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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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全都是我的不对。”楚质轻笑道:“我自罚三杯成了吧。”
“三杯算便宜你了。”高士林悻悻说道,手脚也不慢,立刻为楚质倒了三杯欲溢满而出的淳酒,眼睛眨也不眨了看着楚质,似乎害怕他弄洒漏喝一般,楚质微笑摇头,小心翼翼的端起酒,知道只要自己手微微抖动轻洒,高士林就有借口再加罚了。
“二哥,我也敬你一杯。”楚珏说道,举杯示意。
“文玉,我只是比你先行一步,你一定会赶上来的。”楚质鼓励说道。
“我不会让二哥失望的。”楚珏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有女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什么黄金屋、颜如玉,全部都是骗人的。”
“想我寒窗苦读十余载,为何屡试不中,苍天无眼啊。”
几人面面相觑,寻声望去,只见酒馆之外,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壶酒,边喝边叫,失魂落魄的脸上泪如雨下,让人乍看之下心生同情。
“是个落榜的举子。”高士林轻声说道:“时也、命也,能怪得了谁?”
“要不要出去瞧下,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滕茂实天『性』纯善,看见这个情形,心立即就软了。
“近万士子,起码有九千多落榜了,你帮得了谁?”高士林反问道,滕茂实无语,轻轻叹气,脸上浮现同情之『色』。
“秀颖,高兄说的没错。”冯京安慰说道:“况且一时落榜不算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而已,只要重新振作,下次定然榜上有名。”
“这人不值得同情。”楚质淡然说道:“屡试不中居然不反思自己失利的原因,而在怨天尤人,显然读书时心思不在书上,这种心态如何能认真修学,自然屡屡不中。”
楚质害怕失败,失败之后心情也会低落,但是绝对不会报怨,因为楚质知道自己之所以失败,那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或者没有别人努力,所以别人成功了,而自己却品尝失败的苦果,一时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来不正视失败,寻找自己为什么失败的原因。
“行了,别管那些让人郁闷的事情了。”高士林挥手,轻笑说道:“景纯,你如今心情如何?”
“自然是欢喜舒畅之极。”楚质笑着说道。
“好久没有听你『吟』诗作词了,那你应该不会又说心情不好没有兴致而推托吧。”高士林笑嘻嘻道。
“楚兄要作诗填词,那我们可要仔细聆听了。”冯京连忙直起身体,准备洗耳恭听楚质的大作。
“自从那首元夕之后,再没有听到楚兄新作,今日可以如愿以偿了。”滕茂实惊喜交集,连忙招呼伙计道:“来人,笔墨伺候。”
“几位公子请稍等。”伙计答应一声,宋朝文风盛行,酒楼酒馆自然准备有笔墨纸砚等物,过了片刻,伙计就把文房四宝捧了上来,而且身后还多了个人,肥头大耳的模样,一看就知不是掌柜就是店主。
酒馆的掌柜兼店主十分客气的行礼,笑眯眯说道:“几位公子想必是新科贡士吧。”显然是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那是当然。”高士林说道,语气斩钉截铁,一点也不谦让。
“几位贡士公子光临,真是让小店生辉失『色』啊。”掌柜连忙奉承说道。
“不用说了,是为我们墨宝而来的吧。”高士林说道,一脸的肯定。
“这位公子料事如神,正是如此。”掌柜笑容满面说道:“几位贡士文采不凡,若是能留下只字片语,定然能让小店扬名汴梁。”
“还算有几分眼光,你的酒馆就等着声名大振吧。”高士林点头,带着一丝你应该清楚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掌柜准备如何谢我们啊。”
考虑了片刻,掌柜决定赌一把,咬牙说道:“几位贡士能光临小店,那是小店的荣幸,自然是由小店请客,如能能让各位破费。”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高士林拍案站起,摞起了衣袖,正当酒馆的掌柜伙计以为他要挥毫泼墨时,却见高士林讨好似的朝楚质说道:“景纯,我身上的银钱好像不足以支付酒资,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听到这话,掌柜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目光带着一丝杀气看向高士林。
“放心,我作不出来不是还有冯兄和滕兄吗,二位大才,作几首诗词歌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楚质笑道,仔细的思索起来,诗词有许多,但是应情应景的似乎没有想到。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青出于蓝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青出于蓝
“楚兄诗才名满天下,在你面前,我如何敢献丑。”冯京连忙谦让说道。
“什么名满天下,吹,使劲的吹,待会就让你们知道戏弄本掌柜的后果。” 身材胖乎乎的掌柜暗暗嘀咕,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几人不像是贡士,肯定是不知哪来的无赖子,知道今日会试放榜,所以前来骗吃骗喝的,真正的贡士怎么会来自己这种小馆子来庆贺,不要以为自己好糊弄,想当年,自已也是参加过童子试的人,虽然没中
“楚兄,你就不要推让了。”滕茂实也在旁微笑说道:“让我辅纸研墨还行,若是论起『吟』诗填词,那我就不行了。”
“刷碗扫地总行了吧。”掌柜暗暗说道,决定只要楚质再拖延下去,立即叫人进来拉他们去官衙,想在自己店中吃白食,门都没有。
“匆忙之间,只想到几句粗词鄙误,是我如今心中所想,请诸位莫要见笑。”楚质微笑说道。
“楚兄请言,我来记之。”冯京笑道,走到书案旁,执笔点墨,手腕悬在空中。
“白马金紫鞍,骑出万人看。借问谁家子?读书人做官!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岂有种?男儿当自强!学乃身之宝,儒为席上珍。君看为宰相,必用读书人。”沉『吟』片刻,楚质朗声『吟』诵起来。
几人一听,微楞了下,与楚质之前作的那些字句优美婉约的诗词相比,这几句,确实是太直白了。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喃喃『吟』诵几遍,掌柜突然大声叫道:“好诗啊,公子这诗道出了我辈心中之愿。”
“此言甚是,想我等寒窗苦学,不就是为此吗?”滕茂实喃喃说道。
“好一句将相岂有种?男儿当自强!”冯京大笑道:“楚兄,你我再对饮一杯。”
“还未请教几位公子姓名。”待几人小酌几杯后,掌柜在一旁轻声说道:“此诗我已决将其悬挂在大堂之中,若是有人问起是谁人所作,鄙人也好有个说词。”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吟』诗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楚才子,写字的是今科会元冯公子。”高士林戏笑道:“掌柜的,现在应该明白自己没有吃亏吧。”
“啊呀,鄙人真的有眼无珠。”掌柜惊喜呼叫,连连说道:“谢谢这位公子提醒,来人,还不把店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
几个伙计一听,立即行动起来,片刻时间就捧着热气腾腾的美酒佳肴呈上。
“几位公子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掌柜笑眯眯说道,满心欢喜的退了下去,至于那诗,他早就派伙计小心翼翼的收藏妥当,而几个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掌柜的也没有心思探究,反正人可以假,但诗词是真的就成,到时候自己就这样对外宣扬。
美酒佳肴上来,相处时久,几人慢慢的熟悉了,大家也没有客气,举杯对饮,品尝美味,兴致来了行几句酒令,欢声笑语之下,天『色』暮了,此时桌上已经杯盘狼藉,几人也酒足饭饱,带着几分醉意,相互扶持而去。
“景纯,今天很尽兴,下次我们请客,你们一定要来。”冯京的舌头似乎有些结巴,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酒气,眼睛一阵『迷』离。
“放心,我们定然前来拜访。”高士林使劲睁着眼睛,摇了下头,觉得更加晕了,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拉着楚珏的手说道:“秀颖,没有想到你小子柔弱的样子,酒量居然这么深,下次我们再来比过。”
“下次我也能赢,看你还敢笑我流泪。”滕茂实喃喃说道,脑袋快垂到胸前,勉强在冯京的搀扶下直立身体。
“那就约定了。”楚质也觉得有些『迷』糊,朝着前面模糊的身影拱了下手,然后一手搂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楚珏,一手拉着东倒西歪的高士林,凭着感觉向家里方向走去。
“一言为定。”冯京回礼叫道,扶着滕茂实,慢慢思索起来,客栈在什么地方
若是在平时,楚质同时抱起两个人轻而易举,如今有些醉意,觉得有些吃力,还好两人有些知觉,在楚质的拉扯下慢慢前行。
“二哥,我也要考贡士。”脑袋靠在楚质肩膀上的楚珏突然睁开眼睛说了一句,随后眼皮了落了下来,片刻之后发出均匀细微的鼻鼾声,楚质顿时啼笑皆非,轻呼了下气,突然伸手猛挥,不一会儿,一辆驴车就停在前面。
“二公子回来了。”
回到家中门前,楚质掀开车帘,还没有下来,就听到仆役惊喜的叫声,府中立即涌出了七八个人围绕了上来。
“三公子醉了,快把他扶回去。”古代的车可没有防震『荡』设施,颠簸了一会,酒气上涌,楚质觉得有晕晕的,似乎也有些站立不稳,连忙吩咐说道:“还有这位公子,是我的好友,也随之扶到客房休息,好生伺候。”
仆役自然是连声答应,根本不等楚质多言,一起拥着他们进去了,有人搀扶的感觉真不错,楚质懒得再看方向,直接闭上眼睛随着仆役行走,才走了几步,楚质忽然感觉旁边空『荡』『荡』的,仆役似乎走退开了。
一点为主服务的意识都没有,楚质睁开眼睛,准备好好训斥仆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客厅,前面坐着一大帮熟悉的人,而且每个都不是自己能怠慢的。
“娘亲、小叔、婶娘、老师、大伯、大姆、大娘、芸姨娘。”楚质连忙行礼,转了一圈,最后才说道:“父亲。”
“你去什么地方了,为何一身的酒气。”自己居然在最后,明显感觉到其中的亲疏之别,楚洛心里极度不爽,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心里欢喜,和几个好友多饮了几杯。”楚质说道。
“你下次注意,何学士已经在家中等候许久了。”很想好好训斥几句,忽然感觉四面都是锐利的目光,楚洛只好作罢,心里非常郁闷。
“老师,学生没有辜负您的期望。”走到何涉面前,楚质抱手,深深鞠躬说道。
“你做得很好。”何涉微笑捋须道:“而且出乎意料的好。”
楚洛前来请人的时候,何涉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信,当亲眼看见黄榜之后,满腹的怀疑都化成由衷的喜悦,不愧是自己第一眼看中就想收下的弟子,不仅在诗词上给自己长脸,而且还时时刻刻给自己惊喜,特别是听到楚汲三兄弟奉承自己是当世名师大儒,何涉心中忍不住一阵得意,推托片刻就全盘接受这份美誉。
“景纯,这几日你定然很忙,不用回书院了。”何学站了起来,轻笑说道:“过几日你再到老夫府上来。”
“何学士,你这是?”众人连忙起身说道。
“这么晚了,老夫也该告辞了。”何涉拱手笑道,虽然坐了半天,但是他心里一点怨气也没有,反而舒畅之极。
“还未开宴,何学士如何能走。”楚汲说道,连忙上前拦阻。
“不急,待景纯进士及第,老夫再来赴宴。”何涉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飘逸之『色』,回身起步离去,众人也不好加以阻止,只好随身相送。
“景纯,再接再厉。”拍了下爱徒的肩膀,何涉带着满面的笑容上了轿子。
“老师,慢行。”楚质恭敬行礼。
“质儿,考中贡士的心情如何?”待何涉的轿乘消失在远处,楚潜立即笑呵呵的说道。
“欣喜若狂,难以置信。”楚质轻笑回答,到现在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考中的。
“小叔的感觉也是如此,想我十余年的努力,你居然短短几年就办到了,如果不是黄榜已经昭示天下,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楚潜感叹说道。
“你不信我信。”潘氏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艳美的笑容如花,柔声说道:“质儿从小就聪明伶俐、智慧过人,考中贡士算得了什么,过几日还要进士及第呢。”
“弟媳说的没错。”楚汲笑道:“贡士只不过是暂时的,进士才是质儿追寻的目标。”
小辈之中终于有人成为宗族的栋梁之材,官宦之家的传统得以继承,楚汲觉得全身上下都轻松许多,以前本想重点培养俭儿的,如今看来,计较要改变一下了。
“质儿定然不让各位长辈失望。”楚质大声说道,信心全面爆长,反正参加殿试之后,哪怕被刷了下来,也有资格参加朝廷的选官铨试,而主持铨试的正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