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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78部分

小说: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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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楚质就知道自己用不着犹豫了,有人替他作出决定,从州衙赶来一个衙役,呈上范仲淹的请柬,注明是邀其赴宴。

愕然,低头细看,居然还是私人『性』质的,愣了半响,楚质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回房脱去官袍,换了件便装儒服,问清楚宴客地点,立即出门而去。

宴会地点是州衙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酒菜好像有几分特『色』,生意还算可以,大堂内宾客满座,气氛热闹浓郁,楚质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毕竟了解范仲淹的简朴『性』格,楚质可不敢穿得过于奢华。

一身简单儒生常服,怎么看都像是个还在书院苦读的少年学子,相对而言,张元善就显得扎眼许多,刻意打扫了番,衣着隆重正式,与酒馆内的环境格格不入,所以他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见到了楚质,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误。

“张兄也到了。”楚质有些好奇,随之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既然范仲淹能邀请自己赴宴,为什么不能邀请别人,人家又没写明只宴请自己而已。

犹豫了下,知道回去换衣裳也已经来不及,张元善强忍懊悔,微笑说道:“是啊,范公就在里面,我们一起进去吧。”

“张兄先请。”楚质示意道,推让了下,两人并肩而入。

一边慢步,张元善轻声问道:“楚兄可知太守为何而宴客?”

“不太清楚。”楚质摇头,乐观说道:“难得太守有这个闲情逸致,我们奉陪就是。”

“言之有理。”张元善赞同道。

越过酒馆前堂,里面还有个天井,种植几株杏树,点点杏香扑面而来,四面却是待客的厢房,右侧第三间正是宴会所在。守门的小厮显然也认得两人,通报一声,微微推开房门,放他们进去。

厢房不大,摆放着一围屏风,隐约可见里面有三人邻席而坐,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快步绕过屏风,总算看清楚里面的场景,一边拱手行礼,楚质轻轻打量,只见范仲淹位于首席,左边是通判顾可知,右边却是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文士。

脸上皮肤黝黑,浓密粗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唇上胡须修饰整齐,但是衣着却是十分随意,衣袖袍角有些明显的折皱,站起来时腰板挺直,给人一种临渊岳峙的气度。

“你们来了。”范仲淹站起,泛出笑容,招呼说道:“介甫,这二人就是我刚才与你说的钱塘知县楚质,仁和知县张元善。”

“二位同仁有礼。”文士微笑施礼,自我介绍道:“在下明州知鄞县事王安石。”

听到介甫二字的刹那间,楚质一度失神,再听到王安石三字,楚质表面镇静自若,还有暇还礼落坐,心中却卷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说见到活生生的范仲淹出现在自己面前,楚质还是抱着高山止仰的崇敬心情,那面对王安石,状态就有些复杂了。

说起王安石,倒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想起列宁,因为小学课本上,有列宁的金口玉言:王安石是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于是乎,知道熙宁变法的人没有几个,大都只知道有个王安石变法了。

问题在于,经人考证,王安石是谁,可能连列宁本人自己也不了解,而夸奖王安石的一句话,原本出自这位伟大人物一篇文章里的小注,大家都知道,注释只是说明原文的表述文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可是中国人实在是太会断章取义了,为了时代变革的需要,硬是把这段文字加以引用、演化,使其上升到极其重要的地步,而王安石也成为了最伟大的改革家。

然而,抛开政治因素不谈,对于王安石,近一千年来,世人都是毁誉不一,众口纷纭,好的说他富国强民,坏的说他剥民兴利,喜欢他的推崇到极点,讨厌他的贬低到极至,没有一个定论。

楚质算是属于中立,就是一个看客,毕竟历经诸多大场面,片刻就平静心情,认真聆听范仲淹的说辞:“介甫是大中祥符八年进士,授淮南判官,任届期满,本可求试馆职,但为体察民情,特请调知鄞县事,三年来尽职尽责,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利,特别是往年两逝旱灾,行贷谷与民之策,以激奔竞之风,俾新陈相易,邑民便之。”

“此策与楚知县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范仲淹兴致勃勃说道:“介甫已经证明此策行之有效,你们有什不明之处,大可向他请教。”

“却是不敢,愿与二位同仁探讨。”王安石谦虚道,好奇望了眼楚质,感觉得出来,这位少年知县颇得范公器重。

“王兄贷谷与民之时,可有什么章程?”张元善问道,毕竟现在主要负责工作的他,千头万绪的,能有个参照自然最好。


  第三百八十章 姻亲


第三百八十章 姻亲

庆历年间,赵祯因耳朵皮软,又经不住反对派的弄唇鼓舌,一场由范仲淹主持的庆历新政,在既得利益集团及保守势力的抵制围攻下,才一年多时间即被迫停止,新政措施先后罢废,虽然如此,但是当时刚刚步入仕途的王安石却对范仲淹的功德事业,革新思想看十分敬佩。

就在大半年前,范仲淹调任杭州,而王安石正在鄞县任职,听闻这个消息十分的兴奋,连忙写信给范仲淹,向其问候、请教,而今正好是他任鄞县县令之职三年期满,便借离任探家之机赶来杭州,拜访心中崇敬的人物。

对于末学后进,范仲淹一向十分重视提携,况且几次通信下来,也觉得王安石学问不浅,是一位难得的人才,闻其来访,自然热情的接待,攀谈片刻,探讨学问,针贬时弊,范仲淹欣喜异常,更加肯定自己的观点,王安石心有鸿鹄之志,日后成就怕是不凡。

谈及治理地方的时候,王安石说起了自己在鄞县三年来的作为,刚上任的第一年虽然遇丰收,却用近一个月的时间,跑遍全县十几个乡村,劝督大家趁此有余暇时,疏浚川渠,百姓不解,只能依令行事。

等到来年旱灾来袭,百姓才明白过来,感谢他的目光长远,度过难关之后,百姓欠收,家无余财,便使用贷谷与民之法

范仲淹听到这里,心中兴奋愕然,这不是自己将要在杭州实行的应对措施吗,当下连忙派人叫楚质与张元善过来。

望着静听的众人,王安石侃侃而谈:“借户分组搭配,以十人为保,互相检查,贷款数额依各户财资分五等,一等户每次可借十五贯,末等户一贯,到收获之期归还,利息为二分不等。”

范仲淹、张元善频频点头,搭配作保,都害怕被对方拖累,哪还不尽心尽力互相监督、帮忙,而且按资产分五等放贷,量力而行,不用担心某些人或想从中获利。

“依此实行,一季之后,百姓无忧,又得以利,充裕库仓,可谓一举两得。”王安石笑道,眉宇间也甚是满意自己的举措。

“好,介甫大才。”范仲淹击案称赞道:“不费国库一钱一粮,又能济困助贫,良策也。”

“一时偶得,不敢当范公之誉。”王安石认真说道:“范公求民疾于一方,分国忧于千里之言,安石谨记之,望范公再为宰执,以泽苍生。”

范仲淹微微摇头,笑叹说道:“老夫年高体衰,已是败柳残枝,日后朝廷政事,百姓民生还须靠你们担持。”

“范公!”

看着鬓发如霜的范仲淹,旁边几人有些心酸,能让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的范仲淹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知其心中失望之深。

范仲淹淡然微笑,目光掠过几人,心中有些宽慰,停留在楚质身上,虽是块璞石,但太过年轻,而且出身官宦之家,难免沾染几分纨绔气息,不经一番琢磨,未必能成美玉,可惜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不知是否还有这个时间,唯独王安石,胸中似有沟壑,且忧国忧民之心与已相似,或许能承载自己的期盼。

“介甫之言,你们觉得如此?”略微看了楚质一眼,范仲淹笑问道:“可有异议?”

楚质轻轻摇头,经过几日的思考,他就早想明白了,现在实施的青苗法与以后王安石执政后在全国推行青苗法不可同日而语,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前者目的是助贫,贷谷收息只是济困助贫的一种措施,贷放对象是贫困农民,其目的不是放钱取息。

而后者目的在于放钱取息,采取强制分配措施,增加财政收入,抛开以后实施的青苗法不说,以现在杭州的情况,贷借钱粮给贫困百姓春耕,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如此甚好。”范仲淹点头说道:“张知县,筹措钱粮之事办得如何了?春日时短,难以耽搁啊。”

“太守放心,下官定然加紧催促。”张元善连忙说道。

“嗯,今日介甫拜访老夫,暂且不谈公事。”范仲淹轻笑道:“只谈经世之学。”

还以为只谈呢,楚质心中嘀咕,连忙低头不语,不沉默不行啊,人家一个是对传统的儒学进行革新,是创导新儒学的先行者,一个名居唐宋八大家之列,在他们面前谈什么经学,肯定得乖乖藏拙,以免献丑。

既然是儒学,肯定离不开四书五经的范畴,但是由于先秦时候书写文字没有断句的习惯,而且一字多义,又夹杂着通假字的情况实在太多,且由于战争纷『乱』,经年久远,典籍遗失等原因,所以后人对先贤经义的理解自然是各有不同,形成了许多流派。

新儒学的产生,渊源于唐代的韩愈,当时佛道之学盛行,他在创导古文运动的同时,力排佛、道,提倡儒学,提出儒学道统说,以孟子上承孔子,而自承孟子,引导对儒学经典义理的探求,经过唐末、五代、宋初的沉寂,到了仁宗时期,几十年的重文之风,安稳太平的环境,加上优越的待遇,使得士大夫安心研究先贤典籍,对于儒学又有了新的理解。

自然,无论有多少流派,其核心内容还是孔孟之道,达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目的,不同的只是达到目的的具体做法而已,而范仲淹与王安石的想法相近,都是以天下为已任,所以聊得非常投契,相见恨晚,却把其他人凉到了一边。

听两人一句接一句,谈经论典,旁征博引,又是春秋又是左传的,还有历朝历代的大儒心得,楚质勉强能听出几句,思维却完全跟不上进度,所以非常庆幸被两人无视了,乖乖的静心倾听,不时与顾可知、张元善相视苦笑,悄然举杯小饮。

直到黄昏时分,范仲淹年老,精力有些疲惫,王安石才意犹未尽的相约来日继续讨教。

范仲淹自然含笑应允,微笑说道:“介甫前来,可找到了落脚之地,若是不然,随老夫回衙如何?州衙寒舍简陋,还是能将就入宿的。”

范仲淹亲自相邀,王安石面『露』喜『色』,忽然又有些遗憾拒绝,委婉说道:“还要拜访城中一位长辈,只能辜负范公一番心意。”

范仲淹也不在意,微笑勉励几句,在仆役的搀扶下,与顾可知返回州衙,打了个招呼,张元善也连忙打道回衙,筹借钱粮的事情还未完成,就算范仲淹没有批评,他自己也知道要加快进度。

与王安石一道出了酒馆,发现他似乎有些茫然,楚质笑道:“王大人初到杭州,对此地的风土人情不甚了解,下官可否有荣幸代为引指一二。”

正愁不认识路呢,王安石心喜言谢,拱手说道:“请教钱塘沈家,就是己丑科榜眼沈遘府邸在何处?”

惊讶打量王安石,楚质忽然醒悟过来,几个月前,沈括父亲沈周逝世,尸骨不远千里从运回南京运回钱塘安葬,沈辽拿了份墓志铭让自己书临,落款的正是王安石,从此可知两家关系不浅,王安石来到杭州,前去拜访也是应该的。

“刚好顺路,离此地不远,王大人请随我来。”楚质说道,热情的在前面引路。

走了片刻,就来到沈家,守门院子对楚质面容却不陌生,连忙上前行礼说道:“参见楚知县,公子不在家中,出门访友去了。”

得知自己不久之后,将远赴应天府求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沈辽自然忙着找一帮友人联络感情,尽述心中之苦。

不等楚质说话,一旁的王安石问道:“沈存中可在这里?”

“括公子?”守门院子有些『迷』『惑』,望了眼王安石,十分陌生,但看在楚质的面上,还是据实回答:“是在府内,但括公子吩咐下来,守孝时期,不见外客。”

王安石欣然点头,轻声说道:“烦劳通传一声,抚州临川王安石来访,欲祭奠太常少卿分司沈公。”

见到守门院子还有些迟疑,楚质挥手道:“去吧,这位客人与沈家关系非同一般,存中兄会破例接见的。”

“既然如此,二位请随小的来。”院子信得过楚质,引请两人到会客厅等候,招呼婢女奉茶伺候,自己连忙前去知会沈括。

待婢女退下,王安石笑道:“楚大人与沈家的关系,似乎也不同一般啊。”

“与文通兄是同年,上任之初,多得他与其弟睿达的照应,与存中兄也有数面之缘,相谈甚欢。”楚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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