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斗-庶女不好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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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具镶着一只用银丝雕绣的翩翩蝴蝶,本来严肃沉重的氛围因有了这只蝴蝶而显得浪漫灵动起来,他默默站在房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门才有了动静,段季躲在另一个房间的凹处,看见有两个人出来了。
女子浑身围的严严实实,但身段有些眼熟,男子余情未了,依旧色迷迷的盯着,那女子只是一遍遍重复一句话,“交代你的事情可都记清楚了?若是没有办成,我不会饶你!”
“知道了,美人。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个不饶法,难道……还想吃了我不成?”黑衣人猥琐的戏弄。
浅红钰瞥眼看了看房间上的号码牌,“你是九十八号,若是任务没有完成,你们朱砂堂的规矩我也是知道的,收了好处却办事不利,该有什么后果,你比我再清楚不过!”她眼里满是阴狠。
“啧啧!没想到,美人还是个有头脑的,放心,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满意!”
女子这才放了心,紧了紧斗篷,向出口走去。
所有进入到朱砂堂的人都必须在天亮之前被送出去,这个地方是从不见光的。
“刺啦——”利剑出鞘的声音!
速度快的惊人!黑衣人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架上了一把利剑,在走廊微弱的烛光照耀下,闪着邪魅的寒光。
黑衣人想躲闪,但还未挪步,就被对方朝着小腿后跟猛地一踢,跪在地上,同时,脖子的剑离他的咽喉更近了。
他紧咬着牙,不动声色,仍在寻找着突破口。
这一点,段季倒是十分欣赏。看来朱砂堂还没有失去实力,毕竟想要入这一百人之内,绝非易事,必须经过百般磨练,千挑万选,虽然他是九十八号,但一个杀手该有的品质他已经具备了。
忽然,黑衣人左手猛地窜起,一个回勾,想要刺段季的眼睛。
只可惜,他的手没有段季的剑快,还没有触到眼球,食指就被硬生生的削了去。
“啊——”黑衣人瞬间被踢出去老远,身体激烈的撞在对面门上,咣当一声,在地上惨叫,“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他哀嚎,不是心疼自己的手指没了,也不是无法忍受断指之痛,而是……一旦肢体有残缺,就失去了继续当杀手的资格。
他一步步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寻找着那根断指,终于在角落的一处找着了,他痛苦的抓起来,竟然试图想要再接上去。
段季嘴上一咧,气定神闲的走到他跟前,蹲下,剑柄搁在对方下巴上,轻蔑的说:“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你武功精湛,我承认!败者为寇,我无怨无悔!但……这是我成为杀手的第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是个废人了……我经历了万千阻挠才找到这条谋生的路,现在就……毁了,我不甘心呐不甘心……”黑衣人痛苦絮叨。
“若是想继续待在朱砂堂,那你就乖乖听话。”段季嘴角浮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大侠的意思是……”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把刚刚那个女子交代的事情全盘托出,我可以保你即使是断指也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黑衣人诧异,眼前的这个人当真有这样的本事?
残缺之人还能继续留在朱砂堂的,只有那些排名最前大神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而他,一个小小的九十八号竟也有机会可以享受这样的殊荣,这个条件确实太诱人了。
“可是,朱砂堂的规矩……”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忽然猛地夺过段季手中的佩剑抹向自己的脖子。
段季飞速上前,一脚踢掉利剑,抓住他的衣领,“你想寻死?”
那人哭丧着脸,竟然哭了,“不然怎么办?你要人家怎么办嘛,告诉了你客人的消息我就违背了堂规,不告诉你吧,你又断不会放过我,进退两难,唯有一死啊!”
“哈哈。”段季笑出声来,“好吧,你听好了,泄露消息给我不是触犯堂规,而是该尽的本分,如若不信……”
只见段季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悄悄给黑衣人瞄了眼,然后又匆匆放回怀中。
黑衣人顿时傻眼,双膝跪地正要磕头,段季一把将他扶起,“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吗?”
黑衣人把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连同浅红钰交代的那些细节也告诉了段季。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黑衣人问道。
“继续执行你的任务,杀掉那个没有佩戴白色发簪的女子!”段季魔鬼一般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出来。
、第三十五章 红钰使计,段季送簪
一大清早,浅红钰就过来给青儿请安了,刚好赶着了梳妆打扮的时间。
她一个劲在镜子旁边绕着,瞧瞧这个钗子,看看那个装饰盒子,两眼不安分的瞄来瞄去。
青儿全当没看见,悠然自若的让哑妹梳着头,“妹妹是看上了哪一样东西?瞻前顾后的放不下,若是真喜欢上了哪样,只管跟姐姐说,左右不过是些女儿家用的东西,我还能小气不成?以前不好赏送妹妹,只因棠影阁也没有什么金贵稀奇能拿得出去的首饰,还怕妹妹嫌寒碜呢。”
青儿从铜镜里瞄着浅红钰的表情说。
“哎呦,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好的,但妹妹怎么敢霸占了去呢,被姐姐这么一说,红钰倒不好意思了,我刚刚只是新奇,看姐姐首饰盒里什么色的簪子都有,独独缺了白色的,不免好奇,就向别的盒子里多瞧了几眼,谁知,还真真怪了,确确实实没有白色的呢。”
“谁说我家小姐……”
雀儿上前一步,准备从青儿枕头底下拿出那个装着白色兰花簪的盒子,让她开开眼,岂料,被青儿打断了话,还被一把拦住,“妹妹观察的可真细致,我确实不喜欢白色的簪子,晃眼晃得厉害,素素的不耐看,倒不如这些蓝紫粉,别着靓丽些。”
雀儿见小姐这样答,知道是青儿有意警戒着她,不由责怪自己刚刚太冲动了,于是赶忙帮小姐搭腔,“谁说我家小姐的首饰不好看!我就跟谁急!”
这丫头,脑袋瓜转的还挺快,青儿心里不由夸赞。
“看看雀儿,还认真跟我急了。姐姐生的动人,不管戴什么都是光彩照人,我不过就是好奇提一下,罢了罢了,知道你们主仆一条心,我还是识趣得好。”
说完这句,她的语气忽然变了,变得略有些悲伤,“这么早就来打扰姐姐,其实心里是憋着一事的,只是不知,该怎么跟姐姐张口。”
刚好青儿的妆容上好了,她站起来拉起浅红钰的手,关切的问,“什么要紧的事,让妹妹如此伤神,我虽没有你和嫡姐关系亲近,不过到底是从小住一个屋檐下的姐妹,有什么话还不好说吗?”
“姐姐……”浅红钰顺势趴在青儿身上,放声就是一哭,“我命苦啊。”
青儿由她抱着,她倒想看看,这个庶妹还能耍出些什么花招,“不要哭,慢慢说,心里有什么委屈就都说出来。”
“娘亲她…前几天乡下仆人传话来,说娘亲她染了重病,怕是……怕是活不过今年春儿了……”她手帕掩面,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
青儿看她这副模样,听着这些凄惨的话,可就是同情不起来了,没有一丝难过悲伤。
不只是因为她原本就没有见过这位三娘,更何况,浅红钰的一切在青儿眼中都太假了,假的有些让她想吐。
可青儿必须装的比她还要假。
她使劲搓了搓眼睛,然后拿起手中的帕子,对着眼角点点了,“红钰别哭了,你这一哭把我都惹伤心了,三娘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浅红钰抬起头来,泪水涟涟的看着青儿,“姐姐,你不知,娘亲传话来说,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是我去请示了大夫人,大夫人说‘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贱妾,她哪里的福气,死前还能见一眼相府千金’,我跪在跟前求了又求,她还是咬紧了嘴不肯放话,但是娘亲让冬子传话必无想见你一面才能安息啊。”说着又开始啼哭起来。
“好妹妹,大夫人说话那就是铁板钉钉没得拔,咱们就是哭干了眼也改变不了啊,”
浅红钰猛地抬起头,“全看姐姐肯不肯了,我只这一个娘亲疼着,她康健的时候没能好好孝敬她,如今这般时候了定要替她办成了这件心事,姐姐,你就成全我吧,否则我这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可要怎么个成全法呢?”
听青儿这么一说,她立马有了精神,抹干眼泪,拉住青儿的手,“好姐姐,还记得东街那个码头吗,今个夜里二更,娘亲就会在那里船中等着姐姐,她只想见你一面跟你絮叨絮叨,大夫人不答应你去,娘亲就亲自来了。”
“可乡下距离这儿,少说也有几十里地,没有个二三天,三娘她怎么可能今晚九点就到了呢?”
“姐姐好生糊涂,怎么还不明白呢,娘亲在三天前就已经出发了,冬子传话来说就是今晚上到。”浅红钰接着说,“她很后悔,以前你受委屈的时候没有胆量替你出头,姐姐,你就当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忏悔吧,好让她安心去了。”
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看来明知道是趟浑水,青儿也是不得不趟了。
“好妹妹,我答应你便是,你快别哭了,雀儿,给红钰拿条热毛巾敷敷眼,若是这个模样回去凤栖阁,嫡姐定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浅红钰擦了眼睛,又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去了。
人刚一走,棠影阁就炸开了锅。
“小姐,你当真要去么?三娘要来,三娘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人前是个佛,人后是个魔,就算她染了重病快死了,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她巴巴大老远从乡下来只为见小姐一面道歉,我是打死都不能信的。”雀儿说。
“难道她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怕死后下了地狱,被阎王爷判个重罪,受那些油炸锅滚之苦,才想死前减轻自己的罪过?”哑妹说。
“不管这当中有什么猫腻,我都得去。”青儿下定了决心。
“为什么小姐?她上次害咱们没成,这次定是准备的妥妥的了,咱不能硬往火坑里跳啊,要不,我代小姐去码头,会会那个老贱人!”娇娘吼道。
“不。”青儿摇摇头,“既然她是冲着我来的,这件事就应当由我来了局。”
青儿看大家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笑言:“咱们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去送死,我会带着四君子胡庸医他们一块去,至于老精灵和你们三个,就乖乖留在棠影阁等信儿。”
一行人正商量着,忽然“当啷”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射在了门窗上,青儿心想,难道又是他?
急忙跑到院里,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背影,神秘侍卫。
她拔下窗上的飞镖,这次的字体和上次不一样,不过同样透着一股刚健之美,镖上穿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今夜未眠着红妆/
晚风招来玉殿香/
赴梦冷翠滴回廊/
约定三生情意长。
必别仙境决红尘/
戴梅舞落紫纱裙/
白玉仙子下瑶台/
簪定风流胜蓬莱。
欲知此诗如何,但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章 红钰误死
青儿仔细琢磨着这几句诗,始终不解。
上阕是说,女子夜里着妆思情郎;下阕又言,看破红尘起舞翩翩乐逍遥。
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青儿再次打开纸条,细细观察,忽然眼前一亮。
她明白了,原来这是一首藏头诗:
今晚赴约,定戴白簪。
一更了,棠影阁的人个个都没合眼,从吃过晚饭后就一直低着头,不言语,平时话最多的雀儿此刻也成了闷声虫。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这不还好好的么,个个垂头丧气,弄得我都有些紧张了。”青儿故意这么说。
这一招果然有效。
“姑奶奶,你可不能紧张,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若是紧张发挥不好了,出一点岔子,那还了得,雀儿,快陪着小姐说说话,讲个逗趣的故事给她听。”娇娘第一个开口。
然后又走到四君子胡庸医跟前,“你们五个!可得睁大了眼睛死盯着小姐,只要有一点诡异,就得把她带回来,知道么!”
“呜呜,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就要立刻把小姐扛回来。”雀儿又哭了。
“瞧你们一个个说的,好似我要去进老虎洞,不就是个东街码头吗,没那么严重。”青儿故意说得轻松些,好让她们宽心。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一去还真是狼窝虎穴。
浅红钰这次是来真格的了,把自个亲娘都搬了出来,可青儿想试一试,若不迈出这一步,浅红钰以后也不会善罢甘休,好歹这是个明着害人的招,自己有所防备。若拖延着等到以后,谁又能知道她会在哪些细节上动心思,到时候就更防不胜防了。
若能趁着这个机会,抓她人赃俱获,到时候在老爷跟前也说得理直气壮,犯了谋杀大罪,她又是个庶出,老爷定不会轻饶她,最轻也会关谨训堂禁足一辈子。
其实,青儿之所以敢这么有把握赴这个会,主要是神秘侍卫的那张纸条,她有种预感,一会会有人暗中相助。
转眼就快到二更了,青儿从锦盒里拿出那支白色发簪,素手轻轻拂过,清爽冰凉,一如他的气质,冰清高贵,她紧紧攥在手心,藏于袖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