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有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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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柔更加生气,但偏偏凤于飞这话说得隐晦而且乖巧,况且当年那世子妃的死亡,确是与他们脱不了干系的。一时间无力和心虚,叫她只色厉内荏的瞪着凤于飞,却不敢再辩解。
风轻柔是安静下来了,但她今日的表现叫凤轻翔很是不高兴。对这个妹妹却有多了几分厌恶,再一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总是这般受到苦难,心里更是一阵怜爱。
龙渊将这一幕看着,并没有过多言语。
一场聚会弄得不欢而散,当然,凤于飞还是很高兴的。
回去的路上,红笺谷着腮帮子发表今日的感慨:“姑娘,今日那凤家二小姐真真是太没教养。这哪里像是国公府这样的地方教导出来的小姐儿,倒是与楼子里那些个女人一般,看得我都想要上前去踹她两脚,给姑娘出出气才好。”
凤于飞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今日见着凤轻柔那德行,没叫红笺出手,定是憋坏了她了。
“本就是小妾生的,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国公府如今的世子夫人林氏听闻是现今护国大将军的亲妹妹,怎的又变成小妾了?”红笺不解的问道。
凤于飞解释道:“国公府世子凤云原本是有原配的,后来原配夫人不知怎么得了一种怪病,那时候请了许多大夫也看不好。当时的林氏还是凤云的一房小妾,但是后来那原配夫人死后不久,这林氏便被抬了做续弦。因此林氏长兄才一路官运亨通,坐到了护国大将军这般的职位。”
便只说到这儿,内里所有的弯弯道道便都明显了。
旁听的人直发出一声感慨,这般内宅的勾心斗角,真真是叫人感到可怕。就连跟在身后一直不动声色的龙渊便都忍不住沉吟。
原是……这样么?
他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未婚妻,在大婚当日便被刺杀而下落不明的未婚妻。竟是从小便失了母亲,想来那时她不过也就八岁吧?八岁便有了继母,那林氏有那般的手段,想来凤于飞也不会好过了去。
如今这玉玲珑竟是将郑国公府那些内幕弄得这样清楚,又不知是何意?玉玲珑的来历他虽然早叫人查了,没有一点不妥的地方,但现在这样看起来,又很是叫他怀疑。
想着龙渊便上前一步冲前面的人影道:“姑娘倒是知晓得透彻。”
“谁?!”
红笺首先回身挡在凤于飞身前,做出防御的姿势。凤于飞眸光明灭,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这个人跟踪而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心里虽是惊诧懊恼,面上却是绽出了一抹笑容,上前道:“民女倒是不知王爷便是有这般的爱好。”
一个王爷,竟是有跟踪人的爱好。
龙渊读懂她的意思,却只是不在意的一笑:“这不是,心里存了一个疑惑,想着来请教请教花魁娘子么?”
“承蒙王爷厚爱,只是民女一介风尘,若是能为王爷答疑解惑,定是荣幸之至的。只不知王爷想要知晓些什么?”
“那本王便问了。”龙渊打开扇面横在胸前,只是不动,眼睛灼灼的盯着维持了一脸谦恭神态的凤于飞。“本王听着今日那琴音倒是个凄美的情爱红尘之事,只是不知姑娘缘何将这样的故事与那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喻在一起,姑娘似乎对现今郑国公府有莫大成见?”
“这倒不是了。”凤于飞掩嘴笑道,“这牵扯在一起却是牵强了。那梁山伯与祝英台一生一世一双碟,如此凄美而忠贞的爱情,便是郑国公府的几个男儿比不上的,要论薄幸,还非郑国公世子莫属了。”
“哦?如此说来,姑娘倒是与那世子有一番情意了?”
龙渊再次问道,并且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眼前这花魁故意勾、引接近凤轻翔,必定是对国公府有所图的。但图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一腔仇恨罢了!
想到这里龙渊又不由得咋舌,这郑国公府今年果真是流年不利,一个两个的找茬的都来了。
凤于飞听了龙渊的话却只是撇嘴:什么一番情意两番情意的,那凤云那般的渣男,也就是她前世那个无知的娘亲看上了。正想要回敬几句回去,却感受到一股子隐秘的杀意扑面而来。
心里顿时一紧,抬头见着对面的龙渊,凤于飞嘴角勾起,冷笑道:“王爷可真是爱臣如子,想必西宁国有了王爷这般人物,臣子们倒是再不用担心死于非命了。”
这意思是把他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说成全部臣子的侍卫了,嘴巴倒是厉害得紧!
龙渊收起满身的杀意,忽然觉得眼前这花魁娘子实在有趣,而且对方身上定还是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大秘密。与其现在就将人捏死在摇篮中,不如隔岸观火,坐台看戏来得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花魁到底存了一个甚么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捡了一只鬼回家
凤于飞见龙渊似乎没什么事了,便也懒得和他耗着。这个男人实力和势力都太强悍,不是她可以与之抗衡的,现在无情阁正在发展的巅峰期,还是不要给无情阁招惹了这样厉害的对手才好,于是便准备先撤了。
哪知刚挪动了脚步,斜剌里却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往龙渊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只见龙渊蹙起眉头,道了一句:“怎么跑了?”便摆了摆手叫那人走了,然后回头对她道:“本王还有些急事须处理,这边不打扰花魁娘子了。这夜深露重的,花魁娘子回去还须得当心些,可别遇上了些图谋不轨的人物了。”
图谋不轨?这世上能对一个花魁图谋的,便只有色了。龙渊这是在诅咒她被劫色呢!凤于飞愤愤的道:“多谢王爷关心,只是王爷身上也带了好些银两,须得小心才是。”诅咒我劫色?我就诅咒你破财!
真是个一点也不肯吃亏了去的小女子!
龙渊轻轻一笑,不再与凤于飞计较,便离去了。
红笺见着龙渊消失在小巷子中,这才有些惴惴的说道:“姑娘,如今可是怎么办?”这摄政王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若是惹上了这个人,怕是不好脱身了。而偏偏第一日自家主子就正正的撞到这样厉害的人头上,现下就连小主子也要小心着了,她看着那摄政王对小主子也是喜爱得紧,倒是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凤于飞淡淡的道:“没事,走一步看一步罢了。索性我要做的事也碍不到他身上去!”她只不过是想要让郑国公府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如此而已。
两人继续往巷子里走,这天色已晚,此时醉红楼已经开始营业了。她们也不好往前门进去,只是绕了一段路,绕到后院回房。
两人这一绕,倒是绕出了日后一个大麻烦出来。
青楼这样的地方,都是前边热闹,后边凄凉。后院子基本都是头牌和成名的姑娘们住的院子,这些姑娘们只在前面接客,后院倒还是安静得紧。
前面的喧闹和烛光隐隐的传来这边来,走在这样的小巷子里,叫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而又何尝不是隔世呢?
现代的灵魂,古代的身体。今日她的重生,想要活出自己来。却又被恶灵冤魂缠身,不得不报了这一深仇,处处都是——身不由已。
走着走着,应着这朦胧的夜色感慨了一番,却忽然听到一处角落传来些声响。凤于飞不禁停下细看,却是看不太真切:“红笺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什么?”
倒像是一个人影,但却又不是很像。
红笺平日里活泼,但却是个胆子小的。更何况一个从小受迷信思想熏陶长大的女子,在这样的深夜里遇见这般不明不白的东西,很容易的就想歪了。红笺当即便有些瑟缩了:“姑娘,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地儿只怕是有点邪门。”
“哪里邪门了,这世上虽是有鬼怪之说,但要遇见一只鬼着实是难得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凤于飞轻笑一声,她身体内就住了一只鬼,而且是每到她不想去报复郑国公府的时候就出来闹腾。要是今天真有遇见了另一只鬼,那她岂不是要成了养鬼的道士了。
却不想那暗处的东西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很是气呼呼的反驳了起来:“谁是鬼啦!竟敢说朕……正好遇见鬼!你们才是鬼!”
听得这声音,正是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处在变声期的声音。凤于飞和红笺微微一愣,接着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确实是个人。
红笺最是沉不住气的,一见是人,便又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道:“既不是那般东西,为何要缩在这里装神弄鬼,难道是要拦路抢劫不成?!”
男孩似乎被气得不轻,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身量都快要与红笺齐头了,若是再长得几年,定是要高出红笺许多的。
这时凤于飞才看清了这男孩,男神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像是从哪里仓皇跑出来的,那中衣的料子看起来好得很,绝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不禁便疑惑了起来:“你是哪家的孩子,怎得穿成这般到了这里?”
“我……你叫我天浚便好,后面有很多人要追我,不得已才扮成这样样子,只是出来时忘了带银子,如今没有去处了。”这落难的,正是偷偷跑出来的当今天子龙天浚。
“我看你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既是偷偷跑出来的,玩够了便回去吧,你家在哪里?若不然我出些银子着人送你回去。”凤于飞蹙眉,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顽皮从家里跑出来的,在路上有遇到了坏人,被抢劫得一文不剩了,还不知家里人该有多紧张。
看他长得这般细皮嫩肉、雅致精巧的,定也是出自大家的公子了。
但龙天浚听了这话却是露出了防备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他好不容易偷换了太监的衣服跑了出来,路上不幸被侍卫看到,这才脱了太监服只穿着中衣跑了出来。但他却忘了把衣服里的银票拿出来了,所以才落得这般身无分文。
但既是出来了,他便绝不会这样轻易的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姐姐若是可怜我,便收留我一阵罢!我看姐姐长得这般沉鱼落雁,一看便知是顶好的人物,还请姐姐收留我好罢!”
脖子一梗,小皇帝虽然很有气节的不想回去,却和没有节操的黏上了凤于飞。
听着龙天浚这一番言语,凤于飞不由得回头用眼神询问红笺‘我长得很和善吗’?红笺只默默的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凤于飞横了她一眼,回头见龙天浚竟是抓住了她的手臂,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的架势,只好先投降了:“好,好,我便收留你一晚。我住在前面这醉红楼里,你若不嫌弃便跟着我去,只是平日里不要乱跑,出了岔子我可是要将你赶出去的。”
凤于飞原是想着先把这黏人的小少年安慰了,等寻个时候将人敲晕了送官府去。既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孩子,官府必定是要管的。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虽然一直很黏人,但警惕性高得很!
但凡她有一点异动了,这孩子便回头用楚楚可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每每都叫她狠不下心来。这样的眼神倒是与她宝贝儿子凤心的很像,叫凤于飞一看着便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便也狠不下心来了。
于是龙天浚便这样安安稳稳的在醉红楼住下了,自然……他半点也不知晓这醉红楼是干嘛的。
而正在满城搜索龙天浚的龙渊,绝不会想到堂堂天子竟会跑到这青楼常住了下来。
发现龙天浚的行踪,还是在半月之后了。
天子偷跑出宫,这是一等一的大事。作为摄政王的龙渊既要瞒了满朝文武,又要派了暗卫出来找寻,忙得两头不可开交。而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却是连一点音讯都没有,不由得叫人心里惴惴不安的。
他虽是摄政王,权倾朝野。但从皇兄将幼帝托付给他开始,就一心为着西宁为着朝政,为着那从小便只恋琴音的小皇帝。小皇帝虽没有荒淫无道,但终日只醉心于练琴,总是将政府推脱给龙渊来处理。虽是如此龙渊也一心想要将小皇帝培养成一代明君,他好功成身退,有朝一日能畅游这他治理过的万里河山。
奈何一块朽木终究是雕不成器,这回小皇帝不知听了谁在背后嚼了舌根,将醉红楼一曲动天下的花魁琴音给说了出来。便要死要活的要跑了出来……
醉红楼!
正在苦恼中的龙渊忽然灵光一闪,恍然醒悟!
他怎么就忘了这般地方了!龙天浚既是为着那琴音而来,必定是会打听了醉红楼花魁的住处的,指不定现在便正缠着人家要学琴呢!
花魁玉玲珑,又是你!
凌厉的眸子里满是杀气,若是接近那郑国公长孙他还可以看戏,但如今却是接近了不该接近的人了,玉玲珑,本王希望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企图,否则本王定是叫你生不如死!
此时的凤于飞正如龙渊所想,被龙天浚缠着要学琴了。
龙天浚本是不知晓自己赖上的一张饭票便是自个儿心心念念的玉玲珑的,只是有一日凤于飞在无聊的时候随手弹了一曲,便被龙天浚听见了,有因着那老鸨进来叫了凤于飞一声:“玉玲珑。”自此龙天浚恍然大悟,喜不自胜,便从此缠着要学琴听琴了。
凤于飞实在是觉得头疼,这小孩也太缠人了些。
“天浚,你倒是容我休息会儿,我这会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