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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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从惊喜交集中清楚,楚洛犹豫说道:“按常理来说,以质儿的名次,其差遣应该是某府州的通判或者推官,而且朝廷惯例,新进进士,只许为副职,以免因不熟政务而出错,而质儿怎么成了知县,其中。”
也不怪楚洛小心谨慎,官场诡谲难料,从楚质无辜受累的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如今楚质的官职已经下来,却不符常例,前师之鉴才过,谁敢忘记。
沉『吟』片刻,楚汲微笑说道:“君瑞不必担忧,官家的意思,我也猜测出几分来。”
“夫人,吩咐厨房准备酒宴,今日双喜临门,岂能不庆贺一番。”楚洛轻笑说道,而几个女眷也明白男人在说官场秘闻,不宜多听,也微笑的指挥仆役在院中摆设桌,几个男丁则返回厅中,挥退左右,轻声细语起来。
“其实也容易理解,虽说三十为相只是荒谬之语,但是官家何尝没有在官家心里留下一丝犹豫,自然不会许质儿一入官场,立即占据高位,当然,也有可能是官家害怕授予质儿通判推官之职,又引得朝廷某些大臣反对、赞成,而争论不休起来,这种事情显然是官家不愿意见到的。”楚汲仔细分析说道:“但是官家也清楚质儿无辜受累的,而且又在假皇子案件中立了功,若是赐予些低级的官职,怕是官家自己也不好意思。”
“所以干脆采取折中之法,不许高位,也不授低职,干脆给个知县。”楚潜笑呵呵的接话道:“而且还是正职,让质儿少磨练几年。”
“不仅如此,授予正职,也是福祸并存。”楚汲摇头笑叹道:“若是质儿在任上做出政绩来,自然是容易得到提拔,若是碌碌无为,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质儿在知县任上多历练几年,真是一举二得啊。”
不愧是朝廷大员,皇帝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能够推测出十之八九来,楚质心中佩服之极,对于天子赵祯也没有丝毫的埋怨之意,毕竟楚汲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任命自己为知县,看似亏待了自己,但是也有许多好处的。
而且,钱塘知县,杭州,那可是天堂般的好去处啊,风景如画,地方太平,离方腊起义还差好几百年呢,肯定祸及不到自己,仔细想来,皇帝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吗,只要平安,什么政绩之类的倒算其次,大不了多做几年知县罢了,那可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多陶冶几年『性』情似乎也不错,楚质乐滋滋的寻思,却忘记为官三年一调的制度。
“质儿不用担心,说到治理地方,小叔我还是有些经验的。”楚潜微笑道:“这几日你哪都不要去了,仔细听我。”
“什么不用去,你忘记相亲的事情了?”楚汲含笑提醒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去楼空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去楼空
“咦,大哥不说我倒是忘记了,那此事就难办了。”楚潜微楞,皱眉说道:“刚才我推算了下,近段时间来,以下月初六日最为吉祥,正适宜成亲,但是官家的旨意,是让质儿即日起程赴任,如此算来,时间有些赶不及了。”
“确实有些为难。”楚洛沉『吟』了片刻,轻声提议道:“要不然上书官家,请他宽限几日,待质儿成亲之后再前去赴任也不迟啊。”
“不妥。”楚汲摇头否决道:“为官赴任,从来未听说过有请婚假的,若是传扬出去不仅容易引起非议,也让人笑话质儿不思报国安民,沉浸于儿女情长之中。”
毕竟在这时代的人看来,婚姻确实是大事,但是与前途相比,那又另当别论了,能为婚事而舍弃前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好好的双喜临门,转眼间就变成左右为难。
“要不,先将婚事缓一缓。”楚质轻声提议道,心情十分的复杂,茫然、欣喜、犹豫、千头万绪的,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大丈夫当以国是为重。”迟疑了下,楚汲轻声说道,随之又来一个转折:“但是,质儿的婚事也不必缓下来。”
“大哥的意思是?”楚潜『迷』『惑』问道。
“质儿还没有到弱冠之年,而曹家之女也未及笄,两人还年轻,成亲之事大可不必着急,但是可以先订亲啊。”楚汲含笑说道。
“大哥所言甚是。”楚洛、楚潜一听,当然没有意见,要知道定亲和成亲,只是相差一道程序而已,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在一诺千金的古代,连口头许亲、指腹为婚的事情都常见之极,先定后娶也没有什么稀奇。
“那我立即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亲家,公伯兄通情达理,想来也没有什么异意。”楚洛微笑说道,叫唤仆役奉上笔墨纸砚,随之提笔疾书,先写明前因后果,表示歉意,再把商议好的决定奉上,希望曹佾不要介意,语气委婉,隐约提到,如果曹佾还有什么更加好的办法,那就再好不过了,尽管没有明言,但是已经表明其中的意思,无非是如果能得到皇帝赐婚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不用为难。
虽然有些奢望,但以曹家的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楚洛暗暗寻思,将书信给楚汲、楚潜过目,见两人含笑点头,取来信匣把信放好,立即命人送到曹府,看着仆役远去的身影,楚质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心中的想法开口阻止,可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来。
心情舒畅,也没有察觉楚质心『乱』如麻的神『色』,楚汲站了起来,微笑道:“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客前来祝贺,我们出去看看吧。”
几人轻步走出客厅来到前院,正如楚汲料想的一样,内侍前来宣旨时候,锣鼓喧天的场面早已经惊动四方邻里,当见到楚府仆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布置府邸时,自然上前打听一番,当得知消息后,不管是出于街坊邻里的人情,还是想趋炎附势的心理,纷纷奔走相告,随之返回家中准备礼物前来祝贺。
立时之间,来到楚府庆贺的人流络绎不绝,爆竹之声响彻云霄,硝烟弥漫,尽是一片盈盈笑语,喜庆时刻,自然而然设下酒宴,觥筹交错,欢声雷动,转眼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酒宴更换了几席,但是前来的客人却依然没有减少,直到一轮明月悬浮半空之中,已经是夜阑人静,客人们酒足饭饱之后,才醉意熏然的离去。
作为宴会的主角,经过众人转番敬酒,楚质自然也有几分醉意,况且心情起伏不定,贪杯多饮更加容易醉人,勉强提起精神将最后的一批客人送走,楚质再也忍不住晕眩的感觉,在仆役的搀扶下,跌撞似的返回房中,平躺在床上,随之『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质『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下感觉有些疲劳的额头,眨了下眼睛,偏头向门前窗子看去,透过屏风,依稀可以分辨外面天『色』已然透亮,一缕晨曦从窗帘的缝隙处照『射』进来,落在屏风的花纹图案上,形成几个斑驳的光点。
赖在床上片刻,轻轻扭动下倦软的身体,楚质也从睁开眼睛时的浑噩彻底清醒过来,慢慢的想去昨日的事情,掀被而起的心思也随之消失,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脑海却一片空白,什么思绪也没有,以至于门外传来的动静也没有留意。
听到推门的声音,楚质眼睛有恢复几分光彩,只见映在屏风的身影十分熟络的走入房中,轻轻放下手中的盆,张望了下,似乎有些迟疑,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叫唤起来:“二公子。”
叫了几声,却是长贵的声音,本不想理会的,可是见他似乎没打算停下,楚质才有气无力似的回答道:“叫什么,我还没醒呢,你先出去吧。”
没醒怎么能说话,长贵顿时无语,沉默了下,笑了起来,以为楚质酒意未消,身体不适,想多休息会,也没有在意,而是轻声说道:“那小的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完轻步向外走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吩咐厨房炖些滋补『药』汤,却没有想到被楚质叫住了。
“长贵,初儿呢?”楚质问道,声音有些异样,长贵却没有听出来,闻言立即说道:“初儿姑娘去厨房为公子取早膳了,待会就过来。”
“哦”应该了声,楚质也没有说话,房中顿时静了下来,等了片刻,长贵小声问了两句,发现楚质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轻轻将门合上,转身离去。
长贵走后,楚质慢慢腾腾的起床,洗漱完毕,再次躺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酒过度,而导致身体不适,躺在床上的楚质,总感觉自己身体懒洋洋的,手脚软绵无力,想动弹下,却似乎用不上劲,这时房门又被推门了,一个绰约多姿的身影轻盈走了进来,发现房中十分安静,而且桌上搁着的温水『毛』巾显然已经用过,心里有些奇怪,随之放下手中的篮子,悄然越过屏风却看见楚质平躺在床上,眼睛微闭,俊逸的脸庞隐约『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来。
“公子,你怎么了。”卷起一阵香风,初儿连忙扑向床边,娇柔的纤手已经搭在楚质的额头上,清脆柔软的声音中带着急虑。
“初儿。”楚质慢慢睁开眼睛,瞳孔里黯淡无光,有力无力似的叫唤起来,声音虚弱得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公子,你别吓初儿,可感到身子哪里不舒服?”扯着楚质的衣袖,初儿说话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泣『色』,半响之后立即醒悟过来:“我立即去找大夫。”正要转身奔行,却发现小手被楚质紧紧的扯住了。
“初儿,我没病,只是心里烦躁。”楚质悠悠说道,随之哀声叹气起来。
仔细端详楚质的脸『色』,发现他气『色』红润,想到这几日气温正常,昨晚还好好的,也不可能染上什么风寒之类的病症,初儿顿时放下心来,轻轻坐在床沿边上,看了眼愁眉苦脸的楚质,突然扑哧一笑,纤手掀开丝被,香软绵滑的娇躯轻轻偎依在楚质的胸膛。
青丝拂面,嗅着淡雅的沁人清香,楚质双手环扣,揽住了初儿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心中的负罪感越发浓郁起来。
“圣旨已下,授予官职,还有什么事情可令公子心烦的。”初儿柔声说道,葱嫩的纤指在楚质的胸前轻轻地圈画起来。
“不是这个,是另外的那件成亲事情。”犹豫了下,楚质吞吞吐吐说道。
“公子不提,初儿倒是忘记恭喜公子了。”初儿声音甜美,没有丝毫的怨意,似乎还有些喜悦:“再过不久,府中又多了位少夫人。”
楚质当然不会笨得以为初儿是真心欢喜,心中愧疚,暗恨自己意志力薄弱,经不住诱『惑』,双手紧抱她的纤腰,口中呢喃说道:“初儿,是我我不好,愧对于你了。”
“公子胡说什么呢。”初儿轻轻仰起小脸,红润的樱唇绽出一缕笑容,柔声道:“这世上,除了十一叔和娘亲之外,再也没有人能与公子一样待初儿这么好了。”
“初儿,其实你不必掩饰心里的怨气。”楚质轻叹说道:“亲事来得突然,我一时之间只觉心『乱』如麻,没有适时拒绝。”越说下去,楚质越觉得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还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说下去时,初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抚住他的嘴唇。
“虽然初儿见识浅薄,但是听闻过曹家的名声,公子要与曹家娘子成亲,那可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喜事,为何要拒绝啊。”初儿柔声道,明亮的大眼睛泛出『迷』『惑』之『色』。
“可是我已经答应你,要娶你为妻的。”楚质愧疚说道,目光闪烁,不敢看向初儿。
“那又怎么样。”初儿似乎有些不以为意,笑盈盈说道:“只要公子没有忘记这事,初儿心里就很高兴了,况且这事和公子与曹家娘子成亲并没有联系啊。”
在古代可以三妻四妾,这点楚质如何能不清楚,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样对女方十分的不公平,而且,对于与曹雅馨成亲,楚质感觉自己也没有什么抗拒心理,所以他才会感到烦躁不安,认为自己很虚伪,明明心里是愿意的,但还要惺惺作态一番,或者这样可以减轻心里的负罪感吧。
“其实初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妻可不敢奢求,惠夫人才是初儿学习的榜样。”初儿娇笑说道,秀丽的眼睛掠过一丝狡黠之意。
“初儿。”楚质温柔翻身,将初儿压在身上,望着她秀美的容颜,复杂的目光里隐含着感动、愧疚、犹豫,以及一丝喜悦。
初儿俏脸微红,一双柔美之极的眸子中波光润泽,声音轻柔得似在自言自语:“这是惠夫人告诉初儿的,初儿觉得十分有理。”
楚质心中一动,轻声说道:“初儿,娘亲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初儿『迷』『惑』问道。
知儿莫若母,况且惠夫人慧外秀中,聪明得很,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楚质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计较,仔细寻思片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