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代ⅱ·失落的奥德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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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回去吧,别人会担心的。”库乃尔望向来路。她可以暂时忘掉自己的使命,却不可能永远放下自己的责任。
“好吧!”阿莱特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看四周,然后负起库乃尔,展翼飞往冰宫方向。
数日之后,“乘风号”终于在纳尼船长和水手们手中修复,虽然折断的桅杆一时无法找到替代,但靠着船浆和简易的风帆,它依然可以抵达波塞东港口。
仍然由阿莱特为大家领路,他一路指点着纳尼船长避开冰山浮冰,直奔南面的亚特兰迪斯海湾。当大家横跨北海,终于隐约看到亚特兰迪斯大陆那朦胧的海岸线时,阿莱特满怀希翼地来到库乃尔面前。“我要回去了,”他碧蓝的眼眸中闪动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短箭,双手捧到库乃尔面前,“在我们翼人的风俗中,这支刻着名字的箭只能送给自己爱上的姑娘。一旦她接受了这支箭,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就再隔不断彼此的相思和超越世间一切束缚的爱恋。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
库乃尔静静地望着阿莱特,好半晌没有说话。她的神情木然,目光就像海上的冰山,又像是她的剑一样冰凉。“对不起,阿莱特,我不能接受。”她终于小声而坚定的说。
“为什么?”阿莱特眼里的兴奋和希翼,转眼间变成了意外和惊讶。
“因为”她终于躲开阿莱特置疑的目光,稍稍踌躇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说,“我心中其实另有一个一个人”
“谁?他是谁?”阿莱特的眼睛追逐着库乃尔躲闪的目光,恨不得看到她的心里。
“他是他是唯一一个击败过我的勇士。”
“他到底是谁?”
库乃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夏风。阿莱特顺着她目光望去,陡然间就明白了,以库乃尔的身手,大概也只有无所不能的夏风才有可能战胜她。阿莱特眼里泛起深深的失落,黯然垂下头,缓缓折断短箭轻轻抛入大海。就在大家忍不住要出言劝慰他时,他突然跃出船舷,在即将落入大海瞬间突然张开双翼,掠着浪花冲天而起,转眼间便直冲上高空。依依不舍地在“乘风号”上空盘旋数圈,才毅然扇动双翼飞向北方,不再回头。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云海深处,夏风才遗憾地收回目光。库乃尔方才的表白让他既感到意外,又有些尴尬,同时也有点隐隐的得意和成就感。总觉得该对这个暗恋自己的冷美人说点什么,便搓着手呐呐道:“库乃尔,我我不知道”
库乃尔没有理会身旁的夏风,目光只竭力透过眼中的泪花凝视那云海深处,希望再看最后一眼那个孤傲纤弱的身影。终于,天空中再没有他任何踪迹,库乃尔眼里的泪水不可抑制直涌出来,她捂住双眼,笔挺如剑的腰身慢慢软弱下来,缓缓跪倒在甲板上。
“对不起,阿莱特,对不起!”她喃喃道,声音哽咽哑涩,她祈求神灵能让阿莱特听到自己的道歉,明白她心中那无法承受的痛楚。
――――孩子,阿莱特是冰雪之国的继承人,他不能抛下他的王国,也不能接受一位异族作王后。你如果真的爱他,一定知道该怎样做。
鲁布克国王的话如尤在耳,库乃尔流着泪在心中默默祈祷:阿莱特,你会是一个好国王,会有许许多多翼人姑娘爱上你,忘掉我吧,忘掉你爱过的库乃尔。
夏风望着跪在甲板上,双肩不住抽动着无声哭泣的库乃尔,渐渐明白了什么。他刚想上前安慰两句,却听身旁有人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转头一看,却是纪萱萱一脸嗔怒地瞪着自己。见夏风终于回过头来,她却突然一转头,转身就走。
“萱萱!”夏风刚想去追,却又停下脚步,看看依然在无声抽泣的库乃尔,他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先安慰这个出生入死的伙伴。
“你艳福不浅啊!”见他在两个女孩之间犹豫,嘉欣娜不怀好意地白了他一眼。夏风只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不过他没有理会嘉欣娜的调侃,而是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上前,默默把一直在无声抽泣的库乃尔拥入怀中。
躲在不远处等着夏风追来的纪萱萱终于失望了,看到他拥着库乃尔的情形,她陡然间就想起了那晚在怨灵花丛中的那一幕,她的泪水也跟着汹涌而出。恼恨、伤心、失望、痛苦种种感觉接踵而来,几乎令她无法承受。她猛然拔出光明圣剑,一剑剑砍向船舷,嘴里不住低喝着:“砍死你!砍死你”她似乎把那船舷当成了夏风。
“快看!波塞东!”一个水手突然指着远方高呼起来,声音中没有看到故土的喜悦,只有莫名的震惊和慌乱。他那异样的喊声吸引了众人注意,不由把目光转向远方那朦胧的港湾,众人的脸色也立时变得十分惊讶。
只见遥远的海平面尽头,朦胧的波塞东城隐约笼罩在一片尘烟和火光之中曾经是最威严肃穆,同时又不失高贵美丽的大西帝国京城波塞东,此刻就像一个被撕碎了衣袍遭人蹂躏的贵妇人,全城笼罩在一片火海和混乱之中。东轩国十万精锐骑师,在烈王蔺啸宇不惜一切代价猛攻的死命令下,在付出伤亡过半的惨重代价之后,终于抢在大西帝国西征军赶回救援之前,攻破了这座三个民族共同的圣城。
“凯旋门!我终于可以昂首而入了!神圣太阳城啊,终于在我手里收复了!”烈王蔺啸宇激动得热泪盈眶,踏着满地的尸骸,兴奋地纵马驰过高高的石门,遥望被攻克的大西帝国京都――――百年前东轩人的神圣太阳城,他心中的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烈王殿下万岁!烈王殿下万岁”
在沿途士卒的高呼声中,烈王蔺啸宇纵马驰过宽阔笔直的长街,直奔波塞东大神庙。大西帝国理查德帝君和叶赛亚王太后,以及元老院众元老和帝国众多高官贵族,大都在破城前从港口坐船逃离了波塞东,帝国宫殿已经没有任何征服价值和意义。他毫不犹豫地直奔这次战役的最终目标――――波塞东大神庙内那座神圣祭祀塔。
守卫祭祀塔的大西国卫队已经换成了烈王的虎贲营,望着这座落入自己掌握的巍峨石塔,蔺啸宇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烈王殿下,没有神器,咱们守着这祭祀塔也没用啊!”紧跟在他身后的天相法师小声提醒道。蔺啸宇突然哈哈大笑:“谁说一定要用神器?”他得意地环视了身后的众将和幕僚一眼,然后用马鞭一指祭祀塔,“没有神器,难道咱们不能把它拆了?”
众人一怔,不由面面相觑,脸上都有震惊之色。天相法师更是小声阻拦:“不能啊!殿下!这是远古神灵留下的神迹,咱们若没有神器,决不能贸然尝试打开!”
“谁说的?”蔺啸宇傲然一笑,“若要说神灵,现在我就是神灵,即将诞生的末世之神!”说到这突然想起天相提到神器,他忙回头问众将:“瑶姬公主有消息没有?”
一个将领拱手禀报道:“苍冥法师回晋城后,立刻解除了公主所中的邪术,公主已经恢复了神智。目前正由苍冥法师和御林军边统领亲自护送,不日即将抵达波塞东。”
“不等了!”蔺啸宇断然一挥手,“立刻征集民夫,挖开这祭祀塔!”
众人还要劝阻,蔺啸宇一抬手阻止了众人的劝谏。他收起笑容冷冷环视了众人一眼,“这事就这么定了,谁若再要阻拦,就以抗命论处!”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在烈王的分派下,几个将领立刻分头去着手准备,开始在全城征集民夫,准备掘开这座巍峨宏大的神圣祭祀塔。
在波澜不兴的亚特兰迪斯海湾,离波塞东港口不足百里之遥,“乘风号”缓缓飘浮在海上。船上的众人从纷纷逃离港口的水手和难民口中,已经知道了那里发生的一切。一座被敌国攻破、尤在战火中挣扎的城市,对任何人来说都如同恐怖的地狱。无论船长纳尼还是众水手,都不敢再往前。
“放下舢板,我要去波塞东!”库乃尔遥望烟火弥漫的波塞东,平静地对纳尼船长下令。一旁的夏风忙阻拦道:“算了吧,库乃尔,你的帝国首都已经沦陷,你还去做什么?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一旦落到那些被流血和死亡激发出一切罪恶的士兵们手里,遭遇会非常恐怖!”
“我是帝国的军人,我热爱我的国家。”库乃尔感情复杂地遥望着被战火笼罩的故土,生养了自己二十三年的波塞东,缓缓道,“虽然我的祖国、我的族人带给我的,不止是荣耀和幸福,虽然正如奥库斯所说,在它那灿烂辉煌的外表之下,也充满了罪恶、血腥和黑暗,但我依然热爱着它,毫无保留,也没有任何条件。”
夏风还想说什么,库乃尔已回头用眼神阻止了他。望着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她平静地说:“我的职责也不允许我在帝国最危急的时候逃离战火,从这一刻起,我将以自己微薄之力去拯救我的国家和民族,不计成败。”
小舢板放了下来,库乃尔跃上了舢板,追随她的,只有那两个忠诚的帝国卫士霍里和罗纳。二人奋力划起双桨,把小舢板缓缓划向不远处的波塞东。自始至终,库乃尔都没有提起“枫枞之星”,与帝国的命运比起来,神器已经不重要了。也或许她知道,这一去,恐怕就再难有生还的机会,自己已没有能力保护神器的周全。
众人用尊敬的目光目送着远去的舢板,只见手扶剑柄傲立船头的那个大西族女子,她那曲线柔和的背影就像岩石一样刚强。
波塞东那座举世闻名的祭祀塔旁,一桩前所未有的浩大工程正在进行。要完全拆除这座数百丈高的石塔,即便征集百万民夫在短时间内也做不到,何况波塞东城现在只剩下老弱妇孺,所以只能在石塔南北相对的两侧,用火药分别炸出一个大洞,然后让民夫不断挖掘,从两个方向直开凿向石塔那神秘莫测的内部。
“烈王殿下,大西国二十万西征军分三路正在逼近波塞东,前锋离波塞东城已不足三百里,领兵的是大西国战功最著的麦克雷元帅!”
若要在以前,蔺啸宇倒是有心与这个闻名整个亚特兰迪斯大陆的大西帝国常胜元帅一决高下,不过现在他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眼前将领不要用这等俗事来烦他。他只紧紧盯着工地现场,关注着众多民夫兵卒在石塔周围忙碌,对呛人的的尘土味也恍若未觉。
那将领还想说什么,但一看烈王的神情,他只得暗自叹了口气,默默离开这热火朝天的工地,独自去安排大军作必要的战备。曾经战无不胜的东轩轻骑,已经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开了!”民夫兵卒同时发出一阵欢呼,一个灰头土脸的将领跌跌撞撞地跑到烈王面前,兴奋地大声禀报道:“殿下!已经挖通了,我们已经挖到了石塔的内部。”
“好!”蔺啸宇兴奋地一甩玄色大氅,“立刻让二十名勇士带上火把,进去探上一探!”
二十名武功高强,胆大心细的勇士很快就召集起来。众人带上火把弩弓刀剑,用绳索把彼此身体连在一起,带着惴惴不安和对未知世界的恐惧,缓缓进入了那个黑黢黢的大洞。
第二十章、司芬克斯
喧嚣的工地突然静了下来,众人带着好奇、期待和紧张的心情,默默盯着那个吞噬了二十名勇士的黑黢黢岩洞,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他们已经进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一直毫无声息,按说就算这座石塔异常宽阔,不过如果是走直线的话,也早该从另一侧开出的大洞中穿出来了!
“再派五十名勇士!”烈王蔺啸宇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立刻对身旁的将领下令。很快又有五十名勇士进入石洞,但依然一去就再无踪影,也无半点生息。就在蔺啸宇准备派出第三批勇士时,突听周围的工匠和兵卒齐齐欢呼:“出来了!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只见最先进入石塔的二十名勇士,依然用绳索连系着彼此身体,连成一串缓缓从另一侧的洞中走了出来,他们立刻就被带到了烈王面前。
“快说!石塔内有什么?”烈王急切地追问众人,神情异常兴奋而紧张,这是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紧张。
“不知道!”二十名勇士纷纷摇头,神情显得有些木讷呆滞。
“不知道?”蔺啸宇一怔,“你们二十人进去这么久,难道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众人还是纷纷摇头。
蔺啸宇面色一沉,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们若什么都不知道,我还留你们做什么?我再问一次,你们进入石塔后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见。”众人纷乱地回答,神态举止已与常人有些不同。不过蔺啸宇却没留意到这一点,只觉得众人无视自己的权威,不由面色一寒,指着其中一个对随从武士吩咐:“给本王拖下去斩了!”
那名勇士立刻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血肉模糊的首级就送到烈王面前,烈王满意地点点头。却见剩下那十九名勇士神情全然不变,对同伴的死完全无动于衷。
“我再问一遍,你们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剩下的武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