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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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除了这个小院里的人外,其他人是不清楚的;此时不要说佟掌柜没有歇息,就是其他的下人也都没有一个是睡了的。
那个中年汉子和粗使婆子,此时就站在大门口;那个小书僮,此时也隐在了佟掌柜所住的那屋子的屋门外。他们知道,那两个丫环,此时就趴在主屋的屋顶上警戒着;两个小丫环虽然年龄不大,武功尤其是轻功却也是好的,可见北门先生在佟掌柜身上所花的心思着实不少。
今天,北门先生和佟掌柜都在屋子里。先生是派人先传信来的,自己却是刚到了没一会儿;是等暮色完全降临后,才一身黑色夜行衣地出现在小院里的。当时,佟掌柜明显是楞了一下;不过,也只就这一愣而已,随后就将先生迎进了屋里。
屋内,只有桌上点着一盏灯;为防着灯光太亮,又在灯罩上加了一层纸的。同时,在屋内的窗棱上也都糊上了厚厚的一层纸;因而,从屋外望去,只觉得这灯光着实的昏暗。
屋内的情形,却是出乎屋外的五个人的预想;只因着北门先生和佟掌柜的表现都是和平时大相径庭的。
北门先生,此时正跪在佟掌柜的面前;头深深地低着,肩膀在剧烈地抖动着,从他的胸腔里,发出的是那压抑不住地撕心裂肺的抽泣声。因是深夜,怕被左邻右舍察觉后给大殿下引来麻烦,因而只能是极力地压低声音进行着抽泣。
可是,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从那极力压低的抽泣声和急剧颤抖的肩膀,足可见北门先生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北门先生就这样跪在地上,低着头,任由巨大的悲痛将自己给湮没。
与他相反的,却是屋内的另一个人,佟掌柜;也就是顾之仕顾浩曦口中的景公子,盘下鹿鸣路店铺的佟掌柜,当然也是北门先生口中的大殿下。
此时,他脸色平静地望着桌上的物件,幽深的眼神就如同一片汪洋一样,任谁也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
桌上,除点着的那盏灯外还有着第二个物件,也就是佟掌柜望着的那个物件。
物件下面铺着一块浅色的毡子,体积不大,看上去刚好能包住物件而已。朝上的一面,估计是一块绸缎;下面的一层,估摸着是羊毛这一类的织物,因着屋内的灯光太暗而实在是看不清楚。
毡子上放着的那个物件,却是引人注目;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是一下子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冠,不大,在成年人看了就像是摆设或者玩具一样;用的是纯金打造的,整个造型端庄贵气。在冠顶的地方,盘着一条小小的金龙,张牙舞爪的,透出无尽的傲气和霸气;小龙的双眼注视着最上方的那颗夜明珠,就像是看着皇帝的龙椅一样透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这顶金冠是北门先生带来的,也就是他前面所说的要从齐国带来的那件信物。
信物到达梁国的时候,就是用那毡子一样的东西包着的;是以北门先生并不知道这件信物到底是什么。但是,从齐国带信物过来的人说了国王的口谕:即便所有的人都死了,也必须护着这件信物的安全,必定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北门先生本就知道兹事体大,更兼国王的口谕又是如此严厉;所以反复斟酌安排后,才决定了今天晚上将信物送到大殿下这儿。
为免出纰漏,在派人传信的时候,北门先生反复叮嘱,一定要小心谨慎地将口信传给大殿下;同时,因知道大殿下还没恢复记忆,亲自部署了五个下人的警戒位置。
是以,刚才自己一身夜行衣落在小院里时,特意选了离那中年汉子近的位置,且一落地就轻呼了那中年男子的名字;否则以这几个人的身手,发现不明行踪的人即刻就会交上手的。
虽说都是训练有素的,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但是万一在交手过程中让信物有丝毫的损伤,那自己引咎自裁是小事,耽搁了大殿下恢复记忆的事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可是,等到信物从毡子里打开时,自己觉得自己是彻底地崩溃了;这是金冠啊,就是大殿下在封为太子的庆典上戴的那顶金冠啊!
所有当时参加了受封庆典的人都知道;这顶金冠,是国王命齐国最有名的四位能工巧匠,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打造成功的。
但是,大家当时只知道有这样一件事情,等真的看到这顶金冠,还是在大殿下的受封庆典上。
直到现在,自己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大殿下才整十岁;可是小小的人儿戴上这小金冠,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感。
当时的文武百官就分站在大殿的两侧,一条长长的红毯从龙椅下一路延绵直到殿外的那一头;然后穿过重重宫门,迎接着大殿下的到来。
当礼乐响起的时候,大家不由自主地一起向殿外望去,然后等了许久,又等了许久,才看到了大殿下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门的那儿。殿上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按照祖制,这条红毯会有多长;但是,既然被册封为太子,将来要担负起治理齐国的职责的,那这条红毯就只能由着太子一个人走完。
当大家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儿时,大殿下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了;可大家所看到的小人儿,却仍是不急不慢,一派从容淡定地缓缓走来。当时,所有的文武百官立刻就被太子殿下的气度所折服,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
当时那庄严肃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眼下呢,太子殿下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更是直到今天都还没有恢复记忆;堂堂的齐国大殿下,也是正式受过册封的齐国太子,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让我们这些老臣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所以现在,只看了这金冠一眼,自己就感到了一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巨大的悲恸;对着大殿下跪下,同时也是对着金冠跪下,这一跪,是说明自己心里惭愧哪。
佟掌柜,哦,不,在这个地方还是称他为大殿下吧。
大殿下看着面前的小金冠,那么小,那么可爱,却又显得那么的霸气四溢。
看着看着,只是觉得眼熟;看着看着,终于觉得自己那一片空白的记忆,就如同被撕开了一条缝一样。那些熟悉的记忆就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慢慢地开始翻滚涌动,然后从那撕开的缝里慢慢地、一点点地挤出来、挤出来。
一开始,就如同水滴一般,滴答滴答地、断断续续;慢慢地,终于连成了一条细线;再后来,水滴不见了,细线也不见了,这些记忆慢慢地汇成了一条小河,一直地向前奔流,也不停止;最后,终于变成了喷薄怒吼的大海,瞬间就把自己给淹没了。
自己就这样地看啊看,看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花了;北门先生也终于平息了刚才的激动,此时也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侧吧。可是,自己却没有心思去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这顶小金冠看着;似乎要从上面看出自己的父皇那慈祥的面容,还有母后……
母后、母后?突然间,大殿下的脑海里会迸出了这两个字。可是,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自己只觉得,一想到母后两个字,脑海里似乎一下子涌现出了无数的细针一样,密密的、细细的,却是尖尖的、硬硬的,铺天盖地而来,直扎得自己感觉头就要要炸开了似的,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殿下?”北门先生眼见着大殿下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可是,眼下的大殿下,却没有丝毫的回应的迹象;他还在心底深处搜寻着这种奇怪感觉的答案。
其实,有可能,自己是已经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的吧;可是,有时候现实太痛,会痛到自己不愿意去触碰。
或许也可以这样说,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触碰这一块的内容;今晚自己要消化的信息太多了,一切等自己将内容理顺后再说吧。
想到这儿,大殿下竭力忍住不断加剧的头痛,对北门先生说道:“庆锋多谢先生;如此大恩,定当铭记在心!”
一听到“庆锋”两字,北门先生的眼泪不由地哗哗地再次流了下来;感谢苍天有眼,太子殿下终于恢复了记忆!
是的,太子的名讳就是“景庆锋”;如今能用名自称,那自是恢复了记忆才会有的事。对太子,特别对齐国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北门先生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院中的下人们也是真的去歇息了;大殿下将金冠妥妥地藏好后,又恢复了佟掌柜的举止神情。
是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真相是一件好事,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这样急匆匆地回到齐国去;这事需要慢慢筹划,至少也要找到了一个极为稳妥的方案才行。而眼下,继续过好当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自己的这个佟掌柜的身份,比如明天还要去看店铺的改造进展情况。
夜确实深了,也是该着歇息了。
第115章 114 各各相约见面
宋二小姐早早地起了身,丫环服侍着洗漱更衣;呷了一小口刚沏的新茶,这才上了轿出了府。
早起了喝口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是,就这么着形成了。
记得,当初一开始是不习惯的;这空腹饮茶,本就对胃极为不好,更何况,自己本是喝不惯茶水的,再少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都觉得有点苦涩。
记得,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是喝白开水的,这一点和自己的长姐是完全的不同;长姐喜欢喝花茶,呵呵,直把自己喝得像朵花那样的娇艳。
喝茶的习惯,还是从几年前开始的吧。
第一次在早晨,关照丫环为自己沏杯绿茶,当自己看到晴儿那惊讶的目光时,自己当时觉得是一阵的心虚;好在,也就一刹那的时间,自己就掩盖了过去,晴儿当然也是顺从地去泡茶了。
等自己洗漱完毕,看着面前的那杯茶时;迟疑着,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喝上这第一口。真是迟疑了好久,自己终于还是拗不过心底的声音;轻轻地端起茶盏,小小地呷了一口。
因是等了许久,这盏中的茶终究是凉了;当然还不是太冷,只是微温而已。一小口刚喝到嘴里,有小小的一些却已滑到了咽喉处;自己顿时觉得一阵苦涩,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这口茶给吐了出去。
有谁会想到,就在即将吐出口的时候,自己却死命地咬住了上下唇,还是把这口茶给整个儿地咽了下去。
等茶水顺着咽喉这样慢慢地下滑,自己才松了口气;等张开嘴,却发现满嘴都是一种舒适的感觉,进而慢慢地充盈到自己的心田。确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茶暖人心;从此,自己就喜欢上了早起的这一杯茶。
后来,母亲发现后,想让自己戒了这个习惯:说是这样子饮茶真真是伤胃的,不适宜;宁可在午后或者饭后的空闲时间,浅浅地喝上一杯,那才是好的。
自己当时也知道,这样的习惯是极为不好的;可是,自己是真的贪恋“茶暖人心”这四个字啊,因此也就装聋作哑地把母亲的话放在了一边。母亲自是劝了好几次的,可后来见自己不听,也就无法了。
宋二小姐宋菲琪在赶往皇宫的路上,宫中的宋大小姐宋菲柔可也是早早地起了身。
昨天,玉妃派宫婢去宋丞相府上,约小妹进宫一叙;依着自己的想法,只是最后再次商议定茶会的具体事宜,顺带着和小妹闲话家常的。
可是,宫婢回来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母亲的家信;还让宫婢带回口信,说信上的内容是绝对不能让小妹知道的。
玉妃当时心中一紧,接过宫婢带回的信,便匆匆地看了起来;等看完,才松了一口气。
母亲在信上,也无非是说,最好能趁着这次的机会,将小妹的婚事也给解决了;省得老拖着,都变成了大家的一桩心事了。
这点想法本就是和自己不谋而合的,也本就是自己想要宣小妹进宫和小妹好好详谈的,母亲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不过,既然母亲已经说了,传递书信的事不要让小妹知道,那自己不说就是了;还是以自己长姐的身份,来和小妹说这些事好了。
因而,玉妃就在蓬莱殿中等着宋菲琪的到来,一边在小口地用着血燕;在小厨房里还炖着一碗,那是留给小妹吃的。虽然宋府中也有,可这血燕毕竟是名贵的;今儿小妹进宫,怎么着也得让她一起品尝一下吧?
佟掌柜起得也很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只是,脸色有些吓人,一看就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的。
也难怪佟掌柜晚上会没有睡好;换作任何一个人,遭遇了昨天晚上的情况,也是同样睡不好的。
一下子,就从混沌的失忆状态知道了自己是谁,这其中的冲击力度已经是够大的了;可是,这还不算,在这导致自己失忆的事情中明显存在着惊天的阴谋,这才是最为重要的。所以,所有的事情要慢慢地梳、慢慢地理,又怎么可能睡好呢?
不过,虽然没有休息好,眼下的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