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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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质也有些犹豫,毕竟以他的名气,也有出版文集的资格,但是声望还未能达到服天下之众的地步,书籍一但面世,在为彩印震惊的同时,一定会有些人对书籍内容吹『毛』求疵,要是能寻出丝毫失误之处,定然十分乐意大肆宣扬。
楚质自然不愿意成为某些人的笑话,对书籍的内容、注释、『插』图自然是精益求精,不过事到临头,还是有点不自信,看来只能找个高人指点一二了,目光闪烁,楚质暗暗寻思片刻,立时有了决定。
“哦。”初儿有点失望,随之一脸的憧憬之『色』:“到时把所有的书都印成彩『色』的。”
“笨丫头。”怜爱的碰了下初儿秀气琼鼻,楚质笑道:“彩印的成本不菲,定价格自然昂贵一些,除了少数冤大头,兜里没几个钱的,就算心动也未必肯买啊,况且书籍的内容又一致,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人家没想到嘛。”初儿俏脸浮现两朵彩霞。
“这事以后再说,不过若是有人前来印书的话,可以提供他们几套方案,一是有彩有图,其中『插』图又可分为彩『色』图与墨『色』图,二是有彩无图,三是无彩有图,同上。”楚质慢慢列举,微笑说道:“这些方案随意他们挑选,任君搭配,最好全部都要。”
“所以说,最厉害的人是公子。”初儿盈盈笑道,一双『迷』人美目闪现出崇拜之意。
“那是自然。”楚质傲然地笑道,反正私闺之中,没人看见,他也不介意轻狂一下。
“不过,公子。”犹豫了下,初儿说道:“印社还有个问题。”
。。。。。
明天出发,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想想就累,祝我一路顺风吧。
第三百四十章 补阙
第三百四十章 补阙
“什么问题?”楚质问道,有点儿莫明其妙,他虽然没有经常关注印社的情况,但是好待也偶尔询问一二,有事情的话,多少应该听到点风声才是。
“公子,都已经这般久了,印社也有刻起了名字了吧。”初儿低声说道:“不然人家想寻上门来,也无处打听。”
“哎呀。”楚质轻拍额头,叹声说道:“你不提我都没发觉,居然连招牌都没有想好,真是忙糊涂了,百密一疏啊。”
“公子日夜为民『操』心,因公而废私。”初儿盈笑说着,听见楚质连连摆手,轻笑说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如此奉承,疏忽就是疏忽,也用不着避讳什么。”
眼眸波光流,初儿柔唇微笑道:“那公子觉得印社起个什么名好?”
楚质自然清楚,起印社的名字,未必要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在内,但是也不能胡『乱』安一个那么简单。
寻思片刻,一时之间也不得其所,『揉』了『揉』额头,楚质问道:“初儿,你可有什么建议?”
“公子,初儿见识浅薄,如何能想出好名字来。”盈盈微笑,初儿说道:“反正此事也不不着急,公子不妨慢慢寻思。”
轻轻点头,突然想到一事,楚质连忙问道:“初儿,既然印社还未起名,那这两个多月来,别人是如何称呼这家印社的?”
“西林印社。”初儿说道,解释起来:“因在西林桥畔附近,所以大多数人都将印社冠以西林之名,就连印社的里匠役,也是如此。”
说着初儿俏脸若有所思,轻声说道:“难道公子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是妙名天成,西林印社朗朗上口,真的很好,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楚质笑道,要知道世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形成了路,同理可证,既然人家已经认同这个名字,可能也有了一定的名气,在某种程度上说可谓深入人心,贸然更换的话,或者反而让人不满意。
初儿自然没有异议,立即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待会初儿就去让良匠做个匾额。”
“不急。”楚质温和的笑了笑,轻轻站了起来,说道:“待我拜访一人回来,再做此事也不迟。”
在范仲淹的主持下,开湖工程进展十分顺利,除了长堤还有少部分修筑没有完成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浚疏工作已经做完,近五万民工已经遣散四万多人,只余下三四千在修筑长堤,
相对来说,填泥筑堤并不难,难的是堤上的石桥,既要考虑到石桥一但建成,不仅要受到湖流的冲击,还要经得起诸多行人路过的重力负担,同时也要保持舟船穿越东西的畅通顺行,种种因素综合起来,其中的技术含量,岂是一个难字能道尽的。
还好沈括不愧是传说中的天才,在楚质的协助下,可谓是绞尽脑汁,终于将上述困难一一克服,据楚质的估计,再有几天时间,长堤也将修筑完毕,到那个时候,开湖工程才算正式完成。
杭州州衙衙门,还欠差一些收尾的几道工序,自然不用再时时前去巡视,范仲淹也逐渐把精力集中在其他公事上面,刚批了几道文书,听闻楚质求见,立刻吩咐衙役请他进来。
“见过太守。”走入签押房,楚质拱手行礼,见到范仲淹现在的模样,一抹类似悲伤的情绪油然而生。
或者是天气转冷的缘故,多穿两件厚衣,但是范仲淹脸『色』依然显得有些苍白无血,提笔的手背呈青乌之『色』,有几道深深开裂的伤口,结着一层薄痂,隐约可见丝丝血迹,这都是在开湖时候遗留下来的伤痕。
旁人知道范仲淹的『性』格,不敢劝他休息,只能让大夫为他施『药』包扎伤口,但是因为受伤的是右手,要批阅上下传承的文书,范仲淹只是涂了些『药』汁,执意不肯用布包扎,就是怕造成行动不便,难以动笔处理公文。
有的时候,楚质也在怀疑,自己当初提出开湖,转移范仲淹注意力的办法,到底会不会弄巧成拙,变成了好心办坏事,然而,每当见到范仲淹虽然『操』劳辛苦,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散发出喜悦之『色』,心中又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挥手让楚质坐下,范仲淹微笑问道:“怎么,长堤是否又遇到什么困难?”
“太守放心,长堤工程一切正常。”楚质犹豫了下,径直说道:“下官这次是为私事而来。”
嗯,范仲淹扬眉,如果是换成几个月前,楚质敢说这句,他怕是立即翻脸赶人,但是经过几月的接触,范仲淹对楚质的好感日渐月增,不仅可以用欣赏来形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青眼有加。
谁都清楚,只要看一个人顺眼,哪怕对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只要不太过份,都能容忍得下,此时的范仲淹也是如此,以为楚质有什么学问上的事情向自己求教,当下和颜笑道:“何事,但说无妨?”
楚质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的诗词呈上,谦恭说道:“太守,前段时间,老师说要考校下官的功课,却没定下个章程,圣人有语,吾日三省吾身,下官揣摩,觉得老师或许就是要下官反思自己的学问得失,加以总结。”
“如此,下官便生出了版刻出书的念头。”楚质一脸的惭愧之『色』说道:“诗词虽非大道,然,下官自知才疏学浅,只是粗通经典学问,不敢献丑,只能以此来卖弄,希望能博老师欢心一笑,历经几月,书已成稿,但下官却不自信,今日前来,只求太守予以指点。”
诗词才入手,随意翻开,未读内容,却如同初儿一样,范仲淹立即被书籍的『色』彩所吸引。
自然,作为一朝宰相,朝廷的重臣,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本事,心中固然惊讶异常,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这书你是托哪家印社版刻的?”
“城中西林印社。”楚质微笑解释起来:“才开张不久,但是实力非同一般,短短两三个月已经成为杭州数一数二的大印社。”
虽然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话里也没有多少虚浮。
范仲淹轻轻点头,不置可否,对于商业方面的事情,他没有成见,但是也不会太过关注,自然不了解印社的底细,更加不会感兴趣去查探,出于历史的局限『性』,他也不可能知道彩印技术的进步意义。
“书籍印制得倒是不错。”仔细翻阅片刻,范仲淹淡淡说道:“只可惜,内容却不怎么样。”
很正常,楚质一点也没有感到失望,或者不服,毕竟经常受到何涉这样的打击,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况且范仲淹是什么人物,如今的文坛领袖,宋学的奠基人。
像那些闻名后世、大名鼎鼎的唐宋八大家之流,比如欧阳修、王安石,现在就算文声已显,但却被范仲淹压得死死的,冒不出头来,直到范仲淹逝世,才开始为世人所知,而成就他们名声的古文运动,其实在他们之前,范仲淹已经开始推广提倡,只不过被欧阳修等人发扬光大而已。
人家是做大学问的,像诗词这种供人嬉玩游戏的旁枝末艺,岂能入得了他的眼,对此楚质心里也有了些准备,自然能够直面惨淡的打击,一脸的不为所动,颇有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模样,落入范仲淹的眼中,对他的评价又悄然高了几分。
“万望太守赐教。”楚质诚恳说道。
“从书中的注释可知,这本诗词集你也费了不少心血。”范仲淹说道:“然而,看似首首精品,但却主次不分,显得过于杂『乱』、凌散,没有点精之笔。”
这本诗词集,楚质按照现代编书的习惯,以时间为顺序,哪年哪月哪日,写了哪首诗词,基本就是一个流水作业,不像人家出版的诗词集,紧扣书中的主题,非常有条理。
其实这个问题,印社负责校对的伙计也发现了,向初儿反映情况,可是初儿却以为楚质是故意这样别出心裁,也没有向他说明,见上面没有动静,伙计自然不会多提,这事就不了了之。
而今听到范仲淹的提醒,楚质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怪不得总是感觉有些不对,才知道这不是自己过于担心而产生的错觉,原来真的有问题,也不怪楚质疏忽大意,毕竟关心则『乱』,对于在意的事物,总是容易钻牛角尖,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是这个道理。
“依太守之见,此书应该如何定题?”楚质恭敬请教起来。
范仲淹也没有推托,从竹筒内抽了枝『毛』笔,沾上朱墨,翻开书册,在上面或圈或勾或叉,过了片刻,才将诗词集还给楚质,淡声说道:“你所作诗词佳作非少,但依老夫之见,也不必尽选,分成述志与抒怀两类即可。”
“其一以雁邱词为首,其二,则以爱莲说为先。”范仲淹似乎有些叹惜道:“不过才得半阙,却显得美中不足。”
“既然得太守之言,那下官将爱莲说下半阙补上又有何不可。”楚质笑道,站了起来微微一礼,从旁边的桌案取出笔墨纸砚,挥洒之间,便在洁白的纸上留下几行飘逸的文字。
“水陆草木之花。”须臾,上阙写完,重点却在后半阙,这时,范仲淹也忍不住上前两步,仔细观看起来。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范公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第三百四十一章 转机
第三百四十一章 转机
与江南温和天气不同,十二月份的汴梁,已经下起了小雪,片片如同柳絮一般的雪花缓缓从天而降,落于光滑的街面上,寒风吹拂,结成一层薄薄的冰片。
晨光初现,在这种天气下,大部分的居民百姓都躲在被窝之中不愿早早起来,街道上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偶有几个行人商客经过,都是行『色』匆匆,想尽快到达目的地取暖,相对而言,朝中的文武百官就比较悲剧,天还未亮就要出现在宫殿门前,忍受着风雪的摧残。
当然,权贵重臣待遇自然没有那么不堪,在皇帝没有升朝的时候,还能到偏殿的房屋内等候,自有小黄门内待在旁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汤,烘烤着温暖的炭火,这就是差距,也是诸多官员梦寐以求的目标。
然而,这些官员只看见权贵重臣在人前的风光得意,却忽略福祸相依的道理,就以文彦博为例,前两月还是政事堂相公,满朝文武百官巴结奉承景仰的对象,却不像风云突变,刹时间就被罢去相位,让皇帝责令其在家悔过。
有人倒霉,自然有人得意,至此,唐介声名大振,坐实了真御史之名,不过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敢指责皇帝牝鸡司晨,赵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下将其贬去最著名的指『射』之地,广南路春州。
幸好赵祯是出了名的无隔夜之怨,况且还有些官员进谏,心中怒气消去,第二天就顺水推舟改了旨意,不过朝令夕改面子也挂不住,固然气消得差不多了,还是将唐介改置发配到英州,自然,那里环境条件相对要比春州好上一些。
广南路之成为指『射』之地,就是因为那里地少人稀,经常成为皇帝贬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