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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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中午用膳时分,街道上的行人比较稀疏,船家在前面引路,不时回头笑道:“湖鲜楼在此地可是远近闻名,这里做出来的菜肴不但式样漂亮,而且独具风味,其中尤以清蒸鲟鱼,红烧活鲤最是可口。”
湖鲜楼虽名为楼,不过门面却不大,而且只有一层,但桌椅器具还算整洁,伙计也一脸的憨厚,见到有客前来,立即乐滋滋地迎了出来,把三人请进门,奉上茶水,指着墙上悬挂的菜肴牌子道:“客倌,要点何味?”
在楚质的邀请下,船家也坐了下来,不过难免有些拘谨,只顾低下头捧着茶牛饮,却是没有应腔,而楚质按照他刚才所说,随意点了几道鱼鲜,不求美味可口,只求不要太差。
伙计记录下来,唱了个响诺,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伙计笑『吟』『吟』地端了一只瓷盘上来,葱花加上肉脂的香味混在一起,芬芳扑鼻,十分诱人,不忘说道:“小地方没有什么好菜,只这一道清蒸鲟鱼还算正宗,客倌来到我们楼里,那是非尝一下不可的。”
楚质举筷从盘里夹了块肉片,放进口里嚼了下,固然比不上名楼大厨的手艺,不过倒也清嫩鲜美,还算可以,微笑点头表示满意。
“几位稍等,其它的菜马上就来。”过了会,伙计又在桌上摆下两碟热气腾腾的小菜,外加一壶酒,同时替他们斟满,道声慢用,躬身退出。
见楚质已然动筷,船家也不客气,先呷了一小口酒,五香春风酿香气扑鼻,入口清冽,他虽然经常饮酒,却也知这是难得喝上的上品美酿,当下又连饮了几口。
一边吃着可口美食,一连饮着上等佳酿,船家觉得十分的惬意,想到不久之后即将到手的三百文船资,心中更喜,吃饱喝足的同时,又不费劲就赚五百文钱,这等事情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看着楚质与初儿两人不时流『露』出来的含情脉脉之意,般家大叹可惜之余,也不禁打了个寒噤,有几分不怎舒服,连忙加快进食速度,几分钟之后,不等菜肴全部端上,就抹着满是油光的嘴巴告退而下,返回小舟上等候两人。
船家的满腹心思都摆在面上,两人如何不知,却也没有放在心里,少了个人,反而放得更开了,楚质还以此打趣几句,让初儿娇羞不已。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桌案上的几盘菜肴却没见动了多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楚家享受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楚质已经渐渐淡忘穿越前养成的勤俭节约习惯,满足了口舌之欲后,伸手一挥,让伙计将杯盘收拾端走,奉上茶水。
感觉嘴里有些油腻,楚质举盏啜了口茶水,一股苦涩在舌尖味蕾上打滚,险些让他吐了出来,勉强忍了下来,楚质微微摇头,果然是小饭馆,尽用些粗劣茶叶招呼客人,当下也没有坐下小憩的意思,直接挥手叫伙计过来结账。
“一共是三百二十七钱。”麻利的报出账数,伙计笑呵呵的客气道:“两位客倌好面生,莫不是从外地来的,若是觉得本楼饭菜尚可,以后多来光顾。”
楚质伸手『摸』出钱串,递给了伙计,与初儿向外走出时,顺口说道:“酒菜还行,就是这茶,粗了些。”
“茶是福建的名茶,可不粗,是冲茶的水不好。”伙计笑脸在前面引路,听闻些言,连忙回头解释,并抱歉说道:“因店里打水那人的疏忽,泉水用尽了却忘记上山挑担回来,想到湖里取水又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将就用井里的水,味道自然有些苦涩,实在是对不住客倌。”
“嗯。”其实楚质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伙计的解释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不由多说了句:“既然井水味道不好,那为何不走远些,再打口井,说不定滋味比山泉还要甘洌,省得来回往山里辛苦跑。”
“客倌说得倒也轻巧,可井口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况且以前也有人试过了,在村头村尾打了两口井,耗财费劲不说,井水的味道却比楼里附近的那口还要差上几分。”伙计抱怨说道。
打井有什么难的?愕然了下,楚质仔细思考,立时明白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毕竟现在是北宋时期,可不比后世,只要有台钻机在,不要说打口十来米深的水井,就是几百上千米的油井也不在话下。
而且在古代也不像以后的现代城市,家家户户安装上自来水不说,连比较偏僻的山村,只要不是严重缺水的地带,家前宅后有口属于自己的水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在这时,一个山村若是能有两三口水井,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说到底还是挖井的技术不行,不然也不会有句喝水不忘挖井人的俗话,这就充分的说明了,在古代掘井不仅是件技术活,而且还是造福于民的事情,得到百姓的赞扬纪念。
打井是有些难度,可是只要花些心思,也不是难以克服的,不过井水怎么会苦涩呢,带着一丝疑问,楚质故意围着村子转了圈,在仅有的三口井内取水试饮,发现事情果然如同伙计所说的一样,井水清凉中却带着苦涩,仔细品味,居然还有些咸。
楚质有些莫名其妙,他却是不知道,杭州本为钱塘江『潮』水冲击而成的一块陆地,沿海地区,水质本来就不怎么样,苦涩难以下咽十分正常。
就在楚质在村里『乱』转的时候,初儿只是默默跟随,而后发现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更是沉默不语,并没有打扰询问,过了几分钟,心里涌现几分困『惑』,楚质回过神来,笑了笑,忽然说道:“初儿,我们回去吧。”
“好,出来也久了。”初儿乖巧应声。
“本来还想与你畅游杭州其他地方,但突然想起些事情,要回城求证下。”带着几分歉意,楚质轻声道:“食言了,初儿你莫怪。”
娇柔香滑的纤手抚住楚质的嘴唇,初儿说道:“公子不必多言,初儿明白的。”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楚质抓起她透香的纤手,轻轻吻了下,随之牵手而去。
来到岸边,船家立即笑道:“两位公子,却不知准备去何处?”
“回城。”楚质说道,其实他也知道,早回去半天,与晚回去半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却选择提前返回,嘴上时常说怕麻烦,不想多事,但心中却难以忘记自己的责任。
楞了下,船家再问了句,确认无疑,便兴冲冲的答应下来,竹竿轻点,小舟飞快,看模样比楚质还要归心似箭,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才午后,而听楚质的意思,显然是不准备包船了,这样一来,在赚了五百钱的前提下,还能有半日时间,不管是回家,还是再接几躺生意,都是件美事。
小舟摇摇晃晃停靠在城中西湖边上,楚质从怀里掏出了半串钱,也没有细数,直接抛给船家,听着他的笑语言谢,扶着初儿上了岸,挥手雇了辆车,直奔县衙。
从后门而入,走到后院,楚质说道:“初儿,走了半日,你也累了,先回房歇息一会,我还有些事情。”
“初儿真的明白,公子已经不是当初无所事事的秀才举子,而是管治万民的堂堂知县,万万空闲不得。”初儿笑盈盈道:“能陪初儿说了半日儿女私情,初儿已是心满意足。”
“真乖。”楚质说着,冷不妨抱起初儿香绵的娇躯,低下头去,啜吻两片甜腻红唇,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恣意的左挑右逗,不停盘旋转圈。
嗯,娇哼了声,初儿美眸之中好像蕴涵了一汪晶莹碧雨,轻轻舒展嫩藕般的玉臂,环上楚质的颈项,鲜润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仿佛正在等待他的采摘。
楚质双手抱住她的细腰,细腻的皮肤如丝绸一般光滑,两人胸脯紧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初儿胸前的柔滑和弹『性』,轻轻厮磨,两人呼吸急促,灼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
过了好半响,楚质才轻轻松开掌中那滑腻如酥的柔腻,在初儿晶莹剔透的耳垂旁边轻声说道:“先回房休息好了,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初儿满面『潮』红,一双媚眼婉转如水,雾蒙蒙的,开合之时,盈『荡』出诱人的媚『惑』之意,心中千肯万肯,却放不下矜持点头。
“你说好不好?”楚质却是不想轻易放过初儿,张开嘴来,下含住她精致的耳垂。
感觉到楚质火烫浓厚的鼻息在自己耳边萦绕,轻轻撩拨着敏感的少女情丝,初儿耳后晶莹剔透的皮肤已然泛红,娇喘细细,一排雪亮细密的贝齿却紧咬下唇,死也不开口。
两人鸳鸯交颈,春情弥漫,肢体缠绕,肌肤相亲,动人心魄的酥麻和愉悦从对方的身体源源传来,就当楚质考虑着是先回房解决生理问题,还是按照刚才的本意处理正事,天人交战之际,却听哐的一声,惊醒了沉醉的两人。
楚质抬眼望去,却见一个小侍女花容失『色』的站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望了过来,脚底下还有个跌落的木盆,不停晃悠转圈。
“啊。”初儿俏红顿时溢满了脂红,似要滴出血来,一把扯下楚质留在自己胸前的贼手,卷起一阵香风,匆匆奔回房中。
“少见多怪。”余香缭绕,瞪了侍女一眼,楚质悻悻说道,也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小脸已经变成大红花布似的侍女。
来到官衙屋堂,书吏与衙役纷纷上前见礼,楚质点头示意,快步来到签押房内,却见刘仁之伏身于案,手中运笔如飞,不停的批示着公文。
咳,清了下嗓子,当刘仁之闻声抬头看过来时,楚质微笑说道:“主簿辛苦了。”
刘仁之连忙起身相迎,关切说道:“大人身体不适,怎么不留在房里休养。”看样子还不知道楚质私下微服游玩的事情,或者已经知道,却故意这样说,不打算揭穿而已。
胡『乱』敷衍两句,楚质直接切入正题,疑声道:“主簿,本官忽有一事不明,还望你不吝指点赐教。”
“大人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下官知道,定然知无不言。”刘仁之笑道。
楚质轻轻点头,突然轻声道:“城东郊外五里处的堤坝,每逢雨季就会崩塌,此事你可知道?”
目光紧盯住刘仁之脸面,发现他脸『色』忽变,眉『毛』轻轻抖动不已,而且还沉默起来,不过楚质似乎也不着急催问,只是端起茶汤,细细的品味起来。
犹豫了片刻,刘仁之暗暗咬牙,涩声承认道:“下官知情。”
悠悠放下茶盏,楚质脸『色』突沉,一拍桌案,震得杯盏跳起,也让刘仁之惊心不已,毕竟楚质予人的印象,就算是生气,却是一派温和的模样,从来就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且不说暴雨时节,就是平常的雨水,居然也能将本应牢不可破的堤坝冲裂,这还是泥石堤坝吗,简直连豆腐渣滓都不如。”楚质恨声怒道。
他之所以这般怒火中烧,一是以事论事,二是不气不行,任谁因此事而差点挂了,怎能不憋得一肚子火,豆腐渣工程真是害人不浅啊。
楚质比喻形象,刘仁之深以为然,不过却不敢叫好,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说吧,什么原因。”发泄了下,心里确实舒服很多,楚质慢慢冷静下来,淡声道:“小小的一个囤水坝子真有那么难修吗。”脸面泛起一丝冷笑,他也猜测出其中几分来,怕不是堤坝难修,也不是天灾可畏,而是人祸害人。
“六年了。”刘仁之喃喃说道:“第一年,堤坝因长年失修,被大雨一夜冲垮,忧心忡忡,立即上表求朝廷拨银粮修葺,之后第二年,下了几天雨,被水一泡,堤坝却塌陷了一角,很是着急,号召百姓损钱出力又修好了,第三年,雨还未下,堤坝自崩半边。”
“还有什么借口。”楚质问道,脸无表情。
“何须什么借口,一道令文下去,谁敢不尊。”刘仁之苦笑道。
“他倒是忘了,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楚质冷哼了声,问道:“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州衙、监司却充耳不闻?”已经开始想着弹劾奏折应该怎么书写。
“岂能不闻,若非如此,大人何能到此上任。”刘仁之低声道,心里暗暗摇头,贪得太过,而且不加收敛,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不被革职查办才怪。
原来自己的前任是这下场,还以为他高升走了呢,楚质恍然,心中暗怪长贵居然没打听清楚就向自己汇报,为了掩饰一丝尴尬,连忙骂道:“活该如此。”
刘仁之连连点头,眼睛溜转了下,似乎有点儿忐忑不安。
“此事本官会如实向太守禀报,衙里还有些争粮,趁着寒冬未到,尽快招集民夫将堤坝修缮好吧。”楚质说道,虽不爽为前任收拾烂摊子,要知道雨季未过,总不能任由积水冲到下游,将附近村庄淹没了吧。
“下官明白。”刘仁之应声,见到楚质好像没打听追究下去,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对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楚质开口说道,让刘仁之的心又提了半高。
“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