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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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缪茆茆沉吟了许久,才低低开口;不过,她的顾虑确实也是对的。
如果是太平盛世,那最多自己就是担着个倚强凌弱的名头;不顾陶府的看法,强行将他们母子留下,或者直接上门讨回一个公道。
到时,依着顾府的实力,不管世人如何看待自己,总会为顾之琛母子夺回些权益,也可以全了老夫人的心愿,便是皆大欢喜。
可是眼下,虽说顾府明面上还是京城首富,实际上却是已经处在风雨飘摇的境地中;连自己都在暗中谋求着退路,那就不该把一些人再硬往自己的身边拉了。
“要不,等秋闱结束,再作定夺?茆茆会事先替小姑他们留下一大笔钱财,足可保他们后半辈子的衣食了。”顾缪茆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也好,想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等过几日,我便先把这法子透一些给琛儿知晓,也好让她早些有个心理准备的。”顾老夫人点头答应了。
其实,顾缪氏所说的法子也就是老夫人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给一些钱财,让顾之琛母子远远地离开京城;不管是回陶府也好,还是自己远走他乡也罢,总之这些钱财是足够保他们母子下半辈子的衣食了。
只是顾老夫人又不甘心,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和小女儿能够经常见着,所以才会再作最后的努力,希望顾缪氏能够想到和自己不一样的方法。
只是,终究还是要受制于现实的情况,想不出办法的时候便是真的一点都想不出来。
“母亲,孩儿今天已经府中所有的契约都给香儿看过了,香儿也都记下了;等过些日子,把店铺等变卖了兑了现,正巧可以留出一些给小姑他们。”
顾缪氏又趁机将今天和顾香冷一起统计契约的事给老夫人说起一声;一来是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情况,二来也是让老夫人宽宽心,知道这资金的筹集还是没有难度的。
老夫人便点点头,反手拍了拍顾香冷的小手,却是对着顾缪氏说道:“这孩子,是个好的。”
听了老夫人的赞赏,顾缪氏的脸上自然满是欣慰的神情。
快入夜了,一匹快马,抢在京城城门关闭之前冲了出去,在城外的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
三皇子也有了些倦意,看着那已有些微暗的天色,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然后便去睡了。
因着声音轻,谁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其实,如果有人能够听到的话,便可以知道这一句是这样的“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二皇子百里荣皓也睡下了;他知道,屋子的四周都是四弟的人,但是他还是睡不踏实。
枕边,放着一把宝剑;虽然自己不会武功,但是可以壮胆。
自打从灾区出发后,自己似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自己即便想洒脱都做不来。
自己也知道,眼下这些侍卫即便是护着自己可那也是听命于四弟的;如若,当然只是自己的不好的假设而已,如若什么时候四弟撤掉了这道命令的话,那自己便如同飘零的浮萍一样,是没有半点依靠的。
想到这儿,百里荣皓不由地叹了口气;多想无益,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就这样患得患失中,百里荣皓终于沉沉睡去。
第312章 信鸽忙碌传信
半夜,打更人的脚步刚刚经过了驿站的外面,那拖足声调的喊声和悠长的梆子声在暮色中还没有完全消散;一阵马蹄声却是由远及近,在驿站门外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是马匹的嘶鸣声,不难想象,又是马匹在疾驰之后被突然地勒紧了缰绳;同时一道黑影从马背上高高跃起,一下子就蹿到了驿站里面。
随着人影的落地,原来已是漆黑一片的驿站内,突然就是灯火通明;就如同白昼已是突然间提前到来了一下,将所有的房屋照得一片亮堂。
在其中一间屋子的窗棂上,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看样子也是刚刚起,此时就站在了窗户前。
身影投在了窗棂上,便如同是在一张白纸上添上了两个剪影;只是因着在半夜,本来应该觉得很生动的图画,便显得有些诡异了。
在这白光笼罩的院落里,也是突然就出现了许多的人,就是驿站官员在白天看到的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此时已是齐齐将剑握在了手中,警惕地看着那个翻墙而入的人。
来人却不惊慌,左手五指张开微微举着,似乎是向周围的人在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武器在手;右手,却是高高扬起,手里还紧紧握在一块木制的牌子。
三皇子的随从中便有一人走出,上前接过这人手里的牌子,然后便转身走进了那有着剪影的屋子;其他的侍卫,还是手持着宝剑,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包围之势。
那屋子里似乎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嗤笑声,随后便见刚才进屋的侍卫从屋内出来;将那木牌还给了来人,同时作了个“请”的手势。
来人将木牌小心地放入胸前,便跟着随从进了屋子;院落里的白光便消失了,那些随从也跟着退下了。
刚才亮着灯光的那些屋子也都暗了,只留下有剪影的那间屋子,还是像方才那样灯火通明着。
来人走进屋子,看到三皇子正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便赶紧向前大跨一步:“见过三皇子。”话音落下,便已经从胸口掏出了一封信。
随着三皇子出京的那两个侍妾此时也是已经起身,就站在三皇子的身后;此时见状,便仍是其中的一人上前,拆信、展开、抚平,再恭敬地递到三皇子手中。
三皇子随手接过那封信,并不看,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我那好外公可真忙,刚给我送了封信,才这半天,却又送了一封来。这大半夜的,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
来人将信件递给侍妾后,便双手垂着,低头不语;此时听问,仍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没有多说一个字。
很明显,三皇子也不是真心期待来人能够做出回应而已,只是借机奚落一下他的好外公也就是当朝的宋丞相大人;说完,三皇子便转而看向手里的那封信。
不知是看了一行还是两行,三皇子的脸色便发生了变化,一贯挂在脸上的似笑非笑不见了,慢慢地就变成了一脸很严肃的样子。
除了来人,屋内的其他随从明显感到了震惊和不安;跟着三皇子这么久,似乎一直看到的就是三皇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记忆中这样严肃的表情似乎还真的没有见过。
再说了,宋丞相的随从半夜递信,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或是事关重大,想来是不会如此行事的,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儿严重。
果然,等三皇子看完;隔了一会儿,然后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才亲自将纸折起,折成了细长的一条,然后,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便跟随着三皇子的动作,看他走到桌子的那边,亲自将手上的纸条凑到燃着的蜡烛上,看着纸条上冒起青烟,随后就变成了跳跃的火光;火苗一路上行,眨眼的功夫就烧到了三皇子手指捏住的地方。火苗所过之处,纸条就燃成了黑色的灰烬。
三皇子这才把纸条扔到了桌上的瓷盘中,看着火苗继续攻城略地,将纸条一点点蚕食;等到将纸条全部燃尽后,火苗才慢慢地在扑腾中熄灭了,瓷盘中剩下了真正的一堆灰烬。
三皇子定定地盯着盘中的灰烬;经过了火焰的焚烧,此刻都是蜷缩在一起,黑黑的,显得有些丑陋。
过来一会儿,三皇子才似回过神来一样,眼睛直直地看着来人:“本皇子回到京城复了皇命便会去找你家主子。”
“是。”来人应了,双手抱拳行礼后转身便走;才片刻,驿站外面便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三皇子侧耳倾听了好一阵,等那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了,这才转过身问道:“那信应该是送出去了吧?”
“是,黄昏的时候那信便送出去了,估摸着最晚明晨时分,他们应该能收到了。”
“应该稳妥吧?”
“三皇子放心,绝对稳妥。”
“那便好;等等,容我再拟一封信。”
只是说这一句时,三皇子似是用了浑身的力气,将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因此,虽然是很短的一句话,却是说了很长的时间。
“是。”也是过了些时间,屋内的这些随从才齐齐地应了一声;和三皇子方才说完那句话的时间隔得已经有些长了,中间便出现了短暂的沉闷。
又隔了些时候,驿站的上空便出现了两只鸽子,在夜色中扑棱着翅膀飞向了天空;驿站里的灯光终于熄灭了,又恢复了一派寂静的样子。
如果有人能够看清楚这两只信鸽的飞行方向的话,会很惊讶的发现,两只信鸽到了空中后,就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如果有人能够再多看清楚一会儿的话,会更惊讶的发现;其中一只信鸽,似乎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而另一只信鸽,却是朝着齐国的方向飞去了。
这,是眼花看错了吗?
飞霜殿里,百里皇上正看着卫公公拿来的密折;密折上所记录的内容,竟然都是太极楼所侦查到的那些极为隐秘的事儿。
只是,密折上并没有今儿晚上在驿站发生的这一切,想来是事情刚刚发生,还没来得及送到皇上手中而已。
第313章 马蹄急尘土扬
翌日,三皇子一行早早地就整队出发,在驿站官员的弯身相送中,朝着京城扬鞭而去。
一骑红尘妃子笑,一队红尘的话又该是谁会笑呢?
是此时颓然坐在蓬莱殿中的玉妃会露出笑容,还是那个在丞相府中一夜未眠的宋丞相会露出笑容?
答案此时当然还不知道,只能是拭目以待了。
很快的,这队人马便已经跑出了好远;那些还留在原地恭送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随着这口气的长长吐出,整个人却似乏力了一般,有些儿蔫蔫的,所以一个个地都还是杵在了门口,没有一个人转身进去。
此时,三皇子的那队人马,已经沿着官道,到了离京城很近的地方了;只要再转过一个弯道,绕开了那些半坡上碍人眼的树木,便可以远远地望见京城的城门了。
只见这队人马中便有两匹马在奔跑中离了那大队的人马,朝着左边的小路上疾驰而去,刹那间就没了踪影;而三皇子他们仍是朝着京城而去,且越来越近。
驿站的那些官员站了半晌,终于感觉似乎缓过神来了,便再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摇摇头苦笑一下,然后慢慢地转身朝驿站内走去。
昨晚两次有人送信,两次在突然之间就冒出了大批的随从;这些事儿,是真的把这些官员给震慑到了。
便有人想,这三皇子似乎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坊间传言,三皇子最为好色。不仅是府上养着很多的侍妾,而且还经常在外猎艳;如果看到青楼乐坊有那入了眼的,便会出资赎了带回府中。
当然,好色归好色,却不下流;如果遇到那姑娘不愿意的,却是一笑了之不会强求。
只是,三皇子如此家世,本人又是如此容貌;试想又会有哪个姑娘家,不会倾心爱慕,更何况是那种买欢场所的姑娘,更是把他当成了金主抓紧了不放。
但是除了好色风流,倒也似乎并没有听到其他的传闻了。
可是看昨晚的情形,却显然不是这样的;至于三皇子应该是怎样的人,这些官员此时却是一个个都噤声不敢言。
此时,便有人想到了那些歌姬和舞姬,应该是还在那间偏房里呆着。
昨天第一次送信人到达驿站时大家被吓了一跳,便打消了这讨好的念头;此时想起此事,这些人也该送回去了。
便有人唤了身边的随从,将此事吩咐了;其他的人还是继续往里走去。
“老爷,老爷!”约莫才走出八九步的样子,偏房那儿便响起了惊呼声;随后就看到方才那个随从,跌跌撞撞地从那边连滚带爬地朝这边而来。
“出了何事?”
“成何体统!”
“不要莽撞,镇定!”
见到随从这幅模样,几声断喝分别从几位官员的嘴里迸出;大家的心里,却是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脚下,一起往偏房那儿快速地移去;在经过那个随从的时候,也没有人停下来问一句。
偏房就在不远处,自己亲眼目睹不是更好?更何况那随从已是吓得有些呆傻了,估计一时半会都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是白白浪费了时间的。
只一瞬的功夫,大家就到了偏房这儿;门是半掩着的,显见刚才的随从在慌乱之中并没有来得及关上。
到了门口,大家反倒是停下了脚步,彼此对看了一下,又踌躇了会儿,这才走出了一个人,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掩着的门。
“嘶”随着屋门的推开,在屋外的人齐齐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前去推门的那个人更是惊得倒退了一大步,差点就踩上了后面一个人的脚背。
后面的那个人便也慌忙后退,慌乱之中又是将再后面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