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白领之爱恨纠葛-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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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大家都省力多了。一路上坡,雪橇没能发挥太大优势,至少脚不用陷进积雪,一人手持两根长短适中的树枝支撑,省了不少力。赫重莲一手拖着车夫,空出的另一只手还能时不时搀扶潘朵拉一把,四人跌撞前进。
雪山上天黑得早,感觉才应该到下午四点多就已经四周灰暗,两女子又冷又饿,体力消耗巨大,再也没有力气迈出步子,只好停下休息。
车夫提醒道:“寻个背风的地方,挖开积雪铸成墙,得做好过夜的准备,夜里雪山上风大寒冷更甚白天,最好能请赫七爷寻些吃食,点燃篝火方能熬到明天早上再继续攀爬。”
潘朵拉大口喘气:“还有多远能走回我们翻车的地方?要不就加紧脚程赶一赶?”
车夫摇头:“攀爬速度缓慢,老汉估计走了不足四分之一。太阳落山月亮还没出来这一段是雪山上最黑的时间,此时赶路一不小心走错方向就不知还要绕行多远,等月亮出来之时雪光反射虽然看得清周围却看不出哪有雪窟窿,天黑千万不能在雪山里赶路啊。”
众人只好停歇下来,寻了个凹地在三面都堆了雪墙,还好小丫包里有火折子,赫重莲捡回些树枝点燃,总算在雪地里有了一丝暖意。
潘朵拉碰碰小丫:“把包里的零食拿出来。”
小丫苦着脸掏出很小一包瓜子仁,潘朵拉呆住……
赫重莲拿了根木棍放在潘朵拉腿边柔声道:“别急,再忍一会饿。这儿回去不算远,我还能找到那匹马,我去割些肉带回来。你们自己小心,有火光野兽不敢靠近,千万不要让火灭了。”
潘朵拉尽量靠近火堆烘烤,从头到脚又湿又冷,烤了前面后背凉,考了后背胸口冷……突然觉得困,全身忽冷忽热有些坚持不住,靠在小丫身上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暖洋洋的,嘴里带着淡淡的膻味,睁眼一看自己居然整个窝在赫重莲怀里,赫重莲正拿着小块的烤肉往自己嘴里塞。小丫背对自己翻动着烤架上的肉块,车夫躺在滑雪板上似乎已经睡熟。
赫重莲看到潘朵拉醒来,挪了挪有些酸胀的肩膀,将串着烤肉的树枝递到潘朵拉手里:“马车碎得太厉害,没法找到调料,你将就吃一点。”
潘朵拉想坐直身子,再次被拢进熟悉的怀抱:“别逞强,听小丫说你这状况是寒毒发作,再也受不得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没法烧热水,你只能先这样熬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怕我救不了你
潘朵拉想起上次寒毒发作被皇蒲临风冒充小倌吃干抹尽的事,脸色不由有些发烧,低声道:“我不碍事。”
“不碍事吗?你刚才冷得像块冰,怎么都叫不醒,吓坏了小丫,她什么都跟我说了。”赫重莲的声音俯在耳边。
“啊,她说什么了?”才问出来潘朵拉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解寒毒的方法。”
“……”潘朵拉面红耳赤无法答话。
赫重莲将她抱紧了些,故意逗她:“要我为你解寒毒吗?”
“不要,不要,怎么可能!别听小丫胡说八道。”
“为什么不要?”声音里有一丝黯然。
“重莲……你怎么能用来解毒?我……”潘朵拉用心组织语言,却发现无话可说。
“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我还有什么用处?”
潘朵拉看着他悲切的面容万分心痛,曾经经历的一切对自己是伤害,对他也是个毁灭性的打击,忍不住伸手轻抚那张在梦里多次出现的容颜:“重莲,我从没怨恨过你,对你只有满满的感激和心痛,若没有遇见我,你应该是翱翔九天的天子骄子,是我折了你的翼。我苦苦坚持的骄傲、自尊在现实面前无比可笑!经历了这么多的悲欢离合,我们再也没可能在一起了。我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九王爷,若此时与你暧昧,对你是欺骗,对他是不忠,对自己是放纵!我不要背负这么多罪孽!”
“你这么轻易就做了嫁人的决定,你有想过我吗?想过海洋吗?我们该何去何从!?”
声音稍大了些,惊动了火堆边的小丫,小丫竟然头也不回起身走远了些。
潘朵拉放下手被赫重莲抓住贴在自己脸上:“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好吗?我不会趁人之危,刚才给你推宫过血寒毒已解,以后再不会发作。”
“这并非一时冲动下的决定,我选择的是最适合潘朵拉的生活,我是潘朵拉,不是梁璐,梁璐已经在那场迫害中身亡了。”潘朵拉说着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
赫重莲将她抱紧:“你不想听的话我不说就是了,至于你是谁,我心中明白。此刻我不抱着你只怕要再次昏倒,明早就只能让小丫拖着车夫,我背你上路了。”
潘朵拉不再抵抗,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咀嚼马肉。没放盐的马肉嚼在嘴里满口腥味,艰难往喉咙里咽,就像咽进各种艰酸的心事。
强迫自己吞了两块马肉,潘朵拉低声问:“今天你累坏了吧?”
“在点苍峰中比这累得多,无花折磨人的手段我记忆犹新。”
“无花居然敢折磨你!?”
“我离开前将他痛打了一顿,想必他也记忆犹新。”
两人撇开暧昧的姿势不谈,竟如同一对好久未见的老朋友谈起分开后个人遇上的事,直到潘朵拉困了靠在他肩膀上睡着。
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一幕幕往事回放,我们也曾经很开心……赫重莲轻轻抚开落在她面颊上的一缕发丝,面容似曾相识,却再也不是梁璐那张眉目飞扬的脸。指腹划过眉毛、鼻子、嘴唇……你要嫁给皇蒲临风么?心头涌起难言的失落酸楚,却没有想象中欲毁天灭地的愤慨……其实早已经料到,受尽人间苦楚,身带残疾的你,我怎么忍心再强迫你一丝一毫?你只需好好的,做你愿意做的事,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我会一直守护你!
潘朵拉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被赫重莲唤醒:“葛晴晴来寻你了,又哭又叫听着好凄凉,你要起来迎接她吗?”
一下清醒过来:“这么快就找来了?我以为要艰苦好几天呢。”凝神细听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柴火燃烧的劈啪声。看看倦成一团依着石壁入睡的小丫和滑雪板上车夫,由衷的欣喜涌上心头:“我们都有救了!”
“你怕我救不了你?”赫重莲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
“你一定救得了我,我怕的是危急时刻会放弃她们,那样的话你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凶险,你总习惯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我有吗?我怎么觉得我很乐观?”
赫重莲久久没有答话。
过会儿开口说的却是:“仔细听,现在应该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了。我拿个火把去给他们引路,好将他们接应过来。”扶着梁璐在最靠近火堆的地方坐好,赫重莲拿起一只正在燃烧的粗壮树枝走出了冰墙的掩护。
“我很悲观吗?”潘朵拉摇头叹气。
冰墙外声音隐约传来,再也坐不住,也学着赫重莲的样子执起一根燃烧的树枝溜出冰墙外,往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挥动。
冰墙内外完全是冰箱和夏天的温度差别,潘朵拉先是缩成一团收紧身上每个毛孔抵抗寒气入侵,却越缩越冷;索性放松身体挺胸迎向猎猎寒风,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后终于扛下了这份冷意。
点燃的树枝被风一吹就灭了,只剩下几点忽闪的火星也很快消失在雪风中。潘朵拉扔掉树枝双手合拢嘴边,对着远处移动的几点火光大声呼叫:“我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呼喊声很快被风吹散,却惊动了雪墙内熟睡的两人。潘朵拉告诉他们救援接应的人就快来到,两人都觉得兴奋,这半天的遭遇便如梦境一般。
小丫将兴奋过头的潘朵拉拉回雪墙里埋怨:“潘姑娘,你才刚刚醒过来怎能出去吹冷风,快挨着火堆烤烤。真是的,白费赫七爷一番苦心帮你取暖……”
潘朵拉抬手作势要打,小丫立即住嘴却在偷笑。
很快葛晴晴的叫声传来:“姐,姐你好好的吧?吓死我了!”随着声音人已经夹带风雪冲进来一把抱住潘朵拉,抬手上下摸了个遍:“你吓死我了!居然遇见雪塌要看热闹!还好没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摸到还带着凉意的手立即将身上的狐皮披风解下来将潘朵拉严实裹住。潘朵拉皱皱眉,还是接受了葛晴晴的好意,为减少杀戮永不穿皮草一直是潘朵拉的穿衣原则。
抱着晴晴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慰:“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小丫没事,车夫休养一段时间也能好,遇上这样的灾难都能躲过证明我们福气大着呢!”
略推开一点看看葛晴晴凌乱的喜袍笑:“这么快就找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你们那边被雪塌影响了吗?”
“你还说呢!还好跑得快!只听见身后巨响哪里敢停留,都是逃命般往前跑!我们跑了一段看你们没跟上来就急忙返回寻找,可是远远看着雪浪冲天哪有机会冲进去找人?九王爷派的二十人都要急死了,说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回去会被砍头!还好还好,终于找到你们了。”
潘朵拉吐吐舌头含笑不语。
墙外声音杂乱,有人开始再砌雪墙安顿下来。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找到人就不必冒险赶夜路,也有人燃放信号,通知其他分队的人……
赫重莲只着白色内衫,披头散发有损千玑公子形象,潘朵拉在披风里脱下他的外衣递还给他,掏出梳子来示意他蹲下帮他将头发挽好,轻轻低语:“要谢谢你,我逃过此劫。”
“不必说谢,你好,我才会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有报复你吗
人多力量大,第二天清淡阳光笼罩雪山时,队伍已经集齐再次踏上送嫁之旅。遇上雪塌仅损失了一辆马车及少许行李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队伍怕再遇上雪塌,一路急赶,终于在天黑前穿过了奥达雪山,进入东吴国境内与前来迎亲的队伍汇合。
新娘子虽整顿好行头,按照规矩却不能与新郎见面。葛晴晴只好一直披着盖头,悄悄听秦慕容的声音以慰相思之苦,只要钻进马车立即甩开盖头,透过车窗缝隙偷看一身红衣的秦慕容,被戴芷梅取笑了好几次。
秦家在东吴国也算是名门望族,婚礼办得很热闹。戴芷梅和潘朵拉做为新娘子娘家的代表受到热情接待,尤其是一直跟在潘朵拉身边的赫重莲更是备受瞩目。传闻千玑公子抛弃赫家堡浪迹江湖,为保护已亡故四夫人的弟弟大开杀戒,随后消失一段时间居然在琚璃国声色场所做一个琴师……万人猜不透原因,现在居然在东吴国秦家的喜事上现身,也算是给秦家增色不少。原本秦家还有人对葛晴晴的身世暗暗轻视,现在再也没人敢取笑她麻雀变凤凰。
婚礼持续几天里,有人找赫重莲比武,有人找赫重莲套近乎,也有人宴请赫重莲,均被拒绝。好不容易熬到婚宴结束,他与潘多拉一起留信出走,只说出去十天。
众人慌乱,只有葛晴晴冷静压下消息,心里很清楚他们的牵挂。
两人出现在冥域港口。沙滩海浪,风景依旧,只是天气阴沉显得港口有些冷清。
站在赫重莲当初留下“见字即返既往不咎”的大石上,潘朵拉面向大海呼唤:“海洋!海洋!我的宝贝,你在哪儿?听见妈妈的声音吗?!”
海风吹乱头发,潘朵拉状若疯狂:“海洋,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想你!妈妈很快就来陪你了,海洋,你孤独吗……”一直喊到喉咙嘶哑被赫重莲捂住嘴巴痛哭不止。
“海洋一定会好好回来的。”赫重莲站在挡风一面眼眶微红遥望大海。
潘朵拉坐在岩石上冷静了些,面色木然带泪:“其实我早就习惯了对海洋的愧疚和思念,他那么小一个宝宝,怎能熬得住中毒昏迷一年多……他必然已经在地府等着我去陪他。”
赫重莲挨着她坐下:“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他是我的儿子,他身上有我的血脉,我有强烈的预感,海洋会活得很开心。”
“真的?”
“相信我。”
“明年春潮到来之时,我要去把我的海洋找回来。”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潘朵拉抹干眼泪一脸坚强。
“我是海洋的父亲。无论你想嫁给谁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我从来没想过改变这个,有个天下第一的父亲是海洋的福气。”
“可笑的天下第一,你是在嘲讽我么?知道你对我有怨气,报复了这么久还没消除你的怨气么?”
“呵呵,我有报复你吗?错觉。”
“梁璐,你真以为世间只有一个皇蒲临风懂你吗?我对你的了解可以说超出了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自问对得起你!”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抱怨,只为让你明白我懂你。你表面善良简单,实则天性凉薄,从不为对方考虑,凡事只以你的感受为中心。所以在我大婚后远遁海外,一别数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想过海洋出生父亲不在身边的缺憾吗?你若肯信任我多一点,我们或许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些事……”
潘朵拉转头对着赫重莲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还有什么办法?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