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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21部分

小说: 相公,我又闯祸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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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了片刻,程苒儿忍不住大喊,甚至都带出了哭腔:“我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你啊!维持现状不是很好么?尤熙帝他明明就很重用相公啊,这样假以时日,他说不定真能取代太子,为什么就一定要急于一时呢?那么着急的现在就要尤熙帝死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呐?”

“你也知道对我没好处。”长孙怜月似笑非笑,神情冷漠,跟看傻瓜似的瞟了程苒儿最后一眼,转身而去。

不,要,逼,我!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程苒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身子发虚,大脑一片空白。朦朦胧胧地目睹着长孙怜月远处,她本能地想阻止,却又无法思考要怎么阻止,于是下意识地,她鬼使神差地真的喊出了那句风云色变的咒语:“…天雷来!…”

咒语喊出口后程苒儿立即就清醒过来,可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咒语早已不可挽回地全数出了口,连收回的机会都没有。

恐惧瞬间袭遍全身,程苒儿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向前一跃扑倒长孙怜月想带她避开那道呼之欲出的雷击。

长孙怜月回头,不知道是没料想程苒儿真会出手,还是意外程苒儿在关键时刻扑过来救自己,总之就是狠狠地怔愣了一下,然后没防备地随着程苒儿无厘头的一扑,俩人就地而滚,抱头趴在地上了好久。

好久,真的好久,久到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令人哭笑不得地诡异问题

预期的雷击根本没有劈下来,她们跟野猪似的在地上拱来拱去了那么久算是白拱了囧。

如果囧,请深囧…

此情此景就算是怨念缠身无暇幽默的长孙怜月,也忍不住抽搐着嘴角,看了看身旁还在地上蒙头大滚中狼狈不堪的大逆不道媳妇儿,无语了。

“耶?又失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哎哟哟地从地上坐起身来,缓过神的程苒儿终于也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因此这会子就顾着盯自己的双手瞧来瞧去地啧啧称奇。

“你怎么回事?”很快恢复常态的长孙怜月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居高临下地俯问程苒儿。

显然,她对于程苒儿明明动咒了却没有产生任何相应后果而感到奇怪。又回想了下刚才的追逐打斗中,程苒儿笨笨拙拙反应迟钝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异常,这才不禁发问。实际上,一个念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袭上她的心头

但愿不是,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是。

“哦,我也不知道耶…”程苒儿一点也没注意到长孙怜月脸色越发的异样,像刚才啥也没发生过她们还是一对和谐滴好婆媳异样,举着自己的双手抬头没心没肺没头脑地如实禀报:“最近我好像经常这样呢,整个人一天到晚都晕晕乎乎的不算,就连日常的修行功课也总是发挥失常。

不光是这些咒语巫术啥的,就连轻功啊你之前教我的那些什么内功心法练出的修为之类的,通通都时有时无,跟便秘似的关键时候挤一下才出一点,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呢。”

没再多言语,长孙怜月一言不发地直接拎起程苒儿的胳膊,把上了那跳动的脉搏。

空气仿佛凝固了,程苒儿忐忑不安地注视着长孙怜月越来越严峻的表情,忍了半天,终于狠咽了口口水,小心地嚅嚅问道:“怎,怎么了?得了很严重的病。”

“……”长孙怜月移目意味不明地瞥了程苒儿一眼,以一脸兹事体大的严肃表情急切而直接地耍出句问话来:“你最近吃了什么?”

“我?”

呃,要不要这么直接啊?顺着长孙怜月的视线,程苒儿低头瞄了瞄自己腰间又新近长出了那么圈脂肪,囧了。扭扭捏捏老半天,郁闷道:“我每天都吃了很多东西啊,最近尤为喜欢糖醋类,吩咐厨子每天变了法的给我翻新花样,像什么糖醋排骨啊,糖醋鸡啊,糖醋鱼啊,糖醋…”

于是换长孙怜月囧了,黑线地出手秒速制止了程苒儿完全不着边际的滔滔不绝,不耐道:“我是指…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说特制的补品?或是服用了什么有特殊保健治愈效用的奇珍异果?”

“嗯?米有啊…”程苒儿摩挲着下巴,皱眉深思。

最近?最近除了胡吃海吃外没吃啥啊?难道又吃到什么中毒了?

“那个…药…算不算啊?”想了老久,程苒儿终于出声。

“药?”一向淡定自若地长孙怜月脸上竟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迷茫,看得程苒儿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不是吧,真出问题了?

联系之前的那场劫难,程苒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容子浩。而且,嗯,如果说近期吃的东西有古怪的话,唯一有可能的解释也就只有那张药方了

可是同样的招法,重复使用不觉得很矬吗?(汗,再矬你还不是中招了囧…)

之前一直没敢服用,但后来有一回偷溜出府玩时,偶遇一位民间神医,便心血来潮地拿去给他看了看,确定了不是什么毒药,而且又被慕容子浩感动到以为他真心忏悔了,才抱着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和梨妞的百般怂恿下尝试着服用的。

如果是那张药方有问题的话…

唉,是不是又犯了太过轻信他人的毛病了?

可就算慕容子浩没有收手,但不是还有梨妞把关的么?同为圣女,她不可能害自己的啊…

静静的看了一会程苒儿又懊恼又惊讶又后悔又不信地万种矛盾牌华丽纠结表情,长孙怜月沉吟了下放开程苒儿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认真地问道:“仔细想,慢慢说。具体是什么药?哪里来的?治什么的?你为什么要吃

“我…”纠结了很久依然拼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程苒儿觉得自己的心乱得像要纠作一团又好像要被撕裂似的,一种很强烈的被背叛被欺骗的屈辱与不甘感在心里隐隐泉涌。

最后,程苒儿深吸口气,豁然一把抓住正耐心等待自己答案的长孙怜月的手,坚定说道:“我想,还是先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吧。”

108 真相伤人


“说啊,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长孙怜月波澜不惊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程苒儿不由自主地就提高了音量,急切,恐惧,抑或是,不耐…

是的,越是被她这么冷静地看着,程苒儿就越发觉得事情没自己一开始想像的那么简单。

她很想知道,非常地想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还有什么比被宣告永远失去为人母资格更残忍的么?死亡?

哼,早在一年多前死里逃生地睁眼醒来却被告知可能再也无法怀上孩子之时,她程苒儿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死有何惧?在遭遇了看似荒唐滑稽的穿越,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被袭,中毒,现在的程苒儿,还能怕什么?

她倒要冷眼瞧瞧,命运还有什么高招,还给她′备了什么丰厚的大礼来挑战她对生命的极限。

“你的身体的确有些异常,但只是一些经脉莫名受堵而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面对程苒儿咄咄相逼的质问,长孙怜月似乎并没打算隐瞒什么,眼神坦荡而不躲闪。

“真的?”程苒儿皱皱眉,显然迷茫。

她很认真地注视着长孙怜月,企图找出一点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来,可惜除了坦然,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嗯。”长孙怜月点点头:“你体内不知从哪产生出一股奇怪的力量横冲直撞的才会让你经脉受损,只是我目前一时间没法查出那股力量的来源,所以才会询问你的饮食情况。”

“是,是这样啊…难怪这几天运功障碍呢。”程苒儿若有所思地低眉自语,相信了。

正在这时,巡夜太监路过龙栖殿,洪亮的报更声传入寝殿内,程苒儿与长孙怜月同时吓了一跳。

“已经五更了。”长孙怜月目光朝窗外夜空扫了眼,几许慌乱掠过,转瞬便伸手将还在呆愣中的程苒儿推向门口:“快,再一会儿就要早朝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再说。”

“啊?…哦哦哦…”反应过来的程苒儿应声而出。

临走前,因为听不到身后紧跟而来的脚步声,程苒儿下意识地回眸忘了一眼,不巧正好看见长孙怜月返身为尤熙帝悉心掖好锦被。那一刻,程苒儿发誓,她看不出来眼前的女人对尤熙帝有着多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从她那行云流水般一丝不苟的温柔动作以及不经意间不自觉流露出柔光的眼神中,她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安顿好一切,长孙怜月起身抬头,发现程苒儿还没离开时有那么一两秒的诧异,但停顿过后便催促着她一道离开了。

就这样,龙栖殿内两抹黑影轻盈飞速安静地移动着,所过之处银光闪过,众石化者醒。

到达安全地地带后,程苒儿微喘着望了望身后距离甚远的龙栖殿,长舒口气,将好奇的目光转向长孙怜月银光暗透的蜷缩指节:“你用的是…蛊?”

“嗯,这是睡蛊的解药。”顺着程苒儿的视线,长孙怜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然后拍掉所有的剩余银粉。

程苒儿悻悻嘟嘴:“哎哎哎,这么有趣的东西,为什么怪老头到现在都还没教过我呢?哪怕一点也好啊…”

长孙怜月毫不犹豫地直接忽略掉程苒儿投来的欣羡目光,冷声道:“蛊术是长圣女自小的必修课,但因其剧毒,所以圣女孕期前后皆不得碰。”

“切,距我掉胎到现在都一年多了好不好,早就可以玩了。”程苒儿小郁闷了下,复双手合十朝长孙怜月狂抛星星眼:“呐,借我几只蛊虫玩玩好不?人家一直很好奇的说耶。”

“不行。”无视某苒可怜巴巴的哀求,长孙怜月转过眼断然拒绝。

“唔,婆婆你好小气哦。好嘛好嘛,有借有还的捏,表这样啦…”装可怜装可怜,就不信你不心疼咱这么可爱滴小媳妇儿。

“……”甩了甩胳膊仍是没甩掉某只誓死粘过来的八爪章鱼,长孙怜月的表情很是无语,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喝:“够了,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呜…”程苒儿识相地立即收手噤声,只是那双扑扇扑扇猛眨的水汪大眼睛还是显得尤为惹人怜。

无奈,长孙怜月走上前拉起程苒儿的双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耐着性子不着痕迹地转移开话题:“丫头,最近小心一点,运功时不要勉强,非必要时刻不要使用咒术。还有,吞下这个,以后哪天要是发觉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不要轻信任何太医的话,直接派你的笨笨入宫给我报信,嗯?”

“耶?为什么?这又是什么?”程苒儿愣愣地看着长孙怜月将一颗大大的药球状物体放入自己的手心,疑惑不已。

“护心丹,虽然无大碍,但还是谨慎些的好。”长孙怜月面色无异地解释道:“入口即化,现在就吞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

一点小小的感动涌上心头,程苒儿不再犹豫,仰头一伸脖子咽下了护心丹,随即便觉丝丝甜意与芳香充盈着整个口腔,非常的舒服。

“哇,好好吃,!”程苒儿餍足又意犹未尽地砸巴砸巴嘴,一个高兴飞身扑入长孙怜月怀中蹭啊蹭:“忽忽,谢谢婆婆,爱死你了!”

“哼,现在倒是记起喊我婆婆了?”长孙怜月一脸的不领情,显然对刚才程苒儿的无礼并不是完全的不在意。

唉唉唉,得罪婆婆咯。程苒儿真想抽冲动的自己一嘴巴子。

“其实,婆婆没有对陛下下药对吧,婆婆刚才是在帮陛下治病?”想了想,程苒儿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长孙怜月似乎一怔,不太自然地转过身,避开程苒儿的直视:“是么?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你就改变了看法?”

“因为…婆婆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啊。”长孙怜月温柔掖被的场景再一次浮现脑海,也促使程苒儿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了想,果然发现破绽百出:“别的不说,就单说婆婆若想这么简单地取陛下性命算报仇的话,那十多年前受宠时救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不是自讨苦吃么?”

长孙怜月回身,看向程苒儿的眼中有那么点少有的惊艳于赞许。

“还有啊,”程苒儿笑了笑:“依照着婆婆您八年来卧薪尝胆精心筹备的计划,相公好容易才翻身重新爬到今天这步。眼看着胜利在望,如若陛下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局面下断气,那可就功亏一篑了,日后要重振旗鼓的从继位既年轻又是死敌太子手中夺走江山会更加的难上加难,不是么?”

“你很聪明。”长孙怜月默许地点点头,放远了目光,凝视天边的那缕曙光:“我的确没有必要这么急于一时地要他的命,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制造机会让他改诏比他撒手归去后从他儿子手上抢皇位来得省事得多。”

仅仅是这样么?

程苒儿静静地看着长孙怜月看似冷漠的侧颜,不禁悄悄地在心里埋葬那未敢出口的最后一个理由您舍不得呢,婆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与顾忌,您若有心杀他恨他,根本不可能呆在他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他而笑,依傍他活。

一切都是借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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