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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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传信的人,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到达了驿站。
才刚到驿站门口,便一下子死命勒住了马缰绳;骏马猛然受制只能收势,长嘶一声后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整匹马就似乎完全站立了起来一样,看着马背上的人好不危险。
可是再看马背上的人却毫无知觉一样,一个纵身便已是稳稳地落在地上;也不去管那一路疾驰已有些脱力的骏马,大踏步地便朝院子里走去。
三皇子周围突然便出现了许多的随从,一个个宝剑都已出鞘,一脸警惕地看着那个突然而至的人;好在这样的情形也就只一会儿的功夫,等看清来人的面容,便又都齐齐地退下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刚才涌现的那些人便全部都消失了。
驿站的那几名官员看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已经全部被汗水给浸湿了;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情形,不知三皇子是否会介意?如果介意的话,那自己的性命会否不保?
一想到这儿,便再也无心用美女去邀宠了;只想着一个个悄悄地溜走,而且要溜得越快越好,以免真的犯了三皇子的禁忌,然后被咔嚓了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来人看到三皇子,行过礼后,便将藏在胸口的那封信拿出,递给了三皇子身边的侍妾。
这封信,是宋丞相亲笔所书;为保险起见,这才命人亲自护送。否则的话,若是万一信鸽等途中被人射下的话,那就反而变得不妙了。
正在为三皇子捏肩的那个侍妾将信接了过来,又将信展开抚平,这才拿给了三皇子;都是跟着三皇子的老人了,当然知道三皇子的脾性。
倒也并不是说三皇子对这两位有多信任,连这种机密的信件都任由她们拆封;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验毒的过程,如果在信笺上洒有毒药的话,估计拆信的人早就先被毒死了。
至于这信的内容,当然就更不用担心会外泄了;一来谅这些人都没有胆量敢仔细看,二来即便仔细看了那也是没有胆量敢泄露出去的。
三皇子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好看的秀眉拢了起来;随后,又破天荒地再看了一遍,才将这封信递给了正在给他捶腿的那个侍妾。
那名侍妾便将手中的美人捶轻轻放下,然后接过了那封十万火急送来的密信;先用芊芊玉指将信件撕成了一丝又一丝,随后当着三皇子的面,将这撕好的细条慢慢地放入口中,嚼烂、咽下。
三皇子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来人,沉吟了一会,问道:“你家老爷怎么说?”
“老爷说,尽快将这封信送给三皇子,一定要亲眼看到三皇子拆信看阅。”来人属于一个优秀的传信者,只是陈述着事实,没有加上哪怕一个字的主观情绪。
“好,你回去对老爷说我知道了。”三皇子又是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又说了一句。
“是,小的记下了。”说完,抱拳,然后转身便往外走去;门口已经有人牵着另一匹好马,等在那儿了。
来时的那匹马,是否是脱力而死,当然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自己只需尽快赶回去,向宋丞相复命便是。
此时的三皇子,复又倒在了椅子上,两名侍妾也仍是重复着方才捏肩捶腿的动作;院落内外一派寂静,谁也不敢在三皇子思考的时候出声打扰。
三皇子此时的心思,自然是落在了他的二哥身上;心里在盘算着,他的那位二哥接下来会走过哪些地方。
二皇子百里荣皓虽然只比自己的三弟晚动身了半天,可是现在却是拉开了很多的距离;造成这样的原因,一来固然是因为自己的这些交通工具都比不上自己的三弟的,二来却也是出于谨慎的原因。
四皇子所派的暗影出于保险起见,每行一段便是要有人先做前哨,开路打探没有危险了,二皇子才会接着动身;这一路都是这样行事,所以速度自然便慢了。
眼下离京城越来越近,所有的随从便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平安到达才好。
第310章 记住人艰不拆
顾府内,香冷陪着娘亲刚刚到那主屋,却见老夫人屋里的可玉也进了屋。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可玉满脸堆笑地行着礼,眼睛却朝四周扫了一下,然后似乎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可玉,快别拘着,可是母亲有何吩咐?”
既然是老夫人房中的丫环,即便是顾缪茆茆也不会怠慢的;笑着让可玉起身,在说话间早有玉秀拿过了一张小几凳。
“玉秀妹妹,多谢了。”可玉谢过却并不落座,然后对着顾缪茆茆回禀道,“老夫人惦记夫人和大小姐了,说是要两位主子晚上一块去稻香村进膳;又有小姑奶奶带着表少爷在,大家也一起热闹一下。”
“好,劳烦姑娘先去说一声,就说我们即刻便到。”
既然是老夫人吩咐,又岂有不遵从的道理呢;只是已经是为着小姑奶奶回娘家连着聚了几次了,看今天的情形倒好像不再是为了此事。
等走进稻香村的屋子,老夫人、顾之琛、陶知演都已坐在了圆桌边,正说得起劲;方姨娘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微笑着听他们闲聊。
看到顾缪茆茆她们进来,顾之琛赶紧起身,紧走两步到了门口,亲自搀扶着顾缪氏进了屋。
才在顾府呆了几天,顾之琛看上去便脱去了刚进府时的那种寒酸气息;又许是穿戴了冷月轩的衣裳、首饰的原因,这举手投足间也渐渐恢复了大家小姐的气派。
再细看,脸似乎是胖了,两颊也较之前变圆了些;又不知是否是用了上好的脂粉的缘故,脸色也看着红润了起来,多出了一丝儿的富贵。
“之琛,你我既是姑嫂便是姐妹,又何须如此客套?”
顾缪茆茆见顾之琛太过殷勤,倒是有些儿不好意思;反手握住了顾之琛的手,恳切地说道。
“长嫂,您就别谦逊了;这许多年,娘亲都是您在照顾,小妹感激都还来不及呢。”说完,眼中竟然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之琛,快别伤心了。”顾缪茆茆见小姑说话间竟然动情,赶紧出言安慰。
陶知演此时也是恰巧迎到了顾氏母女的跟前,紧接着顾之琛的话说了下去,“知演无能,不能为母分忧,只能在此代母先行谢过舅母大人。”
说完,双手抱拳作揖,竟是朝着顾缪茆茆深深的鞠了一躬。
上好的丝绸为衫,白玉为簪,更是衬托得眼前的年轻人多出了一份儒雅的气质。
顾缪茆茆赶紧用手托了一下:“今儿都是怎么了,一家人怎的都如此见外?”又笑着朝老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母亲该是伤心了。”
老夫人此时也开口道:“都赶紧坐吧,你长嫂这几天也都忙,也别让她一直站着给累坏了。”
顾之琛母子听了,这才收拾了心情,陪着顾缪氏和顾香冷一起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顾香冷亲眼目睹了方才的那一幕,虽然没有插嘴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是心中却是着实感慨。
凭着她现代白骨精的火眼金睛,此时的她可以完全负责地说一句:这一对母子方才那感动的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
可是,自己是没有权利去拆穿的;当然,自己也没有心情去拆穿。
作为顾之琛母子,在陶府过的日子必然是很苦,这从他们刚到顾府时的穿着便可以看出;眼下回到娘家,享受到了一些荣华富贵,换作任何人都是不愿意轻易放弃的。
可是,作为嫁出门的女儿那就只能是泼出门的水,在娘家过得再好,也肯定有仰人鼻息的感觉。
为了保持目前的状态,就必须尽可能的讨好这顾府的主子;除了讨好祖母外,执掌中馈的娘亲当然是他们讨好的对象。
好像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人艰不拆”?对,就是这句话;每个人都活的不容易,只要没有犯大的错误,那别人的事又和自己有什么干系呢?
此时的顾香冷可没有想到,顾之琛母子在日后,可真的就和她产生了一些干系的。
此时可人见主子都已到场,便吩咐媳妇婆子开始摆膳;一桌人边说边聊,倒也有趣。
顾之琛母子等用完膳,又陪着大家聊了一会,便托辞陶之演要回屋去温习学业,先走了。
顾香冷看着觉得奇怪,心想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位小姑母可是想着法子出现在祖母面前的。
表哥要回屋去温习的话,尽可让表哥先行回屋,小姑母自己可以留下来呀;眼下却一同回去了,真是有些难以理解。
如此一想,便不由得对着屋外多张望了两眼,然后又是两眼。
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衣袖轻轻地被人拉了一下。
顾香冷回过神来,发现娘亲微笑地看了自己一下,眸中似乎在提醒自己,方才自己的样子是十足失态了。
香冷这才猛然醒悟,不由暗自佩服娘亲的厉害。
娘亲必然早就知晓了小姑母他们在逢场作戏,可是仍能耐下性子与他们虚与委蛇;可笑的却是自己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透这一切,刚才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呢。
可见自己跟娘亲的功力一比,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这一想,香冷便觉得有些儿惭愧了。这时,顾老夫人的声音又响起了,是对着方姨娘说的:“今儿有她们两个陪我,你也早些去歇了吧。”
“是。”方姨娘乖巧地应了。
方姨娘还是秉着一贯的原则: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听的事不听。
既然老夫人让自己离开,自己乖乖地离开便没有错。
“峻儿在兵营中有什么短缺的话,就跟你当家主母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开口。”老夫人又加了一句。
“夫人对我极好,峻儿也不缺什么。”方姨娘赶紧回答道。
不过这句也是实话,像顾缪茆茆这样的修养是做不出虐待庶子这样的事的;更何况方姨娘本人也识得眉眼高低,最重要是顾之仕并不把方姨娘放在心上。
“那便好。”老夫人满意地微微点头。
等方姨娘走了,老夫人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顾缪茆茆:“琛儿的情况你也知道,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才行。”
第311章 又是快马出城
“母亲,这事孩儿也想过,只是真要操办,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顾缪茆茆方才看着老夫人和顾之琛的神色,便知道老夫人今晚会有此一问;只是前几天,顾之韫才刚跟自己说起这事,今天老夫人却又主动提及此事。自己倒是要暗中注意一下,这个小姑的能量可是不低呢。
“哎,我也知道此事有些棘手;只是当初的一念之差,现如今害得琛儿如此光景,可真真是我的罪过啊。”
顾老夫人忆及当初,不由有些懊悔。
虽说当时夫君还在,这门亲事是夫君的主张;可是毕竟自己也是同意了这门亲事的,并亲手将小女儿送上了花轿。
可谁知道后来陶府会如此行事,特别是不管不顾地追随着长子去了外省,这才是彻底断了他们在京城的财路,也是彻底地坑了自己的小女儿。
如今,小女儿带着外孙前来京城;虽说不能用投奔来形容,可是大体的境况也是相差不多了。
自己时隔那么多年,再重新看到这个小女儿;身上所穿衣物竟然还不如自己院子里的婆子。再看那脸色,几乎就是面黄肌瘦的感觉了;特别是那双手,真真是像顾府的粗洗婆子的手了。一看便知,琛儿在夫家是过得极不如意。
自己这个顾府的老祖宗心里,可真的是心酸异常哪。
当时,自己心里便已是开始了盘算;想着总要有个法子,让琛儿回去后能过得舒心一些。
可是,自己也知道,这事有些儿难办;所以今晚让顾缪茆茆前来,只是预先告知一声,让她把这事儿先放在心上而已。
此时听长媳这么一说,顾老夫人也是叹了口气:“这个理我自个儿心里都是明白的,可是真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琛儿的样子,又不管不顾的话,我这心里难受啊。”
“母亲,你快别难过,容茆茆来想想法子。”顾缪茆茆看着婆母如此神情,也不由的有些动容。
在自己印象中,自己的这位婆母一直是稳如泰山的老太君,面临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动容的神色;此时,却完全是卸下了那种镇定的模样,只是一个在替女儿忧心的寻常老妇人而已。
顾老夫人知道长媳是在宽慰自己,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拉过顾缪氏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顾香冷走到祖母背后,轻轻为祖母捏起肩来;长辈之间在交谈,自己是没有自己插嘴的份。自己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用行动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罢了。
屋内的气氛有一些的凝滞,三个人都在思忖着这事到底该怎样来操作。
“母亲,其实如果硬要将她们母子留下,那也总能想出办法的;只是依顾府目前的情形,还真难说这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
顾缪茆茆沉吟了许久,才低低开口;不过,她的顾虑确实也是对的。
如果是太平盛世,那最多自己就是担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