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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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平日有人自诩胆识豪壮,却也不敢轻易前来此地,然而,世事并没有绝对,今晚就是如此,在土丘的背面,蹲伏着几个人影,身穿粗布麻衣,看似与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脸面却蒙着黑布,手里握着刀叉,屏气凝神,目光直视前方。
“大哥,人怎么还没到,莫不是。”
从清晨时候就来到这里查探地形,日落之时就潜伏在此,又等了许久,有个人终于忍耐不下去,轻微开口质疑起来。
“说的也是,大哥,那姓刘的,真的会引人过来吗?”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莫吵。”蹲伏在七八个人中间的明显是他们的首领,似乎还颇有威信,轻喝了句,众人立即闭口不语,这让带头大哥心中满意,看了眼前方,依然没见有人前来,他也心里嘀咕了起来,但是在手下之前,却没有表示出来,轻轻挥手,一脸的淡定说道:“哼,姓刘的妻儿还在我们手里,谅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要是他真敢耍花招。”旁边有人冷声道:“回去之后,『妇』孺又怎么样,到时老子可不再讲什么道义,刀子照砍不误。”
“三哥说的没错,就是不解风情。”人群里有个人猥亵的笑了起来:“那姓刘的妻子长得怪让人怜惜的,怎么能这么糟贱了,既然姓刘的舍得抛妻弃子,还不如送给小弟,让我代他好好痛爱。”
旁边传来一阵会意的笑声,就待附和几句,却听带头大哥脸『色』微沉,低声喝道:“噤声,有人来了。”
众人闻言心中一紧,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轻快了往这边跑来,手里刀叉不禁悄然半伸,蓄势待发,人影走了几步,就要接近众人藏身之地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口含双指,吹出几声类似夜袅的声音。
“是老六。”众人脸『色』微松,也不敢大意,借着月光悄然打量,模糊看清来人相貌,才有一人口中发出猫头鹰的咕咕叫声回应,侧耳听到这声音,来人连忙小心翼翼的,轻步走近众人藏身的地方,还未靠近,就有个『性』急的人追问起来:“老六回来了,怎么样,姓刘的带人来了没有?”
“大哥。”老六恭敬的搭手施礼,见到带头大哥点头,才满面笑容道:“快来了,诸位兄弟准备好家伙,随时可以动手。”
“好。”带头大哥低吼了声,探出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其他人也不敢懈怠,纷纷沉寂了下来,只见在夜『色』之下,前方慢慢走来两个人影,可惜离得较远,就算两人提着灯笼,众人也不能辩论出两人的相貌。
“老六,确认是他们吗。”半眯着眼睛,带头大哥悄声问道。
“没错。”老六十分的肯定:“从宴会开始,我就一直盯着姓刘的,亲眼看着他把人带了过来,就在面前不远处停轿,也不知道姓刘的说了什么,两人就抛下轿夫,往这边走来。”
眼见两人慢慢走近,众人模模糊糊的也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是个年轻公子,后面的是个中年文士,都是常服打扮,毕竟是与民同乐的宴会,自然不用穿着官袍那么隆重。
“是他们没错。”带头大哥眼睛掠过一抹亮『色』,带着几分凶狠之意:“兄弟们,发财的机会到了,可莫要错过。”
“这里的景致倒是不错。”土丘之下,举目观望四方,楚质含笑说道:“特别是天空的月亮,似乎要比别处姣洁。”
“大人说笑了,这里阴沉昏暗的,能有什么景致。”刘仁之满心的忧虑,勉强笑道:“夜深风大,可别让您受凉了才是。”
“放心,本官身子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娇弱。”楚质爽朗笑道:“就是风大,夜风徐徐,月『色』清明,恰好可以醒酒。”
犹豫了下,刘仁之开口说道:“大人,下官觉得,这里并不似善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暂且离去为妙。”
“迟了。”伴随着一声大笑,七八个人从土丘的背面冒了出来,挥舞着手中刀叉,以最快的速度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刘仁之心中一惊,手里提着的灯笼扑通掉落地上,烛蜡洒泄,风助火势,顿时把灯笼罩点燃。
借着火光,打量着眼前七八个蒙面人,楚质满面的惊诧,侧身问道:“刘主簿,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过来,你也太蠢了吧。”望着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众人顿时轻松了几分,自然有心情嘲笑起来。
“姓刘的,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连骗得这小子晕头转向的。”
“哈哈,就是,姓刘的,以后干脆跟我们干吧,只要事成了,少不了你的一份。”
面对几人的笑弄,楚质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脸上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然而刘仁之显然有些激动,脸面涨起一片晕红,怒声吼道:“大胆,放肆。”
一阵愕然,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楚质却微笑说道:“刘主簿,消消气,不须和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几个蒙面人闻言顿时火起,就要动手给楚质点颜『色』瞧瞧,免得他连身为肉票的觉悟都没有,然而作为带头大哥,脑子还是有几分精明的,还在想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听嗖嗖嗖几声,阴暗的土丘上突然闪耀起成片的光亮,晃得他们眼睛都花了。
待他们的眼睛适应过来,『揉』了『揉』眼皮,却发现楚质与刘仁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走了出去,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才几步的距离,他们有信心一个纵身就能将两人捉住。
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几人却不敢有丝毫妄动,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几十个手执****的兵丁、衙役的瞄准下,做出些惹人误会的举动,其实,楚质与刘仁之两人走动的时候,他们也察觉,但为了避免误会,只能乖乖的配合让路。
手执火把,一个衙役跑了过来,无比关切的询问道:“楚知县,你没事吧。”
楚质轻轻摇头,满面不悦之『色』,淡声说道:“不是让你们晚些再过来吗。”
衙役无语以对,一脸的委屈,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刘仁之,刚才就是得到他的信号,才会立即出来的。
轻轻挥手,衙役如临大赦,立即退了下去,只见刘仁之脸上泛起了灿烂笑容,一点也没有刚才惶措不安的神情,微笑说道:“大人乃千金之子,见识一二也就罢了,岂能真的以身涉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况且有他们护着,能有什么危险。”楚质说道,看着慢慢围近的兵丁,心里有几分感激之情,这些人是杭州驻军的兵丁,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哪怕是在夜里,准头也不差分毫,自然是军营中的精锐,若不是得范仲淹之助,楚质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得到驻军将士的支持。
刘仁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有开口再劝,而是侧身看向几个蒙面人,面带寒光,冷哼说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几个衙役闻方,立即一拥而上,而那些蒙面人,在弓箭手的威胁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这让刘仁之觉得有些奇怪,等衙役将他们五花大绑之后,走上前去,伸手扯开他们蒙着脸的黑布。
还没细看,就听楚质说道:“不用看了,李明达不在其中。”
果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七八个人之中并没有发现李明达的踪影,刘仁之不由得皱起眉来,固然心中急虑,但有楚质在前,他可不忘自己身为下属,不能随意越权审讯,只是建言说道:“大人,李明达狡诈异常,不知藏身于何处,这几人是他的帮凶,应该立即严加审问,免得李明达又逃遁而去。”
见楚质点头,刘仁之马上给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他们自然明白其意,随手一扯,提着几人走到一旁,避开楚质的视线,不多时,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为这阴森昏暗之地更增添几分恐怖气息。
为官日久,楚质早就已经适应这种声音,况且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既然明知道对方是来对付自己的,怎么可能心慈手软,相对楚质的淡定,刘仁之却显得忧虑许多,额眉紧锁,不停的回来度步。
楚质见状,连忙安慰说道:“刘主簿,莫要着急,嫂夫人与侄儿吉人自有吉福,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狡猾
第三百四十六章 狡猾
刘仁之展颜笑了下,谢过楚质的关心,但是忧虑之『色』却依然未减,毕竟自家妻儿还在别人手中,也不知道其情况如何,他心里怎么能安定得下来。
看着忧心忡忡的刘仁之,楚质心里暗叹,扪心自问,如果是易地而处,自己未必做作出这样的选择,只能记下这份情意,以后再加以回报。
过了片刻,在衙役们的审问下,几个貌似意图行刺楚质的匪徒终于开口服软,如同炒豆子一般,哔叽啪啦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闻衙役的汇报,楚质忍不住眉头一皱:“嗯,只是邻县的几个泼皮无赖,根本不认识李明达?”
“正是。”一个衙役恭敬说道:“职下已经再三确认,他们所言应该无虚,甚至连两位大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只是听信同伙之言,误以为二位大众是杭州富商公子,欲做上一票。”
“大人,小人们真的冤枉啊。”连滚带爬来到楚质前面,几人绑匪脸青鼻肿的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诅起来:“小人真不知道两位大人在前,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真神面前放肆啊。”
看着伏跪在地的几人,楚质也不觉得他们在撒谎,毕竟他们刚才的举动,也不像是要行刺自己的模样,不然附近的兵丁早就一箭『射』了过来。
不过,就算哭喊得再悲惨,也动摇不了衙向们的铁石心肠,毕竟这种场面他们早不知见过多少次了,刀鞘反手一拍,把几个装模作样的泼皮摞倒在地,指着带头大哥喝道:“莫吵,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向知县大众如实招来。”
“是,是。”
带头的大哥大约有三十来岁,满面的络腮胡子,看起来颇为健壮,孔武有力,然而,就是在刚才,衙役一来,第一个举刀投降的就是他,而且连一点挣扎反抗的举动也没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正是懂得这个道理,他才能拉起了队伍,过上颇为逍遥自在的日子,
如果连这点灵机劲都没有,不是还在牢里享受着免费的膳食,就是已经脑袋搬家,哪里还能混上大哥的位置。
或许滋润的日子过得久了,带头大哥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机警,就在几天之前,有个以前一起混的酒肉朋友找上门来,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个发财的机会,天上掉馅饼,这怎么可能,开始的时候带头大哥自然不信,他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清楚酒肉朋友是什么货『色』,况且换成是自己,像这样的好事,肯定是独自享受,不会分予他人。
该不会是坑害自己的陷阱吧,带头大哥猜测,表面上当然是道谢连连,满口的兄弟义气之类的废话,却丝毫没问是什么发财机会。
似乎也了解带头大哥的疑虑,酒肉朋友故作神秘的述说起来,无非是将楚质说成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而刘仁之是管家,受了主家的气,同时又贪图东主的钱财,干脆萌生欲绑其子索取钱财的念头。
听酒肉朋友说得有理有据,而且那所谓的管家为表诚意,以妻儿为抵押,人都带来了,似乎不像有假,带头大哥自然有些动心,只不过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然而,随后听到酒肉朋友说,自己的手下因为出了点事,如今身陷牢狱,在事成之后,带头大哥要分他五成红利,好打通官衙的关节,救他的手下出来。
适时,带头大哥这才信了七八分,当下豪爽的点头,不过又狡赖一笑,大倒苦水,兄弟人多,债台高筑,手无余钱不好混
讨价还价,最后敲定红利分成,跟着带头大哥混的泼皮们听闻这个消息,当然兴奋不已,在酒肉朋友的安排下,来到杭州城中,埋伏在这里,可惜事情的前半段与他们所想,但是结局却大大出乎意料。
“大人,小人糊涂,听信谗言,您就饶了小人狗命吧。”
带头大哥后悔莫及,痛恨自己被钱财『迷』住双眼,闯下了滔天大祸,别以为泼皮就不懂大宋律法,恰恰相反,若不然他们整日惹是生非,却没被缉拿关押砍头,可知也他们明白哪些事能做,哪里事不能碰。
行刺朝廷官员,不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抄家斩首的大罪,就是时逢皇帝大赦天下,此罪也不能赦免,哪怕皇帝格外开恩,但同仇敌忾的官员也绝不会答应此事,其罪差点能与谋朝篡位、大不敬相提并论了。
“那人现在何处?”刘仁之问道。
“老六。”带头大哥强忍心中怒火,回头就要找刚才报信的人,一看,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顿时慌『乱』了起来,还要靠那小子还自己清白,同时顶罪呢,怎么不见了。
“人刚才明明还在的。”面对刘仁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