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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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杭州城恐怕要出『乱』子了。”许汉卿摇头叹道:“早知道这里干旱情况如此严重,就不来了,留在苏州多好。”
“为何这样说,怎么了?”苏月香问道。
“刚才准备出城的时候,我听到一些百姓议论,城外流民越来越多,城里官仓内的粮食却越来越少,很快就要耗尽,而朝廷的赈灾粮食还没有到,恐怕再过十天半个月的,仓库就没有粮食了。”许汉卿轻声说道:“如今有些百姓为了抢购粮食,差点没把坊市街道给堵死,这件事情如果官府处理得不妥当,城里城外肯定会出『乱』子的。”
苏月香闻言,秀眉轻蹙,一双妙目闪烁了下,眼波如一泓秋碧潭秋水,盈动片刻,似有所得,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还是离去吧,回汴梁,不然苏州也成。”
“小姨。”话音刚落,陷入沉思的白瑾瑜惊醒,微微摇头表示反对。
白瑾瑜岂能不知苏月香的心意,可是『性』子有些纤弱的她,却没有勇气开口直言,只是美丽的眼睛闪动着丝丝哀求,还有盈盈的湿润。
“瑜儿,没听你哥说吗,杭州城不安全。”见此情形,苏月香视线微垂,避开白瑾瑜的目光,苦口婆心似的劝说道:“还是离去的好,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姐夫交待。”
察觉出两人之间的怪异,许汉卿心里有些『迷』『惑』,发现白瑾瑜的忧郁神情,忍不住开口说道:“苏姑娘,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惊慌,城中有范相公坐镇,肯定会解决此事的,况且就算真出了什么『乱』子,城中有兵丁把守,只要足不出户,不招惹是非,还是很安全的。”
“不怕一万,不怕万一。”苏月香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继续劝说起来。
灵隐寺中,听明楚质的来意,在监寺长老的带领下,来到寺中后山,见到一片忙碌的情形,楚质才知道原来灵隐寺大兴土木,却没有选择翻新,也没有选择扩建,而是在后山建筑佛塔。
佛塔,亦称浮屠,用于珍藏寺中高僧的舍利子和供奉佛像、佛经,起源于印度,汉代随佛教传入中国,其基本造型是由塔基、塔身、塔刹组成的,塔基有四方形、圆形、多角形,塔身以阶梯层层向上垒筑,逐渐收拢。
从东晋到现在,经过多年的建筑,灵隐寺的后山已经形成了成片的塔林,其造型优美,形制多样,高者为主塔,巍峨参差,耸入云天,主塔周边还围绕着不少小塔,形似莲花,宛似群星拱月,壮丽奇特。
在欣赏着奇丽塔林之时,楚质总算听见工匠们施工的阵阵喧哗声音,见到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还目睹了工匠们施工的情形,上前询问他们的待遇如何,再走了两圈,没发生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楚质才满意离去。
在几个和尚的恭送下,楚质走出了灵隐寺山门,却没有下山,而是顺着另外的山路朝其他寺院出发,毕竟是来巡视各寺的,就算不将这带的寺院走完,也不能只考查一座寺院就应付了事,要知道回去之后还要向范仲淹汇报情况呢,而且听命前来巡察的官员也不仅他一个,楚质有心想偷懒,却怕别人揭穿,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直到午时,好不容易才将这带的山寺走了遍,大略的了解下情况,楚质才慢慢的下了山,按原路返回,在灵隐寺的山口处,长贵已经守在马车旁等候多时,完成任务之后,不是他不想去向楚质复命,只是返回之时,楚质已经离开灵隐寺不知去向,山上寺院众多,长贵找了几个山头,没见楚质的身影,干脆回到马车,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楚质。
“公子辛苦了。”见到带着满身汗水而回的楚质,长贵连忙递上干净的丝巾。
楚质接过丝巾,随手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上了车厢,轻声说道:“回去吧。”
长贵点头,也不敢怠慢,解开栓马的绳子,也爬上了驾车位置,伸手取出鞭子,轻轻一扬,一个虚响,缰绳一抖,还算健壮的马立刻放开四蹄,轻快的朝城中方向奔去。
蹄声的答,马车摇曵,在山路中奔驰,总有几分颠覆的感觉,幸好楚质也已经有些习惯了,而且遇到崎岖不平的路段,长贵也小心的放慢车速,楚质坐在马车里也没有感到难受。
中午时分,炎热的烈日直『射』大地,漫山遍野固然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可是却没有丝毫的风,飞禽走兽似乎也非常厌恶这样的天气,潜伏不出,空阔的山野,除了阵阵蝉鸣,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动物的叫声。
坐了片刻,抹去汗水,取出折扇摇动几下,淡淡的香风掠过,一阵清凉,楚质顿时觉得身体舒服许多,心里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说道:“长贵,刚才吩咐你护送两位姑娘回家的事情,你办得如何?”
长贵“吁”的一声,拉紧马车的缰绳,放慢了车速,马车顺着山道缓缓而行,见到前面一段路没有什么坑洼障碍之物,长贵才转过身子,凑近身后车厢,大声说道:“回禀公子,两位姑娘已经安全返回家中,非常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嗯,做得不错。”楚质赞许了句,过了片刻,轻声解释似的说道:“那她们现在居住在何处?他乡遇故知,难得有缘相遇,自然少不了前去拜访。”
“回公子的话,她们住在城东。”长贵大声回答,不时留意前方的道路,轻松自如的驾御着马车前行。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楚质随之沉默起来,心里仔细的盘算着在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前去拜访,当然,也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见到楚质不再说话,长贵也安心的驾驶马车来,鞭子不时虚响,马车飞快前行,过了不久就回到杭州城,这时早市刚散,城中各『色』行人穿梭往来,好不热闹,有挑着担子出城回家的菜农,有低头沉思匆匆而过的文人,有沿街吆喝买卖的杂货小贩,有摇着折扇故作潇洒的纨绔子弟。
入了城,在长贵的掌控下,马车顺着人流慢慢朝钱塘县衙行去,马蹄敲在坚硬的石板路上,“的得”作响,声音清脆整齐,转过几个街角,在县衙的门外停了下来,车厢还在轻微抖动,长贵已经跳了下去,连忙掀开帘子。
在长贵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楚质下了马车,还没有走入衙门,却见一群人在刘仁之的带领下涌了出来,将自己团团围住,楚质嘴角绽出一缕笑容,只是返回衙门而已,也用不着这么大阵势,就欲客气几句,让他们以后不要那么热情了,却没想刘仁之的一句话,却让他惊愕不止。
“大人,不好,出事了。”刘仁之急切说道,有几分气喘吁吁的模样,脸面上尽是焦虑之『色』,而且旁边众人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不必着急,慢慢道来。”楚质心中一沉,立即劝慰起来,瞧众人的样子,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希望不严重。
第二百六十六章 对策
第二百六十六章 对策
事态严重,怎么能不急,用衣袖抹了下额上的汗珠,刘仁之急虑道:“大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坊市上传来流言,官衙仓库已经无粮,使得百姓人心惶惶,纷纷抢购不休,险些争斗起来。”
听着刘仁之的述说,楚质额眉不禁皱了起来,干旱来临之时,因为提前预知百姓储存粮食,所以城中的粮价才没有上涨,不过随着流民的不断集聚,城中自然是受到了些影响,幸好妥善的安置了流民,稳定了物价,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没有想到大好的情况却让几句流言蜚语给破坏了。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眼巴巴的看着楚质,刘仁之表面上愁眉苦脸的,心里却缓了口气,这等大事自己可承担不起责任,还是交给大人处理吧。
你问我,我问谁,楚质的额眉皱得更加深了,毕竟事发突然,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心里是有些念头,可是却不知道方法是否可行,自然不敢妄下命令,就要开口询问手下书吏,这种事情有没有先例可以参考时,一个衙役疾步奔来,顾不上喘口气,就断断续续喘息说道:“太守有令,命钱塘知县州衙。”
气息不稳,吞吞吐吐的,字句不清,但是也勉强让人听出什么意思来,听到是范仲淹召见,楚质自然不敢耽搁,本来还想回衙换件官服的,但是考虑了下,觉得还是不要费这个时间,吩咐刘仁之继续主持衙门事务,直接坐上马车,带上几个衙役就匆匆朝州衙方向行去。
蹄声的答,在宽敞的街道行驶,轻轻掀开车帘,楚质向外望去,发现今日街道两旁的商铺确实要比往常热闹了许多,特别是些出售食物的商铺,生意更是兴旺无比,商铺门前挤满了前来百姓。
看着一个个右手拿着钱银,左手提着袋子的百姓,『乱』蓬蓬的在自家店铺你挤我推,商铺的东家掌柜自然是乐得红光满面,差点没把下巴给笑脱臼去,然而事实他们也不好受,起码数钱的手累得就要抽筋了,不过没人会觉得辛苦,恨不能天天遇到这种好事。
见到百姓成堆扎群的抢购着米粮,楚质忍不住紧锁双眉,连连摇头不已,还好杭州是鱼米之乡,土地肥沃,就算今年干旱影响了收成,但是往年风调雨顺的,没有新粮,却不缺少陈米,而且杭州城的米行商铺也不在少数,不然肯定会因为争抢而发生事故。
也不怪百姓那么着急,如今已经近七月中旬,入秋了,按常理来说,天气应该渐渐的转凉,偶尔下点小雨才算是正常的,可以现在依然是烈日高照、晴空万里、酷暑难忍的气候,不要说雨水,连阴云都没多一朵。
没有雨水的灌溉,丰收肯定不用指望,家里固然是有些储备粮食,可是坐吃山空,就算家里的米粮足够过冬,但是见到别人争相抢购,加上某些流言传出,在灾荒面前,世人总是不容易保持理智,自然引起了恐慌。
马车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前行,很快的就来到了州衙,听到衙役的呼唤,楚质才回过神来,下了马车,直接走入衙门,在衙役的带领下,快步来到厅中,立即发现这里已经有几个官员静坐,见到楚质前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下,也没有言语,一脸忧愁沉思的模样。
楚质拱手还礼,环视厅中,却不见范仲淹,随之找了个下首位置坐下,等了片刻,却见一些官员匆匆走了进来,不仅是两逝路各司主官、属官,还有州衙诸曹官吏,连官仓的书吏也来了几个,大略数来,有三十多人吧,颇大的会客厅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人差不多来齐了,也没有让他们多等,厅门衙役就已经呼叫起来:“太守到。”话音未落,一身常服的范仲淹轻走走了进来,伸手虚抚,让众人不必多礼,坐下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请各位来的目的,想必你们也已经清楚了吧。”
除了几个官员表情有些诧异之外,大多数官员都轻轻应声起来,范仲淹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有什么对策,不妨直言。”
出头的椽子先烂,为官之道在于多听少说,虽然才做官几日,楚质不免也染上了这个恶习,况且从本身也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更加不敢开口,与大多数官员一样,脑袋自然缩回,目光垂视,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见到底下官员都不说话,范仲淹眼眉微扬,淡声说道:“顾通判,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范公,下官认为,此事不可轻而视之。”说了句废话,顾通判肃容说道:“据下官了解,昨晚城中还风平浪静的,却在一夜之间,街头巷尾就遍布流言蜚语,肯定是有在暗中散布谣言,推波助澜。”
“顾大人所言及是。”见范仲淹抚须点头,待顾通判停顿之时,便有官员接着说道:“散布谣言之人分明是心怀鬼胎,不安好心,欲鼓动百姓生事,应该将其捉拿回衙,严加加惩处。”
反正这话是顺着顾通判的语意接下去的,没自己什么责任,自然得到不少官员的支持,连声附和起来:“有理。”
声讨了几句,又有官员开口说道:“范公,下官认为,为今之计,应该先是辟谣,让百姓清醒过来,停止抢粮。”
“之言甚是,才短短几个时辰,米粮物价已经上升十几文钱,若再不加以制止,恐怕百姓深受其害。”一些官员纷纷出言献策,说法不同,但是意思差不多,都是建议范仲淹要尽早出面或者令衙役张榜贴出告示,让百姓冷静下来,平稳物价。
纷纷扰扰了好一阵子,见到范仲淹沉默不语,那些官员才慢慢静了下来,随之意识到什么,纷纷恭请太守作最后的定夺。
范仲淹微微摇头,淡笑了下说道:“作什么定夺,你们如何能肯定,城中传言不真?”
听其意思,莫非官仓真的没有粮食了,一时之间,官员们的目光纷纷看向管理仓库的几个书吏。
在范仲淹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