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为-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说好说,只盼徐大人能来,必是好酒好菜!”文延乐笑道,一边说一边在车内的紫檀木几子里掏出一只朱漆匣子。文延乐自然的塞进了徐达的手中,笑微微的向他递了个眼神“一点心意。”
徐达并不客套,接来就将之打开来,里面非是它物,而是数十卷小像。一一摊开来看,每一幅都是美人入画,环肥燕瘦,姿容不一而足。
徐达微微翘起嘴角,道:“世子总是这么有心。”
并没拒绝,文延乐松了口气。
张凤起并没再宫里耽搁太久,虽然女帝今非昔比,但到底瘦死的骆驼大过马。
刚一回府,胡六和胡七便前来告罪,“公主,未有所获。”
张凤起眉端微蹙,赵浪这几个影卫原本是为张沅准备的,能力段数都是出类拔萃的,在两个这样的影卫手里,薛承义能消失在王府,消失在长安城,这让张凤起很不高兴。
这匹狼的羊皮实在披的太好,她竟是有眼不识泰山。
“公主,不如多加些人手……”胡七忍不住提议。
“算了,以后再说。”张凤起眯起了眼睛,不高兴归不高兴,她却没太多精力分心到这种事情上。虽然薛承义是被人安插的眼线这点让她恶心,但这种事情又实在太过寻常,不仅沅陵王府,芮亲王府,魏王府,便是镇国公主府都少不了这点恶心呢。
想明白了这些,她心里的愤怒也就散了一半,张凤起转而吩咐:“你俩最近留神着点镇国公主,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许放过。”
她一想到殿上镇国公主对芮亲王的维护,就觉得有些不寻常。
胡六胡七一离开,潘公公便进来禀道:“公主,今朝来了许多王爷原来跟前的近臣,还有一些示好的官员。世子便在恒远斋里设座见客……”
恒远斋是张沅的书房,张司棠此举用心真是昭然若揭,不外是显示自己将是下一个太子。张凤起沉吟着问道:“大哥脸伤成那样,竟还能见客?”难道是下手太轻了?
“说是隔了屏风……”潘公公低了头。
张凤起要笑不笑的一撇嘴,道:“倒似足了女人。”说完,她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一物,约莫女人拳头大小,由黄绸包裹。
随着张凤起解开来,露出一枚晶莹通透的玉印。
潘公公早年便是在张沅身边伺候的,张沅不是第一回当太子。所以他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什么玉印,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她竟然能带回这个东西。
“走,咱们也去恒远斋,大哥有伤在身,总不能让他一人劳碌。”张凤起抓住这玉印,好玩似的抛了一下。
这举动差点吓掉潘公公一条老命,语气难得有了慌色:“公主,此物金贵,还是用玉盘呈上吧……”见太子印如见太子,此物若是碎了,追究起来不是满门也必死无疑。
张凤起走进恒远斋时,自然有人拦她。不过这次她也不强闯,只亮出太子玉印,王府里多是宫里出来的人,不怕人不认识者玉印。毕竟大周朝出过的太子可不少,虽然活着的没几个。
小厮不得不跪,连恒远斋里的大小官员也不得不拜。
“太子殿下千岁。”
听着这整齐的呼声,张凤起很有满足感,仿佛这群人拜的不是太子玉印,而是她张凤起。
“裹儿,太子玉印怎么会在你手里?”声音来自书房上座的屏风之后。
张凤起眼里笑花璀璨:“爹将此印交予我,令我暂代王府事务,见印如见太子,大哥为何不上前参拜?”说着,她语气一转,“难不成大哥想被上书不敬之罪?”
“你——”张司棠仿佛是气攻了心一眼,那一声都发了颤,隔着屏风传来,张凤起听的清清楚楚,顿觉分外悦耳。
张司棠总算还晓得轻重,并没有吃这眼前之亏,缓缓从屏风后走出,他头戴斗笠,僵硬的朝张凤起的方向一拜:“太子殿下千岁。”
“大哥,你的伤还没痊愈,何必行此大礼。”张凤起从容的走过去,看似亲切的挽住张司棠,实则一手暗中揪住了他斗笠垂下的黑纱,稍一用力,斗笠便应声落地。
这时,书房里的人都看清楚了张司棠的脸,从众官脸上丰富的表情可以看出,张司棠伤口的严重及狰狞度并没有有张凤起失望。
“大哥,你这伤还不能吹风。”张凤起叹了口气,捡起斗笠。
张司棠呆了片刻,才霍然惊觉,扬手几欲上前挥出,但到最后还是被张凤起生生止住。张司棠额上青筋迸起,连声音都抖了,脱口骂道:“你这蛇蝎贱妇!”
张凤起脸色稍显难看,但还是欠身向众人歉笑:“大哥毁伤容貌后,就有些暴躁,失礼之处请各位见谅。因大哥脸伤不宜吹风见客,所以由本宫来暂代王府事务。”
这话一出,一片哗然,悄声碎语的议论声起。
张司棠如果不是被塞住嘴,只怕张凤起已经被骂的体无完肤。好在潘公公是老道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塞嘴,然后就是让几个小厮架住张司棠。小厮是恒远斋里伺候的,难免不敢,而张司棠的小厮自然想上前阻拦,但这些在太子玉印的威慑下,该听从的听从,想妄动的却不敢妄动。
演了这一出闹剧,恒远斋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怪异,有尴尬的,有观望的,有八卦的,也有算计的。但无论如何,太子玉印在前,这些人至少看得出这个张凤起在张沅心中的分量。
那辆车身有着魏王府徽记的马车驶入闹市中时,忽然停下,下来一位皂衣男子。他步履稳健,很快没入了人群,马车也即时驶走。
人头攒动中,有人灵活的步子忽然停住。他一双手被左右来的两人一把钳住,后腰上一片冰凉。
徐达回过头,看着这人,打扮的就似街头行人,毫无特点,也似毫无威胁。他似笑非笑的问:“你这人,魏王世子的马车是往那边,怎么你倒还跟着我?”
言下之意,是这个男子一路影随马车,早已被徐达察觉。男子心惊,但却不改面色,并不答话。
徐达也没想能问出什么,只用眼神示意了那两个下属。
他们在这人身上熟稔的搜寻一同,便抄出一块令牌,徐达一看,是羽林卫的牌子。
“大人,难得是文世子对您不信任,所以才打发来的?”其中一个属下不由问道。
“不会。”徐达摇摇头,虽然右羽林将军周茂的确偏魏王一系,但文延乐却没必要这么做。何况,还有左羽林军呢,徐达看向那男子,只略一思量,便道:“你是赵浪的人,跟着我是想知道什么?”
男子紧抿双唇,并没否认,也没有回答。
两个属下见状,目中凶光一闪,道: “大人,可是现在解决?”
男子目光一黯,但依然不动如山,一副人均处置的样子。
“倒是坦然。”徐达冷笑,眼中精光一闪,道:“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杀你。”两个属下比男子更为诧异,徐达却仍斜眉道:“方才文世子防备如此强,只怕你也没听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吧?”
这话倒是说到男子心里去了,虽然在马车上密谈的确是安全,因为是行动着的,马车空间又狭小难以藏身。但这并非不可以,男子原打算藏身在车底,却发现文延乐这台马车格外不同。虽然外头是普通马车的摸样,马车底下却是钉了许多尖锐的木刺。
除此以外,这马车上似乎只有一个马夫一个小厮在外,但男子清楚,护卫这台马车的影卫不下十人。
如此防备之心,男子的能力段数便是再出类拔萃,也的确没探听出多少有价值的。
徐达俯身过去,在男子耳畔说道:“为免你回去不好交代,我不妨再为你复述一次,芮亲王……”
徐达的两个属下眼见徐达说完便将那羽林卫放走,其中一个不由诧异:“大人,您怎么……”说着又似明白了什么,道:“难道是因为文世子要成驸马,所以大人才有意将消息也透露给赵将军?”
赵浪是张沅的人,而奉贤公主是张沅的女儿,文世子马上也要成为张沅的女婿,可不就是一家人?思及此,这个属下还很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大人英明,反正他们和文世子也是一家人,大人放了他还省事。”
“一家人?”徐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真当成一家人,赵浪还会用暗地里的功夫?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帝王之家哪里有什么一家人。
一个下属面红耳赤,另一个属下仍不耻下问:“那大人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把水搅的更浑一点,比起名不正言不顺的芮亲王,子嗣单薄软弱无能的张沅,徐达虽然更看好魏王,却没傻到只撒一把筹码。鹬蚌相争,他得看清最后的渔夫才行。
徐达没指望他的两个属下明白,养在跟前的人不需要明白太多,傻点好。
同样不打算只撒一把筹码的还有镇国公主。。
从宫里出来的一路上,镇国公主都嗅着手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她脑子全是何昌平,这是他的香气,如异域沉香一阵紧似一阵的馥郁。
何昌平的桃花双目璀璨如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充满了蜜一样的甜腻诱惑,“请公主在芮王府等咱们。”
这话应犹在耳,镇国公主再没见过比“二何”这对兄弟更好看的了
只是,这两个人是女帝的禁脔,镇国公主只能在心里妄想一下,或是送些养荣丹丸讨好于前。她一向有些不忿,她那四哥芮亲王寻了两个尤物,若早给她留那么一个多好,不致让她日思夜想。
好在,他总算发现自己的重要性,主动送了来。哪怕镇国公主明明知道芮亲王是用“二何”做饵,她还是愿意上钩吃吃。
此时,镇国公主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湿润,是何昌平舌尖的芬芳。镇国公主忍不住舔舐了口,心里浮想联翩,想的全是“二何”的赤身裸体,以及那光泽都十分美好的肌肉线条和皮肤,仿佛青春正盛的气息极强烈的已经扑面而来。
“公主,芮王府到了。”内监在外禀道。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费神啊,写到现在。。今天早上还有个采访,真是伤不起。。好困,继续求评求关注,霸王是可耻的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