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斗-庶女不好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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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这些萤火虫为什么可以发光呢?”青儿用了女生惯用的伎俩,身为物理学家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含有荧光细胞,但仿佛没有比这个更应景的话题了,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想真正的浅陌青肯定会这么问吧,所以便这么问了。
辰箫没说话,只是笑。
青儿看着他,“你笑什么?”
“笑你啊,我笑你为什么每次看见萤火虫都要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吗?”
“是吗?”青儿呆笑,原以为这招可行,没想到……
“因为它是个路痴,总是容易迷路,所以要给自己开盏灯,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因为它是个胆小鬼,害怕夜的寂寞,所以要像星星一样闪,才能忘记内心的孤单。”
“嗯?”青儿一惊,“这就是萤火虫发光的原因?”
辰箫认真的点点头。
“路痴?胆小鬼?”青儿不可置信,眼前这个男人竟能把这些跟萤火虫扯上关系。
“是啊,”他笑得绚烂,用孩童一样诚挚的眼睛看着青儿,“明明已经听了很多遍,为什么每次还会这么惊奇?”
青儿感受到他眼里的东西,灼热深情。
她赶忙避开,暗想,这个生辰过的还真是乱七八糟。
、第六十三章 生病
西境边界的一个帐篷内,凌王爷披着白色的狐皮大氅,出神的盯着手中的一对淡粉色耳坠。没想到那夜自己一时兴起将她耳垂的耳坠偷了去,如今她又让段季送来了另外一只,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凌王爷并没有被白狼族人挟持,这只是有人故意放出假消息,令段季上钩,离开凌王府,至于用意何在,爷现在还不知道。
他已经命段季速速回京了,只因西境离京城太远,若想回到凌王府,估计还得有一段时日。
“今日是青儿的生辰日,不知飞鸽传书准不准,义父有没有把东西交到她手上?”凌墨寒心里想。
那块刻有“墨”字的玉,是他出生时先帝命京城里最好的工匠,到最有名望的寺院开过光的,除了那块以外,还有两块,分别刻有“凌”、“寒”。
那块刻有“凌”字的,是先帝离世的时候放在墓里用来当陪葬品的,如今已入土陪圣。只留下“墨”、“寒”两块。
“墨”字一直留在他的义父玉扇仙人那里,也就是如今清逸庙的大师。
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玉扇仙人的眼睛,第一次见到青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只发簪,江湖中人永远对暗号、信物有着天生的敏锐和直觉,兰花有千种百种,但凌王府兰椒殿的兰花只有一种花式,那是爷最钟爱的一种,世上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玉扇仙人从那时起就知道这当中必有隐情,就如同他能猜出辰箫在撒谎,只不过目前他还不想插手也不想拆穿罢了。
玉扇帮的线人遍布整个凌国,几乎没有什么能逃过凌王爷的眼睛,只是青儿的事情,他少算了一步,他没想到浅静柯竟有那么大的胆子,就在自己离京不到两日便着手行动,说到底,青儿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受到了连累的人,浅静柯真正的目的还是凌王爷,这个点他越来越察觉到了。
他没想着让青儿立刻回府,在他看来,或许那个叫杏花村的地方是最适合,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还有他的义父在那里。
次日。
青儿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就感觉浑身酸疼,喉咙也好像有一团火烧着。
“哑妹,咳咳。”声音沙哑。
哑妹听了立刻爬上炕来,双手轻拍青儿的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咳嗽起来了?雀儿,快给小姐倒杯热茶。”
雀儿听见哑妹叫她忙进到屋里来,看见小姐这个样子,忙不迭倒了茶,也挨上炕边坐着,“昨晚上还好好的,今个就咳嗽,我去叫胡庸医来,让他看看吃些什么药。”
胡庸医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不似从前那般“庸”了,如今,看个头疼脑热还是很在行的。
“没事,估计是昨儿夜里出去方便,着了凉,不打紧。”才刚说完,就又大咳起来。
“小姐,你还是别起了,就躺着吧。”哑妹把被子围在青儿身上,下地倒了一大杯水,“喝了水,就乖乖蜷在被窝里别出来了,唔出一身汗这病就轻了。我去煮点鲜姜炖梨片,府里以前就用这个法子治咳嗽呢,可管用了。”
雀儿回来了,屁股后头跟着胡庸医,胡庸医着急的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忙奔到青儿跟前,“小姐,怎么一夜就成这样了?”
“就只是咳嗽,不要紧的事,听雀儿说的严重,喝点姜水就好了。”
“小姐还年轻,可不能马虎,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就麻烦大了,”胡庸医边说边给青儿把脉,“小姐,张大嘴,伸出舌头我看看。”
青儿照做,胡庸医把完脉,说,“这几日在乡下肝火太旺,再加上晚上着了凉,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开几副药方子,这就去城里抓药。”
“什么?要去城里?”青儿拦住,“城里离杏花村,少说也有七八里地,来来回回在路上的时间就得三四个小时,不去不去。”
“小姐听话,再远也得去呐,要不然病怎么能好得快?”哑妹劝道。
“不去不去,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过就是小咳嗽,喝点姜水保证好。”青儿执拗了很,众人没法,只得依了她。
鲜姜倒是有,就是这梨可从哪里去弄?哑妹把胡庸医偷偷拽着胡庸医的衣袖把他支出来说,“我得给小姐炖梨片去火,可是咱家没有梨啊这可怎么办?”
“要不,我偷偷去城里一趟?”
“不可,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她知道了,又不定难过好几天呢,还是顺着她吧。”
“那你说怎么办?”
“你过来,”哑妹扇扇手,把嘴凑到胡庸医耳边,“前几天我看见柳凤芝上房里摆着几个新鲜的大梨,要不……”
“你的意思是跟她借?”
“借也好偷也罢,反正咱家小姐是要喝梨汤的。”
“你个鬼灵精。”两人商议一番。
“抓耗子啦!抓耗子了啊!”院里,哑妹大喊,四处逃窜,跑到上房,提高嗓音,“柳大娘,有一只大耗子跑到你屋里去了,哎呀呀,可了不得了!”
柳凤芝听说了,打开门,“哪里哪里,在哪里?这些害人精,把柜子里的米都快糟蹋光了,今个若是被我逮着了,一定饶不了它!”
“哎呀,不好,跑到那个红木柜子里去了!”哑妹瞪着两眼,跑到柜前趴下,“咦?怎么没有呢,我明明看见它一溜烟钻进柜底下了!”
“是吗?你看清楚了?”柳凤芝也趴下来,朝着柜子底下瞧。
“是啊,看的真真的,就在这底下呢。”哑妹边说边退后一步,站起身,红木柜子上有快灰布,包着十几个大鲜梨,哑妹趁着她还趴在地上的功夫快速拿过两个放袖子里。
“怎么样?找着了吗?再趴下点,说不定在里面呢!”
“没有啊。”
“是吗,那估计是柜子后面有个小洞,耗子从那个小洞里溜出去了,哎呀,让这个小东西给跑了。”
“哑妹?”胡庸医在叫。
“哎,在上房呢,我这就来!”哑妹朝着柳凤芝说,“柳大娘,您先找着,我就先出去了。”
哑妹走到院里,朝胡庸医挤挤眼,闪回房里,雀儿已经切好了姜片,哑妹关好门窗,两个人开始煮起来。
、第六十四章 梦中相会
青儿喝了梨姜水,咽喉感觉好了些,就是浑身酸疼,乏的厉害,捂在被子里觉得暖暖的,便不肯出来了,这一躺,便睡到了二更,脑袋昏沉沉的……
迷蒙之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款款走来,远远望去,身形挺拔,伟岸如松,手中执一把玉扇,蓝色的玉质发箍束着头发,彬彬有礼,轻轻晃着手中玉扇,面上仿佛带笑,朝着自己走来。
是他。
青儿睁开眼,不敢相信,手伸出去想要触碰他的脸,他淡淡一笑,握住青儿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放在唇边,亲亲一吻。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的。”青儿脸若桃花,身上病痛的折磨早就被内心的欢喜冲淡了。
“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看,嘴唇都干了。”墨寒手指轻轻抚上青儿的唇,“我给你倒杯水。”
“不,”青儿抓住他的手,紧紧的不松开,“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渴,一点儿都不渴,留在我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她喉咙沙哑,眼中满是企盼,头一回,她觉得自己这么孤单,想好有个人来依靠。
墨寒轻笑,重新坐下,宠溺的抚过她的脸颊,“好,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不离开。”
“什么事,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青儿坐直了身子,焦急的说。
“那你要答应我快点好起来,只要青儿把病养好了,我就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如果青儿不听话不乖乖养病,那我就……”
青儿连忙把手指放他唇边,“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养病,尽快好起来,我保证。”
“乖。那我现在去倒水,你乖乖等着好不好?”
青儿点点头。
喝了水,喉咙感觉清爽多了,墨寒细心温柔的擦拭掉青儿嘴边的水痕,笑着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好。”
“那就乖乖穿衣服。”
今天的青儿特别听话,就像个温顺的小白兔,他说一就是一,心甘情愿的顺从。
穿好了衣服,墨寒用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跟着我走就好。”
她心里惊奇,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稀奇地方,不过她没有发问,只是乖乖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把自己拥入怀中,心脏就不安分的跳动起来,在这样的静夜里,显得那么强烈,轻轻挪动着脚,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
忽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在空中飞翔一般,“可以睁开眼睛了吗?”她有些迫不及待。
“快了,再等一会。”他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几分钟后。
捂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青儿睁开眼——
哇,好美的一片花海!心逐碧草摇清风,嗅得幽香沁心田,满山坡的兰花,摇曳生香,所谓芷兰生幽谷,此话一点不假,白净优雅绕指柔,人间蓬莱也不过如此吧。
花瓣从天而降,随风轻扬,落于发上衣袂,装扮出点点娇羞,青儿不禁转圈起舞。
墨寒立于旁边,看着她笑。
舞累了,两人静静躺在花间,遥望碧天,墨寒不时侧头端详着青儿的侧脸,忽然支起身子,把她的头发散开,张开手,让那些从天散下的花瓣落于掌中,然后一瓣一瓣轻轻的撒在青儿头发上,他专注的眼神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
青儿安静的躺着,也伸出手俏皮的去接那些花瓣,清香,悠然,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宁静。
不知何时,才睁开眼,花瓣依然,可是身边却不见了他,她急了,猛地站起身,想喊出他的名字,可却不知道该称他作什么,不禁责备自己,又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内心焦急,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雀儿躺在青儿身边,听见她嘴里喊叫着,忙翻身起来,推醒她。
青儿睁开眼,只觉出了一身汗,心跳的厉害,慌慌张张的看着身上的被子,晃过神来,原来是个梦。
“小姐,你做恶梦了吗?”哑妹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眼,迷迷糊糊的说,“我下去给小姐倒杯水。”
“嘘——”青儿做了个小声的动作,望着还在熟睡中的娇娘,对她们说,“娇娘前几夜一直折腾睡不好,好容易今天睡香了,咱们可别把她吵醒。”
“嗯。”哑妹蹑手蹑脚倒水去了,雀儿小声说,“小姐,你做了个什么恶梦,跟雀儿说说,我听老人家讲啊,只要把恶梦跟别人说了,这梦就变成吉祥得了,也就不用害怕了。”
“是吗?”
“当然,老人家的话是很可信的,小姐说说吧。”
哑妹端过水来,青儿喝了一大口,放下,“其实,也不是什么恶梦。”
“哎,先别说着呢,我也要听,”哑妹快速把杯子放回桌上,爬上炕躲进被窝里,露出个小脑袋,这才说,“好啦,开始讲吧。”
“你个小蹄子,好啦,快睡吧,大半夜的讲什么讲,越来越没分寸了。”青儿笑着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不理那些坏孩纸了。
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烙大饼,总是甩不掉那个梦,他的容貌更深刻了,晃曳在这黑色的夜幕里,像一根绳子,撕扯着青儿的心。
好容易后半夜,终于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身上倒清爽多了,喉咙也顺畅了,青儿心情也不错,虽然那个梦最后他变不见了,不过能见他一面,自己心里还是很甜蜜的,她不信那些迷信,就算信,也只信梦是相反的。
“咚咚”忽然窗户上传来急促的敲击声,青儿转头一看,是柳凤芝。
“姨娘,怎么站在外面,快进屋里来啊。”青儿招呼。
哑妹很不情愿打开门,柳凤芝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煎中药的药罐子,还冒着热气。
青儿一看这架势,有些摸不着头脑,“姨娘,你这是?”
“你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完全把我这个姨娘当成外人了是不是,要不是挺晴玉说,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这是我托人从城里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