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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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僻静的屋内。
两人面对而立,眼睛在空中相撞,良久,沈瑶率先低下了头,轻声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再不说我要走了,睿达还在等着。”
“他在喝酒,而且醉了。”楚质说道,忽然上前一步,把她的身子连同手臂紧紧抱住,沈瑶奋力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但是楚质抱得太紧了,两条手臂像铁链一样牢固,最后只能放弃。
“为什么要躲开我。”楚质问道:“还有那封信,一个字都没有,是什么意思,听闻你离开杭州,我很伤心难过,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准备好彩礼,上门提亲。”
沈瑶被他牢牢抱在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又是烦『乱』又是愉悦,挣扎一会,身子渐渐变软,力气越来越小,听了他的表白,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也不知该喜欢,还是发怒?
“当面撒谎,若真是如此,那你将汴京的曹家娘子置于何地。”沈瑶幽怨说道。
楚质怔了一怔,转头见到她的侧面,琼鼻微耸,长长的睫『毛』低垂,容颜娇艳,说不出的凄楚动人,冲动之下很想说不管她,我只要你一个,心中猛然惊醒,曹雅馨对自己一往情深,两人已经定下亲事,家族的期盼,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化为一条无形的束缚,让他不敢妄言。
“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如此了吧。”沈瑶低声道:“不只你有所负累,我也不能让沈家蒙羞。”
就算明知道她言之有理,但闻言楚质还是忍不住辩驳道:“就是和我在一起,怎么使得沈家蒙羞了?”
沉默,沈瑶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无声地笑了笑,如兰盛放,凄婉动人,低声道:“我比你大了很多,而且还是个未婚先寡的不祥人。”
封建『迷』信,而且两世加起来,不知道谁比谁大呢,楚质不屑,却反驳不得,若是没有身上的束缚,或许楚质敢于无视一切,然而,得到了许多,却没有了那种勇气。
“放开我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如白纸,没有丝毫痕迹。”沈瑶轻声道,纤手撑着他的胸膛,悄悄用力,却纹丝不动。
“不放,放了我会后悔的。”楚质低头说道,声音沙沉。
对眼前这个惫懒男子,沈瑶真是又爱又恨,一时头绪烦『乱』,心中是爱恨交加,挣扎无功,干脆伸手掐起他肋下的一处软肉,正要狠狠捏拧,却又心中不舍,无奈之极,不同恨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楚质回答得很干脆,恨得沈瑶牙齿痒痒,却听他反问道:“你又想如何?”
心思百转,沈瑶身心疲惫,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叹惜道:“我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们坐下慢慢聊,反正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分手。”楚质说着搂著伊人纤腰,步步度到椅子前,自己大马金刀落坐,却是不肯放手,拦抱沈瑶放在双腿之上,紧紧搂住,似怕她借机跑掉,而圈住腰身的手臂缓缓下移,爬上她的圆『臀』轻轻『揉』搓。
沈瑶娇羞的叫声一声,一张娇艳绝伦的粉脸又红了起来,头颈弯下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纤秀指甲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媚声道:“坏蛋。”
“那我就坏给你看。”楚质说着,左手趋势从她的臂下穿过,右手却握住一团高耸挺拔的饱满,轻轻『揉』动,同时低头下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两人微微一震,唇口微启,再度缠绵起来。
就在两人在此幽会之际,杭州城忽然卷起了缕缕轻风,地上的落叶纷纷卷到空中,仿佛一只只游弋花丛的蝴蝶,明朗的天空多了几片雾蒙蒙的云朵,突兀,也没有什么征兆,空中慢慢飘飞起雨来。
雨势缓多,淅淅沥沥的细雨像一把柔软的『毛』刷,轻轻抚摩屋顶上的每一块瓦片,丝丝轻响,飘『荡』在行人衣裳之上,只是结了一层薄雾,丝丝绵绵,湿润而清闲,依稀还能见到温暖的阳光。
春雨贵如油,在仲春时季,下着一场蒙蒙细雨,却没人觉得厌烦,来得快,去得也急,片刻,雨后初晴,西湖边上笼罩着一层白雾,如烟似海,西湖美景若隐若现,与往日相比别有一番情趣。
烟雨楼,正是欣赏此景的好去处,可惜包下楼中最好的观赏厢房的宾客却不是喜欢赏谈的文人世雅士,反而是浑身沾满铜臭的商人,还有一些士绅的代表,毕竟身份不同,就算有事商议,士绅也不愿意与商人为伍,自堕身价。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两个不同阶层的人绝对不会联合起来的,听到可靠消息,州县官员挡人财路也就罢了,大不了少赚些钱,日子一样这么过,然而,居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想借自己的钱资助那帮泥腿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有谁见过狼不吃羊,反倒割肉放血去救羊的,众人当然是极不甘心情愿的束手待毙,又感于力单势薄,自然而然的想到人多势众,由几个豪绅巨贾牵头,召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商量起对策来。
其实对几个又有地位,又有钱财的士绅巨贾来说,借几万贯钱,相对他们的家境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都不算回事,问题在于,他们觉得有必要提醒下那些官员,自己不是餐盘上的肉,可以任人宰割。
不然,一旦官员缺钱了,又打起了他们的主意,偶尔为之还好,长期如此反复,就算富可敌国的家财也不够应付。
这是立场问题,站在官员的角度,士绅商贾钱财丰盈,掏出些许也济贫民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绅商却不这么认为,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财,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分予他人,这是难以调和的矛盾。
当然,也有部分士商觉得行善积德是做人的本份,纷纷响应号召,慷慨解囊,不过这些人肯定是不会应邀出现在这里的。
“诸位,此事非常明白,我们决不能答应。”一人激昂说道,众人纷纷附和,随之有人担心提到:“若是不从,怕是不好交待。”
“交待什么,向谁交待,鄙人家徒四壁,仓无余粮,还需人接济呢。”
似乎已经习惯这人的无耻,众人毫无反应,继续商议讨论起来,其实也是老生常谈的几句,大家不想借粮给钱,但是又害怕范仲淹来找麻烦,谁也不想,也不敢招惹这个煞星。
翻来覆去,又陷入了僵局,正当众人以为此次会谈,又与前几次一样无功而散时,忽闻某个人叹气道:“其实说来说去,还不是顾及那个范,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本是无意一叹,落入众人耳中,却如晴天霹雳,面面相觑,房中一时间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很是诡异。
半响,才有人幽幽说道:“或许,这才是治本之道。”
一个面孔隐藏在阴暗之中的锦衣人森然说道:“办法倒是可以试试,就是不知,谁愿意做这事。”
众人不约而同的摇头,沉默,适时,外面狂风『乱』起,惊雷乍响,本已停息的春雨再次飘落而下。
第三百七十六章 把柄
第三百七十六章 把柄
平地起狂风,街边枝叶哗啦啦狂舞起来,尘土飞扬,明亮的天空泛起一丝阴沉,几片阴云飘浮,蓦然,天际掠起一条弧形的电光,接着轰地一声,一个沉闷的焦雷猛地炸开,大地一阵摇撼,震得人耳朵发麻。
片刻,轰的一响,又是一个闷雷从头顶滚落,雨点登时开了闸一般,噼里啪啦地砸下无数指头大的雨珠子,打得地上尘土飞扬,密麻麻地如万箭齐发,滴敲在屋檐墙顶,咚咚咚咚地,如同在演奏一曲将军令。
县衙建筑,雕梁画栋,气势宏伟沉肃,角落的一个僻静房屋,雨打在瓦上,刷刷直响,而一阵阵婉转的娇啼却时高时低的从屋内飘『荡』,与外面风狂雨骤相互交应,
良久,风停雨歇,楚质紧抱伊人呼呼喘息,好半呼拿起散落地上的一件淡白『色』的湖丝肚兜,替她轻轻拂拭。
沈瑶的呼吸也渐渐地缓下来,脸上娇艳夺目,星眸半睁半闭,胸中柔情『荡』漾,一手扯过肚兜,轻声道:“让我来。”
沈瑶脸上红『潮』未退,眼眸中波光『荡』漾,转动之际妩媚撩人,两只白嫩的小手在他脸颊胸前温柔轻抚,一丝绵软甜蜜的芳香扑进鼻中,楚质感觉自己的下身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别闹。”
两人折叠而坐,对方有什么动静自己能感应出来,沈瑶满面通红,春『潮』泛滥,低低地叫声一声,声音滑润悦耳。
被训了声,楚质乖乖听话,见此情形,沈瑶才满意点头,继续擦拭起来,随着雪白柔软手臂的移动,身子舒展开来,雪肤光润如玉,曲线婀娜优美,上身毫无所摭,两朵羞涩的浅红花蕾如雪中樱桃,含苞待放。
楚质心中一动,朝上面轻轻吹了口气,微风掠过巍巍的雪峰,微微抖动,妖媚入骨,动人心魄,楚质目睹如此妖艳美景,直看得心醉神驰,突然低下头来,张嘴叼住了温香软玉般的饱满樱红,含在口中,柔软芳香。
沈瑶呜咽一声,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她的呼吸差点停顿,身子僵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喘口气,脸庞上蒙了一层绯红的彩霞,胸脯急速的起伏,两只眼睛红润发亮,斜了楚质一眼,指甲在他腑下狠狠地掐一下,嗔道:“再闹,真不理你了。”
楚质闷哼了声,差点流下泪来,再也不敢造次,收拾好散落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一旁的沈瑶看不下去,披了件罗衣,勉强挡住外泄春光,温柔体贴的扯理楚质的衣冠,一番打扮下来,楚质又是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模样。
处理妥当楚质之后,沈瑶羞涩的背过身去,拣起衫襦罗裙,轻快的穿戴起来,肚兜已经沾满汗水与湿润,不可再用,幸好女『性』衣裳有好几层,层层叠叠,不至于『露』出破绽,只是少了一层,还真有几分不适应。
乌黑油亮的秀发重新挽起了螺髻,若不是俏面尚留几分晕红,眼波春意『迷』离,却也看不出欢好过的痕迹。
再望见椅子上那不堪入目的湖丝薄片,还有楚质灼灼目光,沈瑶俏脸蒸霞,眼眸之中如烟似雾,急忙拾起来拧干折好,贴身藏入怀中。
“雨停了,我要走了。”沈瑶微声道。
“好。”楚质答应,上前两步,细心为她拂去肩上残留的几根青丝断发,柔声道:“过两日我去看你。”
有心拒绝,映入眼帘的却是楚质深情款款的目光,心中一软,矜持的应了声,似逃走般匆匆而去,生怕再留片刻,再也不愿离开了。
与沈瑶糊里糊涂的关系还未妥善解决,但楚质还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却把民生政事丢到一边,第二天就拿着范仲淹的批令,兴致勃勃的在钱塘县沿海地区寻找起适合建造盐场的地方来。
一头雾水的被扯跟而来,刘仁之听闻楚质的打算,脑袋摇得像拨鼓似的表示反对,并苦口婆心劝说道:“别的且不说,大人,一个盐场有十灶,每灶二十户人家,县里哪来这么多的盐户。”
盐户多由罪犯担任,世代承袭,早就被杭州各个盐场刮分完毕,要补充人员,还有奏请朝廷才可,而今盐场还没定得下来,朝廷是否通过也是未知数,自然没有盐户分配过来。
再者,就算东拼西凑,把人凑足了,盐场还是难以建成,像煎盐的器具,煮盐的柴薪等必要的投入,若是没有一定量的资金支持,盐场的建立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此事本官自会处理,主簿只须在旁协助即可。”楚质笑道,眺望茫茫大海,心情如波涛起伏,如果事成,那自己将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就算以后犯下什么事,功劳被人为抹杀了,起码与沈括那斯交好,在他的梦溪笔谈中肯定会提及,似乎这小子还没有动笔写书,不成,回去要掇窜他几句,免得以后时间长了,他忘记这事,以后的史书上只有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那岂不是很悲剧。
当楚质幻想他的名字之前,被冠以某某世纪,杰出人物、贡献之类词汇时,一脸灿烂笑容的杨承平却快步向这边走来。
“楚知县、刘主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在此地遇到二位。”杨承平热情的打起招呼来。
“确实是巧,杨兄也来此地观赏海景啊。”楚质笑道,对这位知情识趣,又古道热肠,乐于帮助贫寒百姓的杨公子,他可是一向很敬重的,毕竟人家帮了自己不少的忙,承了人情却没有机会报答呢。
如果杨承平得知楚质心中想法,恐怕要大呼天理何在,这样的报答不要也罢。
自从当日楚质含糊其辞的说起私盐贩卖,而且还说要与他合作,杨承平心中就开始嘀咕起来,自己从事私盐生意,做得虽然谨慎小心,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如果没有盐场官吏的纵容,私盐船只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在河道上通行无阻。
可以说,私盐屡禁不绝,除了朝廷本身的盐政弊病丛生外,盐场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