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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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跪下,一行官员也全部跪下,抖得有如筛糠一般,不乏有人分辨:“公主,下官们早就防备了这一击,对付这群亲卫原本手到擒来,却不料,咱们交战间被人钻了空隙,忽然又生出一队人马,直奔‘公主’而去。‘公主’与其交手,显然难敌,咱们的人马也分心,竟然叫亲卫一箭射中,当场丧命……”
一而再,再而三,饶是张凤起养气功夫好,也不由一脚踢翻这烦人的东西。
那官员动也不敢动,求连连告饶。
张凤起一脸阴霾,只是此时没空发作,将手里那封来自何昌平的书信揉成一团。夏氏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而与之出谋划策的人,就是她的驸马。
一计没杀成,又生一计,这横空而来的人马,不是文延乐,张凤起都不信。夫妻三年,任他再是玩世不恭,这点手段,她还是了解的。
张凤起有一瞬的失神,但既不见伤心,亦不见愤怒,仿佛有寒气自心内而生,心底一些东西逐渐冻结。
张凤起并无时间多愁善感,只略作沉吟,就皱眉问道:“‘公主’丧命,赈灾队伍里有多少人看见?”
卢兴元连忙答道:“两个知州,三个县令虽然躲开,但只怕是亲眼见到了,下官以协助调配为由,已经将他们留在了官船上。”
张凤起点点头,正要说话,听得丁毅求见,便将其叫了进来。
见丁毅是独自一人,张凤起脸色就多一分不善。
丁毅自知使命有亏,当即跪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明:“……属下见状不对,自回来请示公主,还请公主示下。”
一品堂向萧崇伯动手的目的,张凤起看不分明,但萧崇伯之后那么快就有人马突袭一品堂,她却看得明白。
萧崇伯死得突然,定然来不及求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一开始就是暗中有埋伏的。只等他深入,诱出一品堂的所在地。
萧崇伯是姚相得意门生,一品堂是姚相买的凶,若无意外,他不该向一品堂动手。既然动手,那就证明他不再与姚相为伍。
他一介文官不可能能有这样骁勇的人马,清流也不可能,不然也不至于买凶。而夏氏的内亲卫同一时间都在刺杀‘公主’,内亲卫人数不算得多,更不可能大批的南下……所以,萧崇伯那匹人马是谁的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思及此,张凤起倒是松了口气,幸亏萧崇伯死得不明不白,不然真叫文延乐多了一道同盟,将清流一党掌握在手。
那时,就危险了。
事情发展到这般,张凤起虽有不甘,此次南下并不顺遂,但到底保全了自己,也重创了另外三方,也就不再纠结,断然下命:“此地不宜久留,启程北上。”
只是浩大的官船缓缓而动,眼见要脱离码头,却忽然一停,惹发舱内晃荡不止。
张凤起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外头的人疾声禀道:“公主,驸马的船……拦在了咱们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1。5万的任务。。大家放心 (^o^)/~然后再1。5万,应该就完结了。。吼吼
、兵戎见
陈世运奉侯爷之命,率三千水师,顺长江支流,西去两江。
明面上,是靖海侯水师前来协助两江提督清剿水匪,但暗地里,陈世运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他自幼生长在靖海侯府,虽非嫡系长房,却也颇有武才,受得侯爷重视。如今他身为靖海侯府的三个水师提督之一,更是深入了侯府内圈,一些要义决策自不会隐瞒于他。
尤其又是皇权更迭,站队排位这样的敏感之事。
陈世运轻轻按了按收在胸口的那封信,面容沉峻。
船舱里走出位魁梧高挑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麦色皮肤上五官深邃,他一见陈世运便道:“堂叔,快到都昌了吧?”
陈世运见了,不由皱眉,语气关怀:“世子怎么出来了,外头刚过了雨,你的旧伤可受不住了吧。”
这青年是陈世运的堂侄陈邬,靖海侯唯一的儿子,也是世子。
陈邬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摆摆手道:“那点小伤算什么。”说着,他见左右无外人,便低声相问:“堂叔,我爹真是瞧上那公主了?”
陈世运略皱了皱眉,便是素知这厮跳脱不驯,也不由劝道:“世子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说话合该稳重些。”
陈邬挑挑眉头,也不在意这话,反倒听出了他堂叔并没否认,于是大笑:“也好,我早瞧那什么清流什么姚相不顺眼了。什么东西!还什么正人君子,什么读书人,却是出尔反尔,当初低声下气什么模样,求了咱们姻缘,又投了那淮阳郡主,是当咱们靖海侯的人好欺辱不成?咱们家的小姐难不成还配不上太子妃的名头……”
“世子。”陈世运打断他,正欲劝诫,陈邬却早知道堂叔的啰嗦,忙就转了话头,笑问:“堂叔,虽然早听说这奉贤公主擅弄权术,但毕竟是女子,不若二殿下名正言顺,堂叔觉得公主赢面可大?”
“公主昔日血洗帝都之变,除尽芮王羽翼,岂只是擅弄权术?”陈世运沉吟道,“至于女子之身,先帝不也是……”
这话音未落,却听得侍从一声“世子、大人,前方有客到。”
夜空沉色越来越浓,数艘满载羽林卫的大船泛在前面,灯火漫天,叫站在官船甲板上的张凤起看得格外刺眼。
最叫她刺眼的,莫过于站在为首那只船上,距离她不过十步远的文延乐。他一身玄色丝袍,迎风立在平台上,晚风拂得衣袂连连翻飞。
虽是不悦,张凤起还不至于当场发作,朝着不远处招手:“驸马几时痊愈的,也不顾惜身子,竟连夜从淮安赶来都昌?本宫委实感动。”
敌我高下立见的现状,她语气仍镇定如斯,便是文延乐也不由刮目相看,笑意吟吟:“为夫也是实在挂念娘子得紧,这才巴巴的赶来。”说时,他抬手示意船可更近数步。
张凤起身边的亲卫立时向前一步,通通亮出了刀子。
文延乐视若不见,更叫人搭了块板到对方船板上,那边丁毅早瞪圆了眼睛,提刀拦住,怒道:“驸马意欲何为?”
文延乐飞了个眼风:“与自家娘子亲近,还需丁统领首肯?”
丁毅是直性子,不擅言辞,此时只发狠死守,文延乐瞥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张凤起,不轻不重的自嘲:“哎,往日里娘子兵强马壮,为夫是不敢一争的,不过赶巧,今儿为夫的人也不少,为博娘子欢心,何妨令其一较高下?”
张凤起微眯双目,看了一眼他身后那船,那人,少说数百。能使羽林卫不声不响的离京如此多数,凭文家一己之力只怕不逮,少不得有夏氏的功劳。
好汉吃得眼前亏,横竖这一招是失了先机,她也就犯不着输得难看。
当即,她微微一点头,摆手让亲卫退步,独自向文延乐走去。
河道边并无多少屏障,在月光的映照下,只有稀疏的树林略显枝影交错。
“公子,属下就是跟到这里,那几艘船与官船对峙了一阵,便往北去了……”丁三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又似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属下还听说,黄昏时候公主赈灾的队伍被刺客所袭,公主被刺了,有说重伤,有说毙命的……公子!公子可是受了伤?”眼见薛承义差点站立不稳,他不由失声疾呼。
薛承义勉强稳住心神,一剑抵地,道:“我无妨,那群人虽然是行伍出身,身手却不见得多高明,还伤不了我。”
丁三也颇以为然,他家公子虽然武艺不算极好,那也是和江湖高手对比的。那些羽林卫虽然人多,却也未必有几个高手,便是对付不全,逃命却是容易。
就是堂里只怕折损不少,思及此,丁三不由有了愤懑之色:“属下现在想来,那群羽林卫来的如此机巧,想必和那狗官脱不了干系,幸亏公子先下手为强。这朝廷中人真是不足为信,动辄背信弃义!”
薛承义自然也看出此事和萧崇伯逃脱不了干系,但却不觉得只是和姚相相干,此时却也没心思去多想什么,心中满满已经是另一个人的安危。
想到她生死未卜……薛承义就不由自责,雌伏三年,竟然还是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他实在太无能了些。若能一早寻到她的踪迹,便是拼死也要护她周全的。
丁三不知薛承义所想,兀自道:“公子,若公主丧命,咱们是不是……”
“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薛承义闭上眼睛静默片刻,往日穷乡僻壤中,彼此相依相偎,相伴练武,嬉戏谈笑的情景历历在目,还有那一夜红烛高卧,旖旎帐内的春事更叫他不肯忘却……心中逐渐清明,他沉声吩咐道:“你领人在此打探公主生死,我自带人走水路追去北上。”
张凤起随文延乐上船后,她原以为对方还会对自己官船上的人有所动作,但是出乎意料的,文延乐只将她带上船,竟然丝毫没有理会那一船人。
仿佛真的只是接娘子回来的夫君。
这譬喻委实可笑,张凤起弯了弯唇角,不过这一次还打量不准对方的用意是真。
文延乐揽着她进船舱,便觉怀中的人空虚了些许,低头又见她精致的容色憔悴了几分。虽然依旧风华骄矜,却叫他难免疼惜:“娘子清减了,你是千金之躯,何消亲自做这些事。”
张凤起按住他抚过来的手掌,笑道:“驸马若是消停些,本宫倒不至于清减至此。”
说着,她自行走到靠船窗的一张椅子前坐下来,下意识的又翘起二郎腿向后依靠过去,两边手肘则是软绵绵的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微微叹了口气,道:“驸马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绝本宫生路,实在叫本宫心寒啊。”
窗外那月光余晖斜照了她的半身,深浅光影格外清晰的渲染出了她那优美轮廓。慵懒的侧过脸望向文延乐,漫不经心的一笑。
文延乐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一样,缓缓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弯下腰直视了对方的眼睛,他用温和轻柔的声音说道:“娘子,为夫怎么舍得绝你生路,为夫这是在你筹谋生路才对。”
张凤起长久凝望着文延乐的面孔,最后就抬起手来,用指尖一点他削尖的下颚:“你这占便宜的,将本宫赶尽杀绝,还要本宫感恩戴德不成?”
文延乐探过头去,在对方那眉心上很虔诚的吻了一下,举止神情仿佛都带有了一点宗教气息:“娘子只要受了这条生路,为夫感恩戴德可好?”
说完他也不等张凤起回答,便力大无穷的把她整个拦腰抱了起来。
转身把人扔到床上,他随即跟上前去坐在了床边。慢条斯理的伸出双手,他缓缓的解开张凤起的襦裳,女人那白皙玲珑的身体渐渐袒露出来,与它主人那漫不经心的面孔相衬,格外多了诱惑滋味。
这艘船的配备明显不能和那官船同日而语,舱内床板硬极,幅度稍大些,还嘎吱作响。但两人偏在这种境况下,借着薄薄月色,成就好事。
这回文延乐很是用了一点手段,反反复复,竟叫张凤起口吐求饶。而她求饶归求饶,身体却是扭动的积极,并不示弱。于是文延乐愈发癫狂,口口声声诱她,张凤起笑着呻吟出声,感觉文延乐真是个畜生,一点怜香惜玉的姿态都没有。
张凤起难得陪他做弄了许久,心底却是很有拖延一番的意思。敌强她弱,不宜强出头,示之以弱,才能以图后效。
事毕之后,两人简单清洁了身体,交卧在床。
此时月光都黯淡了些许,文延乐倚靠着床头端了壶茶来,大喝了一口,又翻过身去抱住了张凤起那玲珑苗条的腰身,对着她的嘴唇渡水过去,末了还不忘舔舐她丰满的唇瓣。
张凤起清了些燥热,不由揉了揉额角,双目微阖。
文延乐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微弱的月光中,她十分朦胧。但他却对这个人熟悉到骨子里,她双眉细长如画,她澄澈明净的眼眸,她不着寸缕的娇躯……每一处,都叫他着魔。
文延乐在黑暗中笑了,低声道:“娘子,我这样爱你,你可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催命。。。。!!!!
、公主薨
“爱我?”张凤起哈哈的笑了起来,末了,她发出和悦的疑问:“本宫以为真爱应该是给予,而非掠夺。既然你爱本宫,为何不把本宫要的送到本宫碗里,反而要从本宫碗里抢食呢?”
文延乐也笑出声来,又用一根手指对准她的朱唇点了点:“为夫不是怕娘子口大胃小,吃多了不消食么?”
张凤起扬手就轻轻巧巧的抽了他一个嘴巴:“少跟本宫耍嘴皮子,怎见得你就消化得了?”
文延乐听闻此言,拢住她的手,却是促狭的笑了:“回回不都是我来消化你么,却不见你将我消化了。”说着,他已将那只玉手覆盖到自身那隐隐又要抬头的灼热上。
张凤起斜眉看了他一眼,往那轻轻一捏,便叫他险些惊呼出声。
文延乐痛归痛了,却更叫兴起,他拉住张凤起的腰身,不由分说的便往怀里带。但张凤起像一条鱼一样,很灵活的从他那掌握中抽了出来:“我困了。”
这声音带着倦怠和冷淡,文延乐不禁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没再折腾,只温柔的揽住她,头低在她耳畔,轻轻道:“皇帝和皇后,不也只差了一个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