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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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阁之内,装饰简约而不失风雅,阁内人数虽然众多,但却显得泾渭分明,由开封府发贴邀请而来的举子和由白矾楼盛情款待的举子分席而坐,有不少相熟好友面面相觑,气氛显得有些异样。
『主席』之上,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悄声询问道:“张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也来了?”
“我如何知道,似乎是白矾楼请他们来的,而赵学士也同意了。”张式低声道,心里也有几分无奈,早知道这样,自己刚才何苦做这件得罪人人差事,不过同时也暗暗佩服白矾楼的决定,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举子承了白矾楼的情,一个重视士子的名声传扬出去,不知道会得到多少人的赞誉。
不仅声名大振而已,而且这也是为日后埋下伏笔,谁知道今日宴请的举子中日后的前程如何,说不定有人会成为朝廷重臣,位居朝堂之上,有了这个情面在,白矾楼的生意恐怕还将继续红火下去。
“子约兄,你怎么了?”『主席』一边,忽然见到楚俭表情似乎有些异样,一个士子好奇询问起来。
“没什么,只是看到几个相识之人罢了。”楚俭轻声说道,看着两个弟弟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还不时朝自己微笑示意,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大家都是同年,平日里也都认识,如今却不好过去打招呼,心里还真有些别扭,这叫什么事啊。”士子也点头叹息道。
“放心,过一会就好了。”听到士子的话,张式轻声说道。
情况确实如张式所料,待众人都列席落坐后,突然从外面涌进十几个相貌秀美、身穿华丽彩『色』衣裳的少女,同时筝琴箫阮之声响起,少女们随着乐意翩翩起舞,长长的丝带在她们纤纤细手中不停舞动着各种形态。
丝竹之声入耳,优美『迷』人的舞姿映入眼帘,几个暗香袭人的侍女在席间来回走动,为其斟酒挟菜,举子们也陶醉其中,觥筹交错之下,哪里还感到什么异样气氛。
锦袍小美人被几个夹在中间,看了下少女们的舞姿,略有些轻蔑说道:“明明不怎么样,不及月香小姐的万分之一,他们为何看得这么入『迷』。”
“越公子,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领略月香小姐舞姿的。”楚质也有同感,闻言轻声笑道:“况且他们也有借此机会摆脱尴尬场面之意。”
“恐怕不仅如此吧。”沉默了下,锦袍小美人皱了下可爱的瑶鼻,轻哼反驳起来:“这些人的目光尽往人家私处看,和高家小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越公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此优雅的舞姿,我岂会以亵渎的目光相望。”锦袍小美人毫无心机的话,让高士林眼光闪烁几下,随后立即大义凛然说道:“有此行径之人,我也鄙视之。”
附近的举子似乎也听到这边传来的声音,目光立刻变得清正纯朴起来,以欣赏艺术的眼神看着少女们跳舞,不过心里却有了几分恼羞成怒之意,看高士林的目光似有几分恨意。
“你刚才为什么不看?”不理会高士林急于表明清白的动作,锦袍小美人好奇问道。
“与越公子心有同感,如此舞技,不看也可。”微楞了下,楚质笑着回答。
见惯了充满炫灿特技的舞台效果的各种舞蹈,少女们这种优雅而唯美的舞姿在楚质看来却显得有些枯燥乏味,远远没有当日山亭台上月香一舞所给予的惊艳新奇,不合自己的心意,楚质当然不会在意。
“谁与你心有同感。”锦袍小美人慌忙说道,娇嫩秀气的小脸似乎不耐宴会的躁热,慢慢在雪腮透出两朵晕红。
知道自己的比喻不怎么恰当,楚质识趣的微笑闭嘴,目光也随之投向场中翩翩起舞的少女们,看见这个情形,锦袍小美人心里似乎有一丝不舒服之感,只觉得宴会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让人烦躁。
第七十四章 跃跃欲试
第七十四章 跃跃欲试
在少女们乐舞的伴随下,宴会的气氛慢慢浓郁起来,席上的举子们也放下最后一丝拘束,享受着甘淳的美酒美味,与身旁的友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文玉,你又忘了。”楚质头痛似的『揉』了下额眉,已经提醒不下数次,可只要自己一不留神,楚珏又悄悄端起杯子准备饮酒了,在楚质的严厉目光下,楚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俊脸红了下,无奈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这人真不讲理,你自己在一旁举杯畅饮,为何却不给人家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锦袍小美人打抱不平说道。
楚质微微一笑,却没有解释,这回自己可不能心软了。
“文玉不胜酒力,一杯就醉了。”高士林连忙说道:“宴会之上,还是不饮为妙。”
“咦,你也是这样,真是太好了。”似乎找到了知己,席前的酒杯从来没有动过的曹诱『露』出兴奋神情,大有冲上前去拉着楚珏的手,大呼同病相怜之意。
“其实我的酒量没有那么浅。”楚珏可没这样的感觉,有些愤然不平反驳道。
“确实如此,不过是一杯醉,两杯倒罢了。”楚质轻笑说道:“文玉,大哥在那边看着呢,我可不敢让你饮酒。”
察觉楚俭频频投来关注的目光,楚珏默然无奈,叹息一声,不再坚持了。
“文玉兄弟且莫泄气,酒量其实是可以练出来的,就像我一样,现在提高了好多,等以后我们的酒量提高了,定然让他们另眼相看。”年龄与楚珏相仿的曹诱鼓励打气说道,清澈的眼睛里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稚气。
“从闻酒气而倒,到现在浅酌而醉,却是进步了许多。”曹评如同他的字一般,十分公平说道,嘴角浮现隐隐约约的笑容。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曹诱愤然说道。
“酒这么怪的味道,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喜欢喝。”似乎也有喝酒的经历,锦袍小美人秀美的蛾眉微蹙,晶莹剔透的双眸掠过丝丝厌恶之意。
“世上无酒不成礼,礼法如此,为之奈何。”楚质笑道,心里也有些许感触,喝酒有时候往往不在于酒味道的好坏,而是在于人情礼节。
其他几人可没有这么多感触,反而认为楚质这话很有道理,纷纷开口表示赞成,锦袍小美人心里当然不乐意,如水般的秋波流转『荡』漾,似乎在想如何予以反驳。
却在此时,月阁内的丝竹之声戛然而止,席中众人觉得奇怪,纷纷四处张望,窃窃私语之声越发显得响亮。
“逢此良辰美景,白矾楼能宴请各位少年才俊共聚一堂,那是我们的荣幸,心情激动之下,难免有几分疏忽,若是有服侍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见谅。”一个身材修长,两条柳叶弯眉仿佛带着笑意的亮丽少女扬声说道,声音甜美婉约,悦耳动听。
“小姐客气了,受此盛情款待,我等心中只有欢喜,绝无丝毫责怪之意。”一个举子似乎有了几分醉意,闻言立刻大声回答,引起众人的附和,不过也因此招来张式的不满,这话应该是由自己说的,却让人抢去了。
“这位小姐,宴席虽好,但我总是觉得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仔细寻思,却不得其解,也不知这是为何。”张式忽然起身,扫视全场,待私语之音稍落,这才扬声开口道:“所谓旁观者清,还望小姐指点一二。”
“嗯,我也有同感,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举子们细细回想,有不少人点头称是。
“张大人就知道为难奴家,也不体谅奴家的辛苦,一时之间,奴家如何知晓。”亮丽少女抚嘴轻笑,肢体轻舒,媚态横生,分外诱人。
一语双关,引起众人阵阵会意笑声,有不少举子开始认真思量,好为美人分忧解难,宴会私语讨论之声密集起来。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锦袍小美人秀气的眼眉微蹙,秀美悠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寻思无果,悄悄询问起楚质来,在一旁的曹评察觉妹妹的举动,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文人之会,当然少不了『吟』诗作赋。”瞄了眼亮丽少女和张式,楚质轻声说道:“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这应该是事先安排妥当的,稍候定有下文。”
反应灵敏的举子不在少数,被人稍微那么一点拨,立即明白过来,纷纷开口出言,宴会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吵『乱』。
“对于天下才俊士子,白矾楼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不过今日却有一事相求,却不知诸位是否能伸以援手。”轻压双手,亮丽少女笑容妩媚,红唇轻启。
举子们哪里不明白这是展『露』才华的最佳时机,诗书读多了,文人心里自然有一股凛然傲气,可不会这么容易服人,若是能借此机会压下新科解元或者前几名举子的风头,那就更加美妙了。
抱着这个心思的举子人数不少,坐在『主席』之中,包括楚俭在内的几个举子身上压力顿时倍增,察觉众多不善的目光,几人对视一眼,眼睛里也『露』出坚定之『色』,如果不显『露』一下,岂不是让人认为自己的成绩只是一时运气,并非真才实学。
“好戏要开场了,大伙千万别眨眼啊。”高士林兴致勃勃说道。
“你猜测的没错,瞧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肯定是勾搭上了。”观察了会,锦袍小美人赞同说道。
不知道勾搭这词在宋代是褒义还是贬义,或者是中『性』词?轻眨了下眼睛,楚质笑了起来:“其他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活跃宴会气氛罢了。”
“嗯,好像是这样。”锦袍小美人美目轻盼,忽然转身说道:“大哥二哥,待会就是你们大显才华的时候了,一定要把他们的风头都抢过来。”
“东京才华横溢者数不胜数,今日前来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我可不敢保证。”曹评语里虽然谦虚,但是眼睛里却『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越公子,莫要忘记还有我在,这种事情又岂能少了我。”高士林摩拳擦掌说道,准备在众人面前显『露』一把。
第七十五章 宝塔诗
第七十五章 宝塔诗
举子们已经被充分调动了,亮丽少女也没有再作多言,素手轻挥,旁边的一个俏丽少女立即奉上一卷锦帛,亮丽少女接过,微微一笑,轻手展开,只见锦帛一组排列如同宝塔一般的七行字,字数从一到七,有序排列下来。
开
山满
桃山杏
山好景山
来山客看山
里山僧山客山
山中山路转山崖
“居然是首杂体诗。”几个举子惊呼道,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沮丧。
杂体诗是指把诗的字形、句法、声律和押韵加以特殊变化,成为独出心裁的奇异之作,一般带有文字游戏『性』质,可分为许多类型,藏头诗、回文诗、宝塔诗等都属于杂体诗。
“些许小事,就不劳各位了。”只看了一眼,一个举子起身笑了下,显得有些狂放傲气说道:“来人,笔墨伺候。”
“公子,请。”在亮丽少女的示意下,一位俏丽少女奉着已经备好的笔墨纸砚,带着缕缕胭脂香粉之『色』来到举子面前,暗暗吸了下幽香,有飘飘然之感,接过笔纸,举子屏气凝神,下笔如神,一挥而就,一首以水为题的宝塔诗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搁笔之后,举子傲然一笑,挑衅般的望着众人,脑袋微扬,似乎要接受众人的赞叹,众多举子心有不甘,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慢了一步,让他出尽了风头,有的甚至怀疑首诗肯定是在事前已经作好,不然也不会如此之快就能写出来。
“自寻没趣。”楚质轻轻摇头,做人不能太嚣张,不然待会难以下台。
“确实如此,连诗都没有细看,真不知他是如何考上举人的。”清亮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色』,锦袍小美人轻声说道:“你可看出此诗的玄机。”
还没有等楚质回答,宴会席间的举子们立即哄然大笑,一个举子站了起来,抹着笑落的泪水说道:“想必这位兄弟已经醉了,麻烦哪位小姐扶他下去歇息一会吧。”
写诗的举子不明其意,在旁人悄声指点下,张眼再看锦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原来刚才他根本没有仔细观看锦帛上的宝塔诗,只瞄到一个山字,随后想到自己以前也写过以水为题的诗,加之自身也有几分醉意,不假思索之下,这才闹了个笑话。
“这位公子确实是醉了,且先下去休息一会吧。”亮丽少女也笑得花枝『乱』颤,轻轻挥手示意,在侍女的搀扶下,窘迫的举子心中感激涕零,顺水推舟退场而去,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敢返回,而这段趣事也伴随他一生,成为他最为悔恨之事。
发出一阵或者善意或者讥讽的笑声之后,举子们的心思也慢慢回到诗上,有才思的举子,仔细观摩了几遍,心中立即有数,『露』出自信笑容。
“山中山路转山崖,山客山僧山里来,山客看山山景好,山杏山桃满山开。”楚质轻声呤了首诗,随后说道:“按之字,从下往上读,就可破解此诗。”
“景纯啊,我刚破解,你怎么就念出来了。”高士林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