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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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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须沉『吟』了下,何涉突然问道:“景纯,过几日贡试开考,可有兴趣参加?”

“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质莫明其妙问道,自己不过是个秀才,还没有成为举人,哪里有资格参加贡试。

“你不必多言,只要回答是或否。”何涉说道,掠过一丝神秘笑容。

『迷』『惑』不解看向何涉,楚质考虑了片刻,拱手说道:“学生一切听从老师吩咐,想必老师应该不会坑害学生的吧。”

“小子滑头。”何涉笑骂道,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楚质。

“举荐书。”从没有密封的信封内取出信函轻轻展开,楚质惊讶道,随之明了起来,恐怕恐怕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参加贡试。

隋朝以前,没有科举制度,朝廷选拔官员靠的就是举荐,可以直接为官,可是现在是宋朝,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有了举荐书,可以不经解试,直接参加贡试,当然,不是谁的举荐书都管用的,如果没有一点份量,主持贡试的官员才懒得理会。

看着举荐书落款处的几个名字,单凭高若讷这三字,参加贡试肯定没有问题,何涉的神通广大,楚质当然不感到奇怪,可是却疑『惑』何涉为什么让自己参加贡试,难道不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才学,若是参加贡试,名落孙山那是肯定的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邀请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邀请

“景纯,考虑清楚与否?”何涉微笑说道:“机会在前,放弃之后那就只有再等几年了。”

近几年来,随着录取进士的数额逐渐增多,官员一年比一比以成倍速度增长,皇帝以及朝廷大员也意识到冗官的隐患,也不敢频繁开科取士,虽然还没有规定三年举行一次考试,不过隐隐约约有这个意思了。

其实何涉也有自己的打算,原来是担心楚质考中秀才,便会不思进取,考虑之后,想让楚质参加贡试,以见识科举之难,但没有想到楚质这么快醒悟,何涉放弃自己原先打算之意,可是现在又坚定自己的信念,既然楚质觉得科举艰难,那更要让他去见识一下。

按何涉的心思,反正是通过特殊途径参加贡试,而且是报着见识心态参加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并不用觉得可耻,经历多了,就不再害怕,丝毫不担心楚质的信心因此而受到打击,从此一撅不振。

过几年?说实话,楚质已经规划好自己以后的路,三十岁之前,争取考中进士,为官一任,三十岁之后,还未实现这个目标,那就参加简单一些的科举,如明算明经之类的,或者干脆转行当个大商人,到时高士林应该已经是皇亲国戚,想来以自己和他的交情,有了他的庇护,加上自己的远见,生意定然兴隆无比,说不定还成为富可敌国的巨贾呢,不过这只是最后的选择而已,虽说宋朝不抑商业,商人的社会地位也没有那么低下,但是名声与待遇却不怎么样,哪里能和官员相比。

“老师,您觉得学生应该如何?”考虑了片刻,楚质也拿不定主意,不过却有些意动,这可是贡试啊,若是自己突然人品大爆发,鸿运当头,一不小心就中了进士,那岂不是少奋斗十几年。

“老夫之意,自然是希望你能参加。”何涉轻笑道,为了把楚质培养成材,他可谓煞费苦心,破例腆着个脸求朋友、托关系才弄来这封举荐书。

“那学生就听从老师的吩咐。”楚质点头答应道,小心翼翼把举荐书放进怀中,不过是贡试而已,参加了也不会少自己一块肉,反而能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就当做是提前感受考取进士之艰辛吧。

有了决定,楚质也没有再在这事上多言,而何涉也趁机激励了几句,心里却暗暗盘算,待楚质落榜之后,应该怎么样引导他努力奋斗,刻苦学习。

此后几日,白雀书院的教谕按照何涉指示,勒令得中秀才返回书院修学,不得无故缺席,违者严惩,有了这道挡箭牌,楚质可以名正言顺的推托各个宴会的邀请,虽然如此,不过楚质没有就此松懈下来,而是在书院里认真修学念书,既然决定要参加贡试,哪怕知道希望其实不大,可楚质却也想尝试一下,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这次考试中积累经验,以为日后做准备。

“景纯。”高士林打了个招呼,望着在书案上捧着书籍孜孜不倦的楚质,眼睛掠过一丝敬佩,心中暗暗叹服,怪不得人家能高成为秀才案首,当其他人中了秀才,兴奋懈怠之时,人家还在认真求学,对比了下自己,高士林自觉惭愧,欲言又止。

“才卿,有何事尽管直言。”察觉出高士林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楚质放下手中的书籍,面带微笑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高士林沉『吟』了下,在楚质质疑的目光催促下,这才吞吞吐吐道:“我姐夫想邀请你到他府上作客,不知你是否有空?”

亲眼看见楚质以书院规定为由,推掉了许多的邀请,虽知楚质定然会给自己一个面子,不过高士林还是有些忐忑。

“当然没有问题。”楚质丝毫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若是高士林请客的话,楚质还会推托下,可是听说是赵宗实相邀,未来皇帝的面子谁敢不给。

“那就这样说定了。”高士林俊脸闪过一缕喜『色』,解释说道:“景纯,姐夫这次邀请你赴宴的目的,除了恭贺你高中案首之外,也有为上次见面时失礼之事赔礼的意思,希望你莫要见怪。”

说着高士林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上次在自己家里待客,可是宴会还未结果,却被自己的姐姐高滔滔搅『乱』了,虽然楚质没有在意,但是高士林心里却有些介意的,如今听说赵宗实要设宴招待楚质,赔礼道歉,高士林自然喜悦之极。

“才卿,你这样说岂不是见外了,些许小事难道我还会记在心里不成。”楚质故作不悦说道,随之微笑起来:“时常听闻汝南王十三王子才华横溢,尤其是师从官家,习得一笔飞白好字,如今有机会定要见识一番才成。”

“机会自然是有的。”高士林笑道:“汴梁城谁人不知景纯书法别具一格,已有自成一家之像,我姐夫也仰慕已久,你们想到一起去了,到时候就相互切磋吧。”

“切磋倒是不敢,学习却是真的。”楚质自然要适应表示谦虚。

汝南王府建筑在汴梁城汴河中段旁边,占地面积自然广阔无比,府中亭台楼阁豪华而不失精雅,绿叶成荫,假山流水,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文玉,王府不比他地,虽有才卿在旁,但言行还须小心谨慎。”从马车厢内轻跃下来,楚质轻声告诫说道。

“二哥放心,我自然明白。”楚珏轻微点头。

“但也莫要紧张拘束,一切如同平常一般即可。”楚质叮嘱说道,似乎有些不放心。

“二哥,你怎么了?”楚珏眼睛轻眨,有些『迷』『惑』不解说道:“与你平时的表现迥然不同。”

“嗯,怎么说也是要和贵人会面,心情难免有些许忐忑。”楚质悄声自嘲道,楚珏隐隐约约听到了,正想询问清楚,却发现高士林迎了过来。

“你们来了。”显然是有意在外等候,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接到消息出来相迎,随意寒喧几句,高士林热情笑道:“随我进去吧。”

王府的大门,自然是威武豪华之极,门前的石狮凛然落坐两旁,朱门铜钉闪烁光泽,与门楣悬挂的漆金大字相互映衬,耀眼夺目。

王府的中门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开启,在高士林的带领下,楚质与楚珏两人也不用再经过守卫的盘问检查,直接从侧门而入,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而王府更加不用说,经过几道回廊院落门槛,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终于来到一处精雅的阁楼前。

“姐夫,景纯他们到了。”还没有进入阁楼,高士林已经扬声叫嚷起来。

“几位公子请。”声音刚落,阁楼内迎出几个俏丽女婢,体态轻柔的微微施礼,掠起一阵香风气息。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片刻之后,阁楼门前『露』出赵宗实英俊不凡的脸庞,面带温煦笑容,温文儒雅的气息显『露』无疑。

“见过王子。”楚质与楚珏拱手行礼道,这个时候赵宗实还没有封王,也没有继续父亲汝南王的爵位,哪怕在汝南王赵允让其他子嗣都已经有了爵位的情况下,身为嫡子的赵宗实却依然没有得到宋仁宗的赐封,其实的原由确实耐人寻味。

“不必多礼。”赵宗实轻微笑道,还礼之后引请两人进入阁楼厅内,待婢女奉上清茶水,随之挥退在旁服侍的左右。

“景纯、文玉,坐下说话。”厅内只剩下几人,赵宗实似乎也有些放松随意起来。

在宋朝的时候,只要不是在金銮殿朝觐,与皇帝会面时,根本不用行跪拜之礼,相对而坐也是正常的事情,楚质和楚珏自然没有推托,闻言也随之安然坐下,而高士林不等赵宗实有所表示,脸上挂着笑容,大方自然的坐在楚珏的身旁。

随意聊了几句,气氛也随之缓和,赵宗实『露』出一丝笑意,起身微微拱手,轻声说道:“二位,上次见面时,有些许误会,失礼之处,还请多包涵。”

“不敢。”楚质连忙起来还礼道:“王子言重了,况且那事责任其实不在才卿,主意是我出的,王子责怪的也没有错,要赔礼的应该是我才对。”

赵宗实洒然一笑,以为是楚质与高士林交情深厚,为其掩饰,根本没有相信。

“行了,此等微末之事,没有必要认真计较。”高士林挥手,大大咧咧说道:“你们不是佩服各自对方的才学书法吗,何不借此机会相互学习交流。”

“才卿言之有理。”赵过实表示赞同,没有再纠着下去,轻笑了起来,继而说起诗词歌赋中风花雪月的雅事来。

在何涉府上,与朝廷大臣交流,经常要面对这种情况,回应赵宗实之时,楚质自然表现得挥洒自如,进退有度,丝毫没有胆怯唯诺之处,而楚珏平日里也没少随楚洛出席官场上的应酬,况且对赵宗实以为的事情根本不清楚,心中自然没有压力,虽然有些沉默少言,但谈吐清晰明理,给人留下鲜明的印象。

“景纯,你觉得我大宋国运如何?”突然之间,赵宗实轻声说道,询问起一个与刚才话题丝毫没有关联的问题。


  第一百二十章 盛衰之论


第一百二十章 盛衰之论

虽然大宋朝开科取士,凭的是文章优劣,可是作为宗室子弟,而且隐约是皇储的赵宗实当然与一般的士大夫不同,相对而言,更加看重文人士子们的务实能力,哪怕就和楚质见了两次面,聊了不过半个时辰,不过赵宗实却没有怀疑楚质诗词方面的才华,毕竟这是有目共睹的,精通诗词不代表就能治理好国家,半部论语治天下不过是一句笑谈,这个道理赵宗实心中非常清楚。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心里突然冒出考察楚质务实的能力的念头,问话之后,赵宗实自己也微楞了下,细细思索,随之明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楚质的表现太过优秀,自己想为难一下他,这应该不算是妒嫉贤能吧?赵宗实哑然失笑,毕竟楚质的年纪太小,政治经验浅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自然没有收回之理,赵宗实随之『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目光落到楚质的身上,准备只要听到几句昌盛、繁华之类的言语,自己就趁势下台阶。

莫明其妙看了赵宗实一下,楚质沉『吟』片刻,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见解,而是缓声说道:“唐太宗有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王子以为然否?”

“先贤帝王之言,自然有理。”赵宗实点头说道,目光有些讶『色』。

“景纯,你想说什么?”有些话赵宗实不好直接开口询问,作为小舅子,高士林责无旁贷地站了出来。

“才卿,你认为前汉之一朝,从何为衰落之始?”楚质笑问道。

古代的史书记录时采用的都是所谓的春秋笔法,讲究微言大义,根本不像后世的历史教科书,虽说具有明显的阶级特征,可是通俗易懂,而且善于总结经验教训,就算总结的经验教训可能或许会带有某些偏见,或者故意疏漏,但是要比古代的史书先进。

起码让个小学生读几年的历史书,就算完全不明白书中的历史事件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所代表的含义,哪怕是人云亦云,但是也能说出些道理来,而才华出众的高士林,精通历代史书,听到楚质的询问,还要思索片刻,这才以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似乎是哀帝,若不是他昏庸无道,死后也不会被王莽篡位。”

楚质轻笑了下,也没有表示,继续问道:“那唐代呢?”

“自然是僖宗,治国无方,被『乱』贼黄巢攻破长安,藩镇之『乱』也是由此始。”高士林毫不犹豫回答,五代长年战『乱』,天下动『荡』不安,宋朝的皇帝也不是笨蛋,自然要总结经验教训,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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