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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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聚会,专程赴楚质之约,悠悠来到醉月楼中。
包厢之内,见到楚质笑面迎来,杨承平也连忙行礼,笑道:“自杭州一别,已有半年,楚大人风采却尤胜当日,又闻大人不久前新婚大喜,春风得意,好生令人羡慕。”
两人寒暄起来,一个说杨兄回京不能亲迎,敬请见谅,一个说大人新婚之日,未当面祝贺,万望恕罪,客气了片刻,才入席而坐,杯酒相碰,微饮畅谈。
听说杭州百姓今年丰收,不用再借债度日,楚质心中喜悦,兴奋地与杨承平连碰了好几杯淳酒,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却是没有忘记此行目的,取出精致的锦盒,慢慢推到杨承平面前,楚质微笑道:“在杭州时,多得杨兄之助,无以为谢,特意备了份礼物,希望杨兄笑纳。”
其实小聚片刻,杨承平就察觉出来,楚质设宴邀请自己而来的目的却不单纯,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看来猜测没错,礼物多半只是引头,就要推托,然后试问之时,却发现楚质的神情有异,似有暗示,忽而改变了主意,含笑道:“楚大人太过客气,只是尽了点绵薄之力罢了,何敢言助,不过既然大人如此盛情,在下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有些礼物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就是不识抬举,杨承平心中暗忖,拿过锦盒轻轻打开,发现盒与盖是相连的,里面却空『荡』无物,奇怪『迷』『惑』之余,忽然注意到盒盖有面晶莹剔透的水晶,仔细观望,顿时惊骇颤抖,差点失手扔掉锦盒。
楚质理解杨承平的反应,毕竟在没有玻璃镜子的时代,无论是在水面,还是在铜镜里看自己和他人,都是模糊不清的,忽然见到盒子里有个清晰的影像,又没有得到提醒,刹那间的反应都差不多吧。
还好,大风大浪也经历不少,杨承平立时稳住心神,仔细观察打量,而且凭着多年经商得来的敏锐,更是推测出此物的价值,一时之间,呼吸有点急促,眼睛越来越亮,抬头看向楚质,声音有点发颤:“却不知楚大人是从何处得来这份礼物的?”
“身边有个侍女,她家里开了个作坊,专门营造此物的。”楚质轻描淡写道:“前几日她送此物给我,觉得还算稀奇,世间或许少有,就转赠杨兄了。”
这番说辞可信吗?答应是否定的,不仅是世间少有,简直就是罕见之极,杨承平可以肯定,手中的锦盒,只要往汴梁城最繁华热闹的珠宝铺一递,少说也能换来百贯钱财,当然,这只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营造两字。
营造什么意思?意味着此物不是天生,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那么其中的利润……,随意推想,就能够让杨承平心跳如雷。
楚质也不介意再添把火,微笑说道:“听她言述,此物名为玻璃,却不知如何营造出来,可大可小,说是过些日子,要送我面与身高等同的妆镜,问我要镶金镶银,或是嵌玉嵌木,听起来荒诞不经,也不知是真是假。”
身体一震,眼睛微睁,看向楚质,杨承平很聪明,不然也难以聚下数万钱财,心中急速盘算,忽然沉声说道:“楚大人,如此隐秘之事,却拿以示人,肯定是别有用意,请您不妨明言,只要有用得着在下之处,绝无推辞之理。”
“好,杨兄爽快。”楚质拍案,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做主,只要镜子开始量产,杭州之地,就可以交由杨兄代理经营,出货价钱却是好说。”
弄清楚什么是代理经营之后,杨承平皱眉说道:“只能仅限杭州?这未免……。”
“杭州乃是东南富商云集之地,杨兄又是不知,况且又有出手奢豪的海外番客,只要经营得当,利润百万也不稀奇。”楚质和煦笑道。
寻思片刻,杨承平微微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且不管楚质描述的玻璃前景是真是假,但也可以行行答应下来,反正是钱货两清的生意,就是一场玩笑,自己也没有损失。
当然,杨承平也深知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玻璃镜子的前景,可以料想,利润如此丰厚的行当,只要传出风声,自然有无数商贾蜂拥而来,为何偏要选中自己,所谓的出货价钱好说,多半就是在考验自己是否识趣的证明。
忖思明白,杨承平笑道:“得大人厚爱,无以为报,还是那句话,只要大人有事吩咐,敢不尽力而为。”
对于杨承平的知情识趣,楚质感到满意,忽然拍手,初儿含羞怯步而进,微微行礼,乖巧地站在楚质身后,纤手搭放在他的肩上,轻『揉』抚捏。
走南闯北,什么美艳佳丽没有见过,而且也知道能在这个时候进来,肯定是楚质的禁脔,杨承平自然不会轻浮冒犯,客气回礼,目光平正。
伸手拉过初儿白嫩细腻的柔荑,微微轻抚,眼睛透出怜爱,楚质轻声说道:“杨兄,让你认个妹妹如何。”
什么意思?杨承平『迷』『惑』不解,却听楚质继续说道:“镜子就是她送给我的,与杨兄也是本家,五百年前也是同脉相承,不入祖祠宗薄,认个亲也不算过分吧。”
不进祖祠宗薄,得不到杨家族人的承认,那只是名义上而已,没有实际的好处,杨承平仔细思索,隐隐约约,瞄见感动得似要盈泪的初儿,似乎察觉出楚质这么做的原因。
为了实现对初儿的允诺,楚质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终于想到曲线救国的策略,名将传承下来的杨家,与楚家相比,总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只要杨承平肯答应,帮忙掩饰,就能名正言顺的迎初儿进门。
几个女子之中,只有初儿跟随楚质身边最久,最为亲近,楚质有什么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欺瞒她,初儿自然明白楚质为了自己的事情,是如何周折费心的,其实经过一次次失望,她也不报什么信心了,有的时候也在念想,只要有楚质的宠爱,什么名分之类的,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而今却突然发现,梦想只离实现一步之遥,初儿心情激『荡』,清亮的眼眸凝蕴着无边无际的情丝爱意,若不是杨承平在旁,恐怕已经扑入楚质怀里痛哭抒泄出来。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丰厚的利益,战胜了事情败『露』可能带来的风险,曹楚两家怪罪又如何,就说是自己私下的决定,与杨家无关,大不了以后不回汴梁了,反正祖宗祠堂又不在这里。
也没有考虑多久,杨承平就应承此事,喝过初儿奉来的茶水,算是认了亲,相约年后再帮忙掩人耳目,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玻璃镜子真有丰厚利益,就依言行事,反之,没有起誓,也没有白纸黑字立契,随时可以否认,进退皆在掌握之中。
对此,楚质也没有在意,玻璃镜子前景可料,而且玻璃不仅可以制成镜子而已,用途极为广阔,其中的利润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身后有世家权贵,王公大臣的撑腰,楚质真是不敢从事这个行来,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无论古今,都是至理名言。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拜托杨兄帮忙。”楚质微笑说道:“能否请你以自己的名义,帮我约见一下汉卿兄。”
第四百四十九章 拜会私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拜会私语
得杨承平邀请,许汉卿自然欣然前来赴约,来到厢间,杨承平在坐,可是却出乎意料的见到旁边多了个人,而且也不陌生,心中惊愕之余,却有点不妙的感觉。
“汉卿兄,近来可好。”楚质热情笑道。
“原来是楚校理,真是好久不见了。”许汉卿拱手笑道,心里却嘀咕,本来很好的,见到你就不好了,瞪了眼杨承平,责怪他不事先讲明白还邀请楚质前来。
耸肩摊手,十分无奈模样,杨承平连忙起身招呼两人坐下,吩咐伙计上酒菜,觥筹交错片刻,开始聊起在杭州时期的趣事。
杨承平微笑说道:“说起来,汉卿还次楚大人一份润笔之资呢,当日在沈家赴宴,汉卿为求得墨宝,可是欲以许家明珠相换……。”
举杯之手微抖,美酒差点没撒泄出来,许汉卿轻微苦笑,心中大叹,了解楚质与白瑾瑜之间的情况后,他才隐约明白楚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清楚此明珠非彼明珠,本来还心存侥幸的,然而现在见到楚质,就知道躲不过去了。
消息闭塞,果然容易上当啊,许汉卿感叹着,沉『吟』了下,白瑾瑜忧伤哀愁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心中暗动,微笑说道:“明珠是有,就是不知楚校理是否有胆上门来取了。”
“只要汉卿兄允肯,岂有不敢之理。”等的就是这句,楚质立即回答,笑容灿烂道:“时下汉卿兄若是没有闲杂琐事,不如现在就同往而去吧。”
还真是不客气,嘀咕着宴会是吃不下去了,犹豫了下,许汉卿点头答应,一旁的杨承平十分识趣,也没问两人在打什么机锋,和善地招呼马车前来,自己却借故告辞离去。
外表平常普通,内部修饰华丽的马车沿着街道平稳地向前行驶着,两人对面而坐,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良久,许汉卿才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求见……。”楚质轻声说着。
许汉卿连忙打断,抢先说道:“瑜儿确实在许家,不过就是父亲已经出门,我却是不能做主给你引见的。”
能也不敢,这种事情哪里能瞒得过去,要是知道两人见面是自己安排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许汉卿可不愿意直接面对父亲许宣的雷霆怒火。
“不敢期望,只是求见明柔郡主。”楚质说道:“这个总是可以吧。”
“这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目光如炬,打量楚质,许汉卿摇头说道:“提醒你句,娘亲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想通过她见到瑜儿,或许改变父亲的主意,极难。”
“谢谢汉卿兄提醒,只不过我并非为此事而来。”楚质笑道。
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楚质,许汉卿没有隐藏自己怀疑的表情,半响,见楚质坦然自若而笑,心中依然不信,撇嘴说道:“不管你为何而来,我事先声明,只是看在瑜儿的面子上,我才帮你这次的,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楚质微笑点头,一脸的自信,似是胸有成竹。
马车飞快地行驶着,拐过一条小巷,马车就停在一所幽雅的宅院,宅前矗立着几株高大的柏树,枝繁叶茂,清幽静雅。
车帘卷挂,两人下了车,只见院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着许府两个字,秉承一惯的低调作风,匾额没有镀金漆银,只是朴素的『毛』笔墨字,然而只要有几分眼力,就可以看出,这两字却是出自本朝第一书法名家蔡襄之手,字体迥媚飘逸,入木三分,似要跃然而出的迹象,尽显名家风范,可谓是一字千金。
车夫上前敲门轻唤,听闻是自家公子回来,院内仆役连忙推门出迎。
“楚校理,请进吧。”许汉卿说道,引请起来,楚质推让了下,与他并肩而入,一进外院,只见院内两旁草木繁盛,奇石当户,环境十分优美幽静。
径直走进厅中,吩咐仆役上茶,许汉卿说道:“稍等,我去禀报,她若是拒而不见,无可奈何,只能失礼了,楚校理莫怪。”
“不敢。”楚质客气拱手,目送许汉卿离去,见到厅内无人,脸『色』顿变,自信坦然的神情立时消散,『露』出几分紧张、焦虑,心脏怦怦直跳,如鼓如雷,半响没有平息。
冷静,千万冷静,关键时刻,不能失败,几个悠长呼吸,楚质定了心神,坐了下来,表情淡然,就是给凉了半个时辰也是如此,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心浮气躁,安慰自己,能进来就不错了,还是托许汉卿之福,换成是自己独自前来投帖求见,恐怕连许家大门也难以踏进呢。
茶水搁在桌案上,已经冰凉透了,却没人进来浅添水、更换,显然是得了吩咐,如此待客,『性』情高傲的早就忍耐不住,拂袖而去,然而,楚质心里有了准备,倒是坦然,把一切看成了浮云,还饶有兴趣地偏头观望厅外的景『色』。
小子能忍,可见还有几分真心诚意的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不『露』面的许汉卿悠悠而进,看向楚质的目光多了些欣赏意味,口中呵呵,歉意笑道:“实在惭愧,才出厅外,就给些琐事缠住了,没有来得及禀报家母,待事情处理妥善,母亲得知,训斥我不分轻重缓急,让楚校理久等了。”
“也没等多久,倒是汉卿兄着实…辛苦了。”目光泛起同情,楚质了解点头,很是理解许汉卿的心情,没有办法,做儿子的,为父母背黑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心里委屈落泪也得认了。
知己呀,许汉卿热泪盈眶,很想拿酒上来与之对饮几杯,幸好还有几分理智,微笑说道:“楚校理稍坐,家母立即就来。”
一晃又是两刻钟过去,却不见明柔郡主的身影,弄得陪坐的许汉卿也有点尴尬,楚质却是不介意,兴致不减的与他谈笑风生,浑然没觉自己被人给漠视了。
然而,许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