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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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御赐圣物,岂能让人『乱』动,几个及第进士当然不情愿让人抢夺自己心中的宝贝,当然也有人不怕抢夺,笑容满面的大方自然将御赐之物示之于众,楚质就是这样做的,反正在众目睽睽之中,哪个敢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做个顺不人情对自己也没有损失,还能博得众人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热闹了好一阵子,礼官才找到机会宣布皇帝三日后赐宴金明池的事情,这已经是惯例了,众人欢庆喜悦之余,也觉得理所当然,没有感到意外,传胪仪式到此算是正式结束了,不过对于进士们来说,金榜题名的荣耀才刚刚开始。
这时在殿门前侍立许久,身上披盔带甲,有几分威风凛凛之气的金吾司,走了过来拱手说道:“状元何在?我等奉陛下之令,为状元导从。”
导从,说白了就是出去炫耀,高中进士,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情,怎么能就仅限几个人知道而已,独乐不如众乐,自然要把自己的喜悦与大家分享,所以每当传胪仪式过后,富贵之家的进士,纷纷自备或车或轿,敲锣打鼓的满大街游行,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进士,身份与往日不同了。
那场面、那情形,极其的铺张,特别是权贵之家,光是随从就有数百人,加上围观的人群,差点没把宽敞的御道给堵塞住,而那些小巷基本可以说是堵得水泄不通,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是汴梁城权贵官员这么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纷纷上疏给皇帝,让他出面制止这种情况。
经过多日的沟通协商,当时的真宗皇帝不得不采取措施,把新及第进士导从的形式规格制度化下来,有了明确的规定,出身富豪之家的进士,自然是兴高采烈,以前还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张扬,现在有了皇帝的允许,那岂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顿时之间,殿试放榜之日,汴梁城谎沸腾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导从是由进士自备,或临时雇佣,那这份夸官游街的荣耀自然与贫寒士子无缘,特别是朝廷有规定之后,见到人家名正言顺到处炫耀,贫寒士子顿时不干了,怨言颇多,又闹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掏钱,出资出力,让贫寒进士享受这份待遇,后来干脆形成定制,一视同仁,不分什么贫寒富贵了,只要是进士及第的,朝廷都派出导从,只不过为了突出状元的身份,显示皇家魁选的气派,宜令左金吾司差七人导从,许出两节,也就是说状元在前面,而且还要领先众进士一段距离,以显示状元的特异等威。
众进士对此心知肚明,见几个金吾司找上门来,纷纷向冯京投以羡慕的目光,有的干脆眼不见为净,而冯京自然是欣然上前,在金吾司的簇拥下,慢慢向宫门行去。
“诸位,我们也去吧。”某人的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状元是人家的,这等荣耀自己羡慕不来的,那就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荣光吧。
拿着御赐制诗观摩许久,待旁边的进士走的差不多了,滕茂实轻笑说道:“景纯,这首诗,似乎是你的笔迹。”
“秀颖好眼力,不仅如此,而且此诗还是景纯兄亲自所作,得到陛下以及朝廷诸公的赞赏。”沈遘在旁笑道,心中也明白,以楚质的表现,肯定给皇帝与众多大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何尝没有一丝羡慕。
滕茂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末了笑道:“这样说来,当世的风采又被景纯夺去了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沈遘轻笑,明白滕茂实说的是东郊聚会的情形。
“诸位同年都走了,我们也跟上去吧。”楚质微笑了下说道:“我一个小小的进士,如何能夺过状元的风采,待会还要希望当世的风采别太盛了,将我等全部掩盖才是。”
笑谈之间,三人轻快走到宣德门前,顿时觉得一片热浪袭来,只见宽敞的御街大道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这位进士,我是的,奉之令,请进士郎到府中一叙。”这是人群中重复次数最多的一句话,况且新科进士的身份非常好识别,只见一身不怎么合适的绿袍,满面兴奋红光的,肯定就是了。
幸好朝廷早就有防备,宫中的军卫早在宣德门前围起了一道长城,只不过有些自持身份不同一般的人,根本不理会军卫的阻拦,不停的往里面挤,如果实在是挤不进去,干脆就在外面大声呼叫起来。
巨大的声『潮』涌入耳中,差点没被吓了一跳,楚质咋叹不已:“乖乖,这家伙,才真正是榜下捉婿的盛况啊,东郊聚会那场面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景纯,别在那感慨了,仪驾已经备妥,礼官催我们快些过去。”沈遘笑道,扯着楚质向仪仗队的前列走去。
既然导从也分先后,状元领先不假,那进士及第的自然也排在前面,在礼官们的催促指点下,众进士迅速分列排好,第一甲及第二甲的部分进士,有马代步,而其余的进士,或是几人挤在一辆无蓬马车,或者是步行,那就要看其成绩如何了,所以说殿试名次很重要,自始至终都决定着进士的待遇。
“啪、啪、啪、啪。”
几声雷鸣般的礼炮响彻云霄,宣示着新科进士导从游街正式开始,各类乐器在伎人们的演奏下,发出响亮而充满喜庆意味的旋律,前面是军卫开道,冯京披红挂彩,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由军卫牵引马缰缓缓前行,俊脸『露』出灿烂笑容,不时朝围观人群拱手致敬。
“那是新科状元,是天下的星宿下凡。”
“娃子,以后你也要考个状元,让父亲脸上也光彩下。”
“彼可取而代之。”
“大丈夫理应如此。”
围观人群在发出欢呼之声的同时,不忘记宣扬『迷』信,或者借机教育子孙要努力进取,或者有人野应该是立下雄心壮志。
当然,除了冯京之外,排在前面的及第进士也有不少人关注,毕竟第二名的榜眼沈遘和第三名的探花钱公铺,所在位置只比冯京差了几步而已,而且相貌也不差,引不少怀春少女明送秋波,媚眼横飞,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或许是知道僧多粥少,有人干脆放弃对前面进士的关注,纷纷向步行的进士们示好,一时之间,香脂水粉,丝帕香囊,或者是随身挂饰当空飘舞。
“唉哟。”似乎也有无良子弟,或者是心生嫉妒情绪的人,借机无端生事,人家美人少女掷扔的是丝帕香囊,这些人却暗暗抛石块杂物,有不少进士中招了,不过在此喜庆的时刻,保持风度才是正理,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
汴梁城四通八达,有许多的大街小巷,所谓的游城,似乎有些不现实,所以一般是以皇宫为中心,在城中的主要大道绕行而已,在军卫们的引领下,进士队伍缓缓走到大相国寺保康门附近。
附近的一处清幽宅院中,在房中作画的白瑾瑜忽然听闻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心中一动,搁下笔准备出去探个究竟。
“瑜儿,你这是要去哪啊?”静静的轻躺在绣榻之上的苏月香,秀目微睁,丰润晶亮的樱唇轻启,似是睡意初醒,有些慵懒之意,为其添加几分『迷』人的风情。
“小姨,外面有些吵,我静不下心来作画,想去看下怎么回事。”白瑾瑜微笑说道。
“些许小事,吩咐许良去即可。”微微坐了起来,苏月香不自觉舒展了身子,展现出傲人的曲线,胸前的胸胸越发的挺翘。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喜气盈门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喜气盈门
自从上次在郊外庄园遇见楚质之后,苏月香立即改变初衷,在绿柳山庄住了晚,马上又催着白瑾瑜赶回城中,这几日哪也不去了,就守在院中看着白瑾瑜。
“小姨,些许小事就不必麻烦许管事了。”白瑾瑜目光闪烁,轻声说道:“况且我作画有些累了,正好出去走走,透下气。”
“这么吵闹,吹吹打打的,肯定又是哪个人家办喜事,也没什么好看的。”苏月香轻笑说道,这小妮子还嫩得很,在自己面前撒谎休想瞒过去。
“月香你可猜错了。”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让苏月香和白瑾瑜惊喜不已,只见一身儒袍的许宣嘴角含笑,飘逸走来。
“姐夫,你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苏月香轻笑道,连忙迎了上去。
“出来办些事,恰巧路过这里,前路不通,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许宣笑道,也确实是巧合,游行的进士队伍把道路都堵截住了,想通过还要等阵时间,反正在附近就干脆过来了。
“前路不通?究竟是什么热闹,居然能把保康门都堵塞住?”轻柔为许宣倒了杯水,白瑾瑜好奇询问起来。
“姐夫刚才说我错了,那应试不是喜事。”苏月香说道,秀眉微蹙,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到阵阵锣鼓之声,也猜测不出端倪来。
“说是喜事也不无道理,只不过不是婚喜之事,而是金榜题名之喜。”许宣笑道:“今日殿试放榜,你们不知道吗。”
“殿试放榜!”白瑾瑜轻呼,美目掠过一丝异彩。
暗暗瞄了下白瑾瑜,苏月香微笑说道:“又不是姐夫参加殿试,我们为何理会这么多。”
“此言可不准,三日之后,官家赐宴金明池,召集汴梁城中各楼各阁的伎人前往助兴,怎能说与你无关。”许宣笑道。
“却是忘记这回事了。”苏月香轻叹道,这种喧闹的聚会她一点也不像参加,但是别的宴会可以推辞,琼林宴若是不去的话,不仅是不给皇帝面子,恐怕也引来士人们的非议。
“月香,如果你真是厌烦这种日子,我可以。”许宣肃容说道,可惜替你脱籍几字还没有说出来,苏月香已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姐夫不必多言,我答应过姐姐,要照顾好瑜儿。”苏月香美目掠过黯然,迅速敛去,随之微笑说道:“在瑜儿未出阁之前,我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小姨。”白瑾瑜轻轻说道,似乎也有些伤感之『色』。
许宣心中无奈叹息,沉默了片刻,强颜笑道:“对了,刚才在进士之中,我发现了个少年英才,年纪与瑜儿相仿,却已经是第一甲进士及第,围观的的人中,似有许多娘子在虎视眈眈,准备夺他回去做夫婿。”
苏月香、白瑾瑜同时楞了下,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人,不由得齐声问道:“莫不是那小子(楚公子)。”
“你们猜测的没错,就是近日来在汴梁城中名气越盛的楚质。”许宣笑道:“可惜是我轻简出行,身边人手不够,不然也想绑其回来送予瑜儿。”
“送予我做。”白瑾瑜瞬息反应过来,细嫩的小脸顿时通红,跺了下莲足,疾步向外走了出来,心中却有一分期待许宣之言能够实现。
“姐夫,你又不是不知瑜儿的心思,怎么还。”白瑾瑜一走,苏月香马上埋怨起来。
“月香,楚质年少,才气却过人,如今又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也算是配得上配瑜儿了,况且瑜儿对楚质也有好感,两人一人未娶,一人未嫁,真是男才女貌,配偶天成啊。”许宣笑道,眼睛却看着窗外不时晃动的纤秀身影。
心中急切的苏月香却是没有留意白瑾瑜在窗外,闻言却想不得应该如何辩驳,寻思了片刻,眼睛一亮,轻笑说道:“姐夫有所不知,那小子的兄长还未成亲,长幼有序,他想娶妻,恐怕还要等几年,我们家瑜儿可等不了那么久。”
“这事好办,让给他兄长寻门亲事即可,况且就算不成亲,也可以先订亲啊。”许宣笑着说道,轻描淡写把事情解决了。
“可是。”苏月香吱吱语语,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香,我知道你是不舍瑜儿离开身边,不过。”许宣深有感触说道,作为人父,他何尝不是如此,不过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
等等,许宣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自己刚才明明是在说笑而已,什么时候非要楚质当自己女婿了,就算是状元,没经自己考核,得到自己的认可,谁也别想打瑜儿的主意。
寻思片刻,许宣明白自己是受到苏月香情绪的影响,根本没有思想就顺着她的意思往下答,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许宣哑然失笑,准备向苏月香解释清楚。
“可是姐姐在临终之前说过,希望瑜儿以后不要向她一样。”苏月香嗫嚅说道,悄悄望了许宣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来。
许宣楞住了,过了片刻幽幽说道:“是我负了素卿。”
费了半天功夫,进士仪队终于在黄昏时刻,绕着皇宫街道转了一圈,回到宣德门前,还沉浸在兴奋欢喜情绪中的进士们,丝毫没有留意到礼官和军卫已经悄然散去,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当世,你怎么了。”楚质在进士中找到了冯京,却发现他精神似乎有些不振,不停用双手『揉』搓脸颊,随之想到自己几个时辰前的遭遇,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没有想到,笑,也会这么累人。”冯京含糊其辞说道,感觉脸上肌肉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