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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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初儿,就算不喜欢我的礼物,也不用伤心成这样。”楚质心中涌起疼惜之意,柔情无限,左臂搂住她的细腰,右手轻柔地梳理她的秀发,随之掏出丝巾轻柔拂去那如珍珠般晶莹透亮的泪珠。
泪水慢慢停息,美丽的眼睛有些微晕红,过了片刻,初儿才轻声道:“公子,你不该去找夫人的。”
“我如何能不去。”楚质微笑,紧了紧怀中的初儿,轻声说道:“难道就眼看着你暗自伤心落泪不成。”
初儿心中一惊,螓首微垂,口中不自然说道:“公子在说什么,谁暗自落泪了。”声音似有近无,不怎么坚定。
“还说没有,初儿,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楚质柔声道:“连枕边人夜里默默流泪也察觉不出来,居然还敢瞒我说是被蚊虫扰醒了。”
“本来就是。”初儿俏脸飞红,悄声争辩起来,底气却十分的不足。
“还敢继续说谎,该罚。”楚质笑道,轻手轻轻在她柔软腰身痒处轻轻抚『摸』起来,立时之间让初儿娇笑挣扎不已,连连求饶。
“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有什么心事要记得告诉我,怎么转眼间就忘了。”停止动作,轻轻将初儿身子侧过来,望着她柔美闪烁的眼睛,楚质和声道:“是不是那些访客之言惹你生气了,那我不见他们就是。”
“不关他们的事。”初儿螓首低垂了下去,声音微弱道:“是初儿,心眼小。”
“谁说的,初儿永远是对的,责任肯定是在他们的身上。”楚质微笑道:“谁让他们的话进不了初儿的耳,那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初儿白皙的脸上飞上了一朵红云,眼眸之中满是喜悦之『色』,明知道这是楚质的甜言蜜语,当不得真,可是她听了心中却舒服之极。
“初儿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只要记得我曾经的许诺。”楚质轻声道,虽然经常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可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楚质绝对不会选择欺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初儿轻轻『吟』诵,心中甜如蜜,,一双眼睛变得朦胧,水汪汪的,娇媚『迷』人,透『射』着无限深情之意。
美人情深,楚质自然要回应,低头往初儿的诱人红唇吻去,仔细的享受着那柔软的细嫩,清香芬芳,良久,两人才分开来,楚质微微喘息,凑到她耳边道:“初儿,房门我已经栓上了,而且吩咐旁人不可打扰。”
一抹醉人的晕红逐渐蔓衍到初儿秀美的小脸上,就连娇嫩晶莹的耳垂也是一片粉红,身子不由轻轻微颤,螓首软软地靠在楚质肩上,媚眼如丝,吹气如兰。
直到日落时分,楚质才从温柔乡中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而初儿已经瘫软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娇俏的琼鼻不时发出极有韵律的呼吸声,显然已经劳累过度而提前进入梦乡。
轻轻着好衣服,似乎有些饥意,楚质悄悄走出房中,准备唤长贵去取些膳食来,刚走下阁楼,却发现惠夫人坐在厅中,秀美的容颜似乎有些微红。
“娘亲回来了,那些客人走了?”楚质从容坦然走过去请安问好,古代似乎已经懂得走夫人路线,前来拜访的客人之中,也有带上女眷的,惠夫人自然要前去接待。
“这么晚了也不见你,自然告辞而去了。”嗔怪瞄了下楚质,惠夫人微笑道。
“前去拜望老师,自然早归不得,想必他们也会见谅的。”楚质轻笑道,有了这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来客避而不见了。
“又在狡辩。”惠夫人轻笑道:“既然你午后已经返回,为何不去和客人打个招呼。”
“老师吩咐,让我在家中静心休养,以待琼林宴。”楚质笑道:“既然是静养,那自然不能。”
“质儿,什么时候也开始对娘亲说谎了。”惠夫人巧笑嫣然说道,美丽的眼睛之中掠过一丝叫做明察秋毫的了然。
“心烦,不愿会客。”楚质迅速敛容,认真说道。
“是因为初儿吧。”沉默了下,惠夫人柔声道:“筠儿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你心里喜悦初儿,想娶她为妻,自然听不得别人讨论你的亲事。”
“娘亲明白就好。”楚质轻声道,心里也不奇怪,这样的事情,如果潘氏不向惠夫人或者楚洛直言相告,反而不符合她的身份,嫁入了楚家,自然要以楚家的利益为重。
而且,楚质暗暗自嘲,想必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性』不成熟,冲动再所难免,自然要以防万一。
“质儿,你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比娘亲还要高。”惠夫人轻柔起身,纤手搭在楚质的肩膀上,微笑道:“娘亲只是想和你说,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娘亲都会选择支持你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琼林苑
第一百八十三章 琼林苑
看着惠夫人悄然远去的身影,楚质心中有些难言的触动,默然站了片刻,轻摇了下头,看来在惠夫人的心中,自己也是个需要她时常照拂的孩子。
哪怕再怎么不满别人对自己的婚姻之事妄加干涉,楚质也不至于心中气恼,也没有忽视自己与初儿之间的地位差异,虽然知道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可是楚质还没有愚蠢到拿后世的标准来说服众人,也没有兴趣以已之力对抗人家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观念。
无数血淋淋的先例教训让楚质明白,特立独行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楚质可不希望当自己粉身碎骨之后,过了千百年,化成了灰尘,才有人给自己冠个反抗封建婚姻先行者的荣耀称号。
随后两日,见楚质依然如平常一般,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某些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之余,也不敢放松警惕,持续隐蔽的观赏楚质的言行举止,而楚质虽有察觉,却没有时间理会,因为琼林宴要开始了。
为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似乎是源于唐朝时候,那时应该被称为曲江宴,到了宋代,宋太祖赵匡胤立下规矩,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以示恩宠,由于赐宴的地点大多数时候是在东京城西金明池旁的皇家花园琼林苑内举行,所以宋人称之为琼林宴。
到了御宴这天,天公作美,却是空气清朗,风和日丽的,正适合观赏景『色』,踏青游园,饮酒作乐,辰时,楚质整装待发,与家人挥手作别,心情愉悦的向西城汴河西水门行去,走了片刻,就来到金明池的北门。
金明池周围约九里三十步,池中心有五殿相连,雄奇壮观,殿南有一长达数百步的三孔拱桥与湖南岸的临水殿相连,桥身拱起如彩虹飞架,故桥名为骆驼虹,四周垂柳蘸水,绿草铺堤,园内红墙绿瓦,绿树掩映,桃花盛开,天明水净,春意盎然,的确是风景出尘寰的人间胜景。
其实在宋初时候,东京城内并没有金明池的存在,在太平兴国元年的时候,宋太宗欲仿效宋太祖讲武池的做法,开始大规模地凿筑金明池,为的是不忘武功,演习水战,太平兴国三年新池建成,并引金水河水灌入,宋太宗赐名金明池。
可是后来事情似乎有了变化,宋太宗觉得总是演练水战,好像过于沉闷,干脆想出了些花样来,让演习水战的军士在水中做些游戏,投一枚浮标入池中,让他们争夺,这就是所谓的争标。
到了真宗仁宗时候,演练水战似乎已经沦落为金明池附带的目的,而水中嬉戏争标运动却受到上至皇帝权贵,下到平民百姓的追捧,而原来供皇帝观习水战时休息的琼林苑,经过数十年的完善修筑,其园林景『色』也更加绚美壮丽,慢慢成为皇帝避暑的行宫别院。
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可惜众人皆醉,让清醒的人痛苦,站在雄伟壮观的金明池前,楚质幽幽感叹了片刻,随出掏出请柬,通过军卫的检查,漫步向琼林苑内走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变法图强的事情还是让王安石去干吧。
轻步走入苑内,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楚质还是对这里的景『色』为之沉『迷』,只见池中波光浪花,返照着矗立在水中的岛上宫殿,亮晶晶,金灿灿的,池中龙舟昂首,小船簇拥,岸上楼阁巍峨,树丛环绕,彩棚人聚,伎艺涌动,还未走近,就已经到听欢声雷动,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正是由于这些声音的指引,楚质才不至于在层峦叠嶂的琼林苑中『迷』失了方向,当然如果真是『迷』路了也不要紧,此时的琼林苑中不比往日,因为有许多高官权贵前来赴宴,所以苑中的保卫工作进行非常彻底,虽没有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么夸张,但是在通往苑中的各个通道口前,都有披甲执刃之士肃立其中。
这样明显的指路标志,楚质当然不会忽视,举步行去,过了片刻就来到了举办琼林宴的内苑,到了这里,楚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晚,宽敞的内苑里已经挤满了人『潮』,丝竹声乐,欢声笑语混杂,形成持续不断的热浪,让楚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六月的盛夏季节。
离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自由活动,喜兴热闹的文人士子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或找同年联络感情,或去向名家大儒请教学问,或毕恭毕敬的围在达官贵人的面前听候教诲,或仔细欣赏彩棚内伎人的表演
既然是御宴,那自然少不了礼官的存在,可当楚质见到他们忙得不开交的模样,觉得还是不去打扰人家为好,左顾右盼一番,却没有发现熟悉之人,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干脆在苑内漫无目的的随意走动起来。
当然,楚质还是颇有名气的,第一甲及第进士的身份,他不认识别人,也阻碍不了别人认识他,楚质才走了几步而已,就有十余个人微笑向他点头示意,或者直接过来见礼,而楚质自然是笑面迎人,与这些可以说是素昧平生的“朋友”寒喧客套,笑谈起来。
“景纯。”熟悉的声音响起,楚质连忙张望,却发现不远处,高士林喜笑『吟』『吟』招手示意。
“诸位,在下有事先失赔片刻,待会再与各位详谈。”楚质表示歉意道,与众人友好作别,笑容灿烂的向高士林走去,走近之时,却故意绕着他转了圈,『露』出失望之『色』。
“景纯,你在寻什么啊?”高士林『迷』『惑』眨眼道,心中却暗暗寻思,莫非是
“嫂子呢,你把她藏哪了?”楚质叹气道:“早知道成亲之后,你不让嫂子出门,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积极帮你迎亲,害得我现在想一睹芳容也没有机会。”
“滚,没你我就不能迎亲了吗。”高士林笑骂道:“况且媳『妇』嘛,当然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岂能再随意外出抛头『露』面的。”
“才卿兄,高见。”楚质拱手表示佩服,随之轻笑道:“这话我要记下来,下次见到嫂子,就向她直言相告,看她是否赞成。”
“算你狠。”高士林咬牙切齿,脸『色』突然一变,讨好笑道:“景纯,刚才只是笑言,你可莫在媛儿面前胡说八道啊。”
“那就要看我心情怎么样了。”楚质仰头说道,嘴角绽出一缕笑意。
“你心情还不够好啊。”高士林有些羡慕之『色』:“不仅金榜题名,而且还是第一甲进士及第,近日来你的名气,在汴梁城可是沸沸扬扬的,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三岁小童也知道开封有个少年英才楚景纯,还未及冠就考取进士,都纷纷要以你为榜样呢。”
“真是这样吗?”楚质听得眉开眼笑的,故作谦虚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一不小心,多点运气,就考上了。”
“我看你这是存心要气人。”高士林恶狠狠瞥了下楚质,没好气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风光得意了,却是没见到落榜之人的悲状。”
楚质闻言沉默了起来,笑容渐渐敛去,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十几年的含辛茹苦,却未能等到相应的回报,心中悲苦谁人知,每年有数万以上的举子参加选试,不过万人能脱颖而出,得以赴京赶考参加殿试,而每科登第进士才区区数百人,真能够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毕竟只是极少数。
而落榜的则不计其数,或许说科举考试,在某种程度上相对公平的同时,却让读书完全功利化了,并开出许多极富诱『惑』力的支票,让人明知道机会渺小,却心生无限的希望,可是在古代不由科举,则无以仕进于朝廷的条件下,出身贫寒的文人士子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崎岖的科举路上艰难跋涉,努力自己成为极少数享受荣耀的人之一。
“景纯,你怎么了?”高士林不解问道。
“没什么,只是闻你之言,心有触动罢了。”楚质轻叹说道:“在场的众人中,有谁还会想到落榜士子心中的愁苦。”
“景纯不必在意,小小的挫折也受不了,岂能奢望进士及第,今科落榜而已,大不了以后再来。”高士林微笑道,显然他刚才也是随意说说,根本没真把落榜士子当回事,其实也可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