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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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秀薄
也不怪楚潜如此失态,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事业成功的男人,却没有后代可以继承自己的一切,楚潜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孔子曰,三十而立,对于二十八岁进士及第,被朝廷授予官职的楚潜来说,已经是有所立了,可是人们常说,成家立业,成家不单单是指婚娶,还包括有子嗣,古代的传统观念认为,评衡一个人是否是成熟、是否能担当得成人责任的标准,并不是年龄,而是看这人是否已经有子嗣。
况且从伦理上来说,无后是为大不孝,不仅是世人如此认为,连楚潜夫『妇』也深以为然,没有后代子嗣一直是他们的心病,多年烧香拜佛,求医问『药』无果之后,才想过继楚质。
本来已经绝望的时候,潘氏突然怀孕,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直到现在楚潜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平静,惊喜交集之下脑子一片空白,不时答非所问的,怠慢了来贺的客人,幸好旁人也明白楚潜的心情,纷纷发出善良笑声,也没有在意。
中午时分,楚府宅院内摆起了流水席,不管理街坊邻里,还是过路行人,只要你进门说上几句吉祥如意的话,即可坐下享用美食,酒足饭饱之后,临走之时还送上几枚喜钱。
而此时此该,楚家人都来齐了,在楚汲的主持下,楚家的男丁们在祭拜先祖,祈求祖先保佑楚家添丁进口,几个女眷却围着春风满面的潘氏,纷纷奉上祝福之言,不时传授一些怀孕时的禁忌常识。
“弟妹,有了身孕之后,且不可像往日那么『操』劳了。”惠夫人喜悦笑道:“要尽量少动,免得像今日一般动了胎气。”也难怪惠夫人这般高兴,只要楚潜有后,那楚质自然不用过继了,了结一桩心事的惠夫人,面对潘氏时心里再无疙瘩,真心实意希望她顺利产下婴孩,当然仔细认真的为潘氏着想。
“惠嫂嫂提醒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潘氏感激说道,纤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部,才怀胎两月,小腹依然平坦,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她依然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孕育其中,似乎在轻轻的跳动着,一般幸福的激流涌遍全身。
“惠儿所言在理,筠儿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连自己身上的诸多异常都没有省觉,幸亏质儿处理得当,不然。”一个端庄娴静的秀丽美『妇』开口说道,带着几分关爱似的责备。
“大嫂教训的是,是我糊涂了。”潘氏螓首微垂,乖巧说道,并不是她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而已,也曾想过找大夫来诊断,但实在是太忙,而且自我感觉身体没有太大的不适,也随之耽误下来。
娴静的秀丽美『妇』正是楚汲的正妻徐氏,所谓长嫂如母,她自然要担当起这个责任来,温言细语的告诫潘氏几句后,微笑说道:“说起来我们两人的经历类似,当提我怀岩儿的时候还要比你长几岁,有些事情你需时刻留意。”
“请大嫂指点。”潘氏闻言大喜,古代虽没有高龄产『妇』一说,可是隐约也明白这个年龄段怀孕的危险,潘氏比楚潜小几岁,但也三十多了,怀孕之后体质免疫力下降,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动了胎气的,自然要更加注意。
“正如惠儿所说,尽量少动,还要注意。”徐氏细心指点起来,末了朝沉默少言的王氏和声道:“思儿,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氏神思恍惚了下,眼眸随之恢复清明,轻声说道:“嫂嫂所言句句在理,无须我再多言了。”
王氏的兴致似乎不怎么高,芸娘美目轻盼,也猜测出几分原因来。
王氏不喜欢楚质的事情在楚府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理由似乎是楚质不求上进,王氏恨其不争,加之害怕近墨者黑,会对楚珏的学业有所影响,所以干脆疏远楚质,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理由,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担心楚质夺走楚珏继承楚洛家业资格。
楚洛有四子,楚俭和楚玠是妾所生,按照大宋的法令,没有资格继承楚洛的家业,也不能享受恩荫的待遇,小的时候,楚洛对待三子(楚玠没有出生)就一视同仁,但是同床共枕多年,王氏却知道楚洛其实最喜欢的是楚质。
王氏也清楚这是爱屋及乌,毕竟在妻妾之中,楚洛最喜爱的是惠夫人,对于这点,楚洛的妻妾心知肚明,出于爱子心切,或者心中隐藏的嫉妒情绪,王氏当然不可能喜欢楚质,虽然楚洛一再表示以后继承自己家业的人一定是楚珏,而惠夫人也含蓄表示过不会与之相争的意思,但是王氏的担忧总是放不下来。
直到楚洛有意把楚质过继给楚潜为子,虽没有成功,但让王氏心中稍安,特别是当楚洛有意识的疏远楚质之后,王氏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暗暗有几分喜悦,不过看到楚质慢慢的消沉起来,被楚洛训斥责罚,王氏也有一丝不忍心。
但这丝不忍心在近段时间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涌现的是深深的忧虑,楚质突然之间好像是换了下人似的,不仅学业突飞猛进,而且连连得到一些名家大儒的赏识,名气也随之日积月累,在汴梁城中广为传诵。
楚质高中童子试榜首,楚洛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王氏却知道他心中的喜悦,早晚他要过继到三叔家的,王氏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期望能隐藏心底的不安,没有想到事不随人愿,突然听到潘氏怀孕,王氏怎能淡然处之。
王氏的心理,一帮女眷谁都隐约明白几分,见到她有些黯然的模样,惠夫人红唇微动,十分想开口表明自己的心迹,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的举动,细细想来,在惠夫人的心中,何尝没有让自己儿子继承楚洛家业的念想。
经过繁琐的仪式,祭祀祖先的活动总算结束,楚质连忙站了起来,悄悄舒展身体,楚俭不在,身为楚家的长男,楚质要承担的礼节自然要比其他弟弟繁重一些。
“岩儿,你随二哥、三哥、玠儿到那边玩耍吧。”仪式结束,楚汲立即拉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年约十岁,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小孩和颜悦『色』说道。
“二哥、三哥。”楚岩微微点头,上前两步拱手行礼,眼睛里有几分喜悦。
“你是岩哥哥?”一旁的楚玠含着小手指,眨着漆黑的眼睛,好半响之后才恍然似的呼叫起来。
“才几个月没见,小玠儿就不认识我了。”楚岩垂头丧气说道,随即又振奋起来,上前搂抱只到自己半身的楚玠,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如玉的脸庞都涨红了,这勉强抱起楚玠,在原地绕了几个圈,惹得楚玠欢笑不已。
“质儿,看着他们一些。”楚潜微笑吩咐道,深情望了不远处的潘氏一眼,扯着两个兄长到旁边的宴席举杯畅饮起来。
“岩儿,最近怎么样了?”分开两个小孩,以免他们摔着,楚质笑问起来,楚汲中年得子,对楚岩自然是宝贝异常,但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基本是没有什么自由可言的,楚岩也是如此,为了将之培养成材,楚汲可是不遗余力,亲自对楚岩进行启蒙教育,平日里管束严格之极。
“在随父亲学习诗经。”楚岩小声说道,侧身避开楚汲,语气有些无奈,显然对此非常不耐,毕竟孩童贪玩的天『性』可没有那么容易磨灭的。
“玠儿也在学诗。”楚玠不甘寂寞叫嚷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帮忙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帮忙
“玠儿真聪明,学了什么诗,念来让大姆听听。”徐氏领着几个女眷走了过来,闻言微笑说道,非常自然的捏了下楚玠肉乎肥嫩的小脸蛋。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自从学会对韵之后,楚玠似乎喜欢上这种声韵铿锵顿挫,朗朗上口的字句了,一有时间就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来。
“这是何诗?”徐氏出身文人世家,也是颇通文墨的,细听之下,有几分好奇。
“这是韵诗,是质儿编来教玠儿识字的。”芸娘轻微笑道,童谣哩语楹联对韵始终上不了台面,她索『性』自作主张换了个名字。
“嗯,韵味深长,确实适合启蒙之用。”徐氏点头说道,『露』出一缕赞许的笑容:“质儿,数月不见,你长进许多,还成了秀才案首,大姆心中欣慰。”
“日后还须大姆多提点。”楚质微笑拱手道。
果然和以前不同了,徐氏暗暗惊讶,当初听到关于楚质的种种传闻,她心里还半信半疑,不相信楚家最不求上进的楚质居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直到知道楚质在童子试中一举夺魁,位居榜首,这才信了几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如今见到以前在自己面前拘谨不安的楚质,现在却坦然自若,进退自如的样子,虽没确信无疑,但也肯定楚质与以前有所不同了。
“质儿,最近是否有空?”众人笑谈几句,潘氏突然突兀询问道。
“童子试已过,解试还很早,书院的课堂也安排不紧,还是有几分清闲的。”楚质盘算了下,有几分『迷』『惑』道:“婶娘有什么事情吗?”
“如此甚好。”潘氏含笑道:“婶娘确实有一事相求。”
“会么求不求的,有事你就吩咐一声,质儿身为晚辈,理应效力。”惠夫人柔声说道。
“娘亲说的是,婶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楚质赞同笑道。
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下,潘氏轻抚小腹,『露』出慈爱笑容:“婶娘最近应该没有什么闲暇时间了,你可否帮忙打理一下婶娘家中的生意。”
潘氏是商人之女,这点楚家上下都清楚,宋朝商人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世人对商人的身份并没有歧视,只是见不惯某些『奸』商敛财手段卑劣罢了,有些名商巨贾人品高尚,时常救济贫寒士子百姓,一样得到世人的肯定,与商人联姻在社会各个阶层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仅是权贵百姓,宗室子弟也没有例外。
“打理生意?”楚质惊讶道,虽然很少过问楚潜的家事,但是经常上门,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
楚潜还未进士及第之前,也是个清贫寒士,时常要靠长兄,也就是楚汲的接济才能度日,和绝大多数文人一样,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不懂营生的书生,中举之后,立刻成了香饽饽,各家媒人纷至沓来,根本不计较楚潜清贫如洗的家境,宁愿倒贴嫁妆也要与之联姻。
说明一下,宋朝的嫁娶也是要经过媒妁之言的,不过却可以相亲,也就是说婚前男女双方可以见面的,地点往往在酒楼、园圃等雅致环境,这颇有些今日自由恋爱的味道,若新人中意,男方即以金钗『插』于冠鬓中,这叫『插』钗,若不如意,送二匹彩缎,美其名曰压惊。
楚潜是如何相中潘氏,具体过程楚质当然不清楚,不过自从潘氏嫁与楚潜之后,楚潜再也没有为过钱财担忧,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楚潜的俸禄不高,却依然可以住上豪宅的原因。
“嗯,才几家店铺的生意,平日里就是对下帐本,不时到店里巡查一二,应该难不倒才高八斗的质儿吧。”潘氏巧笑嫣然道。
“自然没有问题。”也没有多想,楚质随口答应下来。
与后知后觉的楚质相比,几个女眷的思绪却灵敏许多,目光掠过一丝诧异,随之有几分明了。打理生意,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毕竟做生意的,谁没培养几个心腹,况且有楚潜在开封府当推官,就算放任不管一年半载的,恐怕店铺里的掌柜伙计也没几个敢偷『奸』耍猾。
其实潘氏这是在向几个女眷隐喻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依然是非常喜爱楚质的,毫无疑问,潘氏非常的聪明,并没有被怀孕的喜悦冲昏理智,在孩子没有降生之前,是男是女谁也不知,自然不能冷落了楚质,断绝了后路。
不等几人有所反应,潘氏立即笑脸盈盈的请众人入席,吩咐仆役奉上美味佳肴,珍果疏酿,轻言笑语的把这事定了下来。
大宋都城东京开封汴梁城,自五代后梁建都以后日益繁华兴盛,到大宋开初之初,已发展为当时世界上百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商业也空前繁荣,城内形成几个繁华的商业街区,宫城正南门宣德门前的南北向大街称为御街街,自州桥出朱雀门直至龙津桥,是主要的饮食业中心之一,尤以夜市著名。
街道两旁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每一交易,银钱动辄千万贯以上,少辄数贯,在城东街有一处潘楼酒店,占地广阔,名为楼,其实是由十几座建筑联在一起的,在经营膳食酒水生意的同时,其下也兼营衣物、书画、珍玩、犀玉等物,与其说是一家酒楼,不如说一处具体现代百货商店『性』质的商铺。
潘楼的生意十分兴隆,每天迎来送往的,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前来潘楼的客人绝大多数是文人士子,他们前来的目的大致相同,不为它物,只是想从潘楼中抢购一两块珍稀的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