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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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真是客气,这么多礼做什。”帘屋里又走出一人来,年约六十,满面皱纹,一头灰白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个髻子,散落的发丝垂在深纹纵横的黝黑面上,快步走了过来,朗声笑道:“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人心都是肉长的,岂能见死不救。”
“老头子说的对,救人一命,多积善德,福绵子孙,阿弥陀佛。”年老『妇』人也笑着说道,双手合十拜了几拜,显然也是个奉佛的信徒。
客气了几句,老汉试探说道:“这位小郎应该不是附近人家,却不知为何到此,还落得那般模样。”
楚质顿时迟疑起来,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忍心用谎言欺瞒,但是贸然表明身份,似乎也不太好,特别是落难之时,被人误会与沈瑶是夫妻,好像已经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关及女子声誉,不可不慎。
“好了,弄得像是审问犯人似的,瞧小郎模样,也不是坏人。”『妇』人埋怨了下,笑着说道:“都响午了,也该饿了吧,先吃些米饭,有什么事情,待会再慢慢说。”
“依你,依你。”老汉呵呵一笑,也没有再问,楚质感激一笑,心中不免有一丝惭愧,毕竟人家真诚相待,自己却故意隐瞒,怎么也说不过去。
“小郎醒得正好,刚做好了午饭,乡下粗茶淡饭,要是不合口味的别介意。”从里屋端出几盆饭菜,『妇』人招呼起来:“过来坐下吧,把这当成家里就行,用不着客气。”
两只金黄『色』的荷包蛋安详地躺在一个黝黑的陶碗里,旁边还有一大碗绿白分明的青菜蘑菇汤,都是素食,不见多少油腥,却冒着腾腾热气。
算起来也有一天多没有吃过食物,闻到米饭香气,立时引起肚子的剧烈反应,饥肠辘辘之声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悄悄咽了口唾『液』,楚质当然不会拒绝,在老汉夫妻的热情招待下,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就要吃喝,又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嫌饭菜粗陋,不想吃?”老汉一怔,脸『色』有几分不满。
“自然不是。”楚质连忙摇头,回身望了眼屋外,迟声道:“那她也一天没吃膳食了,身子怕是承受不住。”
“就你多事,人家在心疼媳『妇』呢。”白了眼老汉,『妇』人笑道:“小郎放心,你媳『妇』病还没有好,我已经在屋里准备了肉粥汤,等你吃好了再给她送去。”
楚质再次衷心的感谢起来,要知道对于寻常百姓之家来说,肉食也是奢侈之物,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吃上肉食,一年到头也没尝上几回,而今却为个能说得上是陌生的人准备,可知其纯朴善心。
老汉眼开眉笑,却故意板着个脸说道:“我们是乡下人,不懂什么礼数,小郎再客气,别怪老汉赶人啦。”
老『妇』人赞同点头,却又说道:“看小郎模样,还是不放心媳『妇』,待我端粥去给她吧。”
楚质一听,以风卷残云之势,在老『妇』人从里屋出来之际,以最快的速度连扒了两碗米饭,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不劳大娘,我自己来即可。”不是不相信老『妇』人,而是担心沈瑶醒来,不知情况,『露』了口风。
莫名笑了下,老『妇』人笑道:“也好。”
说着把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待楚质接过返身走出屋外时,才嗔怪似的说道:“老头子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怜惜媳『妇』的,哪像你。”
“我怎么了,想当年,我也是这般。”老汉自然辩驳起来。
隐约听闻屋里传来的声音,楚质笑了起来,知道那是人家年老夫妻之间的逗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令人羡慕。
走到房屋,轻轻敲了下房门,却没听到动静,犹豫了下,楚质推门而入,顺手虚掩房门,轻步走到床边,发现沈瑶还未醒来,睡姿有几分不雅,一双小巧精致的莲足滑落床沿边,被单半挂着两条丰润优美的修长玉腿,若隐若现,让人不禁心生一窥全貌之念。
轻轻放下篮子,楚质走近两步,握着她雪白晶莹的纤足,秀美柔润,曲线玲珑,精致而完美,入手滑润,如同羊脂白玉,心中忍不住一『荡』,强忍抚『摸』把玩的冲动,微微用力,移到床心中央位置,就要摊开被单,小心为她盖好。
却不想纤足突然动了动,楚质惊讶望去,却见沈瑶依然紧闭着眼眸,可是一张俏脸却飞红起来,白腻腻的两颊染出两抹晕红,如涂了一层胭脂一般。
难道是醒了,楚质寻思猜测,手指不留神在人家粉嫩可爱的玉足掌心划过,正是细嫩敏感之处,一阵酥麻从足心涌到心头,沈瑶忍不住嘤的一声,娇喘细细,缓缓睁开妙目,两人四目相对,半响,才发现彼此的脸都红了。
沈瑶俏脸通红,颤声道:“楚公子,能不能,放开。”
美人娇羞模样不可方物,楚质怦然心动,片刻,才反应过来,放下纤细莲足,沈瑶满面霞光,连忙并起双腿,别过头去,一双晶莹圆润的纤足悄然藏于被下,一颗芳心也如小鹿『乱』撞,狂跳不止。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房屋沉寂无声。
半响,楚质侧身拿过篮子,捧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轻声说道:“沈娘子,一天没有进食,也该饿了,先喝些米粥吧。”
嗯,沈瑶微微点头,微伸雪润莹白素臂,忽然察觉自己只是穿了件单薄亵衫,惊呼了下,慌忙又收了回去,小手扯了扯被单,掩住胸前,忙『乱』之间,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雪白诱人的深深沟壑。
楚质尴尬转身,轻声道:“昨日你我不慎落崖,不知怎的,飘流于此地,多亏一户好心人家收留,当时你衣裳寒湿,似有几分风寒,所以。”慢慢解释之余,却对两人共处一室的事情缄口回避。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才能再做打算。”末了,楚质说道:“你身体未愈,且留下安心休养,待我出去打听情况。”
不敢久留,将肉粥搁在床边桌子,楚质转身就要离去,走到房门前,迟疑了下,又转身道:“对了,这户人家,好像把我们当成了夫妻,身临异地,没和他们说实话,希望你莫要介意。”说着楚质逃跑似的连忙跨过门槛,合上房门,消失在角落里。
胸口砰砰剧烈跳动着,沈瑶俏面如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神『色』羞喜莫名,口中呢喃说道:“怕是不只隐瞒这事而已。”
楚质轻步走到正屋,要找老汉了解这里的情况,却隐约听到屋里传来老汉夫妻的对话。
“老头子,我瞧小郎与他那媳『妇』儿不像是夫妻。”
“怎么说话呢,是他媳『妇』儿,怎么不是夫妻,再说了,你从哪里看出人家不是两口子。”
“感觉不像。”
“屁话,。”
听着两人的拌嘴声,楚质心虚笑了笑,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同时故意放重脚步声音,慢慢走到了正屋,果然,年老夫妻两人已经停下争论。
见到楚质,老『妇』人笑道:“小郎这么快出来,想必是媳『妇』儿醒了吧。”
楚质点头,感谢道:“多得二位在危难之时伸以援手,她才安然无事。”
“小郎就是多礼。”老『妇』人笑了起来:“醒了就好,正好我去看看她,说些体已话,你们在这慢慢聊吧。”
拱手目送老『妇』人离去,楚质找了张凳子坐下,开口便直接问道:“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盐官县,大屯村。”似早料到楚质会问,老汉笑呵呵说道:“你想离开?”
“嗯,我们落难于此,家人应该担忧之极,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楚质说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杭州地境。
“说的也是,出门在外的,亲人难免会牵肠挂肚,久久不归也就罢了,偶尔捎个口信,起码还有点盼头,就怕从此没了音讯。”老汉说道,一脸的嘘唏感慨。
楚质沉默不语,良久,才听老汉说道:“小郎,我也知你回家心急,可是还要耐心等两天才成。”、
“为什么?”楚质『迷』『惑』不解。
“村里没船。”老汉笑道。
“怎么会。”醒悟过来,楚质说道:“难道这里是小岛。”
“是啊,小郎不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老汉『迷』『惑』说道:“就说呢,今早我就觉得奇怪,没见岸边有船只停靠啊。”
还以为回到了陆地,没想还是在一个小岛上,楚质寻思,不忘说道:“我们是坐船而来的,可是途中船只不慎翻倒,浪大昏『迷』,毫无知觉的飘流这里,还以为已经回到陆岸,天幸无事。”
“真是龙王爷保佑。”老汉虔诚说道。
“老丈,难道村里的渔船都出海了,一条都没有剩下。”楚质不死心问道,不要说两天,一天没见到自己,特别是衙役发现岛上无人,可以想象,县衙会『乱』成什么模样。
“村里都不打渔,怎么会有船。”老汉淡淡说道。
“渔村,怎么会不打渔?”楚质有些惊讶。
“谁告诉你这里是渔村的。”老汉说道,似乎有些落漠:“这里是盐村。”
盐村?莫名其妙片刻,楚质立即明白过来。
“看模样小郎也是有身份的人,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怕是更急着离去了。”老汉笑了起来,很是苦涩。
盐村,说明村子的百姓都是制盐人,而在宋代社会中,地位较为低下的是所谓三籍,分别为军籍、匠籍、灶籍,灶籍就是盐民盐丁,是三籍中最没有地位的,特别是在海滨终日熬波煮盐的盐民,多是朝廷流放的罪人,世代承袭,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也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人群。
“老丈怎能说这种话,若是不二位相救,我和她早已不知魂飞何处。”楚质正容说道:“若是连知恩图报都做不到,也枉为人了。”
“好,总算没救错人。”老汉笑了起来,安慰说道:“希望小郎也不必着急,再过两日,就有船来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
聊了片刻,老汉带着楚质出门逛了圈,这里果然是个海岛,只有寥寥十来户人家,岛上土壤贫瘠,只有零星几块农田,种些果蔬,其他地方都是怪石杂草,只有沿海地区比较平坦,立有灶台无数,岛上百姓就是在这里煮盐的。
回到宅舍,老汉抄起了斧具,说是要上山砍柴,让楚质留下休息,楚质自然不愿意,好说歹说,老汉才同意他跟随而去,可怜的楚质,上一世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是穿越之后,哪吃过一天的苦,上山之后,才小半功夫,就累得气喘吁吁。
打柴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刻,老『妇』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沈瑶好像也康复了很多,见到楚质,悄脸微红,迎了上去,递上一条『毛』巾,低声道:“回来了,瞧你满头是汗,擦一下吧。”
只见她已换过一袭洁净的农『妇』装扮,宽大的灰布直领袄松松地套着,仍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壑起伏,这再粗陋不过的村姑装束穿在她身上,似要比罗衣华服更加媚人,乌黑柔亮的青丝飘落,益发衬得肌肤细白胜雪,不可方物。
楚质不免有几分沉醉,随之醒悟过来,低声言谢,接过『毛』巾,抹去脸上的灰尘汗渍。
老『妇』人暧昧的笑了笑,招呼起来:“都累了吧,过来吃饭。”
四人围桌而食,老『妇』人与沈瑶似乎比较投缘,一顿饭下来,桌上尽是两人欢声笑语。
饭后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百姓之家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是挑了盏豆油灯,搬了张凳子在蓠院内闲聊起来,聊了片刻,老『妇』人拉着沈瑶进屋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晚空月『色』如水,凉风扑面徐来,老『妇』人走了出来,推着楚质就往房间走去,顺手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隐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别扰了人家小两口,快些去睡觉。”
有些莫名其妙,楚质缓缓转身,只见沈瑶坐在床边,螓首低垂,晶莹的玉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桌上还点着一双红烛,把屋内衬得满是喜气。
怎么看都是喜房的布置,察觉楚质的『迷』『惑』,沈瑶俏面飞过一抹晕红,低声细语道:“大娘追问得厉害,我只能告诉她,我们是私奔。”
楚质一怔,随之释然,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借口,能解释得通自己为何要隐瞒来历,笑了笑,径直走到红烛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吹灭烛光。
“大娘教你一个法子,你夜里好生与你家郎君亲近,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好好疼爱你,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娃娃,家里还能不认么?要添的是男丁,那更加稳当啦!”
房屋一暗,沈瑶连忙往床里缩了缩,想起方才与老『妇』人的对话,心儿怦怦跳着,既紧张又害怕,又似乎有一丝兴奋与期待,又觉羞耻,思绪翩涌如『潮』,十分复杂而矛盾,秀美绝伦的脸颊都红透了。
收拾了下椅子,楚质关切问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没事了。”沈瑶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