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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36部分

小说: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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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模?”看了片刻,初儿还是觉得莫明其妙:“公子,这物事有何用处?”

“待会你就明白了。”楚质轻笑道,也没有解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可能再怎么浪费唇舌,初儿也未必会相信。

说着楚质带着初儿来到偏房,合上房门,打开一边窗户,从这里可以清楚见到刚才房屋的情况,在他的示意下,外面适时涌进十几个工匠打扮的人。

“印书有些久,初儿,你想印篇什么文章?”楚质笑问道。

初儿站在偏房角落,秀丽的眼睛轻眨了下,柔笑道:“什么文章之类的初儿不懂,但是时常听公子提起韩愈、欧阳修的。”

“好,那就试印篇醉翁的朋党论吧。”楚质突然扬声说道,屋内的匠役得到指示,纷纷行动起来,像这种出名文章,自然是有现成的,一人找到了原稿,只是稍微翻看了片刻,就与几个人分工协作,手里拿着类似托盘的物体,在架子间回来走动,手里不时挑拣着那些金属小方块。

过了十几分钟,几页纸呈现在初儿眼前,文字内容正是欧阳修的朋党论,只见纸页上面字迹清晰,还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一看便知是刚印刷出来的作品。

“这怎么可能。”初儿惊呼道。

不要以为初儿见识浅薄,不清楚印刷行业的事情,要知道在汴梁城耳濡目染之下,她对各行商业都有所了解,自然明白要印刷出一篇文章,粗略的计算,起码要经过临贴、雕版、印刷几道工序。

而其中刻版费时最久,几百个字的量,就算让熟手工匠雕刻,也要花上一百功夫,而今只是短短的一刻多钟,文章就印刷出来,简直就是神速,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不是不可能,只是没人意识到而已,这叫活字印刷,这些字模就相当千百个印章,可以随意调换次序组合成文章,而印完之后,又能归还原处重复利用,如果一来,不仅印刷速度快捷,也不担心发生一字错而全版皆毁的事情。”楚质笑着说道,缓缓解释起活字印刷的好处来。

“公子,你真是聪明。”初儿由衷感叹起来,美丽的眼睛闪烁着无边的异彩。

“我也是拾人牙慧而已。”楚质不敢居功,微笑说道:“其实这方法是一个叫做毕昇的匠师发明的,听说他人就在杭州,我令人打听了好久才有他的消息,可惜他却已经去世。”

在动了做印刷行业的念头后,楚质自然而然想起沈括梦溪笔谈里提到的毕昇,急忙派人去寻找,最后却听闻这个令人遗憾的信息。

“这样说来,杭州其他印社也知道这个办法?”初儿却是在担心别的,在楚质的教育下,她也明白了技术垄断的利润到底有多么的丰厚。

“放心,新事物发展总是充满曲折的,况且这些鼠目寸光之辈,岂能有这个魄力改革创新。”楚质笑道:“我敢断言,就算他们明了这项技术的原理,没有百年时间,他们是不会采用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算账


第三百二十九章 算账

楚质当然不是在安慰初儿,毕竟真实的历史上,就算沈括详细的记载了毕昇用泥活字印刷出版书籍的过程,但是却没有受到世人的重视,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受到出版商人们的重视,活字印刷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根本没有形成气候。

直到明清时期,才慢慢取代雕版印刷,楚质觉得,活字印刷之所以流传速度慢,不是那些出版商人不明白活字印刷的奥妙,主要涉及到一个产业利益链问题。

在古代,印刷行业也划分为官、私坊刻,官坊刻社的弊端就不用明说,参照下八九十年代的国营企业就知其为何不重视活字印刷了,因为匠籍制度的存在,官坊的工人根本看不到前程希望,怎么会有心情理会什么泥活字,又不能当饭吃,至于那些官坊工头小吏,巴不得雕版刻印的速度越慢越好,费时费料才能从中渔利,

至于私家刻坊,大刑刻坊不用说,经过长时间的经营,已经形成自己的利益链,无论是生产还是销售的渠道都不缺,谁知道泥活字的效果真是否如此显著,如果出了问题该怎么办,习惯成自然,除非出现重大的变故,不然家大业大的大型刻坊,只会以求稳为上,不会贸然作出变革,而那些小刻坊,随时面临着倒闭的危险,抢生意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兴趣理会泥活字是什么玩意。

况且出于技术保密意识,就算有人使用了泥活字,知其好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独享其利益,更加不可能大肆宣扬,传播速度怎么能不慢,不要说别人,楚质也是这个心理,当初派人去找毕昇,可不是好奇要见他一面,而是想将其拉拢过来为自己服务。

也只有像以沈括那种衣食无忧,且没有先进技术代表丰厚利润观念的文人式官员们,才会极度不重视这种他们眼中的微末之技,好像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大大咧咧的记录下来,还唯恐人家看不明白,每个步骤都描述得极为详细。

对此楚质很是无语,一方面是民间艺人变态的保密观念,宁愿把技术带进棺材里也不愿意传给所谓的外人,一方面是那些自诩天朝上国的官员,抱着以德服人、教化蛮夷的思想,使劲的把先进技术散播到世界各个角落,不以为害,反以为荣,都是这么笨,国家民族不跟着倒霉才怪。

初儿可不知道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听说其他人可能也掌握这门技术,就像当初折扇被人仿制之后,心里涌起怨念、担心之意来。

“初儿尽管放心。”楚质微笑道:“毕昇发明的只是泥木活字,而我这里使用的却是铅活字,起码先进他几百年。”

不仅如此,就算有人将铅活字泄『露』出去他也不会担心,因为铅字印刷所用的油墨可是十分讲究的,其秘方迄今为止,只有楚质一人知道,光有字模,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墨,铅字连废铁都不如。

再者说了,油墨破译出现又怎么样,凭着领先近千年的见识,楚质也不怕自己竞争不过别人,大不了到时再改行,另做其他暴利生意。

先进什么的初儿不懂,但也不妨碍她猜出楚质言下之意来,俏脸绽放出如花笑容,不过依然有些不放心,柔声道:“公子,外面的伙计是从何招聘的,却不知是否可靠,要不写信让『毛』叔他们从汴梁遣些人过来。”

“说是忠心耿耿或许有些过了,但想来他们也不会轻易背主。”楚质微笑了下,轻声解释道:“前些时候杭州大旱,大批百姓被迫离乡背井来到城外,我见他们可怜,就从中挑选了一些忠厚老实之人,也算活命之恩,应该不会有人至于忘恩负义。”

楚质也没有说得太绝对,受到现代某些观念的影响,他也知道忠诚往往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不过相对来说,古代人心还是比较纯朴的,只要对他们好些,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为了利益而甘愿被世人谴责,毕竟背主的名声,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臭的。

在印社内逗留不久,大略了解活字印刷的工作流程之后,楚质适当让长贵出面鼓励工役们几句,随之与初儿悄然离去,毕竟有朝廷官员不能从商之训,他自然不会表『露』身份,一切事情都交由长贵打理。

其实楚质也知道,以长贵的才能,根本不足以管理好印社方面的事情,可是身边确实缺少有用之才,只能将就应付,不过生意只是在筹备阶段,在楚质的指点下,长贵还勉强没出什么差错,幸好初儿已经来了,不然当印社开张,事多繁杂,又要忙于公务,楚质可兼顾不过来。

回到县衙,椅子还没有坐热,州衙就有衙役前来相请,听闻是范仲淹的召见,楚质也不敢耽搁,连忙坐轿而去,不久之后,楚质出现在州衙议事厅中,不过范仲淹还未到,只有顾可知的身影。

行礼坐下,楚质轻声打听起来:“顾大人,却不知太守召见有何要事?”

“本官也不清楚,但听书吏说,似乎是开湖折状有了回讯。”顾可知笑道,身为知州副手,州衙之中极少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况且近日来,范仲淹有意疏浚西湖的事情却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这可以从他每日在西湖内外考察的行动中判断出来,对此杭州城内自然反应强烈,有人赞成自然有人表示反对,然而开湖的好处显而易见,持赞成意见的百姓还是占绝大多数的。

不可否认,也可能是因为范仲淹的名声太好,一些百姓就算不理解为什么要开湖,但却盲目的大声赞同,这让某些人很是郁闷,而顾可知也是持着服从的态度,已经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西湖边上的宅子搬迁别处,免得影响了开湖动工。

就在两人轻声相谈时,范仲淹从外面走了进来,挥手让两人不必多礼,轻轻坐下,沉『吟』了片刻,才缓声说道:“刚才衙里接到朝廷下发的一道公文,是关于奏请疏浚西湖的事情。”

“圣意如何?”楚质有点急切地问道,就算心里有八九成把握,可是也怕剩余的一成意外,毕竟西湖的现状没有几十年后的那样严重,若是皇帝不允肯那也不奇怪。

似乎犹豫了下,范仲淹说道:“官家同意了。”

意料之中,楚质轻轻点头,满面的笑容,说实话,每次饱览杭州城美丽景『色』时,楚质总是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仔细寻思,并不是景观不美,而是因为没见着后世一些耳熟能详的美景,自然觉得杭州城好像欠差了些什么似的。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少了这些经常听到的景观,楚质觉得杭州城似乎有些名不副实起来,如今有机会,楚质当然不介意假公济私一番,为杭州多添加几个景点。

一旁的顾可知也连忙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范公说下开湖的章程,也好让下官准备就绪。”

“不急,此外官家还有圣谕。”范仲淹淡声说道:“因国库不裕,开湖所需钱粮怕是拨付不下来了。”

“理应如此。”楚质点头,国库钱粮调度自然要分出轻重缓急,毕竟相对天下大局来说,杭州只是江山一隅,不可能因此而本末倒置,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才会有乞度牒之举。

瞥了眼楚质,范仲淹继续说道:“还有,为了限制僧尼数额,朝廷也不准备给予度牒以做开湖之资。”

“什么,不拨钱粮也就罢了,连度牒也不给,那叫我等如何治湖。”楚质脸『色』很不好,什么限制僧尼数额,一听就是借口,谁不知道北宋的皇帝太后都是信佛崇道之人,对于僧尼敬护有加,每年赐出的度牒不下数千道。

那时怎么不说要限制数额,却偏巧在此时来上这么一手,时间卡得恰到好处,打死楚质也不相信没有人从中作梗。

“朝廷之意,治湖之钱,可从今年秋税而得,若是钱粮依然不足,可暂缓行事,待来年征收夏税再说。”范仲淹说道,表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可一双眼睛却不时掠过恼怒之意。

宋承唐时的两税法,分夏秋两季征收,夏税不得过六月,秋税不得过十一月,又分为初、中、末三限,每个时间段都要将征收所得转运东京汴梁,现在已经是九月份,杭州大部分赋税都已运走,又逢灾荒年景,赋税减半不说,除非不顾贫苦百姓死活,不然余下的一些零碎杂税未必能收得上来,肯定是凑不够治湖的钱了。

况且,现在是农荒时节,招集民夫匠役比较容易,治湖之余,又可实施以工代赈之法,可谓是一举两得,而再过几个月就到年关,春耕又至,那时就算有钱了,到时民夫可没有时间来帮忙疏浚挖泥,所以这几个月才是治湖的最当时机,错过了起码还要再等一年。

楚质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报怨起来,哼声说道:“不让治湖尽管明言便是,何必玩些虚花样耍弄人。”

虽未指名道姓,但谁也知道他在埋怨皇帝,范仲淹脸『色』微沉,声音微扬:“楚知县,不得胡言。”

楚质低下头去,嘴唇蠕动了几下,当然没有发出声来找骂,过了片刻,却听范仲淹轻声说道:“顾通判,今年杭州秋税还余下几何未征?”

顾可知稍微想了下,掐指说道:“已经转运至东京的有田税、丁米、市舶司、仓耗、头子钱。”

一项一项的数列出来,范仲淹与楚质的脸『色』就变差了几分,最后听闻只剩下一些关市商税还没有收完之后,顿时没有了声语。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特别是像疏浚西湖这像的大工程,没有足够的钱粮,那之前的一切想法都是白搭。

“楚知县,你先回去吧,不妨思虑几日,若是没有他法,那就如朝廷之意,暂缓行事,日后你若是有机会,再动工也不迟。”范仲淹说道,心中轻叹,自己可能见不到那天了。

“太守。”楚质声音微微颤动。

“去吧。”范仲淹轻轻挥手手,站了起来,缓缓向屋内走去,身体微微下拘,背影显然有些苍怆。

开湖折状中道崩阻,消息如风般传遍杭州城各处,一些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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