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美人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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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马车刚驶出城外没多远,两条黑影便手脚利落地跟了上去,似乎早已洞察了小七他们所有的行动一般。
一个散发着淡淡檀木清香的庭院。
做工精美的石桌前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他的身上只披了件月白色的单衣,做工精致的领口大开,露出两道精致诱人的锁骨。“卡卡--”男子手中的刀子刻在散发着清香的檀木上,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声响。他看着木雕的神情专注宁静,那干净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近乎透明。
“司马堂主!”这男子正专注地做着木雕,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突然间匆忙进入,跪在了他的身前。“玉紫宁堂主放走了祁临行……”那叫司马向的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抬起手,露出了他精致好看的玉指。
“我做木雕的时候不许人打扰,你不知道么?”司马向温柔的声音幽幽的飘过那灰衣男子的耳畔,竟让他不寒而栗。司马向轻扬的指尖忽然间翻起了数朵白花,那灰衣男子还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柔软的花瓣就突然变成了利刃向他射了过来。
“匡--”尸体倒在地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地闷响。司马向挑了挑眉,继续着手中的木雕,“哥哥真是的,如果让小惜朝知道小庄主跑掉的话,一定又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了~”微风吹起,漫开了司马向唇边的一丝轻笑。
我是BT男依次出场分界线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城外的小路上,马蹄踏地,发出“嗒嗒”的声响。我时不时地掀开马车的帘子,频繁地催促着赶车的老大爷速度快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我都显得有些异常的焦躁。
小洛静默地坐在角落里,我时不时地会回过头看看他的侧脸。他抬眼望着前方的眼睛,晶亮透彻,不是绝望,也不是悲伤,只是安静,令我心痛的安静。
“小洛,”我的声音干涩,甚至还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洛转过头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容只是一掠而过,却仍旧让我开心不已。“喏,尝尝这个菊花糕,昨天我本想带给你的,结果掉在地上只剩下这么一块了。”
小洛的眼角轻轻动了一下,他伸出白皙的手指小心地拈起我包在手帕里的糕点,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嘴里,“好吃。”
我高兴地咧嘴一笑,掏出一个橙子欢快地剥了起来。
“噶--”
气氛正温馨着,马车有节奏的“嗒嗒”声突然戛然而止,变成了一声刺耳的拖曳声。我手中剥了一半的橙子咕噜咕噜地从马车里滚了出去。
“橙子……”我一见马上要进嘴的橙子滚出了手心,马上也掀着帘子追了出去。“小七,不要……”身后传来小洛轻微的呼唤声。
黄澄澄的大橙子咕噜咕噜的打着滚,在马车的边沿上慢慢停下。我心中一喜,赶紧伸手去抓。可我的手还没来得及伸过去,一双穿着黑色锦靴的脚就轻轻地挡在我面前,拦住了我欲向橙子伸去的手。我不满地抬起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一路上那如影随形的焦躁的感瞬间爆发到最大,竟让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敢带走落英山庄的人,你这兔爷胆子不小啊~”那男子俯下身子钳起我的下巴,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
“大哥,你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杀了他带小庄主离开吧!”马车不远处站着另一名黑衣男子,粗豪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耐之意。他的双手正压在一把长剑上,而那长剑的尖端则插在了那赶车老者的背上。
“二弟,你总是这么急躁,”那看起来年龄略大的男子笑意玩味地对另一名男子说道,“你看这小子唇红齿白的长得多好!那小屁股还那么翘,干起来滋味一定不错!”说着那男子便□的在我光滑的脸上摸了一把,还陶醉地把摸过我脸蛋的手放在鼻子上使劲嗅闻着。
那被叫做二弟的男子见此情景,马上便现出了一副明显的嫌恶之意,“真不知道你和司马堂主为什么都好这口,这男人哪有香喷喷的女人好!算了算了,随你的便吧,玩完了记得灭口就好。我带着小庄主先回去了。”说罢他便掀开马车的帘子闪身向车里探去。
“知道了,”那中年男子冲他二弟摆摆手,一把便钳起了我的小腰,“走吧,美人,我们好好乐一乐去~”我见另一名男子已将虚弱的小洛从车里拖出,心里不禁大惊,我拚命扭动身体想挣开身边男子的钳制,却仍旧不能撼动那双铁手分毫。
“你!”我大急,刚想对他破口大骂,那男子竟眼疾手快地伸过手来点上了我的哑穴。“我喜欢顺从的美人,你太辣了~”男子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还挑逗地在我的脖颈上吹了口气。
我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却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另一名男子似乎并不想杀了小洛,他只是点了小洛的穴道将他扛在肩上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我急得两眼直冒火,恨不得将身边的男子大卸八块。
“别急嘛,一会儿我自然会将你放开,到时,我怕你会舍不得我哦~”这年纪已经不小的猥琐大叔像X犬般使劲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我躲也躲不掉,心里真是厌恶地想一刀宰了他。
“那我走了。”另一名男子对还在“忙活”的男子说了一句,然后便扛着瘦弱的小洛疾步离去了。
“……”我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身边的男子却突然对我的后颈处狠狠的下了一记手刀。我闷哼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漂亮!”那中年男子将晕倒在他怀里的白衣少年一把打横抱起,起身便钻进了马车。他迫不及待地将少年发下,一双大手便开始不停地在少年纤细的腰肢上色情地滑来滑去。“太漂亮了,真真是个尤物!”男子的脸上闪出陶醉地yinmi之色,下身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大爷我今天一定干死你个小兔爷!”男子在少年滑腻的脸上摸了一把后便迫不及待地脱起了自己的裤子。
“啊--”正当男子脱完自己的裤子想要去脱少年的裤子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骇人的惨叫。
中年男子伸向少年下身的手突然狠狠一滞,粗犷的眉眼间滑过一丝狠戾。他迅速套回了扔在地上的裤子,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他的二弟七孔流血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死状异常凄惨。一个身着灰色锦衣的男子突然在那中年男子眼前翩然落下,他黑色的锦靴一挑,稳稳踏在地上。他银线绣纹的下摆轻轻摆动,透着极致的洒然。这个男子,赫然就是清风阁的花魁,紫砂!
“玉堂主……”那中年男子刚想大骂出声,但待他看清来人的身份时,脸上突显的震怒立时又化作了满满的卑微与恐惧。
“你胆子不小……”紫砂的声音中带着轻浅的笑意,那魅惑力十足的微笑竟让那中年男子不禁脸上一滞。
“敢动他……”紫砂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那中年男子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脖子上立时便喷出一股血流。
紫砂手中长剑一晃,化成一道白光,利落地入了剑鞘。他刚掀开马车上的帘子想要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而微弱的声音,“玉紫宁……”
紫砂略显诧异地回过头,那声音的发出者,竟是那个倒在地上早已半死不活的落英山庄少庄主--祁临行!
正文 司马殇,紫不语
宁紫语,司马向。
他们是亲生兄弟,即使姓氏完全不同。
药人是什么?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帮别人试药,必要时还要亲自当做药引的人。司马向和宁紫语便是这样的人,他们从小就被毒玄二君抓到玄毒观做了药人,这一做便是四年。
生不生,死不死。什么尊严,什么希望,早就被那两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踩在脚下,一碾再碾,最后化作了尘土。
玄毒二君当初选上司马向是因为看中了他极其特殊的体制。他们逼他吃下各种毒虫毒蛇甚至是人的腐尸,然后哈哈大笑着看这五岁的孩子满身脓疮地在地上乱滚。不过司马向却没有死,无论他被喂了什么恶心的毒药,只要玄毒二君及时给他医治,他便还能活下来,苟延残喘。
像一摊烂泥般在地上爬着,直到疼痛麻木了他的感觉。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哭泣,但渐渐地,他便连哭泣也不会了。不管玄毒二君把什么恶心的东西喂到他嘴边,只要还给他解药,他就会毫不反抗的吞下去。黄色的毒脓混着丝丝鲜血顺着司马向的嘴角滑下;他机械地咀嚼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宁紫语的体质和司马向完全不同,他的抗毒能力甚至还不如普通人。玄毒二君见他完全胜任不了药人的工作,本想扒了他的皮扔去喂毒蛇,但见他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玄毒观的易容秘笈记了个分毫不差,便又改了注意。
除了制毒外,玄毒二君最喜欢且最擅长的便是易容术。而这易容术中最极致的一环便是优质的人皮面具。他们见宁紫语体格精奇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将自己身上的毒辣武功尽数传给了他,让他做了玄毒观的杀人工具。二年后,江湖上便多了个少年杀手,他专门剥去美貌少女和俊美少年面上的皮肤,且无一次失手。
时光流逝,转眼间四年已过。
宁紫语已由当初八岁的孩童出落成为一个身材高挑的俊朗少年。而自己可怜的弟弟则因为频繁地帮玄毒二君试药,早已容颜尽毁。每当想到本来面容可人的弟弟可能要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恐怖容颜度过一生,宁紫语的心都会狠狠地抽痛。他暗中偷学着玄毒二君放在毒蛇窟里的秘笈,只希望着有一天能用这易容术来恢复弟弟的容颜。
本以为弟弟早已逆来顺受,但在宁紫语十三岁的时候,仅十岁的司马向却毒杀了玄毒二君。身躯矮小的弟弟一动不动地站在一群毒蛇中间,如同地狱的使者般阴森恐怖,他布满疤痕和毒疮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和绝望的神色,反而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无论过了多少年,每当想起这个诡异至极的场景,宁紫语都会狠狠地打上一个哆嗦。
宁紫语拿走了玄毒二君所有的毒药和武学秘笈,然后一把火将这困了他和弟弟五年的地狱烧了个彻底干净。火光照在司马向狰狞恐怖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宁紫语竟然又看到了弟弟站在毒蛇群中间时露出的诡异微笑。
玄毒二君死了,但易容技术出神入化的“索面千君”却更加活跃。宁紫语仍在不停地寻找着美貌少年和俊俏少女,他希望做出一个完美的人皮面具,可以让司马向不必再顶着纱帽生活。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因为宁紫语只有司马向,司马向也只有宁紫语。
然后,他们遇到了她。
午后柔和的阳光洒在那娇小少女的身上,映衬着那身嫩黄色的裙衫格外的飘逸。少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支颐着脑袋,慵懒地侧睡在树枝上。白嫩的裸足懒懒地搭在空中,精致的脚踝上系着一串漂亮的银铃铛,微风吹起,铃铛叮铃铃的轻响着。
“哥,”带着纱帽的司马向拉了拉看得呆住了的宁紫语,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情感,“她长得漂亮。”宁紫语嗯了一声,拉着弟弟的手倏然间收紧。她长得很漂亮,所以,他要她的脸。
血滴子急速飞起发出的裂风之音将少女从睡梦中惊醒,她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散发着寒光的血滴子向她飞来!“Mygod,这什么东西啊!”少女捂着头大叫一声,身体直直下坠。
少女精致脚踝上系着的银铃响声倏然间变大,静谧的幽密林间突然风声四起。
宁紫语猛然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气,有人伴着嗖嗖的破风声飞驰而来,漫天飞舞的绿叶之间隐约现出一条白色身影,那白影身形一闪,瞬间便出现在树下将少女稳稳抱在怀里。
“子筝!”少女见自己脱了险马上便树袋熊般缠上了那素白色衣衫的男子的脖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哀嚎起来。
宁紫语看着这一幕,竟然有点发愣。
“把他们两个给我带回去!”少女还挂着泪的小脸上闪着满满的得意和调皮之色。
对了,她叫花容月,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教教主的女儿。
不久后,莲淫教教主的女儿花容月推翻其母,改莲淫教为莲月教。而一名助她登位的少年则成了莲月教中唯一的一个人类护法。少年虽年仅十四,易容手法却已天下无双。他的行踪诡秘,除了莲月教教主花容月和其他几个护法外,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司马向!”花容月抱着血肉模糊的小狗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她揪住一年四季都戴着纱帽或面巾的司马向大吼着,“第五只了,已经第五只了!你再敢挖走我小狗的心肝我真的会翻脸哦!”
司马向静静地承受着花容月的怒气,面巾飘起,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你说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怎么阴沉的像个老头子似的?”花容月和他僵持了半天,见他仍没有任何反应,便恨恨地揪起了他的耳朵。
司马向仍旧不发一语,他既没有哭闹也没有挣脱,就这么静静地任花容月揪着。
“自闭症少年啊。。。”花容月松开手,抚额。
为什么杀了它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