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珍玩-第5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佳想了想,“师叔,您说的好像是两味中药。这东西,就叫这个名字?”
的确,鹅血和乌头,分别是一味中药。
鹅血,就是家鹅的血,具有解毒散血的作用,一般是用来治疗反胃和药物中毒。
乌头,也叫附子或者附片,别名很多,还有个别名叫五毒,听起来挺猛。乌头主要是这种植物的子根加工。有人称乌头是“回阳救逆第一品”,主要作用就是补火助阳,散寒止痛。
“对。根据古方里的说法,寻常乌头都是枝叶绿色,根褐色。但是鹅血乌头,枝叶是鹅血一般的血红色,但是根却是白色。干制研磨成粉,黄酒调服,三日后再用鹿血酒和鹿胎膏,廖小姐的阴血之气应该就会全部化解驱除了!”
“这鹅血乌头一般哪里有?”
“据说是在亚热带。古时候,华夏西南到缅甸一带曾经有人采集到过。这个东西,不要说找了,恐怕你说出名字都没人知道!”
文佳点了点头,“我有个数也好。这个法子确实不太可行,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唐无心道,“你也可以着手准备着,尽人事,听天命。”
“好!”文佳点点头,“那我回房了。”
回去之后,虽然文佳算是置身事外,但是他也没睡着。
这时候呢,廖沫儿也没睡着。
她既然告诉唐易“我还没有过”,其实,潜意识里,已经把唐易当成人选了。如果非要这么干,不管有没有结果,找自己喜欢的人那当然是最好的。
但是,她也知道,唐易有女朋友,而且已经比较稳固了。
所以,如果找唐易,就会有很多麻烦。退一万步讲,她就算能劝说自己这是为了治病,一次就好,但是这种关系发生后,她绝对不可能再将唐易放下了,这辈子的痛苦可想而知。
或者,还有个选择,就是继续忍受这种心口寒针的痛苦。但是根据文佳说的,阴血之气融入血脉,不会就此保持止步。这种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短时间可能还没事儿,但是三五年之后,还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
所以,才要三次月事之前彻底驱除。而且,这符咒之法,只能用一次。
剩下最烂的法子,就是随便找个男人解决。但是以廖沫儿的性格,毋宁死也不会如此。
这件事儿太突然太凌乱了。
廖沫儿想了想,最终决定,明天和父亲商量一下。既然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唐易也知道这件事儿,那么还是要慎重。 其实,要是母亲活着就好了,毕竟母女之间更容易交流。可惜,廖沫儿的母亲去世得早,所以她才有点儿假小子的样儿。当然,内心其实还是一片柔软的女儿国。
第1099章 父女相谈
第二天起床之后,廖沫儿便回到了廖怀沙所住的别墅。
符咒之术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昨天刚刚作法完毕,效果有延续,基本上,廖沫儿已经恢复如常,走路也感觉有气力了很多。
廖怀沙接到女儿电话的时候,就感觉女儿的状态好多了!
他只有廖沫儿这么一个女儿,这是他的心头肉。而且,廖沫儿也确实聪明懂事,就连老头子廖望潮也喜欢得不行。
廖沫儿出了这件事儿,廖怀沙把能动用的力量都动用了,但是无论从医界到玄门,均是束手无策。
人和人还是有差别的,要么怎么会有绝顶高手这个称呼呢!别看文佳处理的过程简单,但高手就是高手。
廖沫儿回到家里,和廖怀沙到了书房坐下,关好了门,稳定了下情绪,先把请唐易和文佳帮忙的过程说了说。
“噢?”廖怀沙略显惊讶,“这个唐易,居然不止帮了我们一次,尤其是这一次,我可得好好感谢他!还有文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居然给解决了!”
廖沫儿点点头,而后又和廖怀沙聊了聊现在的状态,这才说道,“其实,还没有彻底解决,需要用药物驱除进入血脉残存的阴血之气。”
“这个好说,需要什么药物,我们买最好的!”廖怀沙挥手道。
廖沫儿面露难色,“爸,不是那么简单,这中间,还需要一个步骤。”
“什么步骤?”看到廖沫儿面露难色,廖怀沙有点儿犹疑了,“难道很难?”
“如果,如果是完璧之身,需要,需要融合阳气。”廖沫儿越说声音越小。不过,好在廖怀沙算是听清楚了。
虽然廖沫儿说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廖怀沙如何能不懂?结合这个过程,他也觉得,要采用这种办法,有可能是必须的。
廖怀沙点了一支雪茄,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才站定开口道,“沫儿,爸爸在这方面对你关心确实也不多,也不知道,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没有,这件事儿也还是要解决的。事情太突然,爸爸会尽力去找德才兼备的青年才俊,现在,也只能用相亲的形式了!”
“您想让我半个月之内,从相亲道结婚一口气完成?”廖沫儿瞪大了眼睛。
“要不然呢?所以,只能找知根知底的。至于感情,只能婚后慢慢培养了。”廖怀沙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廖沫儿坐着想了想,伸手抚了一下刘海,“爸,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了唐易。”
“什么?”廖怀沙手中的雪茄差点儿没拿住。
他愣了愣,随后放下了雪茄,大步来回走动,“且不说他是不是那个唐天变的后代,和我们廖家有没有世仇!就算不是,他和官方走那么近,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廖怀沙说这些的时候是停住的,接着又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对了,我听说他还有女朋友,是泛古堂秦伯毓的外孙女!”
“这些我都知道。”廖沫儿刚才索性说了出来,现在反而平静了。
“你都知道,还,还!唉!”廖怀沙重新拿起雪茄,狠狠吸了一口,“现在,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怎么能让你吃亏?治病和结婚,是绑在一起的!退一万步讲,你能保证他半个月之内和你结婚??”
“我觉得不能。”
“你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廖怀沙有点儿激动了,“难不成,你想,你想不清不楚地倒贴?”
“爸,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吗?您心脏不好,别激动。”廖沫儿走到廖怀沙身边,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廖怀沙轻轻摇了摇头,“你先让我静静。”
廖怀沙走到窗边,一直到把一支雪茄抽完,也没有说话。雪茄抽起来很慢,廖沫儿也一直在书房中坐着。
终于,廖怀沙把雪茄烟蒂摁在烟灰缸,轻声问道,“你真的喜欢他?”
“嗯。”廖沫儿点头,脸上竟不自觉地浮现一抹娇羞。
廖怀沙看着廖沫儿。是啊,女儿什么时候出现过今天这样的状态?看来,是真的中了这小子的魔了!
“难不成,真得想办法让他娶你?”廖怀沙突然提高了声音。
廖沫儿却轻声道,“莫说娶了,他现在愿不愿,愿不愿帮忙,还两说呢。”
“什么?”廖怀沙闪过一丝惊讶,这个所谓“帮忙”,自然是那种事儿,“还有这么正派的男人?就凭我女儿,哪个男人听说这好事儿还不得猴急地往上贴?”
“爸,您不了解他。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有原则的。上次在潭州,我们一起遇上了倭国人安排的盯梢的,特殊情况演了一次情侣,但是他连一丁点儿占便宜的举动也没有。”
廖怀沙皱紧了眉头,“看来,这小子人品还真不错。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和你,咳咳,那他肯定会对你负责?”
“爸——”廖沫儿打断了廖怀沙,“您刚说了他人品不错,他如果不喜欢我,怎么会和我——算了,不说了。”
廖怀沙上前扶住廖沫儿的肩头,“好了,沫儿,我都明白了。不过这事儿太突然了。这样,还有时间。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让爸爸也认真思考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廖沫儿点点头,“那好,爸,我先出去了。”
廖沫儿出去之后,廖怀沙又点了一支雪茄,眼神变换不定。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了手机,接通后说道,“阿荃,在家么?我过去找你。”
“今天太阳打北边出来了?大白天的就来找我?”听筒里传来一个清脆却带着成熟的女人声音。
“有点儿事儿想和你商量。”
“还有你搞不定的事儿?那就来吧,我已经起了,等着你。”
廖怀沙挂了电话,便走出了书房。
司机开车把廖怀沙送到了一处胡同口,胡同太窄,开不进去了。廖怀沙下了车,走进了胡同,在一处四合院门口按响了门铃。
一个胖丫头颠颠开了门,“廖先生来了?快请进。荃姐刚吃完早饭。”
第1100章 女人心思
廖怀沙走进客厅,正中的八仙桌旁边的圈椅上,坐着一个穿着藕荷色旗袍的女子,正在喝茶。
女子的妆容很精致,看不出年龄,但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成熟,有经验的人凭这个,也能判断她绝对不会在三十岁之下。
“茶给你泡好了,你最喜欢的碧螺春。”女子开口道。
廖怀沙在另一边的圈椅坐下,看了女子几眼,“阿荃,胖丫好像又胖了。”
“心宽才能体胖,像你这样操心,这辈子也胖不起来了。”阿荃笑了笑,“胖丫,从外面关好客厅的门!”
门关上,廖怀沙啜了一口茶,“泡得刚刚好。”
阿荃手里捻动一串驼骨佛珠,“你是因为宝贝千金的事儿来的吧?”
她手里的那串驼骨佛珠是那种半血料,盘得已经很润了,暗红色的血沁部分和已经发黄的纯骨部分,都已经变得通透,却没有笑纹,想必一直盘玩得很用心,时间也很长了。
一串骨珠在纤细洁白的手中轮转,乍看之下,煞是动人。
廖怀沙伸出胳膊,捏住阿荃另一只纤白的手,“手里捻动佛珠,却用的杀生的骨质,你到底是信佛呢?还是只为自己的愉悦?”
阿荃笑了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好了,别绷着了,赶紧说说你的宝贝千金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喜欢上人了,你却不满意?”
廖怀沙脸上闪过一抹讶异,“女人的心思都这么细腻么?”
“不是女人的心思细腻,只是我了解你。”
廖怀沙叹了口气,没有保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你是我唯一能相信的女人了。”
“你的宝贝千金不是女人?”阿荃接口道,“噢,对,根据你的说法,她现在还是个女孩。”
“别打趣了,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快说说吧。”
阿荃站起身来,婀娜的腰身扭动出一个漂亮的角度,“如果你女儿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不管有没有结果,那件事儿对她来说,都是美好的。”
“让我的女儿白白牺牲?”廖怀沙眉头突皱。
“怎么是白白牺牲呢,她得到的东西是很多的。起码,可以治病。就算抛开治病,她也不会有不适感,因为这是她喜欢的男人。而且——”
“继续说。”
“而且,做了之后,他们在一起的可能又多了一分。”
“可是那小子有女朋友。”
“咯咯咯咯。”阿荃发出一阵笑声,和她之前稳健的状态似乎有点儿不相符,“你有老婆的时候,不就和我好上了么?那一年,我才十八,眨眼二十年过去了。”
阿荃的表情突然有些收紧,“可是,你老婆死了十几年了,我也没有嫁进廖家的门!”
廖怀沙的表情出现歉疚,“阿荃,要不是怕影响沫儿成长,而且还要争取门主之位,我早就娶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是啊,你女儿才是你的心头肉,是第一位的,不是为了她,你怎么会大白天到我这里来?”
廖怀沙叹了口气,“照你说的,要是那小子得了便宜却不就此顺水而成,沫儿岂不是有可能会和你一样?”
“如果这样,就是报应!”阿荃瞪了廖怀沙一眼。
廖怀沙轻轻抱住了阿荃,手掌轻抚她的脸庞,“这十几年来,除了你,我再没有过别的女人。”
阿荃的身体微微一抖,轻轻推开了廖怀沙,“好了,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廖怀沙复又一把抱住阿荃,语声起伏,“等沫儿出嫁了,我就娶你!”
阿荃的眼神一变,整个人忽然变了一种状态,将头轻靠在廖怀沙的肩头,良久,才有些叹惋,“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有这样的承诺。”
廖怀沙将手紧了紧,“我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阿荃点了点头,也将手箍紧了廖怀沙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