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王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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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乐璇所料,不远处的树林中找到了其他黑衣人,乐璇几乎是带着笃定的相信,这几个三流的竹林党,一定是甄幻买通了要刺杀她的。
谁知还未动手,就先死在了别人手中。
处理了这些黑衣人,天也大亮了,玄凌珏仍徒步继续跟在武僧身后往西南而去,无论什么样的事故,也不能阻挡他们前往弯月湖。
乐璇则安心躲在马车里头,靠在天鹤身边睡大觉,百里失笑不顾乐璇的反对,硬是挤在了马车之中,跟着大队伍一路往弯月湖而去。
鬼瞳的腰受了伤,马车的颠簸让她有些不安稳,偶然间的抬头,便可以看见正坐在她对面的百里失笑正在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熟睡的王妃,原来红帕说的没错,无论什么时候看向百里失笑,他的目光永远是注视着王妃的。
行了一整个上午,乐璇便睡了一整个上午,吃过午膳,乐璇便又跟满血复活了一般活蹦乱跳了。
越往西南走,山区越多,而周围的土壤便越红,乐璇知道,这片山区,已经是产茶的地方了。
茶叶,在古代,可是个不容错过的好商机。
乐璇问过玄凌珏,皇帝最喜欢的是太平猴魁,但多为御供,她想要垄断实在不太可能,但如龙井、寿眉、铁观音、大红袍之类的茶,倒是都有不小的储备。
乐璇仔细地观察过这片红土,还算肥沃,却茶树稀少,那一陇几乎可以分成三陇来种,实在不懂得为何如此。
茗燃见王妃对不远处的茶树感兴趣,便往前走了几步:“王妃,这片红土已经荒废三四年了,据说是有什么诅咒,大家都敢在这儿种茶树,这些枯树,已经都死了。”
诅咒?乐璇微微眯眼:“我可不信诅咒一说,不过是种树的方式不对罢了,天鹤,你去找这片茶山的主人问问,给些银子就卖给我吧!”
天鹤抬眼:“王妃,这茶山无名无号的,真的要是种出了茶,恐怕也难买上价格。”
乐璇得意浅笑:“有无名号的,土壤够好,就绝对能种出上品,今年冬天的天气异常,尤其是临海地区,依着这种天气,明天恐怕要有洪涝,明年东南地区的茶恐怕要绝收,所以,先将这儿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吧!”
天鹤不禁瞪大了眼睛,王妃居然连明年的天气都算得准?
乐璇却一脸得意,这哪里是她算出来的,这是当时纵横子与赫连北聊天的时候,她无意间听来的,不过她还是深信不疑的,赫连北连几点停雨都算得出,洪涝什么的,他也不在话下,何况还有那个神神叨叨的纵横子呢!
所以,她要趁着年前,将西南的茶山都先入手了,明年等新茶卖完了,再转手卖出便是。
一行六日,乐璇居然买了方圆万亩的茶山,乐璇也没想到,在天朝,西南的茶山会这般便宜,似乎整个天朝都将茶树放在了东南沿海,这简直是对西南红土的严重浪费。
西南的天气很好,因为已近赤道,四外的树木也变得翠绿起来,竟真有几分开春时节的模样。虽然乐璇这种极度畏寒的人,也还算习惯,这种四季如春的天气,便是如同现代的云南了吧?
弯月湖便是坐落在这四周的青山之中的,虽是冬季,却丝毫掩盖不了它迷离的美丽。
晨曦时分抵达弯月湖时,薄薄的青雾浮在湖面上,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使这湖面又好象是笼着青纱的梦。高低不平的草滩上嵌着一洼月牙形的湖水,水面映出太阳的七彩光芒,就象夜空中悬挂这的宝月遗落在了这层叠的山峦之间。
乐璇浅笑,这地方可真是人间仙境,便不自觉地走到了那湖水边,眼瞧着那盈盈的湖水一直荡漾到脚边,却又缓缓地退回去了,波澜中,能清晰的看见水底的石子,偶尔有一两条纤细的小鱼儿从石子上游曳而来,又转身而去。
“走吧,还要上山呢,听说上官将军的棺材已经抬到月河塔上了。”玄凌珏站在乐璇身后,伸手指向了山顶上的一幢琉璃宝塔,在翠绿的山顶上,格外绚丽。
乐璇微微点头:“好,我还真是好奇这个上官将军长什么模样呢!”
因为还没有入葬,所以棺材一般也不封,在棺材中略放上一些防霉烂的药物,便一路从雀城抬到了弯月湖,好在毕竟是冬天,虽然天气仍很温暖,却不十分炎热,乐璇等人见到尸体的时候,味道并不十分难闻。
乐璇微微打量了一下,虽然是具尸体,却还是可以在眉眼间依稀分辨出英姿勃发的模样,那直入鬓角的浓眉仍仿佛会竖立起来一般,让人倍感威仪。
乐璇微微抿唇,若她是当年的静元皇后,应该也会对这个将军动过真心吧?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礼。”一个清浅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乐璇回头,便见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瓜子脸,眉眼清秀,眼睛却是通红的,乐璇微微玩味,她猜,这个应该就是玄凌珏所谓的旧人了吧?
乐璇也双手合十对她作揖:“你是……兴国公的家人?”
那尼姑微微点头:“兴国公是法静俗世中的父亲,唯一的亲人。”
乐璇微微抿唇,那就难怪了,既解释了这个叫法静的尼姑为何双眼通红,又解释了玄凌珏为何执意将汇合地点选在了弯月湖。
乐璇微微侧眼瞧了玄凌珏一眼,一脸的质疑:“你不准备跟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个故人么?”
玄凌珏无奈浅笑,伸手揉了揉乐璇的脸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法静是上官正则的独生女,母后当年极力想撮合她做我的皇后,后来因为……,我与她才都出家做了僧尼。”玄凌珏的神色是坦然的,因为他并不曾想要隐瞒这段故事,乐璇说过,她要他的一切,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统统要知道。
而这个法静,便是他曾经的故事。
乐璇听玄凌珏说完,反而不理他,只是冲法静浅笑:“都过去十五年了,没想过要还俗么?”
法静微怔,轻轻叹气:“父亲都死了,便真的了无牵挂了,如今入了佛门,每日倒也清静,便不想着再入这红尘俗世了,不过……王妃,贫尼能与您单独聊聊么?”法静的眼神澄净,却仍有一丝**。
乐璇抿唇点头:“当然可以。”
反而是玄凌珏有些担忧:“你们要聊什么?连我都要赶走?”
法静郑重地点头:“总有些事,是不能与王爷说的。”
法静将乐璇带进了另外一间禅房,合了门,便从茶壶里倒了茶来给她:“王妃喝茶,这儿不比经常,茶叶也粗糙些,还请王妃见谅。”
乐璇浅笑:“不用跟我客气,你就直接说你要说的话就是。”
法静点头:“王妃心胸宽广,法静十分敬佩。”法静始终都在观察着这个王妃,在王爷提及他与她之间的故事的时候,王妃的神色是平静的,不同于一般爱吃醋的女子,问询为何时隔十五年仍有联系,王妃的关注点,却在于她为何不选择还俗,寻找自己的幸福。
法静又微微顿了顿,才又叹了气开口:“我守着父亲的秘密守了十五年,如今终于找到人可以托付了。自从十五年前静元皇后自尽,王爷始终在怀疑家父,这件事家父一直知道,法静甚至觉得,家父有时候是故意让王爷怀疑他的,因为家父始终觉得亏欠了静元皇后,当初若家父早日向元家人坦白两人的私情,也许皇后便不用嫁入玄家。”
乐璇微微低顺了眼睛:“这话,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
法静叹气:“家父不让,说是若是在王爷面前提起了他与静元皇后的过往,难免会惹来皇子间的纷争,法静不知家父为何这样说,只知道家父托我将这个秘密一直守着,守到家父去世为止。可法静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这秘密该不该告诉王爷,才来与王妃讨论,家父当年与静元皇后有染一事,到底能不能说给王爷听?”
有染?乐璇瞪大了眼睛,有染跟有私情可完全不是一个程度,乐璇斟酌了用词后才敢开口:“你的意思是,静元皇后跟你父亲……有过肌肤之亲?”
法静重重地点头:“这件事事关重大,法静不敢胡说,但静元皇后嫁给当今圣上之时已经不是完璧,是家父亲口告知法静的。”
乐璇被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为何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会如此复杂?当初怜香说,静元皇后对先帝玄符情有独钟,而如今法静又说,静元皇后在出阁前便与上官正则有染,为何这静元皇后的感情史会这般混乱,让玄凌珏听见了,恐怕又是满心哀痛。
乐璇微微抿唇:“法静,谢谢你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就到我们这一辈为止吧,别再让它流传下去了。”
法静点头,双手合十作揖:“阿弥陀佛,法静懂了。”
乐璇皱着眉头一路上了塔顶,山中特有的风吹在乐璇脸上,不禁有些寒冷,她却不肯回去,收了收云肩,仍向远处的弯月湖望去,不得不说,因为心思沉重了,那弯月湖也变得不那么美丽了。
“怎么了?”玄凌珏抿唇出现在乐璇什么,“你似乎有心事。”
乐璇抬眼,看见玄凌珏略显深邃的眼眸,不由得抿紧了嘴唇,迟疑了许久才开口:“我知道你不想听谎言,但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实情,这件事,我想自己查清楚,在有定论以前,别问我为什么!”
玄凌珏微微怔忪,乐璇这么沉重的神色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法静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会值得她如此?凝望了乐璇许久,玄凌珏才将她抱紧:“我相信你,你可去查,但记得,无论因为什么事,都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
乐璇轻轻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是要查,可这等私密的事儿,两个当事人或者说三个当事人都死了,唯一知情的便只有当朝皇帝玄策了,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跟皇帝询问静元皇后的贞操之事啊!
十一月二十二日凌晨,玄凌珏在弯月湖旁的月河寺设立了超度亡灵的灵棚,灵棚中央便是上官正则的棺材,棺材四周用莲花灯团团围住,燃着不灭长灯,加上月河寺的僧侣,共有七七四十九名僧侣围坐在棺材周围,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反复诵读着《地藏菩萨本愿经》和《大悲咒》,玄凌珏则盘坐在正北方向,声音沉静:“弟子愿以此所诵《地藏菩萨本愿经》《大悲咒》之功德,回向给上官正则累生累世的冤亲债主。祁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做主,超拔其身,令业障消除,离苦得乐,魂归所向,往生净土。”
超度的法师整整做了一夜,法静便站在灵棚之外不断地哭泣着,法静其实从小就知道她不过是上官将军为了安抚静元皇后而收养的女儿,与上官将军根本无任何血缘关系,但这二十几年来的父爱却从未间断过,她早已经将上官将军看做她在尘世唯一的亲人,如今也已经不在了。
乐璇便在法静身后瞧着她,其实乐璇是怀疑过法静的,因为她与玄凌珏来给上官正则超度,便是希望将那个离间玄凌珏与上官正则的人给诈出来,玄凌珏若是与上官正则冰释前嫌了,他这么多年的经营不就前功尽弃了?
设身处地的去想,若乐璇是那个离间的人,便会利用超度的这段空当,在上官将军的遗物中做些手脚,比如再投掷一些小线索一类的。所有乐璇便已经安插了人手在停放遗物的房间周围。
可不得不说,若法静的消息传递给了玄凌珏,便也会引发玄凌珏对上官正则的进一步怨恨,可法静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将这件事告诉了乐璇,那么,法静到底会不会是挑拨离间之人呢?
超度到底还是很伤神的,玄凌珏等人熬得住,乐璇也有些熬不住了,天色渐渐黑下来,乐璇便是在是有些站不住了,她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健康,其实满身都是毒素,站的久了,膝盖还有些酸痛,没办法,便只能让茗燃将她扶回房间。
才进了院落,便见一个身影从她身边掠过,乐璇好歹还是有些武功基础的,虽然浑身酸痛,却仍用尽了自己的力气狠狠抓住了那人的肩膀,那人似乎根本不曾想到王妃与侍女也能拦住他,竟霎时瞪大了眼睛,乐璇却不迟疑,一记刀手劈下,正击在那人的脖颈后,那人霎时便觉得天昏地暗,想要极力反抗,便已经被乐璇一个擒拿手背过了手臂。
乐璇才将他拿下,便见天鹰从塔内冲出来,见了乐璇,慌一抱拳:“王妃,他就是进了遗物停放间的人。”
乐璇将那人交给了天鹰,不由得苦了苦脸,虽然她刚刚的身手还算敏捷,可几招下来,她就如同浑身要散架了一般酸软,不由得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肩周,越到冬天,她便越觉得浑身松散啊!
乐璇活络了筋骨,才看着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住的人:“谁派你来的?”
“王妃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叫赵五,就是个打杂的,没做什么错事儿啊,我是去给那房间打扫的!”赵五一脸的抵赖。
乐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