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色莲华-第1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小小的挫败对于整个战事的胜利来讲瑕不掩瑜。除了当事人。当努达海颓唐无比地回到京城,不久就知道了新月格格因思念亲人哀毁过度,已经生病去世了。(被当成格格厚葬的其实是云娃,真正的新月的下落,没有人去关心……)
他从此深陷于事业与爱情两失意的悲恸之中,不复清醒。
安敏对此淡淡的,她早从完颜氏那里知道了新月奔赴战场的事,能有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努达海的伤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皇上没治他的罪完全是看在自己的娘家的份上。她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儿女骥远和洛琳身上。
封爵
平定青海战事的成功早在胤禛预料当中,不过胜利来临时他依旧喜出望外,对有功将领纷纷给予破格恩赏:怡亲王亲王爵位可延袭三代始降,钮祜禄。毓淇封一等子爵并领正三品御前侍卫,简亲王嫡次子永谦擢升为奉恩镇国公,弘晊虽然没有从贝勒品级再往上晋升,却赏了他不少好东西……被削爵圈禁的允禔第二子弘昉虽没什么战功,可整场战役下来也没犯什么错,胤禛看在康熙的面上封了他为奉恩镇国公,算是给允禔一脉的恩赏。另外,年羹尧督办粮草有功,赏三等子爵并赐双眼孔雀翎并黄马褂、金币等非常之物。
义忠郡王允祯看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当年他在西北苦熬了几年,将策妄阿拉布坦击杀并将他的残余势力击溃赶回准葛尔……又逢新君登极才封了这么个义忠郡王,可老十三呢,一开始就越过自己封了亲王,现在不过才打了半年的战就又得了亲王延袭三代始降的赏赐,还有那些小辈,一个个都快要赶上自己了……
再看得了一堆赏赐的年家,他更觉得喉中一腥,自己在京中筹谋再三,又帮宫中年氏除了安嫔腹中的胎儿,他年羹尧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不但自己的交待没做到,还自己立了功封了爵,白白让他在西北损失了不少属人……打量着他现在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郡王是吧?等着瞧。
看着允祯铁青的脸色,胤禛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冷哼,朕也不打你杀你,就让你什么事都谋划不成,好好过吧,日子还长着呢。
他并不打算在明面上打压允祯,上辈子背着弑父屠弟的骂名他背够了,这辈子哪个敢再他眼皮底下动歪心思,他也有办法软刀子磨了他们……这种法子虽不比上辈子那种明刀明枪快意,却也能调剂一下生活动趣味。
眼神掠过越发沉默能忍的理郡王弘皙,又想,留给弘晔他们当磨刀石也不错,要驾驭这帮叔伯可没那么容易呢。
紧接着,胤禛开始了他登基以来对皇子的第一次封爵,皇二子弘昀、皇四子弘晔因为差出色皆晋封为贝勒,皇三子弘时封为贝子。
******
省亲回来后,后宫的氛围比以往活络了些,给苏宜尔哈请安时大家也能聊聊彼此省亲时的风光,友好的,不过相互炫耀,嫉恨的,就彼此攻讦。
苏宜尔哈倒听得有趣有味的,想起《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就多问了贾元春两句。“听闻国公府为了迎接安嫔修建了一座省亲别墅,名儿还是安嫔起的?皇上还赞了安嫔诗也得好呢。”与曹雪芹小说中写的一样,贾元春看了省亲别墅后作诗形容:“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
贾氏自小产后心丧若灰,可省了一趟亲,整个人又鲜活了不少,脸色虽不若以往的圆润妩媚,眼底眉梢却增了许郁郁艳色。也不知贾府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大观园的景致真的天上人间皆备,精妙到能让她心中郁气尽去?!
贾氏一惊,没想到皇后连这个也知道。她恭敬地低下头答道:“为那园子荣宁二府耗尽财资收藏,臣妾每每想起便心中难安……至于诗,臣妾的才情可比不上敦妃娘娘。”省亲巡园时她是虚荣的,可面对那般奢华的园林她更是胆战心惊,当今素来俭省,对仍欠着国库的银两未还完的许多朝中大臣也不见丝毫心软地让他们分期付款,万一哪日觉得荣宁两府的作派刺眼了,那可不就是祸事临头?
年氏原就不喜苏宜尔哈说皇上称赞安嫔的诗,这后宫有哪位的才情比得上她的?现在听贾氏承认不如自己,心气自是顺了不少。
她也是回了府省亲的,可惜最有能为最喜欢摆排场的二哥年羹尧远在西安,大哥也不在京中,父亲年遐龄是个老持成重的,不可能像贾府一样给她建个省亲别墅出来……这么一来,省亲的嫔妃中她的位份虽最高,却不是最风光的那一个,每每聚在一起听她们讲这些便暗自生气,气不过就淡淡地讽上几句,心中更是冷笑,不过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象罢了,也值得这般夸耀。相比于荣宁二府上上下下没个担当得起家族的男丁,完颜氏、喜塔腊氏等出身于家族旁枝,家中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她还是很骄傲于自家的哥哥和侄儿们的出息的,尤其是年熙,才高八斗心思玲珑,就连皇上也是格外看重的,可惜就是身子骨差了些。
“什么诗呀词的,不过不做睁眼瞎罢了。”说是这么说,年氏保养得分外娇美的小脸上美眸顾盼流转,特别是在同在妃位的李氏和耿氏脸上多停了半秒,“不止皇后娘娘好奇,本宫也很是好奇大观园是个什么模样呢,可惜无缘一见,不如安嫔妹妹给我们讲讲?”
即便已是按下争宠心思的李氏和耿氏也被她“不过不做睁眼瞎”这句话给刺得心火直冒。
李氏恨恨地想,皇上虽然不待见我,可我有俩个好儿子,将来总跑不掉一个亲王位子,你一个格格升上来的妃子,同样只有一个无缘大统的儿子,凭什么这么嚣张?等着罢,跟以前的帐一起算着,总有机会踩你一脚的。
耿氏见坐在上面的苏宜尔哈脸上淡淡的,嘲笑地看了年氏一眼,自以为多有才能呢,她可是曾在皇后娘娘那儿看过她在一幅雪白纱透绣冰雪红梅屏风上绣的咏梅词,就算她不是个会做诗做词的也能看得出来不凡,而且听说皇后娘娘在指给皇上前也曾做过一首在京城闺秀中风靡了很久的数字诗……可见真正有才且深藏不露的人是皇后娘娘才是,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如果苏宜尔哈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很囧的,因为那是穿越女们常常主动的或不得不犯的错误,抄袭啊。因为是抄袭,所以她才只将那些东西留着自己欣赏从不曾想过送人或拿出来显摆。
“臣妾也想听安嫔姐姐说说呢,听说荣国公府上的姑娘奶奶们都雅擅诗词,还给姐姐的省亲园子题了不少诗……”康嫔完颜氏也在一旁加火,倒不是因为她对年氏有什么好感要相助她对付贾氏,而是嫉恨贾氏落了胎后不但没受皇帝冷落反而有复宠的态势,这对她的延禧宫争宠是很不利的。
怎么府中姑娘的诗词也传到了外面?贾元春眉头暗皱,也不知母亲和弟媳宝钗是怎么管家的。无奈,只得将大观园向她们描绘了一番:“大观园中修有怡红院、潇湘馆、蘅芜院、稻香村、秋爽斋……其中属怡红院最为雍容华贵、富丽堂皇,里面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有满架的蔷薇、宝相,一带水池子。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有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她口才不错,娓娓道来,众人听得入胜,仿佛真进了那天上人间诸景齐备的大观园。讲完,她又向苏宜尔哈禀道,“因怕空置着浪费,便叫了府中姐妹搬了进去住着。”只是也住不到几人,迎春已嫁了人,宝玉与宝钗又成了亲,只剩了个探春和惜春住着。
“不浪费是对的。”苏宜尔哈点了点头,这贾元春倒是小心谨慎了不少,不过再怎么谨慎也挡不住其她有心人的妒忌啊,不知接下来她们又会怎么做。也不知领导是怎么想的,明明厌极了贾元春,却将她钟粹宫里的舒穆尔答应侍了寝后升为常在,外人看来自是觉得安嫔的荣宠不减了,莫不是他想借着贾氏引出年氏等人的动作?
唔,上次额娘和淑慎进宫时倒是说过年羹尧近来弹劾了不少陕川官员,且在官员的选任上大力安插自己的亲信,许多混迹官场的拍马钻营之辈开始奔走其门……难道一个三等子爵就让他得意忘形了?
想到这里,苏宜尔哈凝眸瞅着略显得有些丰腴的年氏,心中一动,神识往她身上一探,立即感受到她腹中有新生命存在的波动……她怀孕了?!不过一、两个月的模样,年氏到底知不知道呢?
想到可能是前段时间青海战役进入紧要阶段领导才在年氏的翊坤宫多歇了两晚的关系,苏宜尔哈心中微微有些发堵,遂又暗叹了口气,不管是出于政治考虑又或是名份……这,都是正常的。
撇开了心中莫名的情绪,苏宜尔哈同懋嫔宋氏说起了三月份皇五子弘晗迎娶侧福晋的事。
尽管不是大婚,宋氏仍是兴致勃勃,甚至向李氏讨教了不少问题,在座的,只有李氏有娶儿媳的经验。
苏宜尔哈却有一种怪异感,当年乌喇那拉氏还活着的时候,宋氏哪会这么跟李氏说话啊,两人早年也不是没有仇怨在的。
约摸是想起自己儿子当年大婚时的感受李氏倒没有不理她,捡着能回答的都简单地回了,末了又道:“不过是娶侧福晋,有内务府和皇后娘娘在呢,你啊,少操心,回头等着虽媳妇茶就好。”
宋氏听了露出某种可言之为幸福的笑容。
其她女人见了不免心下酸酸,包括苏宜尔哈。到了十月,她的弘晔也要大婚了。
时间飞速又过了两个月。
其间除了五阿哥弘晗娶了员外郎达克屯之女喀尔罗特。博西勒为侧福晋这件喜事及太上皇康熙的又一次大寿外这两件喜事外,宫中又发生了一件令人瞩目的事。年氏为保腹中胎儿稳定而未曾向中宫皇后禀告怀孕消息,结果,也不知什么缘故这个未曾宣扬出来的胎儿就这么流掉了。
苏宜尔哈并没有去看年氏,她很“惊讶”,毕竟谁也没听说敦妃有了身子,怎么突然就流掉了?不过既然有这事,便派了馨桂送了些东西过去“慰问”了。
馨桂去的时候也不知翊坤宫的嬷嬷们怎么安排的,竟让她看到了年氏拉着前去看望她的胤禛的手伤心痛哭:“那是皇上赐予臣妾的小阿哥啊,呜,都是臣妾无能,才让人下了黑手……”
胤禛原就不耐,这时见到馨桂在门口停住不进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脸色更是冷了两分。将手抽了出来对一旁的苏培盛道:“找人查一下。”
结果翊坤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诊后皆道是敦妃体质太弱才留不住胎的。
体质弱?原来哪会这么差,还不是使福惠早产的那次巴豆油之故?想到这里,年小蝶心中恨不得将贾氏撕碎。
胤禛虽有些可惜她腹中的胎儿,但她如此做态却令他心中不喜,再加上年羹尧行事越发没节制让他心中有所疑,倒是觉得年氏没了胎儿是件好事,若再由着她生下皇子,只怕年氏兄妹更加地肆无忌惮了。
粘杆处的人早就查出,送给贾王氏那盆石榴盆景的那个官员确实是受年羹尧的指示而为的,但那盆景却是他的好十四弟允祯吩咐人做出来的,尤其那两块邪石更是远从西北一路运回的北京……这不免让他联想到当初给苏宜尔哈下咒的那个喇嘛,看来,老十四手中还有不少这种邪路人才啊。
老十四、年羹尧……他有些没耐性陪他们玩了。
“臣妾也知道自己生福惠时伤了身子,这些年也一直好生养着,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进益都没有连个胎儿都坐不住,只怕是用的药不好……”
“我看你就是心思重,好好歇着吧。朕还有折子要批,改天再来看你。”年小蝶还要再闹,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甩袖就走。没能护住龙脉不治她的罪就不错了,如今翊坤宫查也查了,她还要怎样?想挑拨他与苏宜尔哈的感情,顺带把苏宜尔哈拖下水?妄想。她也知道自己生福惠时伤了身子,可惜知道的少了些,她的身子因那巴豆油再加上早产、难产受的损害远比她想象中更大,当年苏太医就说过她不宜再受孕了。
年小蝶愣愣地看着他远走,久久才猛地扑到被上痛哭起来,她刚刚失了胎儿他却一点也不怜惜,这么无情……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悲惨的时候,当初贾氏小心翼翼保到了六个多月还流掉胎儿的时候她心底是说不出的痛快,嘲笑贾氏的愚蠢、无能,可现在呢,自己比她更可怜,这算不算是报应?
“娘娘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您还有八阿哥呢,可要为他想想……”紫叶在一旁温声地劝着,着人端来温水给她拭了脸。
“就是啊,娘娘,以前您还教导过奴婢怎么如今自个儿都忘了,这可是后宫呢,说句难听的,以前在王府也罢了,现在就算是大度如皇后娘娘听到有嫔妃怀了身子心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