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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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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夭折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夭折

青苗法,说穿了,就是现在的农民银行,做法无非是春耕时贷款给百姓,到收获时本利收回,可解决百姓春耕时资金不足。

最初应该是起源于唐朝中后期,当时各路藩镇分割地方,朝廷除了军队数量不足外,更悲惨的是没钱,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决定实行青苗法,其主要目的就是为皇帝创收,同时税青苗钱以给百官俸,根据当时情形,别谈什么救民不救民的,皇帝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心情还谈什么百姓民生。

不过真正让青苗法闻名于世的,却是由于王安石变法,楚质『摸』着脑袋懊悔之极,这时候的王安石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为官呢,仁宗没挂,离英宗即位还差十几年,更加不用说推行变法的神宗,还是个八九岁的小『毛』孩子,自己怎么就犯浑了率先提出青苗法。

楚质历史没研究透彻,不知道宋朝时候,而且还是仁宗时期,已经有人在用这办法了,转运使李参就在陕西发放过青苗钱,不过他的做法时,令富户借钱给贫寒百姓,以田中青苗作保,收成之时再还钱给富户,顿时安然度过灾年。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效果显著,值得思考的是,那些富户是自愿借钱呢,还是被李参强行『逼』迫的,而且百姓还债时到底给了多少利息。

楚质不是考古学家,也没有兴趣做这方面的研究,现在他终于知道张元善说的得罪人是怎么回事,想想王安石实施青苗法时,明明是良法,却为何遭到诸多人反对,不用想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抛开吏治腐败,执行力度不强,为反对而反对等原因,之所以有人反对青苗法,无非是这法令触动了他们的利益,百姓无钱耕种,最高兴的是哪些人,当然是地主豪绅之类的,因为这个时候,正是他们获利的时刻。

没钱是吧,好啊,我可以借给你,利钱自然是要的,不多,三分五分而已,这里的三五分可不是现代的货币,一分两角三元之类的,而是百分数,一分就是百分之十,三分五分的利息是多少就想而知了。

王安石给出的利息是二分,远远低于地主豪绅们,百姓自然懂得选择,况且,一但百姓得到朝廷补助,有钱耕种,养家活口不成问题,就不会为了生存而卖地卖身,又直接损害地主们的潜在利益,本还想趁机圈几块地增加家产,买几个家奴使唤,美梦成空,都怪那个什么青苗法,怎能不反对。

宋朝不立田制,不抑兼并,地主豪绅占田无限,王安石实施青苗法,本意就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朝廷以较低利息贷款或借谷物给百姓,收成之后偿还,使得百姓免受地主豪绅的高利盘剥,社会秩序得以稳定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惠民政策,简直好得不得了啊。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在执行的过程中,总是容易出现问题,想到或许因为刚才出的主意而背上千古骂名,楚质就觉一阵头痛,考虑要不要求见范仲淹,痛说青苗法之害,打消其采用的念头。

可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楚质正想着这事,外面就快步跑来一个差役,见到楚质仍在,明显松了口气,客气说道:“楚知县,太守有请。”

州衙书房,楚质没少前去,也不用衙役带路,便驾轻就熟的来到地方,恭敬施礼,悄然坐下,心情极为矛盾,毕竟话已出口,再出尔反尔,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老夫仔细考虑,你刚才所说方法,却与朝廷设立常平仓、惠民仓类似。”范仲淹直接说道:“具体做法如何,你可有个详细条陈?”

其实无论古今,给予底层百姓一定的社会保障,除非是战『乱』动『荡』时期,不然像救济孤寡、设立义庄、赈灾、免赋、平抑粮价等等行为,都是朝廷及地方官衙必须履行的职能,比如汉代创设常平仓,丰产则买,歉收则卖,平抑粮价,隋代设义仓,丰年征粮积储,荒年放赈济困,起到济困助贫作用。

而宋朝则在各地设常平仓与惠民仓,调剂百姓粮食歉收时的食粮不足,然而上年杭州恰逢旱灾,开仓放粮之后,地方仓库食粮严重不足,急需补充,哪里还有余粮赈济百姓,故而范仲淹才会如此烦恼。

见楚质还在踌躇,范仲淹继续说道:“低息放贷,确实是个好办法,但归还之利,却要仔细斟酌,毫厘之利,着实少了些,不如暂定为一分吧,到收成之时,恰好以其利补充常平惠民粮仓,以备来年不时之需。”

看守兴致正高的范仲淹,楚质不得不小声说道:“太守,州衙尚有多少钱粮,若是百姓纷纷前来借贷,是否可以支撑得了。”

经楚质提醒,范仲淹立时皱起了额头:“如今州衙银库只余下千多贯钱,仓中尚存数百石米粮。”

不用说,紧凭区区数额,肯定是不够的,楚质闻言立时大喜,趁机说道:“县衙也是如此,太守,这样说来,怕是难以成事。”如此良法,不是不想用,而是条件不成熟,受客观因素限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见到范仲淹似有话说,楚质连忙抢先道:“太守若是想奏请朝廷拨款,怕是徒劳无功之举,而今国库情况,想必太守也知之甚清,怎会有余钱剩下。”

倒不是楚质危言耸听,朝廷缺钱,方方面面都呈江河日下之态,究其根源,无非是冗官冗兵罢了,为了养活几万官吏,还有百多万禁军,花费巨亿,这可不是形容词,仁宗时期,每年岁入都已经过亿,但是却经常入不敷出,年年保持三百万的赤字。

至于建国时期数目骇人耳目的封桩库、左藏库等昔日金帛山积的国库,到现在完全空空如也,恐怕连耗子都不见一只,国力已大不如前,方方面面都呈江河日下之态,自真宗开始,朝廷上下其实早已注意到日用渐亏的事实,不少大臣都上书言事,想出各种各样的主张和方案,甚至范仲淹已经着手实施庆历新政,最终却没有收到任何明显的实效。

其实朝廷危机人人皆知,而且人人都认为必须改革,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在不损伤自己既得利益之下改革,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所以范仲淹失败是必然的,国库缺钱也是无奈的。

良久,范仲淹挥手道:“你先回去吧,待老夫仔细静思片刻。”

不是范仲淹想不到,而是关心则『乱』,为百姓担忧竭虑,忽闻此解决方法,欣喜之下未能细想,如今考虑片刻,才觉事情不易完成。

楚质却步告退,心中泛起几分黯然,不是他不想帮忙百姓,主要是他太清楚杭州吏治情况,州县正官还好,进士出身,薪俸待遇优厚,还能克制些,然而那些皂吏衙役就不好说了,往往能把惠民良法祸害成虐民之施。

就怕明白告知青苗法的危害,以范仲淹的『性』格,恐怕会要推行实施吧,只有从根源上断绝了这个念头,才会让他打消主意,主要是临时实施的法令漏洞百出,监管执行力度简直没有,就算主政的是范仲淹,楚质也不敢冒这个险,不然到时整出个流民图出来,自己岂不是万死难逃其咎。

因为是在书房中商议,两人不说,自然没人知道青苗法还未实施便注定要夭折,官府不公布,普通百姓自不会知道,然而,事关自身利益,风声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一些地主豪绅耳中,顿时得到他们的热烈反响。

断人财路,简直十恶不赦,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楚质带着一帮皂吏差役,摆开排场,浩浩『荡』『荡』的下乡巡视去了。

按照太守的指示,劝课农桑,总不能只待在县衙写几道公文告示,最起码也要深入基层指手画脚几下,挥挥锄头,做个样子,出郊赏农嘛,权当踏青好了,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楚质却没有这个胆子在范仲淹眼皮底下偷懒耍猾。

“主簿,说起来本官也有数月未曾下乡体察民情了吧。”

既然是体察民情,自然是逢村必入,山村道路崎岖不平,坐轿自然不合适,走路也太过缓慢,而且劳累,最佳选择自然是骑马坐驴。

虽说大宋缺马,但是缺少的是精良战骑,弩马却还是有的,作为一方知县,坐着一骑不算高大,贵在温驯的弩马,行走于田间梗道上,再望着刘仁之身下皮『毛』乌黑发亮,精神抖擞的精壮『毛』驴,再对比底下骨瘦如柴的弩马,楚质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大人也是无奈,实在是抽不出空来,但是心系百姓之念,我等却是心知肚明,由衷敬佩的。”刘仁之轻轻微笑,熟络的奉承起来。

“话虽如此,但看其情形,做的还是不够啊。”望着一块块还未翻土的田地,楚质不由皱起眉来,这个时候了,按理来说,就算未正式春耕播种,百姓也该把田地犁翻几次,以便撒种『插』秧,而如今却不见行动,前景令人堪忧啊。

刘仁之心有戚戚焉,赞同说道:“那大人此行算是来对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劝解


第三百七十二章 劝解

出郊赏农虽然是句戏言,但是也真有不少州县官员以劝农为借口,跑到郊县踏青春游,使得百姓疲于接待,劳民伤财之余,还耽误农时。

这种事情楚质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出行的时候,已经发下文示,严令不许地方里正村长组织百姓迎驾,有违必罚,半年多了,乡绅也算了解楚质的脾『性』,知道这位县尊平日说一不二,官样文章做得极少,固然有心迎候,却真怕为此受罚。

所以一路行来,路过几个乡镇村庄,倒是没人前来打扰,楚质得以仔细观察各地水利农业情况,收获良多,却感问题的严重,邻近杭州城的乡镇情况尚好,但是一些偏僻的地区,特别是经受过旱灾侵袭的村子,情况很不容乐观。

就算已经多年不曾耕田劳作,或许连锄头犁锹也都淡忘怎样使唤,但是基本的农耕知识还是记得一些的,然而此时此刻,楚质却看到接连成片的田地里,杂草丛生,像是荒芜了多年一样。

百姓是最为善良勤奋的,对此楚质虽持怀疑态度,但是却深信农民靠地吃饭,若是不勤奋耕作,将无以养家活口,想懒惰也难,如今春耕将至,田地却无人护理,这么反常的情况,恐怕不是一句偷懒可以解释得通。

连续走了几个村庄都是这种情况,只是偶有几块田地已经翻犁撒种,有的甚至连幼芽青苗都冒了出来,而其余都处于荒置状态。

察觉楚质心情不畅,刘仁之提议道:“大人,要不要寻此地的乡绅前来了解情况?”

“不必了,我们直接入村寻问百姓即可。”楚质说道,乡绅巴不得遇到这种情形,问到他们肯定极力掩饰糊弄,可能连没半句真话都没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衣饰华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非富即贵,微服私访就没这个必要了,直接亮明身份,几个衙役开道,径直朝村落走去。

一阵鸡飞狗跳,望着笑靥如花的乡绅,还有低头惴惴不语的百姓,楚质却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不等乡绅引领,便走入一间寻常茅草屋里,其他事情,自有刘仁之安排。

不愧是得力助手,刘仁之处理这种事情十分得心应手,让茅屋主人进去听候知县大人训话,同时吩咐衙役在外戒备,自己就和那些乡绅们寒暄客套起来。

茅屋主人年约四五十岁,平日里接触最多的或许就是村里乡绅,不然就是前来征税的皂吏衙差,知县是多大的官,他也有点糊涂,不过连在村中最权势的几个地主老爷都要小心陪着,肯定是个大人物无疑。

“小民乌麻,磕见大大大。”一紧张却把刘仁之的指点给忘记了,跪下之后,身体不住颤抖,舌头打结直哆嗦。

“赶紧起来。”楚质和声说道,上前将乌麻扶起,一是表示亲民,二则真不适应一个年纪比自己长两倍的人跪拜。

“谢。”顺势站了起来,乌麻低下头,谢了半天不成句,紧张拘束之『色』不减。

“坐下说话。”楚质说道,知道对方未必敢,便强行按着他落坐,随之坐在其旁,和颜悦『色』问道:“家里有几口人?”

“十五不,十六。”乌麻紧张回答。

不是吧,楚质打量茅屋,虽只是厅堂一角,但也能推测其屋占地应该不广,居然能容下十六人,不容易啊。

楚质一边感叹,一边与乌麻拉起家常,问的都是些邻里琐事,乌麻也渐渐放松紧张情绪,固然还有些微拘束,但起码可以正常交情,说话不再吞吞吐吐,不成腔调。

一问一答,楚质也慢慢了解乌麻家中情况,老妻逝世,有八个儿子,其中三个已经娶了媳『妇』,生下三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前两日才出生,三代同堂都住在茅屋,日子过得清苦。

“日子过得紧巴,家里没有余钱,其他几个崽又大了,都没礼钱给他们讨房媳『妇』。”说到伤心处,乌麻眼睛一阵热红。

楚质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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