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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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觉得有理,考虑了片刻,赵宗实提议道:“这酒楼处在闹市之中,也不好审讯,不如将其押回府衙,再仔细提审吧。”
“那倒不用。”楚质笑着朝和尚说道:“想必这位大师也是聪明识趣之人,肯定不会做些自寻苦吃的事情来的。”
缓过气来的和尚闻言连连点头,眼眶还残留着几滴泪珠,模样可怜之极,而高士林也考虑到,如果将贼子押到开封府衙审问,那岂不是没有自己什么事情民,当下连忙赞成楚质的建议。
绕着和尚走了圈,将蜷缩在箱子内的和尚扶正,当几人以为楚质就要扯开和尚口中的布团时,却听楚质微笑唤道:“马壮士。”
“公子有何吩咐?”马汉连忙上前拱手道,动作恭敬而迅速,清楚赵宗实等人的身份之后,他心中激动难抑,也意识到自己期盼已久的机遇终于来临,自然要好好表现。
“劳烦马壮士站到这位大师身后,待我将布团取出,王子喜静,如果大师有什么异动的话,马壮士应该明白如何行事吧。”楚质微微笑道。
“公子放心,在下自然明白。”马汉憨厚笑道,稍微活动了下手腕筋骨,咯吱作响,那和尚眼睛里忍不住掠过一丝恐慌似的余悸,前不久就是这双手差点没把自己勒死,脖子上还有痕迹呢,这种滋味谁也不想再试一次了。
扯下布团,急喘年息,显然是被焖坏了,借着眼角的光余瞄见背后的马汉,非常知趣的打消大喊的念头,心中思绪万千。
“却不知大师如何称呼?”楚质微笑问道,心中有一份佩服之意,居然有敢行骗朝廷,谋夺皇位,楚质自问没有这份胆量。
“小僧道全,却不知道几位公子为何派人将小僧掳来,小僧与几位素不相识,应该没有冒犯几位的地方吧。”道全和尚怯懦说道,神『色』恐慌之极,似乎很担心害怕。
“贼和尚别再扮傻装楞了,说那赵青的底细,你们二人又是什么关系。”高士林冷笑道:“坦白招供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不然,哼哼。”
“公子何出此言,小僧怎么听不明白,什么赵青,小僧从来没有听说过。”道全和尚满面的茫然。
“贼子休要撒谎,赵青之事在汴梁城可谓是『妇』孺皆知,你岂能没有听闻。”高士林喝说道,如果不是赵宗实拦着,他真想过去给那和尚一点教训。
“小僧昨晚才云游至汴梁城,对公子所说之事,真的毫不知情啊。”道全连忙解释道。
“和尚,不要心存侥幸,莫非不知自己为何被人拿下吗。”一旁的楚潜开口说道,脸『色』微沉,自有一股官威之势。
“小僧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小僧昨晚风尘仆仆的来到汴梁城,被其繁华景象所『迷』『惑』,一时忘记寻找寺院挂单投缩,待到子夜时分才醒悟过来,但也不好再贸然前去打扰道友们静休,只是随意找了处僻静街巷打坐参禅,小僧毕竟不是得道佛陀,久坐之后也有些麻意,起身在附近走动几步,却不想遭到无妄之灾,莫非佛尊知道小僧一时沉『迷』于俗世红尘之中,忘记谨守佛心,特意降下惩罚来让小僧有所警示。”道全和尚喃喃说道,说完双眼微闭,诵起了几句佛号,镇定下来还真有几分高僧大德的气度。
民间尊佛崇道之风盛行,无论是权贵还是百姓,对于和尚道士都有些尊敬,见到这个情形,心里也泛起一丝疑虑,莫不是抓错人了。
“马汉,昨晚与赵青密会的可是他。”楚潜轻声问道,信心固然还没有那么容易动摇,但也不妨再确认一遍。
“那时天『色』幽暗,只能依稀辨别人影,看不清楚模样,奉大人之令,不可惊动旁人,所以兄弟们悄悄地跟着那人进入一条巷子之后,再将其捕获的。”马汉说道,言下之意,也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眼前的道全和尚。
“阿弥陀佛,原来是一场误会,小僧在打坐参禅时,有一道人影飞快的从身边奔驰而去,小僧正是被其惊醒,才有起身之意。”道全和尚轻叹道:“果然是一啄一饮,自有天定,因果循环,自然之理也。”
“莫不是真的抓错了。”见道全和尚那样淡然从容,高士林心里也有几分疑虑。
“大师不愧是大师,才瞬息时间就变得这样镇定自若,完全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真是让人佩服啊。”楚质轻笑说道。
“小僧惭愧,佛心未定,让各位施主见笑了。”道全和尚也没有辨别,反正叹息摇头说道:“可见小僧还未做到六根清净,慌惧之意存于心中,何时才能求得大道啊。”
“景纯,这和尚似乎有几分道行,不像是在作假。”高士林轻声说道,显然信心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
“没有几分本事,岂敢进京行骗。”楚质笑道。
“景纯,我也觉得才卿之言,却有几分道理。”赵宗实皱眉说道,贼子确实要抓拿,但是千万别冤枉好人才是。
“叔父觉得呢?”楚质回身问道。
“片刻之词,岂能如此轻信,和尚,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证明自己所言无虚啊。”楚潜微笑道,如果谁说的话,没有经过核实,都随意相信,那哪还有什么秉公断案的说法。
“出家之人,别无他物,能有什么物事,况且施主信与不信,与小僧又有何干。”道全轻声说道,脸上浮现一缕脱离尘世的洒逸,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绑缚着,双手合十分,恐怕更加有说服力吧。
“和尚还真是看得开啊。”楚质微笑道。
“这位施主颇有慧根,一语道破小僧出家之理,如果看不开,恐怕小僧还沉『迷』在红尘俗世的苦海之中,不知何日才得以解脱。”道全和尚微笑说道。
“却不知你是在暗示,让我出家为僧,还是讽刺我等身处苦海啊。”楚质笑着说道,径直走到桌案旁,仔细翻动从道全和尚身上搜下来的物品。
“施主多心了,小僧并无此意。”道全和尚轻声说道,目不斜视,只用余光打量楚质的一举一动。
高士林好奇上前观看,发现道全和尚的银钱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两三贯钱,不由喃喃说道:“还是个穷和尚。”
“若是和尚有钱,岂会选择行险。”楚质笑道,将钱银取出放置旁边,仔细打量余下的几件杂物,一条薄纱汗巾,两本书籍,一只香囊,都是寻常之物,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伤寒杂病论。”随手拿起本书,楚质轻笑道:“和尚不看佛经,居然学起医来,似乎有些舍本逐末了吧。”
“云游四方,难免会染上病患,况且懂得些岐黄之术,既然渡已,又可渡人,何乐而不为。”道全和尚说道。
“出家人果然慈悲为怀。”楚质微笑说道:“若是我求和尚一件事情,却不知和尚是否答应帮忙?”
“只要不让小僧触犯清规戒律,于人方便就是与与方便,小僧岂能拒之。”道全和尚说道,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这本金刚经有批注,应该是和尚的笔迹吧。”楚质拿起另外那本书说道。
“这是小僧的一些感悟,怕是入不了法家之眼。”道全和尚谦虚说道。
“如此甚好,马壮士,劳你松开和尚右手的绳子。”楚质轻笑道。
难道他也相信和尚是清白的,房中众人心中暗暗寻思,那为什么不直接放人,而是松开一只手呢,想不明白楚质有什么打算,几人沉默不语,静静观看,看见楚潜轻轻点头,马汉也没有犹豫,按照楚质的意思,将道全和尚的一只右手从五花大绑中松救出来。
“却不知施主想要小僧做何事情?既然已经知晓是场误会,为何不将小僧释放。”道全和尚说道,就算没有被绑住,也打不过马汉,他自然不敢有所异动。
“很简单,只要和尚你帮我写一句话,我立即礼送和尚出去。”楚质笑着说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如此简单?
第二百二十九章 如此简单?
说话的时候,楚质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砚,亲自捧到道全和尚旁边,现在不仅是道全和尚『迷』『惑』不解,连其他几人心里也十分惊讶,纷纷猜测楚质要和尚写什么话。
“请施主明示。”执起沾墨的笔,道全和尚问道,
“我已经招了,你也招吧。”楚质淡淡微笑,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冷青。”
听着前面半句,道全和尚还强行保持镇定,只是执笔的手微紧了下,但是听到冷青二字,他再也克制不住,手臂猛然颤抖,在雪白的纸上划过一道墨痕,脸『色』也随之苍白一片。
“和尚,你怎么了?”楚质轻笑道:“只是让你写几个字罢了,应该不算是让你触犯清规戒律吧。”
道全和尚沉默不语,额头上忽然冒出了汗珠,手臂也越来越抖动得厉害,房中几人,哪个不是机智灵敏之辈,见到道全和尚的情况,心中怎么能没有疑虑。
“景纯,你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和尚怎么听到冷青,就变成这样了。”『迷』糊了下,脑中灵光一闪,高士林轻呼道:“难道说那赵青其实就是。”
“应该是这样,赵青、冷青,其实就是同一个人。”楚质笑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高士林连忙问道。
“猜的。”楚质微笑道,见到满屋子半信半疑的目光,也没有分辨,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从未来的某部电视剧之中知道的吧。
“和尚,你写还是不写?”趁几人还没有追问时,楚质立即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道全和尚身上。
“施主,你让小僧写这话有何用处?”沉默了下,道全和尚勉强笑道:“这似乎是刑判之词。”
“和尚,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让你写,你就写,别罗嗦。”高士林训斥说道:“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敢动笔啊。”
道全和尚又沉默了起来,只觉手中之笔有千斤重,似乎再也提拿不稳,叮当一下掉落在地上,眼睛里又浮现慌『乱』之意。
“和尚,要知道坦然自若,抗拒从严的道理。”楚质认真说道:“意图欺君,那可是贬诛之罪,但是贬诛也分有许多种刑罚,例如斩腰、割鼻、挖眼、凌迟。”
似乎有些说上引了,楚质口若悬河,将自己从后世影视上见过或者听过的一些酷刑详细的描述出来,配以阴森的腔调,让房中几人都有些心寒,更加不用说道全和尚,听了片刻,犹如身临其境一般,光秃秃的脑袋直冒冷汗。
听闻老虎凳、辣椒水的威力,马汉忍不住悄声询问道:“楚推官,我们牢里真的这些刑具?”
“你在府衙当差多年,难道不比本官清楚。”楚潜微声回答,心中颇有感叹,如果当年自己知道这些不伤『性』命,只动筋骨的花样,破案率恐怕会更加高上几成。
楚质似乎有有小瞧道全和尚了,听了许久,身体虽然微微轻颤,但是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只凭几句虚言是不足以让人屈服的。
“看来和尚你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楚质觉得喉咙有些干,没有再废话下去,直接轻轻喝道:“马壮士。”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马汉笑道,又活动上手腕关节了,还真想试试看,用力打人而不出现伤痕的的方法是否管用,见到马汉狞笑向自己走来,道全和尚抖嗦得更加厉害了,脸『色』由白变青,惊骇之意显『露』无疑。
“从开封到洛阳,最快需要几日?”楚质开口说道,本来以为楚质要对道全和尚动刑,在犹豫要不要阻止的赵宗实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为之一楞,而其他几人也是如此,纷纷莫明其妙的看向楚质,却没有发现道全和尚身体忽然僵硬起来。
“八百里加急,如果途中在有快马换送,三日可到。”马汉回答,满面的『迷』『惑』不解。
“那来回要六日,再有三日时间,应该能够找出一个人来了吧,说不定人家还是个名医,随意打听就找到了,用不着三天。”楚质自言自语说道:“和尚啊,只有九日的『性』命,难道不懂将功赎罪的道理吗。”
道全和尚呆若木鸡的看着楚质,双腿忽然一软,瘫在了箱子之内。
“景纯,不要打哑谜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瞄了眼道全和尚,高士林恶狠狠的威胁说道。
“答案在这本书里。”楚质微笑道,将那本伤寒杂病论递给众人观看。
急切的抢过来仔细翻阅,片刻之后,高士林『迷』『惑』说道:“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在汴梁城的书铺随处可见,才五百文一本。”
“看末尾批注落款。”楚质也没有兴趣卖关子,直接提醒说道,还好古代人看书都有在书上作心得笔记的习惯,不然没有办法圆谎。
“洛阳冷绪。”高士林连忙翻开页末,轻声念诵起来。
“冷绪、赵冷青,莫非景纯就是这样推测的?”赵宗实惊疑说道,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快留意到这细节,更加不用说与赵青联想在一起。
“既然是随身携带之物,或许有几分联系,偶然得之,姑且一试,没有想到居然对了,真是侥幸啊。”楚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