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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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南部为带日朝『性』质的文德殿,北部为带常朝『性』质的垂拱殿,宫城正门是宣德门,上部由正面门楼、斜廊和两翼朵楼、穿廊、阙楼组成。
宣德门前有宽二百余步的御街,路的两旁有御栏,辟御沟,满植桃李莲荷,前来参加殿试的贡士们就是聚中在此处等候,由礼部官员教导进宫时应该注意的规矩,以免不知礼节而闹出什么『乱』子来。
初晨的太阳还没有出来,就已经有贡士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当天际浮起一缕白芒时,此地已经汇聚大半参加殿试的贡士,人数虽多,却不怎么热闹,有人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小声的窃窃私语,有人干脆依靠在御栏闭目养神,口中念念有词,有人则是静不下来,在御街道上来回走动,神情似有不安,各人表情不一,不能概之。
楚质来到宣德门前时,才发现自己应该是来得最迟的人之一,若是在平时,见到楚质来了,肯定有几个仰慕者过来与之攀谈,如今在这个特殊时候,贡士们只是微微抬头瞄了楚质一眼,丝毫没有理会之意,有的没有注意,或者干脆当作没有看见,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为什么,一来到这里,楚质就感到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息,还有几分压抑的感觉,激动喜悦的心情慢慢化成了沉重不安。
“景纯,这里。”一个低声的呼唤传来。
听声音就知道是滕茂实,楚质连忙向那边走去,压抑的心情似有舒缓之意,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这时的滕茂实,是那么的招人喜爱。
“景纯,来得这般晚,想必是成竹在胸了吧。”滕茂实轻声笑道,神情非常轻松,眉宇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
“这还用说,景纯夺得状元的呼声要比我这个会元强多了。”冯京微笑道,脸上依然是那么的从容自若。
“状元定然是当世的,我只求得个进士出身即可,其他可不敢奢望。”楚质认真说道,要知道进士也是分等级的,第一榜,称为进士及第,前三名是状元榜眼探花,第二榜是为进士出身,第三榜是同进士出身,第四第四榜是赐进士出身,等级不一样,待遇自然不同,朝廷授予官职的时候更加能显示出其中差别来。
宋朝的时候还好些,第一榜取的人数虽少,但起码有十几二十个进士及第,以后的明清两朝,第一榜的进士及第就只有三人,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其他的都是进士出身,让文人士子们非常的郁闷。
“景纯过谦了。”冯京笑道:“参加殿试的贡士,谁人不想名居第一榜,最好能夺得状元而归,还未应试之前,谁能保证自己成绩如何。”
冯京说的也是实话,科举考试的成绩,因为没有后世的细化标准,成绩优劣高低都是由人而定,解试会试童子试还好些,起码有几个阅卷官,相对而言公平此,但是殿试却不同,点谁为状元是由皇帝本人钦定的,只要是皇帝本人不满意,前面的成绩皆可作废,安排你什么名次,那你也只能认了。
正是由于这种变数,所以贡士们这才信心满满,根本不为会试成绩所影响,只要写的文章被皇帝看中,就算在会试中是垫底的,却在殿试时成为状元,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秀颖,我敢断言此次殿试当世依然是第一,如果我错了,当然认罚,掏钱请客,酒楼任你们选。”楚质笑着说道:“如果我说对了,那你觉得当世应该如何?”
“这还用说,上状元楼设宴以谢景纯的吉言。”滕茂实轻笑说道,大有落井下石之意。
“景纯,怎么你比我自己还要有信心啊。”冯京笑道,在他看来,楚质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激励自己要有信心而已,也没有在意,立即爽快的答应下来,。
“当世,这几日你可以省吃俭用了。”击掌立誓后,楚质笑嘻嘻说道。
“彼此彼此,你也是啊。”明白楚质的意思,冯京笑着说道:“别到宴罢结账之时却拿不出银子来。”
三人低声笑谈了几句,从宣德门出来的几个官员,时刻留意宫中动静的贡士立即精神一振,整衣肃容,和微微移步上前,几个礼官也没有废话,让众人齐聚站好,开始讲解进宫应该注意的礼节规矩,半个时辰之后,讲解完毕的礼官随意找了几个贡士提问,发现他们确实记得非常牢固,随之宣布众人可以进宫了。
众人一阵微声哗然,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喜悦,几个礼官显然对此已经习惯,也没有加以制止,示意让众人跟在后面,随之迈步向宣德门走去,众人不敢怠慢,怀着朝圣般的心情,紧随而上。
宋朝的宫城,就气势美观而言,远远不能与北京的故宫相比,有幸到故宫参观过的楚质,对此丝毫没有怀疑,但不知为什么,在走进宣德门的刹那间,楚质却觉得自己的心情极其复杂,激动喜悦难言,还隐约有一丝敬畏。
慎言慎行,小心翼翼随着礼官来到举行殿试的文德殿中,在礼官们的安排下,众人纷纷在已经准备好的书案旁坐下,耐心的等待起来,过了片刻,翰林学士赵概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赵概微笑回应,随后带着众贡士朝禁中方向施礼。
殿试名为皇帝主持,不过皇帝每日要处理朝政,可谓日理万机,能抽空批阅几份卷子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要知道殿试从清晨开始,到日落时分才结束,皇帝自然不能把这么珍贵的时间消耗在这里。
一切妥当后,自然就是开考了,赵概从密封的锦盒内取出殿试之题,高声『吟』诵道:“盖闻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仰惟祖宗以来俾祖宗之治、复见於今、其必有道。子大夫学古人宫、明於治道、蕴蓄以待问久矣、详著于篇、朕将亲览。”
殿试的题目只有一道,意思非常明了,就是皇帝按祖宗之法治国,天下得到大治,可是又觉得祖宗留下的法令有些不合时宜的地方,但是皇帝又有疑虑,当时祖宗制定这样的法令,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弄得皇帝很矛盾,所以想听听贡士们的意见。同时让贡士们按照其意思破题,写一份策论,以供皇帝御览,内容当然是由自己发挥,这不仅考验贡士们的作文能力,也考验他们对于治理国家有什么样的心得、意见。
变法,那不是十几年后的事情吗?听完试题,楚质有些楞了,随之立即反应过来,几年前的庆历新政,名为改革吏治,其实也属于变法的范畴,况且朝中有忧患远见的士大夫们也意识到三冗的弊政,出这样的试题也不稀奇。
只是问题来了,自己应该主张变法还是不变呢?如果是在神宗时期,楚质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坚定拥护变法,可现在是仁宗朝,宋仁宗对于变法是什么样的态度,楚质实在是难以猜测,说他想变法吧,又把主张革新的范仲淹逐出朝廷,说他不想变吧,近几年来,又渐渐启用当年支持范仲淹改革的大臣。
真是天威难测啊,皇帝的心思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猜测的,楚质幽幽叹息,考虑了好久,终于决定了下来,执笔沾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这么一句:祖宗之法不可易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应邀出游
第一百五十九章 应邀出游
殿试结束,成绩却不会那么快公布的,不仅是因为批阅数百份试卷费时,更主要的是,榜单出来后,附带的还有许多事情,自然要缓几日让朝廷做好准备。
清晨初升的太阳,阳光明媚而悠远,透过薄薄的丝纱窗帘照在一双嫩藕似的手腕上,散发淡淡的光泽,连羊脂美玉都有些黯然失『色』,楚质的下巴架在初儿香肩上,偶尔凑到她白玉似的脖颈上滑来滑去,两人脸蛋贴着脸蛋,肌肤相亲,香泽暗闻。
初儿秀长乌黑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一身玉『色』罗裙,里面是粉红『色』的丝绸内衣,微微张开的衣领遮不住『乳』白『色』的女儿抹胸,楚质一双大手悄悄地从抹胸的两侧滑进,巧妙地握住了两团滑腻之极的凸起,肆意地抚摩『揉』捏。
一阵情不自禁的颤栗,初儿面孔绯红,好像天边的晚霞,秀气的鼻子不住地发出娇媚的呢喃,嘴里发出细小的叫声,声音轻若蚊『吟』,羞涩中透出无边的妩媚。
“二哥,可在房中。”门外传来楚珏清亮的声音。
“是三公子。”初儿娇羞不胜,连忙挣脱楚质的搂抱,也不是去开门,而是躲入里屋整理零『乱』的衣裳。
恋恋不舍嗅了下手中余香,楚质轻轻叹息,扬声叫道:“门没拴,进来吧。”
楚珏推门而进,轻轻坐到了楚质旁边,丝毫不知道自己打扰了某人的好事。
“文玉,今日这么早回来,书院又休假了。”楚质笑问道,不用上课的感觉真是爽啊,每天睡到自然醒。
“上课的教谕有事要忙,许了我们一日假。”楚珏点头说道,脸上却没什么喜『色』,显然这样的假期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嗯,这是好事啊。”楚质轻笑道:“想必是才卿又有了什么提议,让你和我说吧。”
“没错。”楚珏说道:“他请我们明日到郊外的庄园作客。”
“在家闷了两日,去散下心也好。”楚质微笑道,自从殿试结束后,他就没有出过家门,还真的些无聊。
翌日清晨,西城郊外,山势蜿蜒起伏,岩壑幽邃,林木葱茏,青翠茂密的松林间总有绿中带红的枫叶点缀,望出去满目葱茏,高高低低的青绿『色』松树在风中傲然挺立,叶片间筛下的点点金光,伴随着缕缕清风浅浅摇曳,是一片春『色』中闪亮的点缀。
高士林的庄园建筑在半山腰上,依山伴水,临高而视,却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一个不大的村落就在山角下,村民大多数是高家庄园的佃户,听闻自家庄主前来之后,纷纷前来行礼请安。
深受世家大族的教育,高士林自然没有暴发户似的盛气凌人,而是彬彬有礼的接受村民请安问好带来的礼物,温言良语表明自己不过是来游山玩水罢了,让村民不必过多费心,待村民离开之后,又让山庄的主事回赠了些物品给前来的村民。
“才卿处事如此周到,颇有家主之风。”庄园厅中,楚质轻笑道:“再过几日,迎娶曹家娘子进门后,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了。”
经过近月的等候,曹媛的父亲终于带着亲眷回到汴梁,在与高滔滔磋商之后,高士林和曹媛的婚期自然决定了下来,这种事情高士林自然是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只能由高滔滔一手『操』办,身为当事者的他反而空闲下来。
眼看就要结束单身生涯,高士林还是颇有感触的,成亲以后家里又多了个人管着,再不趁婚前肆意轻狂一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当然,所谓的肆意,其实也就是到处走走,散散心,放松下心情,真正让高士林去秦楼楚馆寻花问柳,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一家之主?”高士林苦笑,感叹说道:“景纯,现在我才知道,一家之主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何出此言?”楚质笑问道。
“以前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姐姐替我管着,前几日她突然对我说,成亲以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担当起责任来。”高士林轻声说道,似乎有些愁『色』。
“以前你不是总埋怨令姐事事都约束着,总是觉得不自在吗,现在为何又哀声叹气的,应该高兴才是。”楚质轻笑说道。
“我如何高兴得起来,当家了才知道难,烦琐的事情接连而至,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比以前更加不自在。”高士林叫苦不迭。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现在十分的潇洒啊。”楚质笑道:“婚期将至,居然还有空出来游玩,一点也不像琐事缠身的样子。”
“难道你瞧不出来我是在苦中作乐吗?”高士林摇头说道,苦叹连连。
对此楚质只能深表同情,爱莫能助,只不过高士林的情绪变化得非常快,上一刻还斥着苦,下一妙立即兴致勃勃的为楚质介绍起自家山庄附近的景『色』来,眉飞『色』舞之下,也坐不住了,拉着楚质、楚珏直奔门外而去。
正如高士林所说,这里的景『色』虽然比不上各地赫赫有名的名山大川,但却有自己的特『色』,可能是由于气候条件较为好的原因,这里处处是茂林修竹,青青翠绿,山崖幽谷之中奇花异草丛生,自然景『色』十分秀丽。
远处山势起伏,绵延数百公里,深山远林之处,一团团烟雾笼罩其中,若隐若现,似是飘逸仙境,突然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风过处,浓雾消散,远处的山峰清晰可辨,其周围层峦叠翠,古木参天,流水潺潺,幽雅深邃。
如今正近骄阳似火的午时,在山林的摭挡下,庄园没有丝毫的闷热,微风徐来,却予人一种别样清凉舒爽,这样的好地方,自然不是高家所能独占的,临山远望,楚质隐隐约约发现附近还有许多建筑精美的豪宅,不用说,这当然是汴梁城其他权贵建造的山庄。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