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爱飘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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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没敢放声大笑,但是仍欢喜的手舞足蹈。看着秋云着绿裙的身影从院子中间慢悠悠经过,我真想冲下去闪到她的面前,吓她一跳。
下午,厨房里的原料已经齐全了。我看看,白莹莹的稻米、金灿灿的小米,红艳艳的红豆……各色干菜等等……不消说,油盐酱醋都是纯天然的。
“今晚我们包饺子吧,”我对站在厨房里的一干人说,却见他们面面相觑。
“姐姐,‘饺子’是何物啊?”兰娘还是第一个发言。
“这个……”我忽然想起,“饺子”只是后代的称呼,那么,在这个时代叫什么呢?
“这个……‘饺子’就是用白面包上荤素的馅料,下到开水锅里煮……”
“啊,原来是这个,姐姐说的可是‘汤中牢丸’?”兰娘抢白道。
“啊……应该是这个吧。”看着眼前这些人的神色,我不敢暴露出我对这个时代生活常识的缺乏,只好含糊地说。
“也好,今儿宫里别处都在摆宴,咱们这里弄这个也不错。”大丫头秋云点了点头。
遣散众人后,我回到屋里琢磨着在整个皇宫大张宴席的时候,我们这个尴尬的角落“怡心阁”该如何度过这个除夕?
想了一番后,我叫兰娘进来说出我的计划。
“不如这样吧,可着厨房里的东西做些菜,包上饺子,端到我这里来,大家边吃边玩?”
“怎么玩呢?”兰娘偏着小脑袋说。
“我们……不如这样,猜拳吧,输了的或罚酒或唱曲儿,跳舞什么的?”
“好啊,就这么着吧。”没想到我这个俗套的主意博来兰娘的拍掌。
主意已定,我召集了所有人到厨房里,连我自己共七个,分派差事,各自动起手来。一时间,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我自己和面。看着这几个丫头太监,我实在是不放心,有的从小就生长在宫里,吃饭从来都是去领来的,哪里动手做过?
我十七年来积累的有限厨房经验今晚在这里得到了第一次展示。煎、炸、烹、炒、炖、煮……我样样行!火光油烟中,我闪、躲、腾、挪,手中的炒勺如同一把兵器,在我的眼前翻飞如舞!直看得兰娘等人目瞪口呆。
饺子包好的时候,菜已全部上桌。红艳艳一大盆笋干烧肉,雪白晶莹水灵灵一碗上汤白菜,热腾腾豆香袭人酿豆腐,焦香阵阵葱烤鲫鱼……红油耳片,干煸鸡腿菇,腊味合蒸……
虽然都是家常菜色,没有山珍海味,可我想味道应该不会差的,毕竟都是在21世纪实践过的。
“怎么样?”我抄着手,得意地问。
“姑娘啊,你真是……厉害!这些菜色都是从没见过的!”这次是小太监于永抢先了。
“把酒温上,等会儿饺子……那个汤中牢丸熟了,我们就开始。”我心说真是废话,这都是21世纪的家常菜,你们能见过么?一边吩咐夏芝去厨房看着火,一边让夏棠拿来暖酒的小炭炉来温酒。
啊哈,羹饭一时熟,等着自己吃!
饺子端上了桌,一番推让后我先坐下,兰娘、秋云等人依次围桌而坐。
好痛快啊!所有的人都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我佯装谦让,其实心里跟吃了糖似,甜丝丝的。
第一轮猜拳是兰娘输了,小丫头声称不会唱曲儿,嘟着小嘴喝干了一杯酒。第二轮是秋云,她倒大气,一仰脖一杯酒就见了底子。也怪,所有的人都输了一轮后,才轮到我。慢悠悠夹起一根蘑菇,我放下筷子,并不端酒杯……
我现在不想喝酒,鉴于在那如意酒店醉酒的教训,我决定还是展示一下我的“才艺”,暂不喝酒了。于是我清清嗓子,望望那一双双写满期待的眼睛,展开一个笑脸,
“我还是唱个曲儿吧,暂不喝酒了。”
“哦,姐姐要唱歌了。”兰娘拍着手。
“我就唱个小曲儿吧,大家不要笑话就是了。”说着我站了起来,头脑里闪过一个个21世纪的流行曲目。对了,就是它了,《春江花月夜》,这首曲子的旋律和歌词都比较古典。
江楼上独凭栏
听钟鼓声传
袅袅落落散入那落霞斑斓
一江春水缓缓流
四野悄无人
唯有淡淡袭来薄雾和轻烟
看,月上东山
天宇云开雾散,云开雾散,
光辉照山川。
千点万点,千点万点,洒在江面。
恰似银鳞闪闪,
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
扑楞楞飞过了对面的杨柳岸。
听,清风吹来,
竹枝儿摇,
摇得花影零乱,幽香飘散。
何人吹弄笛声箫声,
箫声笛声和着渔歌,自在悠然。
欸乃韵远,
飘向那水云深处,芦荻岸边,
唯有渔火点点,伴着人儿安眠,
春江花月夜,怎不叫人流连
……
“好!”几个人齐声叫好。难道是事先商量好的?
“过奖了,我这嗓子不会折磨大家的耳朵吧?”坐下后,我谦虚地说。
“绝世好音啊!”于永激动地说。
“过奖过奖……大家继续。”我实在当不起这个词,羞羞地拿起筷子劝大家吃菜。
又一轮猜拳开始了,是张祥头一个输,也许是受了我的启发吧,他竟然也说不喝酒了,为大家唱个小曲儿。话音刚落,我第一个拍手,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于是,脸色微红的张祥清了嗓子,顿了顿,开口唱了一个地方特色很浓的小曲。
“哇,好嗓子。”
众人齐鼓掌。
没想到,这张祥的声线是如此完美,那说起话来不分男女的声音在唱歌时竟然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磁性,却又没有古代欧洲阉伶那种明显的女腔味道。
我对着张祥竖起大拇指,他白中透红的脸越发地红了,屋里的气氛也更加活跃,每个人都放开了,不再如开始那般“庄重”。
不一会儿,酒已喝去大半,饺子也吃掉了许多。我看大家脸上都粉光鲜艳的有些酒意了,觉得再这么喝下去,连我也得醉,于是站起来说酒喝得有些猛了,得走到门口去透透风。谁知掀开帘子一看,哇,又下雪了,院子里已是薄薄的一层。
放下身后的帘子,凝神看那雪片儿恣意地飞舞,鱼池子边的桂花树已裹上一层银白……
突然地心里就生出一股“创作”的欲望,呆立了一会儿,听得兰娘隔帘喊我,于是定定神掀起那厚厚的毡帘。一进屋,立刻又被那股混合着酒香的热气包围了,看那红红的烛焰跳跃着,光晕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朦胧着一层梦幻般的粉红……于是,想也没想,顺口诌出一首平仄不分韵脚混乱的打油诗。
“梨花满天风索索,桂树枝头挂琼瑶。
金炉兽炭却寒意,银烛影里醉颜酡。”
“哎呀……”不知道是谁轻叫了一声,一霎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姑娘……真是才思敏捷!”张祥崇拜地说。
“不过是顺口胡诌的而已,让你们见笑了。”心里虽是窃喜,面子上还是有些羞赧的。
“姑娘真是多才多艺,文武双全啊!”于永紧接着张祥的话头。
“姐姐竟然是这样的才女……”
“叶姑娘真是……天人!”
……
我端起酒杯,谢过众人的赞叹,心里却清醒着:就这两下子,还叫“才女”?那这才女也太好当了吧!要知道,这个时代读过书的人,哪个不会吟个诗写个词呀的?不过是玩玩风月而已,都是有钱有闲人的游戏。
杯盘还未狼藉,气氛正当高潮……就在大家频频举杯之际,忽听帘外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离门最近的张祥赶忙站起来打开帘子。
“奉旨:传御前侍卫叶飘飘紫宸殿伴驾!”
心一凉:天哪,又要我去!
我几步冲出门,看到###玉正站着院子中间,一个十多岁的小太监给他撑着伞。
“姑娘最好快些!”无视我满脸的惊讶……和不满,###玉温和地一笑,不待我答话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哎呀……”冲进屋,我无力地瘫坐在原先的位子上,毫不掩饰我的绝望。
“既是陛下传召,姐姐你还是快些去吧。”兰娘站起来催我,其余人等见状也纷纷站起来附和。
“我……这个时候,刚和大家热络了没一会儿……”我皱着脸无奈地把手摊在桌面上。
“我们也该散了……今儿真是尽兴!”
“是啊……我们把这收拾了吧……”
兰娘更是走过来就要帮我收拾。看他们的架势,仿佛我非得马上去不可了。
“姐姐你漱漱口,重梳一下头,再换身衣裳。”兰娘拉我到卧室里就忙起来。
娘的!西门庆……连个年也不叫人过消停!
想起紫宸殿里那张欠扁的脸,我恨不得想往上面吐几口唾沫。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第三十六章 深宫里的除夕夜(下)
我没什么华丽的衣服,只是换了件白绫深衣,外面罩了件朴素的墨青色小袄,下面系了条同底色洒花绵裙。头上也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只让兰娘帮着打起两根小辫,绾在一起作蝴蝶状,其余的散发全部披在脑后。看着镜子,我想起了在王家的宴会上我就是这种发型……王泰那温润多情的眼睛又闪现在眼前了。
“姐姐,听秋云姐说今儿晚上陛下在寝殿摆宴,宫里的娘娘都去了……姐姐你是否该擦点脂粉?”
“都去又怎样?跟我无关,我是御前侍卫!我用不着涂脂抹粉”想起那天晚上“西门庆”恶狠狠地问我可知自己身为何职的情形,不由得无名火又窜了上来。
“姐姐,今晚你一定不能……”兰娘欲言又止。
“知道了,我保证,我会坚守我的岗位。”站起来,我捏了捏兰娘的小脸,拿起伞走了出去。
雪花洒在身上,我并未觉得寒意,只是希望眼前的路很长……最好永远都走不到头。
远远地就看见紫宸殿里灯火通明,映得雪色都不甚分明了。
乐声传来,丝竹管弦的合奏在这风雪之夜,有如从天上传来的声音。
“御前侍卫叶飘飘参见皇帝陛下!”大殿门口的守卫面无表情地大声报告。
“宣!”有人在里面回话。
大殿里乐声暂停,暖香阵阵,一进门只觉眼前一片五色闪光,好似锦绣丛般……皇帝皇后身着帝后的常服端坐在殿中央的宝座上。两边下手分别坐着很多……锦绣斑斓的女人。
“微臣叶飘飘叩见皇帝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我一跪到底,俯首对着那宝座上金灿灿的人儿道。
虽是低着头,我仍能感觉到大殿上所有人的眼睛正盯在我身上。
“免礼平身。”宝座上的“西门庆”发话了,声音很遥远。
“谢陛下!”我站了起来,站到大殿最靠近门的一边。衣着寒酸的我可不想往那花海里凑!
乐声复起。
确认自己选择对了位置后,我低着头站直了身子,悄悄往前方的两边看去,然而还是觉得眼前只是一堆锦绣,除了云飞燕能辨出来外,那些浓妆艳抹、珠翠满头的年轻女子的脸似乎都长得一样似的,不正面细瞧根本分不清。而此时,几个女人似乎在小声地交头接耳,眼睛不时朝我瞥来……倒是两旁奏乐的乐工的样子看清了几个,女孩子都是化了妆的,眉毛长而细黑,朱唇艳红,腮颊上是明显的胭脂印。
趁着音乐还没结束,我抓紧时间又偷偷往那宝座上看去,我想看看“西门庆”和“吴月娘”在这样一个众妾云集的家宴上的表情。眼睛刚溜到宝座上我就后悔了!
本来扭头朝向云飞燕一边的“西门庆”,突然把脑袋掉转了过来……
我赶紧低下头。
最后一丝琴声慢慢在空中划过……乐声戛然而止。
“陛下。”一个太监走上前,跪地请示。
“西门庆”没说话,似乎是作了个手势,太监站了起来,从另一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折扇模样的东西,递给站在宝座边的###玉,###玉接过后躬身呈给“西门庆”。
“奏《云韶》,”大概是“西门庆”看中了某个曲子吧,###玉对台下说道。
我以为音乐要起来了,谁料从殿外走进来一列衣袂飘飘的艳丽舞女,我偷眼瞧一下:个个腮若红桃,眼似……熊猫,唇上一点猩红。
妈呀,这个时代的流行妆容真可怕!
乐声响起,舞女们衣袖齐举,踏上那红色丝绒的地毯上翩翩地起舞了!
对着舞女,宝座上的夫妇似乎都没什么表情。“吴月娘”虽是很端庄的样子,可我分明从那张削薄的脸上看出一种苦大仇深的含义,“西门庆”端起一杯酒在唇边沾了一下,一双眼睛却随着舞女的衣裙转了起来……
哼,本色啊!那么多的女人了,还跟饿狼似的。
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我慢慢抬起头,觉得不像才进殿时那样不自在了,开始观看舞女的表演。说实在的,真是冗长而无趣。一会儿举举袖子,一会儿扭扭腰的,音乐节奏又慢的很。我真不知道,如果是对着这样的舞蹈,傅毅是如何在《舞赋》里写出“姣服极丽,姁媮致态……眉连绢以增绕兮,目流睇而横波” 这样的句子的?
反正,我是不具这样的欣赏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