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可怜身在帝王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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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音一愣,无计留春住,再得宠的人也担心红颜易老,也害怕始乱终弃吧,也许说始乱终弃并不确切,可是,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像自己这种,恐怕真的就是泪眼问花花不语,身后庭院深几许。
“娘娘,湘音本就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嫁予王爷,湘音已经觉得满足了,尽管如大家所见,王爷的心并不在这儿,但是湘音并不在乎,湘音只是希望能好好在他身边伺候他,那余愿已足,就算日后他另娶妾室,湘音也相信,我们母子依然会是他的责任,而,瑾翛那么淳朴的人,也会爱惜我们的孩儿的。”
“瑾翛?”刘婉萦骤然转身,脸色有点奇怪,继而又大笑出来,声音里就布满了同情,“可怜的湘音妹妹啊,原来你一直都还不知情,哼,你当允礼为何不娶瑾翛,皇上可没说什么,但是,这中间可以不可告人的秘密,允礼不是不娶瑾翛,而是他不能娶,也娶不了,除非他真的不怕把老祖宗们都给得罪完了。”
“娘娘这话,湘音听不懂。”孟湘音的眼里闪过疑惑,的确,她确实知道允礼和瑾翛中间又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她从来就没问,可能是因为一直觉得是皇上的阻挠,也未往深处想,还以为只要她的地位不动摇,只要安分地帮允礼诞下孩儿,也许皇上会允许瑾翛嫁进来,也许允礼会对她好一点,也许一切就完美了。
“这,姐姐我也不敢说,这皇宫里的秘密,我的身份还没有矜贵到什么都可以说。”刘婉萦莞尔一笑,她今天来这儿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一切跟着她的计划走,那么还怕这宫廷不乱么?本来她是想过用民谣的方式,把瑾翛的身份传出去,可是她估量不出这样做的后果,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族人,但她还没有无耻到要利用无辜的百姓,而至于这皇宫里面的人,进了这深深深的庭院,就无所谓无辜了,只要瑾翛的身份在孟湘音这边开始乱起,让允礼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打理他的职务,那么计划也便会更加顺利了!
“湘音妹妹,姐姐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如果你真想知道实情的话,就去问王爷或者瑾翛本人,如果他们愿意告诉你就行了,这宫里知情的人也不多,姐姐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是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姐姐是愿意当你的靠山的,别让允礼觉得你好欺负。”刘婉萦转身召唤,“南儿,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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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音倚着栏杆,隆起的肚子看起来饱满又温和。
刘婉萦的来意是什么,她已猜到七七八八,道出一种合作的意愿,却不着声色的让你自己考虑,料定了你的碰壁,所以给你留了条后路,那就是合作。
这原本其实不理睬就够了,偏偏中间还夹带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她所未知又急欲知的,允礼和瑾翛到底是什么关系,谁来告诉她?
深深地叹了口气,画眉深浅入时无?她想问夫君,同样的,刘婉萦也在问她。
一边是对爱情的渴求,一边是后宫对她的渴求。
入时无?
入又如何,不入又如何?
“福晋,奴婢伺候不周,请福晋责罚!”春儿正低着头想事情,突然思绪就被这叹息声打断,下意识就慌乱地跪了下去。
“得了吧,春儿,不要动不动就责罚责罚的,我像那么凶残恶毒的人吗?”孟湘音微笑地伸出手,春儿知趣地起身扶过她的手。
“才不是,福晋长得貌若天仙,心肠像菩萨。”春儿接口,其实在她心里,即使孟湘音确实没有说的这么夸张,但可以看到的是,她一直是很温和的,对待他人,对待下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爷会警告我离她远一点呢?”孟湘音喃喃自语。
“福晋您说什么,春儿没听清楚。”
“没什么,想些事情罢了;走吧,咱们再到处去逛逛。”
允礼啊允礼,我应该怎么做,为什么用尽心力希望你好,得到的东西却总是让我伤呢?
即使我再好,在你的心中,依然没有半点分量。即使有着你的孩儿,即使毫无怨言地守着这仅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地,你依然只是把我当一个影子。你的向日轩,我从来无法进入,你的世界,我从来无法涉足。
东轩敞向日,启彼葵倾心。我生若木枝,肺腑情倍深。楚诗与沛易,往是诚堪钦。
你把你目所能及的地方,全部绘上了她的娟秀,你把你耳所能闻的周遭,都谱上了她的旋律,你把你心所能至的区域,都刻上了她的味道。
那我呢?孩子呢?到底在哪里?在这自得园的一方土地,只能埋葬我的爱情吗?
记起那个母亲曾讲过的故事:从前,有一只调皮的小狐,贪玩成性,在其他伙伴为着成仙而苦苦修炼的时候,她偷至尘世,玩转朝野,爱上了文韬武略的太子,为太子解决了内忧外患,助太子登上帝位。后来,小狐却无法忍受后宫三千争宠,风一般消失在宫中,消失在皇帝的心中,消失在人间的记忆中。小狐没有因为离开而感伤,她依然留在她的狐山上,享受着千年的寂寞,含笑地俯视人间。
也许在小狐眼里,爱情是过眼云烟,因为没有永世的纠缠,所以只求片刻的真心。
如花的岁月,于人是痴,于妖只是眼角的一滴毋忘泪。
我不是妖,所以只能做个痴心人。
但愿,有那么一天,也许沧海桑田,他会带着疲惫的身躯,侧躺在我的腿上,我的指尖划过他的脸庞,风中装满了幸福。
但愿,有那么一天。
至于现在,该做些什么,我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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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咱们回去吧!”
“福晋,今天不去娘娘们那儿转转吗?”
“不去了,去多了,娘娘们也会烦的。”
“福晋,您别怪春儿多嘴啊,其实,春儿觉得那些娘娘,尤其是熹妃娘娘,她们看您的眼神怪怪的。”
“别乱说,春儿,这在自己家中还一回事,万一传出去那可是要闯祸的。”
“春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想起那日见过瑾翛后允礼的话,她又开始要觉得难过了,瑾翛,我真的不想恨你的。可是,你和允礼,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呢?我明明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偏执,我希望大家都可以有圆满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一切又变得混乱呢?
弘历从正月开始就一直忙碌着,允礼也忙着宫廷内的大小事物,工部户部两头跑,看起来整个朝廷都忙昏了,胤禛不断地改制改制,底下的贤臣也不在少数,张廷玉、鄂尔泰等在康熙朝一直被忽视的有才之人,在雍正朝均平步青云,辅佐江山。
胤禛把这些喜悦看在眼里,但是,心头一直有一个结,他看得出来,允礼是拼了老命在做事,整天像是精力充沛般,但其实,允礼只不过是借由忙碌来逃避,逃避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大家也绝口不提。
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你会愿意和我,一起浪迹天涯一次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我愿意去尝试。
允礼每天的梦里总是重复着这样的对白,忽近忽远,他记得,这是他与瑾翛最后的承诺,对人生最大的让步。谁不曾年少轻狂过,谁不曾无所畏惧过,谁不曾满怀希望过?
谁说是在麻痹自己,其实不过是在等待,等待奇迹,等待上天捉弄过后的良心发现。
对于孟湘音,允礼是觉得歉疚的,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能给她的,就这么多。
爱情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再多的心痛也无谓了,何不就这样行尸走肉地生活着,等待那个奇迹再把我唤醒?
允礼晃了晃头,手中的笔突兀地滑了一下,揉了揉纸,继续。
允礼眼前突然飘过了一个陌生的身影,还未及他发声,孟湘音就快他一步:“爷,喝一口这银耳燕窝汤吧,今儿起早熬的,您这段时日如此之忙碌,还是多补一补。”
看着孟湘音浑圆的肚子和脸上温柔又真诚的表情,允礼到嘴边的不满生生地又咽了下去。
“放下吧,我会喝的。”
“孟湘音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眼角瞥见了地上笔墨未干的废纸,蹲身想捡起来。
“住手!”允礼突然大吼一声,其实他只是不想孟湘音看到他所谓的忙碌有一部分是为了逃避她,可是没想到开口的语气却充满了火药味。
孟湘音尴尬地僵在那里:“我,我只是想帮爷收拾收拾……”
听见孟湘音减弱的声音,允礼心里涌上了一阵愧疚感,连忙走上前,扶起了脸上写满委屈的孟湘音,温柔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伤了身子而已,这种事,让下人们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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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翛昨夜想了一夜,觉得有必要跟孟湘音聊一下,说实话,她对孟湘音这个女人,所知道的东西就是她的温柔和善良,但是,像这么一个温柔又善良的女人,却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大员的福晋,在她身边可能出现的东西有时候很容易就会污染了她。
瑾翛不清楚那天孟湘音在长春宫出现的真正用意,所以她突然想要拜访一下孟湘音,她希望从她的表情或者言辞中,找到答案。
于是特地挑了一个允礼上朝的时间,来到了自得园,底下的人知道她是来找福晋的,就直接领她进了向日轩,因为福晋这会儿正送甜点到向日轩给王爷。
瑾翛自然不知道,只是一路看着这熟悉的景致,尤其是抬头看见允礼龙飞凤舞的“向日轩”三个字,突然悲从中来,多久了,以为大家都彼此淡忘,原来,只是收藏了。
把原本属于彼此的记忆,收藏成实物,时时牢记。
他自得园里的向日轩,我九洲清晏里的沁草园。
总管领至了书房,抬眼就看到了允礼温柔地对着孟湘音的笑。
曾经那个笑,在我的记忆里,刻骨铭心。
总管轻咳了一下,他是看着允礼从小长大的,与他的关系并不仅仅是主仆。
允礼和孟湘音都在两个人的世界中苏醒了过来,脸红地转向了门口,看到的,是一脸含笑的瑾翛。
允礼只知道此时仿若有一把利刃,生生把他那只牵着孟湘音的手臂给卸了下来。
孟湘音悲切地看着那只蓦然抽走的手,一波一波的失落涌上心头。
“王爷吉祥,福晋吉祥。”瑾翛大体的行礼,尽管此刻真的有听到类似碎裂的声音,经久不绝。
“是翛儿啊,我……”允礼开口,一声翛儿,叫得自己心肝俱裂,不见不见,原来压抑着遗忘只是让重逢时更加悲伤。
“瑾翛是来找福晋的,不知道可否向王爷借用福晋一会儿?”
“这……”孟湘音没有想到瑾翛居然是冲着她来的,有点错愕,随即笑笑的牵过瑾翛的手,“咱们去‘揽云台’那边吧,现在是春天,在那儿,可以看到整个自得园的美景。”
瑾翛笑笑拜别了允礼,跟着女主人走上了揽云台。
“翛儿,找我什么事吗?”孟湘音没有半句废话,直切主题。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收复了一下自己澎湃的内心,瑾翛眺望着自得园的全景,“那日在长春宫,恰逢裕妃娘娘身体不适,听到了底下的丫鬟说福晋您过去请安,也没有出来拜见一下,自己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望着眼前这个也许很幸福的女孩,瑾翛心里百感交集,她只是祈求,希望她与允礼可以平安幸福,至于她自己,其实也应该是幸福的。
“瑾翛,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福晋但讲无妨。”
“到底是我抢了你的幸福,还是你抢了我的幸福?”
“福晋,您怎么说,您的幸福是您的,瑾翛的幸福是瑾翛的,没有所谓的谁抢了谁的。”
“那允礼的幸福呢?”
“王爷的幸福自然是在福晋身上,这,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他却认为,他的幸福,是在你身上。你看,这自得园看起来仪态万千,但弱水三千,有的人却只取一瓢,我是这一瓢之外的所有美景,而你,是向日轩里的唯一。”
“福晋和王爷伉俪情深,向日轩不过是个代号罢了,没有任何意义的。”
“翛儿,我想问你一句,你可否愿意嫁进来?”
“不愿意。”瑾翛果断地摇摇头,孟湘音只是个半知情人,该对她坦诚么?
“为什么不愿意呢?我并没有阻挡你们什么啊,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