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弃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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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前最爱吃的。否则就凭咱们爷在朝在野的人脉,怎么也得请个几十桌人!”
“这倒也是。”芸大娘说罢,这才专心干起手上的活儿。
苏流水坐着轿子到得添香阁时,添香阁里就只剩二楼有灯尚且亮着。
掌柜的引着她上了二楼,便自退了去。
二楼水袖阁内坐了几人,便见一中年俊朗男子座居主位,花千树陪在下首,两旁又设了座次,左侧是六王于意,二王清零,右侧为太子行云,七王飞星。
苏流水心道,能被这么多皇子围着,此人定然就是皇帝了!
见她过来,温行云的凤眸微眯。龙纹袍袖下的十指收拢。温于意的唇角则噙了一丝浅笑。
飞星瞠大圆眸,好奇的瞧向她。
只见她身穿牡丹嵌花掐腰织锦长裙,头上簪祥云纹羊脂玉簪,耳上戴一对水滴红玛瑙耳坠。身段婀娜多姿,腰身细若柳丝。面容清透绝色,可左脸却印有显眼红斑。皇帝的眉毛微微一蹙。
苏流水低敛双眸,对众人作了个福,道,“参见陛下,太子殿下,各位王爷。”
庆元帝挑眉睐了眼苏流水,只淡淡的道,“今儿朕在添香阁,该是无人知晓。”
温清零赶紧对皇帝笑道,“父皇,她就是苏家的苏流水。”
“今儿是家宴,朕不想接见外人,你下去吧。”皇帝眉目平静,对苏流水冷声吩咐。
“既然是家宴,那就把他也一道逐出去!”苏流水玉手一指,直直的指住花千树。太子跟众皇子都不能坐的下首,却让花千树坐了。可见这个花千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低!
众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花千树指着自个儿的鼻尖,忍不住惊笑道,“我是添香阁的主子,自然算不得外人。”
皇帝的唇角噙了一丝冷笑,“他不是外人。”
“那流水也不是外人。”苏流水没有抬头,望着自个儿的脚尖回话。“流水是二王爷温清零三跪九叩,敲锣打鼓才娶进门的王妃。”
此话一出,温于意与温行云面色都变了。但只一个温清零,面色极是灰败!
“但凡青阳人,都知他成亲当日已将你休弃。此时你竟还妄称自个儿是二王妃?”皇帝抄着手,唇角隐着丝诡笑。
“青阳历法明趣规定,休妻当依七出之条。这段时日流水熟读历法,知道七出之条有: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口舌,窃盗。常言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王爷也要依法行事。七出之条,流水未犯其一。那么王爷给流水的休书,就是一纸荒唐言!”说到此,她从袖中取出温清零的休书,当着他们的面,缓缓的撕成两半,抛到地上!
“大胆苏流水!你竟敢当着朕的面大放阙词!如今你苏家已今非昔比,难道你要二王收回休书,把你再度纳进王府?”庆元帝猛的一拍桌面。一时之间,水袖阁内针落可闻。
“流水不敢!可是无故被休,我心有未甘!苏家遭此劫难,莫说是王爷,便是皇上也对苏家人退避三舍,流水怎能要求王爷还像先前一般待我?”一番话,入情入理,可又暗骂温清零无情无义。
“好张利嘴!竟连朕也一道骂进去了!今儿特地见朕,必有目的。说!”皇帝淡淡一笑,看向苏流水。
“请皇上允许流水与王爷和离!”她突然跪倒在地,低头回话。
“自古青阳皇族,从无和离一说。”他端了茶轻抿一口,对花千树笑道,“这茶清冽甘香,甚合朕意。”
“皇上喜欢,改日千树便让人快马去紫月国取些过来送去皇宫。”花千树敛眸,低低一笑。
这态度,这神气。分明只把苏流水说的话视作等闲!苏流水咬牙又道,“若是皇族都不遵守国法,那叫百姓官员如何是好?身在其位,却不正其身,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皇帝脸色顿变,手里的茶盏照着苏流水凌空砸过。苏流水赶紧低头匍匐在地,碰的一声,那茶盏在她身后三步处碎成无数片。“大胆苏流水!竟敢说朕不正其身!这般放肆,苏家的案子不用审了,直接定个欺君之罪!”
“何必为区区一介女子治气?皇上今儿不是说要让我们几个猜灯谜吗?”花千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父皇出的灯谜最是难猜,咱们今儿可讨不了好去!”温行云冷冷的瞥她一眼,跟着接话。
苏流水情知他们已算是帮她解了围,下头的话,她不该再说了。
可今儿若是不说,往后人头落地,便一辈子也没机会说了。遂扬声开口道,“欺君一次九族皆灭,欺君两次,我苏家灭无可灭!”说到此,她缓缓的自地上抬头,一双清眸竟直直的盯着皇帝的眼!不亢不卑,不惧不畏!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二十四章 元宵节月夜2
“苏家当真是了不得!区区妾氏之女,都这般胆大妄为!”庆元帝薄唇微抿,犹有余怒。
“流水得皇上金口玉言,该配人中之龙。所以流水并非普通妾氏之女。”苏流水凝向上首,眸光犀利。
温行云眼帘微阖,清冷的笑了声。她就这么想死么?
“清零,这是你的家事。”皇帝这会子似乎终于来了些兴致,抄着手闲看好戏。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面色都变了!皇帝说这话,是承认她是二王妃的意思了。
“是,父皇。儿臣这就领了她回二王府。”温清零低声回话,心里却带了三分的恼意。这女子要见父皇,原竟是为了二王妃之位!他当真是大意了!
“我跟二王清零的婚事是由皇上所指。”苏流水挑了一边的眉,“所以我二人和离之事,该由皇上定夺。”
“苏流水!当日朕三位皇儿站在朝堂之上争相娶你,是你亲自择定清零为婿。今儿朕认了你的份位,你却为何还要纠缠不休?”皇帝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
温清零大惊,冷冽眸光忍不住瞧向苏流水。他道父皇认了她这个二王妃,她定会欣喜从命,哪料她竟抗旨不遵!眼角余光又见六王于意正一瞬不瞬的锁着她瞧,心里像是被利刃挖空了一角!
“因为苏流水已死。”她低眉顺目,轻道。活着的人,是龙写意!“人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回,很多想不透的事儿,不知怎么就全明白了。请皇上依着青阳历法,断我与二王和离。”
温清零眯起凤眸,情知父皇金口一开,这女子便与他此生无缘。明明不过将她视若等闲,为何这时他的心竟隐隐作痛?慢说她此时已毁容失势,就是从前,她也不曾在他心中停留半分!
皇帝不动声色,挑高剑眉瞧向女子。女子的双眸灿如夜空星子,灼灼生光。
一时之间,茶室之内只余茶香袅袅。
“苏家一经落案,这女子左右不过是个死字,就当还她一个心愿,倒也不失为美事一桩。”温行云轻咳数声,打破一室清寂。
“好歹也曾是青阳第一美人,若得父皇垂怜,当可成全她一身傲骨。”温于意笑了下,拿了茶盏抿了口。
“父皇,父皇!您就依了她罢!打发了她去,好快些猜灯谜。”七王毕竟是孩儿心性,出口便是玩儿。
“猜灯谜不一定要打发她走,不若由皇上出题,苏小姐若能对上,就依了她。”花千树掩唇笑了声,一双星眸定定的锁着苏流水的脸蛋儿。
“这倒有趣。好,今儿就猜字谜。飞砂走石,打一个字。”庆元帝轻轻笑道。
“砂字少了一个石,那是一个少字。父皇,孩儿猜得可对?”飞星赶紧抢过话头。
“这般浅显的字谜,自然一猜即中。”庆元帝淡淡的冷道。
“可也算是儿子猜中的!多少得给些赏赐。”七王笑着讨赏。
“赏你一顿板子!自个儿回宫找华妃领去!”庆元帝笑吟吟道。
“母妃的板子可真要人命呢!父皇,孩儿不讨赏便了。”飞星嘟唇道,此人长得清秀讨喜,稍加时日,定必生得龙章凤姿,妙不可言。
“嗯,朕接着出题。我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打一字。”在座人数甚众,可苏流水心中灵犀一点,赶紧答道。
“这道题,就由流水来猜。我字与天字没有的,他字跟地却有。这个字,当是一个”也“字。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也字!”苏流水定定凝着他,一字一顿的道。
皇帝唇边的笑,隐了去。
一众皇子心下各自恍然大悟。求和离是假,为苏家求情才是真!
“说了这半天,原来竟是为了苏家的事儿来的。苏流水,你可知朝中上下但凡为苏家求情者,不问情由,官降三级。”庆元帝抄着手,冷冷的道。
“流水无官无品,甚至无法保住项上人头,怎会怕降级。”苏流水掩唇笑了下。
这一笑,让庆元帝眯起了眼。“既然开口了,那就索性说下去。何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庆元元年,皇上初登大宝。紫月国大将李果领百万雄师来犯,诸藩王欺新皇手中无兵无权,各自蠢蠢欲动。彼时父亲已是手握三十万禁军的禁军统领。三月,父亲领禁军十万,与李果在边城决战七昼夜。以一敌十,歼敌三十万,将李果斩于封将台下。大挫紫月国税气!紫月国失了主将,只得退兵。”她说到此,轻咳数声。
“众藩王摄于父亲威名,安生了好一阵子。庆元三年,腾龙王与星火王合纵起兵,诸藩王闻风纷纷投诚。囤兵六十万。以腾龙王为帅,直攻帝都。父亲率禁军誓死血战,生擒腾龙王,杀敌二十万,这才平了这场战乱。往后几十年,父亲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苏隐龙的名字,无人不知。皇上的江山,可说是我爹一手打下,这就是流水说的,”成也萧何。“”
“苏卿确是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可你这番话,却有居功自傲之嫌。”庆元帝淡淡的道。
这是说苏隐龙功高震主的意思了。苏流水敛着水眸,正想答话,却听门外有人笑道,“伯父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会居功自傲?这些都是底下不晓事儿的乱传,这才生了这误会。”
苏流水秀眉一蹙,却见苏善水穿了一身青色宽袖衣衫进来,对庆元帝抱拳道,“参见皇上,参见太子,参见各位王爷。”
“朕道今儿添香阁内必然清静。哪料竟又来了无关紧要的人。”庆元帝无趣的喝着茶。
苏善水扑通一声与苏流水并排跪着,道,“皇上,我不是无关紧要之人,我是苏家的苏善水!”
花千树听她自报家门,冷眉微微一挑。皇帝见他的眉角颇有些好笑的意思,竟起了三分戏谑。
“你也是来为苏隐龙求情的?”
“回皇上,不是!善水是来禀告皇上,紫月国将军李果之子李无绪听闻皇上囚了伯父,已然奏请紫月皇派他领兵攻打青阳边城!”她伏身在地,低声道。
“哦?青阳密探尚无回报,你从何得知这般机密?”皇帝睐她一眼。
苏善水扫了眼在场诸人,对皇帝道,“此事,善水只能告知皇上一人。”
“哦?你们先下去。朕倒要听听她的机密。”皇帝挥手。
花千树与众皇子领命起身,与苏流水一道退出门外。
水袖阁内,只留苏善水与皇帝二人。
“朕已摒退左右,有话就说。”皇帝眸中闪着亮光一点。
苏善水咬牙,宽大袍袖内寒芒微现,竟是隐了一把锋利短剑!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二十五章 元宵节月夜3
花千树将一众皇子们引着进了隔壁的清香阁,对他们笑道,“今儿这个苏善水怎么倒是看来伶俐了些?”
众皇子也曾听闻苏善水只值黄金一两的典故,各自会心一笑。
只那七王飞星缠着花千树道,“苏善水怎么不伶俐了?她一直都是苏家的巾帼枭雄哪!”
他一说,花千树与温于意就掩唇轻咳了数声。
那几声咳嗽咳得甚妙,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在。
苏流水并未与他们一道进清香阁,反倒是一人独自立在廊下,愁眉深锁。苏善水背后的高人出招甚奇,轻轻一手,就让皇帝对苏善水刮目相看,也顺利成章的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儿。
“下头的话不许再说了,今儿这事儿算我栽了,等这儿散了,你选个日子进二王府。”温清零一身白衣,负手立于廊下。
苏流水轻一皱眉,随即淡笑道,“王爷不怕流水连累么?”
“今儿你也累了,不若去清香阁吃些点心,便回苏府去罢。”他皱眉。
“流水若是回了苏府,可能这一辈子再没机会得见天颜。王爷,稍后流水的话对皇上更是大为不敬。极有可能会被凌迟处死,祸连家人。所以流水恳请王爷写下放妻书。让流水绝了后顾之忧!”苏流水说到此,泪珠儿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其情楚楚,弱怜无助。让人好不怜惜。
“今儿我看她颇有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意思。那么不合宜的话竟一说再说。光一个成也萧何,就弄得父皇颇有恼意。若再来个败也萧何,却不知又要弄出何等祸事来。”温行云依旧一身红衣华服,负手立于清香阁门口。
温清零见他在皇帝面前几次为苏流水开脱解围,已是对他稍有微辞,如今他竟鼓动他写下放妻书,更就摆明他对苏流水有那么点儿意思在。心下怏怏不乐。
遂对他笑道,“我二人的婚事,是父皇金口所指,现下父皇又认为了她的份位,这事儿自然要等父皇亲口裁夺。”
温行云笑了下,对苏流水道,“成也萧何已是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