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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部分

天下珍玩-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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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河野太郎话音刚落之际,廖望潮突然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之间,一道寒光从廖望潮手中闪出,原本雕刻烟斗的刻刀,闪电般擦着河野太郎的脖颈划过!

    咄!

    刻刀钉在了院门的门板上,尾部还兀自颤动。

    “父亲!”坐在河野太郎刻刀擦过这一侧脖颈的河野治,猛然站起身来,他明显看到,河野太郎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丝血迹!

    “你!”河野治一边掏出手帕,一边对这廖望潮怒目而视。

    “唉!”廖望潮起身,一边走向屋子,一边叹道,“天热了,总有些乱七八糟的飞虫飞来飞去,招待不周,不送了!”

    河野太郎也被惊了一下子,但还不算太惊慌,他喘了两口气,便冲河野治摆摆手,示意不要急躁。河野治立即用手帕在河野太郎的脖颈上擦了一下,“父亲,车上备有药水。”

    “没事。走吧!”河野太郎感觉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疼痛感。起身之际,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个似有得意的弧度。

    的确,激怒廖望潮,强化仇恨感,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廖老,保重身体,告辞了!”离去之前,河野太郎还冲着屋里说了一句。

    走到门口,河野太郎已经步履轻快,堪堪跨过了门槛,河野平随即跟上,河野治却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钉在门上的刻刀。

    看了之后,他便愣住了!

    因为刻刀钉在门上,靠近刀尖的锋刃出,还挂着半只蚊子,露出鲜红的血。

    他好似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用手帕擦拭河野太郎脖颈的时候,擦掉了血,脖颈上却好似没有伤口!他当时只是觉得可能是伤口太细小,一擦就止住了血。

    “父亲!”河野治叫住了河野太郎,“我再看看您的伤口。”

    “这有什么?”河野太郎摆摆手,“我都没有感觉!”不过,话这么说着,但对儿子的这种关心,还是不能拒绝的,便侧了侧脖颈。

    河野治很是仔细地看了看,便明白了!河野太郎根本就没有出血。脖颈上的血迹,是这只蚊子的!

    年近百岁,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

    刚才廖望潮说有飞虫飞来飞去,他还以为是暗暗讥讽他们在这里聒噪,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了?”河野太郎看出了河野治的异样。

    河野治后退两步,指了指门板。

    河野太郎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反身回来,上前仔细一看,也愣住了。他眉头骤紧,看了一眼院里的屋门,这才重新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河野太郎叹了一口气。对于廖望潮的身手,他倒不是很惊讶,这流星堂本来就是暗器著称,有家学底子。加上后期苦练,这一手飞刀绝技顺理成章。

    他惊讶的是,“这老头子已经成精了!我说出这样裹挟仇恨扰乱心神的往事,他居然还能如此镇定!我开始还以为他已经被仇恨激怒了,结果却仍能一刀断蚊!”

    “看来,这一趟恐怕是白来了。”河野治轻轻摇头。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早就说了,对付唐易,还是从长计议吧!”河野太郎竟也能很快恢复平静之色,“谁说白来?我们这就去潭州,你们陪我去山上那座千年的书院走走。”

    这时候,廖望潮已经重新走回到院子里,从门板上取下刻刀,用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对着阳光看了看,锋刃闪闪发亮。

    他叹了一口气,就手插上了门栓。这时候,竟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从屋里走了出来。

    女孩英姿飒爽,脸上的线条有几分硬朗,头上的短发如男子般梳成三七开,一丝不乱。蓝牛仔,白衬衣,黑皮装,似乎都有男士的风格。若不是面白无须,胸前衬衣微微隆起,倒更像是一个美少男。

    “爷爷,这个倭国人大老远来,就是为了打一手借刀杀人的牌?”

    廖望潮看了一眼女孩,脸上洋溢起了慈爱的笑容,“沫儿,你听了这么多,我们廖家的家史你也知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倒是想会会这个叫唐易的,看看他的眼力到底是不是有这么神!”廖沫儿眉毛一挑,却突然又皱了起来,“不对,这个名字,我好想听说过!”

    廖望潮背着手走向小桌,“听河野太郎的意思,他现在风头正劲;你也开始帮你爸接手不少生意了,都在古玩圈里,听到过有什么稀奇?”

    廖沫儿是他最小的一个孙辈,也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孙辈。

    “不对,爷爷。我们的生意,都不是明面儿上的生意,我也从不留意那些古玩商、收藏家什么的。但是这个唐易,好像买过我们的东西!”

第844章 起家之秘

    廖沫儿说着,掏出一部看不出什么牌子的老式手机,开机,利索地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打出去之后,很快就通了。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不短。

    挂了电话,廖沫儿对廖望潮说道,“没错,爷爷。去年年底,在缅甸仰光,他参加我们组织的地下拍卖,花了二十三万美元,买走了一尊宣德年制绿度母铜造像!”

    顿了顿,廖沫儿又道,“真品。但是我们在缅甸的人,却当成高仿出的底价。”

    “是他?”廖望潮道,“这事儿,春节的时候,你爸给我说过,我有印象。因为当时组织拍卖的人看走了眼,没觉得这件铜像是真品,结果让人在拍卖会上捡了漏儿!

    “事后,你父亲参研了图片,追查了来源才知道。只不过我当时没问中标者是谁。”

    “您没问,我留意了。想看看什么人捡了这个漏儿。应该就是他,虽然地下拍卖不登记,但是我们都会调查中标者。唐易,来自华夏山州,当时是参加缅甸公盘,顺道参加了拍卖。”廖沫儿说道。

    廖望潮干瘪的嘴唇微微一动,“有意思。”

    “还没完呢。”廖沫儿继续说道,“这个唐易,居然是缅甸翡翠大鳄王镇南的座上宾,而且赌石据说从来没有垮过!仅仅这一次缅甸公盘,恐怕至少是上亿欧元的进项!”

    廖望潮歪了歪头,“哦?这么说,这个唐易,虽然年轻,倒还真有几分道行?”

    廖沫儿思忖道,“爷爷,你真没听说过华夏古玩圈里有这号人物?”

    “爷爷老了,这十几年来,回忆往事,多过于关心局势。”廖望潮很认真地看了看廖沫儿,“沫儿,你真的想会会他?”

    廖沫儿就势挽住廖望潮的胳膊,“爷爷这是你教我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见见,怎么能行?而且,您难道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唐天变的后代?”

    “哈哈哈哈。”廖望潮突然大笑,“你今天刚来,还说要好好陪爷爷几天。”

    “我先陪爷爷住几天,再去会会他!”廖沫儿扶着廖望潮又在马扎上坐下了,“对了爷爷,你不是说,这次只要我陪你住几天,你就会告诉我为什么要把隐居之地,选在安宁县的这个村子?”

    “嗯。”廖望潮似乎又在陷入回忆之中,“给我倒杯茶,我给你讲个故事。”

    “其实,这也是我如何起家的故事,这个故事,也算是我的一个秘密。我没有对其他人讲过。这两年,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总不能带着这个秘密入土吧?”

    廖沫儿将茶水放到了小方桌上,“爷爷您的身体硬朗着呢,而且内功已臻化境,别自己寒碜自己了!”

    廖望潮摆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

    喝了一口茶,廖望潮的目光似乎迷离起来,“那一年,我只有十八岁,比你现在还要小好几岁呢!”

    “倭国入侵华夏之后,我本来从燕京到了蜀都,躲避战乱。不过,就在1941年,我却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潭州城。”

    “此时,潭州城因为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仍然是一片断壁残垣的景象。而土夫子门,如同疯了一样,四处盗掘地下文物。潭州城历史悠久,各种墓葬之中,珍品无数。”

    “当时,各地的文物贩子也纷纷进驻潭州城,我就是因为这股风潮去的。”

    潭州的地下文物,源源不断地通过土夫子进入到文物贩子手中,然后大量流向海外,现在根本没有数据统计,甚至都无法估量。不知道多少好东西从潭州城的地下墓葬挖出,就此没了消息。

    “当时和现在的时节一样,也是春末夏初。我在潭州城呆了小半年,一直到秋天才离开。”

    廖望潮来到潭州,目的自然也是收购文物。他成为了文物贩子大军中的一员。

    “发国难财。”廖望潮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当时的确是一个机会,我要想重振流星堂,没有钱是不行的,想要赚钱,就必须抓住机会!”

    因为之前有几个流星堂死忠的帮助,河野饭冢给的沉香假山那笔钱,廖望潮算是守住了。这笔钱不是小数,但要想重振流星堂,自然远远不够。而且,如果不能以钱生钱,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在兵荒马乱的时节携带全部家当进入岌岌可危的潭州城,对一个十八岁的人来说,也算是胆色过人了。

    他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在西南后方,在几个死忠的帮助下,过着不愁吃穿用度的日子。但是,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当然,报仇雪恨,也一直在他年少的心中躁动难平。

    这本身也是一次豪赌,成了,大赚特赚,输了,可能连命都搭上。

    他的运气不错。本来他初入潭州城,摸不着头脑。却因为有功夫在身,一天晚上帮一个遭遇抢劫的人解了围。这个人,竟是一个颇有门路的土夫子,他就此搭上了线。

    西周的青铜鼎,春秋的剑和矛,战国的漆器,汉代的首饰,在潭州小半年,他可谓收获不小。

    当时,潭州城不仅内部一片混乱,外部还面临着倭寇的进攻。秋天的时候,廖望潮盘点收获,已经准备离开了。当时一个流星堂的死忠已经在沪海铺好了路子,他可以从潭州到沪海,在租界出手这一批东西,就此大赚特赚。

    “临走之前,我又在潭州城转了一圈,很多地方的古墓满目疮痍,土夫子简直就是明睁大眼地入土盗墓。”廖望潮苦笑了一声,“不过,如果没有文物贩子,恐怕盗墓之风也不会这么猖獗,我不就是个文物贩子么?”

    廖沫儿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就在我要走的那天。城外的倭国鬼子又发动了进攻,守军与之激烈交战。我背着一大麻袋东西,跑不快,刚逃出潭州城的时候,却被一片流弹击中了大腿!”

    “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是我背着东西,扑倒时躲避不及,突然又冲来一辆马车,我的头猛地撞到车辕,当场就晕了过去。”

第845章 命里桃花

    廖望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床上,看起来,像是个农家小屋。

    他立即撑起身体,搜寻那个装满文物,也装满希望的大麻袋。

    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叫了一声。

    门帘掀开,竟进来一个大姑娘,粗粗的辫子,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双眼睛如蝴蝶般眨动,“你醒了?别乱动,弹片取出来了,但是伤口没条件缝合,一动就开了!”

    “这是哪里?我的东西呢?”廖望潮忍住疼,用手撑住床问道。

    “这是安宁县的乡下,距离潭州城有一百多里路呢!”辫子姑娘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先喝了药再说!”

    “你先告诉我麻袋在哪里?”廖望潮挡开了药碗。

    “爹,你快来,他不喝药!”辫子姑娘朝门外喊去。

    很快,一个瘦削俊朗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穿得普通,却挡不住一股精气神儿,“你那些童家来的东西没丢,我放到柴房了。”

    廖望潮一愣。所谓童家来的,是当时的一句古玩江湖的暗语,就是盗墓出来的东西。这个暗语怎么来的,廖望潮也不知道,圈里却都这么说。

    这个中年人,显然不是一般的的农夫。廖望潮心里七上八下,既然是江湖人士,难不成想分一杯羹?要知道,这一麻袋东西,件件都是精品,要是卖给洋人换成现钱,那可是一笔极大的数目!

    此时,辫子姑娘咯咯一笑,“喝了吧,要是想害你,还会救你不成?”

    廖望潮看着辫子姑娘的脸蛋,竟没有继续多想,乖乖把药喝了。

    原来,当时他撞到马车上。马车上的一对父女,正是眼前这一对父女!接着把他扶上了马车,暂时止血,来到了安宁县的这个村子。

    廖望潮后来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竟然也是当年潭州的一个土夫子,而且身怀绝技,独来独往,从不联手“干活儿”。这个小院,就是他平时蛰伏的地方。眼见潭州城危机四伏,他也是驾车带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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