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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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声:毕竟是京城首富顾府的当家主母,经历过大风大浪,看惯了新奇事物;面对着这一盘的新式糕点,除了刚开始的犹疑外,整个行事都是沉稳端庄的。
哪像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好歹也算是个土豪吧;但是在刚穿来的那几年,那是看啥都眼冒精光,恨不得都搂在怀里据为已有。好在当时还是婴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扑上去都没法行动;倒是落得所有看见过自己的人,都夸赞自己的眼神特别好,还抱在手里就显得炯炯有神。现在想想,那真叫一个“汗”啊!
现在您看,娘亲面对这新式糕点,虽然看上去也喜欢,但没有被美食冲昏头脑,而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自己的插科打诨也没有让娘晕头转向。看来要小心回答,不可掉以轻心啊!
香冷刚想回答,就听见从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看来小妹果然没有爽约,这次可有口福了!”伴着声音,只见顾浩曦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顾浩曦进到屋子,先给顾缪茆茆请了个安:“母亲,孩儿给母亲请安了。”
顾缪茆茆微笑着看向长子:“曦儿,刚才你还没进屋就直喊着有口福了,是否早就知道香儿要蒸糕的事。”
顾浩曦看向香冷,眼神里透出的询问意思是:怎么,还没有把打算告诉母亲?香冷看着大哥询问的样子,心想:大哥,今儿我一回府就忙着蒸糕,哪有时间跟娘亲细说的。你不要对你妹子要求太高,好不?
不过,香冷也知道,这话可以在心里腹诽;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跟娘亲进行坦白。再说,娘亲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她本也没打算隐瞒的。
于是,香冷满脸堆砌起讨好的笑容,让顾浩曦看了觉得是又好笑又好气。香冷朝大哥撇撇嘴,转过头来向娘细细述说了自己的担忧、打算,以及这薄荷糕就是试水的第一步。
顾缪茆茆的神色随着顾香冷的述说而转换着,到最后是显现出少有的凝重。要说顾府现在家大业大,俨然一副业界独尊的样子,确实是存在着树大招风的危险。但是人都有侥幸心理,再加上顾缪茆茆这么多年深受婆母和丈夫的宠爱,有些事也就不愿去多想了;或者说是有着鸵鸟一样的心理,对有些隔着层纱的危险只当没有看见。
现在,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不仅有人把这层薄纱给捅破了,而且捅破薄纱的还是自己尚未及笄的女儿。是震惊于顾府的危险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还是欣喜于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顾缪茆茆已不能仔细分辨此时自己的真实情绪了。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女儿接下来要做的事,是绝对可行的;也是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能把顾府给摘出去的唯一的办法。
想到这儿,她不由地看向女儿,只觉得娇小的女儿此刻身上似乎迸发出一层光芒,使得她看上去是那样的高贵不可侵犯。
顾香冷看着娘亲的样子,嗫嚅了半晌说道:“娘,您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顾缪茆茆轻轻地拍了拍香冷的小手,瞬间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娘怎么会怪你呢?难为你年纪小小能想得这么周全,爹和娘没有白疼你。”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你和你大哥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你大哥。既是顾府儿女,要干就要干出个样子来!”
顾香冷看着娇娇弱弱的娘亲,忽然间就绽放出来的豪情;这才猛然醒悟,娘亲毕竟也是在商户大家出身,商场上的各种手段也并不陌生。只是跟了爹以后,才安心呆在府中打理好后院,不再插手顾府的生意的。
如今,既然香冷已把危险指出,大家已猛然惊醒;顾府众人只有齐心一博,才有可能逃出生天。娘亲的斗志已被激起,当然也就豪情万丈了。
香冷看着娘亲,轻轻地说了声:“香儿谢谢娘!”
顾浩曦在旁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母女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忙插话说:“母亲,孩儿还没用餐,可真真有些饿了。”
玉秀听了,看了看顾缪茆茆的神情,走到门口吩咐上菜;顾浩曦边夹起薄荷糕边对顾缪茆茆告罪:“母亲,孩儿真饿了,可先吃了。”
说活间,一块薄荷糕已送入口中。只见他眯起眼来细细咀嚼,沉吟了半晌对香冷说:“小妹,甜份还不够。”
香冷听了,用手拂额。是的,她依照的是现代人的养生标准:少糖少盐少油,所以并没有让陈氏放多少的糖。可这放在古代的梁国行不通;这不,大哥就觉得太淡了。哎,看来理想和现实还是有距离的。自己只有先打开局面后,才能把这养生的理念进行推广了。
香冷想到这儿,对顾浩曦说:“大哥说的是,香儿记下了。”
顾浩曦虽说觉得口感有点淡,但在说话的当口可没有闲着;还是在不停地夹起薄荷糕,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就吃了四五块。
这时,丫环们也把晚膳给端了上来。
顾香冷看了看端上来的菜式,红绿相间,瞧着倒也漂亮。轻轻地对着娘亲说:“娘,今天的菜肴真好看,您多吃点。”顾缪茆茆笑着点点头说:“你们也吃。”顾浩曦嘴里还有薄荷糕,接口道:“母亲,小妹,你们多吃点。我先把这糕给吃了。”
顾缪茆茆听了,看见长子难得露出的馋相,不由地又笑了:“曦儿,慢点。好吃也不急在这一时。”
顾浩曦听了,对着香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怎么说也是咱们香儿第一次露手艺,作为大哥的当然要捧个场的。”
顾香冷听了,也笑着对大哥说:“大哥,小妹还真谢谢你了。不过你放心,你现在就把糕搁下,我保证有人会吃!”
顾浩曦一听,索性将食盒拿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可不行。你是我小妹,你做的糕当然是我来吃。”
顾缪茆茆见一双儿女嬉笑打闹,不由地露出些许满足的神情。是啊,一双儿女都长大成人,这是做母亲的最大的安慰。少顷,她又问道:“香儿也把这糕给祖母送去了吧?”
顾香冷听娘询问,忙一五一十地全部进行了汇报:“是的。香儿回府后,就先蒸了一笼糕;香儿尝过了,觉得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重新蒸了第二笼,这才给祖母和娘尝尝的。”
顾缪茆茆点点头,接着,又轻声说道:“等这几天你爹回来后,娘就把你的想法告诉你爹。店铺和人选,你们两个可以先准备起来。”
“嗯。”“是。”顾香冷和顾浩曦俩人听了,都不约而同地重重点了下头。
第27章 026 玉妃
皇宫,历来是庄严而肃穆的地方。
一座座宫殿被高大的树木掩映着,有的只露出一角飞檐。天空虽挂着一轮满月,昏黄的光芒却显得十分的朦胧,无端地就平添了一份宁静而神秘的气氛。
在梁国的后宫,皇后起居的地方自然也唤作坤宁宫;占地极大,布置也最是奢华。除此而外,就要算玉妃所住的蓬莱殿了;大到占地规格、小到古玩奇巧,都只比坤宁宫略逊一点而已。这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太后和玉妃一派会一直蠢蠢欲动,一心想推三皇子上位了。
此时,三皇子正惬意地坐在蓬莱殿中,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还是比较愉悦的。
他的对面湘妃榻上,正斜躺着一位美人;水红的宫装穿在她的身上,只让人觉得整个身躯都显得无比妩媚娇嫩。如果一定要用形容词来描述的话,那只能说是“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
屋中除了三皇子和她以外,此时再无第三个人。
此刻,她慵懒地望着三皇子说:“涵儿,听说你去见了季尚书家的儿子了?”
季尚书当然不止一个儿子,但在她心里能算得上季尚书的儿子的,也就只有季明毅一个了。
百里楣涵也知道她说的是季明毅,当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母妃又派人跟踪我?”
玉妃一听,弯弯的柳叶眉地竖了一下,苦口婆心地说:“涵儿,你听母妃说……”
百里楣涵马上举手作投降状。他知道只要不及时拦住玉妃,玉妃肯定会和他痛诉整个艰辛奋斗史,虽说百里楣涵早已听了不下一百遍了。
为了阻止母妃的继续教育,百里楣涵乖乖地接口说道:“我知道母妃都是为了我好,当然也是为了整个宋氏家族着想。我是去见了季明毅。和我所料不差,季尚书一家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比较忠心的。”
“嗯,忠心就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玉妃早已恢复了慵懒的神情,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接着,又问道:“涵儿,你将季尚书和季夫人之间的对话故意泄露给季明毅听,就不担心他反感我们在季府中安插钉子?”
看到母妃不禁派人跟踪自己,还搞了个全程监听,百里楣涵的心里不由地衍生了丝丝不满。
但他不会将自己的不满直接写在脸上,仍是似笑非笑地答道:“这点请母妃放心。据儿臣看来,这季明毅是个极端贪恋权势的人。只要能许给他十足的权势,我还真担心他会赴汤蹈火的!”
玉妃听了,妩媚的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人有贪念才好,才便于我们掌控。还有,你父皇那儿也不可掉以轻心!”
百里楣涵听了,轻松地说道:“父皇由您负责啊,还需要儿臣瞎操什么心的。”
“你呀,”玉妃听了这话,慢慢地从湘妃榻上坐起。用葱白修长的手指先轻轻地扶了扶发髻,这才继续开口道:“母妃一直说你尚欠心机手腕,你还不服气。”看着百里楣涵不解的神情,玉妃又接着往下说:“你父皇心机深沉,手段谋略无人能及,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母妃,父皇不是独宠于您吗?”百里楣涵听了这话,心里倒是不由地一松。
“唉,”玉妃幽幽叹了一口气,脸上慢慢浮现出丝丝的幽怨;停了半晌,这才继续说道:“先前我也觉得你父皇独宠于我,很是得意了几年。可随着在宫中时日的增长,慢慢地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可真要说哪儿不对劲,仔细也说不上个一二。说不宠我吧,每个月宿在母妃这儿的日子最多;有什么好的、稀罕的也净往这蓬莱殿送。就连你外祖父暗示朝中大臣上那‘立长不立嫡’的奏折,也不见皇上有半点的不快。可要真说宠我吧,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皇后还稳稳地占着那个宝座?还有,即便皇后被如此冷落,还有收养的二皇子和自己所生的四皇子、八皇子傍身;而你母妃,这么多年只独独得了你一个啊!”
是的,当初玉妃产下三皇子,过后就一直没有再怀孕。一开始,也曾怀疑是因为将三皇子催产生下,会否伤了根本;可听诊了宫中的御医,也私下悄悄问诊过许多宫外的名医,都说身子早已调理好,应该没有大碍。那为何皇上经常留宿蓬莱殿,自己却仍旧没有怀孕?久而久之这也成了玉妃的一块心病。也亏得玉妃圣眷不减,否则早被宫中其他的娘娘给冷嘲热讽死了。
听了玉妃的分析,百里楣涵明显一愣。这个问题他确实从来没想过,也从来没怀疑过。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为只有母妃才是实际上的中宫之主。今天母妃的一番细细分析,倒真的让他觉得疑虑重重。莫非?他猛然一惊,抬头看向玉妃。
玉妃也正定定地看着他;见他猛然想到什么的样子,也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再次强调了一句:“你父皇那儿,你自己也要上心!”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说:“你外祖父那儿,我也会让他早作准备。若真有万一,咱们就先下手为强!”
这次,百里楣涵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难得严肃地点点头。接着,他开口问道:“听说百里承远为父皇找了名医游庭钧,只是不知诊断下来的结果如何?”
“游庭钧?”玉妃听到这个名字,猛然一惊,“听说此人孤僻高傲,四皇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往?”她想了片刻,又问道:“涵儿,这个消息来源确切吗?”
“千真万确。”百里楣涵淡淡地答道。
玉妃看着眼前的儿子,不知是该欣慰他的成熟还是该悲伤他的提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之间就好像只是政治合作伙伴而已,只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奋斗着。儿子早已对她有了淡淡的疏离,自己有些布置动作也不会再推心置腹地告诉她;母子之间的温情早就在一日紧似一日的夺位之争中淡化得触摸不到了。
就如现在,她知道即便自己追问,皇儿也不会再仔仔细细地一一述说给自己听;包括皇儿手里的暗势力“天穹”,自己也是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他。
也罢。玉妃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往好的想吧,这说明皇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也有自己的谋略了。唉,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儿,玉妃低低地说道:“涵儿,一切小心吧!”顿了顿,又说,“母妃累了,你退下吧。”话语里透露出浓浓的疲惫。
“是。母妃也早点歇息吧,孩儿告退。”百里楣涵说完,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