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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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片刻,唇间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王夫人和声道:“质儿,回来了就回来了,这般破费做什,积些家蓄,以后还要娶媳『妇』呢。”
“就是啊,有心就好,不必奢侈。”芸娘附和道,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楚质微笑解释道:“这些是海珠,中原少见,海外却是不怎稀罕,曾有仰慕中原文化海外番客,经杭州市舶司,向我求了几幅字画,就送了我这些,质儿只是借花献佛,却是没花什么钱。”
“质儿,不错。”微声说了句,楚潜笑着说道:“三位嫂嫂放心,质儿成亲时,难道我们做叔伯的会置之不理,办完质儿的,继续到珏儿也成,干脆再帮玠儿找个小媳『妇』。”
听到自己名字,楚玠才从玫瑰饼盒中抬起头来,顾不上擦拭脸上沾着的饼屑,好奇问道:“媳『妇』是什么,好吃的吗?”
天真稚语引得众人哄然大笑,楚潜怜爱的捏着楚玠肉乎乎小脸,笑言道:“媳『妇』不是吃的,却会做好吃的给玠儿享用。”
低头『迷』糊似的想了下,楚玠叫道:“哦,原来媳『妇』是娘亲,她常给我做好吃的。”
哈哈哈,在楚玠稚声中,厅中愈加欢声雷动。
“玠儿真聪明。”楚潜却微笑说道,可不是吗,媳『妇』就是娘亲,有的时候管教得比娘亲还要严厉,看眼前的情况就知道了,还好质儿厚道,不然二哥晚上就有罪受了。
只要有人细心留意就会发现,三窜珍珠项链看似一模一样,其实却是有所差别的,每条项链的珍珠数目都不同,最少的是芸娘,才二十八粒,最多的却是王夫人,三十六粒,惠夫人那条居中,三十二粒。
虽然谁都清楚,珍珠是楚质的,作为儿子,私下送惠夫人多少都行,但是明面上,却非常符合封建礼节,充分表达对王夫人正室身份的尊重,自然得到楚潜的赞许,就连王夫人也十分满意。
妻妾成群的日子不好过啊,楚潜心中哀叹,却笑着说道:“质儿,你婶婶留家照顾稚幼的弟妹,不便过来,礼物呢,你先拿着,明日亲自送给她们吧。”
“也行。”楚质含笑点头,料到这几日别想清净下来,走亲访友是必然的事情,把佛珠玉佩放手盒中收藏,又双手捧起一个来用保存书稿的方盒,郑重说道:“文玉,借你一件礼物,事先说明哦,只是借的,记得要还我。”
如此这般,不仅楚珏『迷』『惑』,旁人奇怪,楚潜更是笑道:“质儿,你什么时变得这样小气,既然是礼物,直接送给珏儿罢了,又何必要回。”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求到的,可舍不得送出去。”楚质说道,恋恋不舍外加小心翼翼把方盒递给楚珏,提醒再三:“平时要小心注意,轻放轻拿,坏了丝毫,休怪做哥哥的不讲情面啊。”
“质儿,这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什么物事能比兄弟情谊更珍哇!”
察觉楚质的谨慎态度,楚珏也很是重视,接过方盒,带着无比的好奇,轻轻掀盖,低头微看,立时呆滞起来,而一旁的楚潜,在教训楚质的同时,也凑上前观摩,登时惊呼,什么风度都抛开去。
一手搂住楚珏,仿佛是诱拐小孩的怪叔叔,楚潜极其严肃的说道:“珏儿,如此珍贵的礼物,作为你的三叔,有责任,也有义务为你保藏,来,给我吧。”
什么东西,居然让楚潜失态成这样,旁人惊讶无比,而楚珏更是呼吸急促,脸上尽是兴奋之『色』,理都不理楚潜,盒子一盖,紧紧抱在怀中,怕人抢夺似的。
“质儿,你太让小叔失望了,枉我平日这么疼你。”见诱拐不成,楚潜悲愤说道:“礼物居然给珏儿,却没有我的份。”
楚质强调:“是借,不是给,要还的。”
“不管,那你也要借份给我。”楚潜颇有几分无赖的模样。
“老三,胡闹。”一声斥喝,却见楚洛,楚汲翩翩而来,却是听到仆役汇报,特意请假赶回的,见到楚潜这样,楚汲忍不住骂道:“在小辈面前,你还要不要长辈风度,要是传扬出去,图给人增添笑料,尽丢楚家脸面。”
“爱笑就笑,只要把礼物给我就成。”楚潜说道,当然,只是敢小声嘟喃。
第四百零二章 欣慰
第四百零二章 欣慰
“伯父、父亲。”楚质三兄弟连忙上前行礼拜见。
仔细望着楚质片刻,楚汲笑容满面道:“很好,我楚家千里驹回来了。”
楚质谦虚不已,几个女眷见到楚洛回来,上前问好之后,吩咐仆役奉茶,便退了下去筹备酒宴事宜。
才坐下来,楚汲继续教训道:“至之,与你说了多少次了,凡事要沉稳,注意风度,却总是不听,好意思与小辈们嬉闹。”
是是是,楚潜连连答应,知道不果断承认错误的话,肯定还要继续被训斥下去。
也明白楚潜在随口敷衍,但是在几个侄子面前,楚汲还是给他留些面子,瞪了眼,开口问道:“质儿才回来,你吵着向他要什么物事啊。”说着忍不住再训了句,“一点也没有做长辈的自觉。”
“大哥,你不知道。”楚潜眼红说道:“那可是范公的书稿啊。”
“什么?”楚汲莫明其妙,顷刻反应过来:“范相公?”
“没错,那是他亲笔书写的稿件啊。”楚潜兴备说道。
“在哪?”楚汲也有几分热切,毕竟范仲淹不仅在品德上得世人尊崇,文学上的成就却也是不凡,诗词文章固然在坊市间盛传,但是能目睹其真迹的机会却很少。
“珏儿。”楚潜叫了声,腆笑伸手,就是不能保管收藏,那自然要仔细观摩个够才成。
犹豫了片刻,楚珏才恋恋不舍的打开盒子,取出书稿,小心呈放在干净的桌案上,厚厚的一叠书稿,大约有两三百页,楚质已经整理分类,装钉成册,最让人惊奇的是,里面不仅有已经成文的诗词文章,还有一些废稿。
所谓的废稿就是指那些范仲淹未完成的作品,或者在其上修改涂抹的稿件,有时是一两页,有时是七八页,层次分明,直到诗词文章成型,十分清晰的展现了这个由初稿再到定稿之间的过程。
要知道古代文章遣词造句,用字非常讲究,远的如唐时的贾岛就不用说了,经常为了一个字搜索枯肠,才有推敲这个词语的诞生,近的好比欧阳修,那篇流传后世的醉翁亭记,文章开头环滁皆山也,仅用了五个字就概括了滁州的地理环境。
用字之精,一直得到世人叹服,然而人家也不是随便想出的,也是日思夜想,改了又改,才把开头的十几行字,浓缩成为五个字而已,抛开用字方面的精确不提,其中文章的修改过程才是最值得让人学习的。
毕竟,名作传世之时,读起来固然让人惊叹,但是如果能知道名作是怎么写成,确切的说是怎么修改出来的,相互印证,加以深思,那么对于学问增进的益处可就不仅是一丝半点了。
片刻,楚汲叹道:“珏儿,质儿如此用心良苦,可见对你寄以厚望,莫要让他失望啊。”
感激望着楚质,楚珏郑重说道:“伯父放心,珏儿谨记。”
其实,他们都有些误解了,毕竟收集文章还说得过去,但是废稿一般是没人关注的,以为楚质有意为之,就是想让楚珏从中汲取经验,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古代名人字画,过了千百年之后,存世无几,可谓是一字千金。
连唐伯虎扔出去的垃圾都那么多人争抢,更加不用说一世之师的范仲淹,要承认得益于某部电影带来的灵感,才使得楚质比较注意收集这些素材,回来整理之后,才发现其中别有妙用。
可惜的是,忙于州衙事务,范仲淹平日极少书定文章诗词,楚质费尽了心思,才集聚到这些稿件,而且,范仲淹平时简朴成『性』,所用纸张的质量十分普通,不仔细保存的话,说不定几十年就化成屑粉了。
决定了,以后把这些书稿当成传家之宝,找巧匠打造一个专门存入的箱盒,吸出里面的空气,没事少拿出来观赏,以延长其存世时间。
几人沉醉于书稿之中,直到酒宴摆好,经仆役提醒才如梦初醒。
“范公大才,直夫远不及也。”楚汲感叹说道:“质儿,有暇的话,将此稿件拓印一份与我。”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楚潜欣喜道:“我也要一,不,要十份,省得让那些家伙知道了,又骂我不够意思。”
谁没有个交好友人的,楚洛笑道:“没错,那干脆加印二三十份吧。”
“三十份,似乎不够啊。”沉『吟』片刻,楚汲说道:“要不,干脆。”
“干脆刻印成书吧。”楚质笑道,心中悔恨滴血啊,在杭州时怎么没有想到,光想自己扬名了,那时应该是出范仲淹的书集啊,以他的名气,印社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想法到是不错,但却不知范公是否同意?”这个时代,文人风气高尚,还没有读书人窃书不算偷的理念,充分尊重别人的知识产权。
“那待我写信问过范公再说吧。”楚质说道,毕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总要征得人家的同意才好施行啊。
一夜,楚家后院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为庆祝楚质回家,众人开怀畅饮,谈古论今,聆听楚质讲述自己在杭州的经历,直到有七八分醉意的时候,惦记着明日还要上朝,楚汲率先回去,约定过两日聚集一干亲朋好友,正式为楚质洗尘。
送楚汲走到院门之时,还保持一两分清醒,楚质连忙奉上礼物,却是文房四宝等物,笔是闻名于世的湖笔,由江南湖州制笔大师亲选取上等狼毫精心制作,但并不是一支,而是整整一套,一列排开,从大到小,每种型号的都有。
墨自然就是潘谷墨,不用细表,纸是号称一寸百金的澄心堂纸,质量华丽上乖,不可多得,砚是出自端州的端砚,也是经名家细心磨制而成,细致滑润,造型如一方天青碧荷池,不仅养墨,而且养眼养神。
一套礼物,加上送给楚汲妻妾儿子的各样礼品,几乎摆满了轿子,最后楚汲只有另坐轿子而回,几人又继续喝了片刻,才全部醉倒伏案,酒宴撤下,自会有人收拾安置他们。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阳光撒进窗前,楚洛悠悠醒来,缩醉的感觉并不舒服,额头阵阵胀晕,适时,一双温润的纤手伸了过来,十指修长,轻轻捏按,楚洛才觉得舒服了些,根本不用睁眼,他就知道枕边之人是谁,心中暖流涌动,安心享受起来。
“老三醒了没有?”楚洛问道,反正已经迟到了,再偷懒片刻又有何妨。
“也是才醒来不久,却拉着质儿回家了。”平和柔软的声音,却是惠夫人,披着一件轻衣,肌肤润如温玉。
嗯,莫名应了声,楚洛表情有些奇怪,夫妻同心,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惠夫人轻轻笑了,眼眸晶莹妩媚,轻盈下了床,徐徐向外走去,袅袅娜娜,摇曳生姿,片刻又走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个锦盒。
目光微凝,盒子样式好生眼熟,楚洛心中掠起一抹欣喜,却不动声『色』道:“这是什么?”
明眸中闪着清澈怡静的柔光,惠夫人微笑道:“我也不知,是质儿给你的。”
撑臂起床,手伸到半空才意识到似乎显得有些情急,楚洛顺势走下床,拿起桌案上的温水『毛』巾仔细洗漱来,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
惠夫人轻笑,把锦盒搁到旁边,微微整理起凌『乱』的床铺,待穿妥衣裳,轻微回头,却见楚洛已经坐了下来,锦盒已经打开,展现出来的却不是什么珍贵礼品,而是一些绣锦纸布之类的物事,同时,楚洛的神情也十分怪异,似喜似叹,默默望着锦盒,久久不语。
“夫君。”惠夫人略微担心,盈盈走了过去。
“啊,没事。”楚洛拿起了盒中锦纸,轻轻叹道:“一转眼,质儿就这般大了。”
“是啊,过些时候就准备娶妻,可能再等一年,就可以抱孙子了。”惠夫人柔声道,目光好奇打量锦盒内的物事,却是一些奖励,确切的说,是楚质上任以来,得到州衙嘉奖文书,还有朝廷通报,以及离任之时,士绅百姓送的锦旗。
如同小时候学业进步,得到教谕夸赞,回家告诉父母一样,楚质呈送的礼物,让楚洛心中欣慰之极,不由轻声说道:“仔细收藏,待祭祖之时供奉展现,报予楚家先贤知道,以示我楚家后继有人。”
嗯,惠夫人柔声答应,美丽的眸中盈起点点莹光,喜悦欢畅。
一边,在楚潜的拉扯下,还有几分『迷』糊未醒的楚质推托不得,摇摇晃晃坐上马车,朝楚潜府邸行走,途中微震确实有解乏功效,慢慢地清醒过来。
“三叔,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吧。”楚质苦笑道:“胡『乱』洗漱,衣衫不整的去见婶婶,却是失了礼数。”
“自家人,讲究那么多做什么。”楚潜肯定不会在意,摆手说道:“不是你三叔着急,而是你婶婶,大清早的,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