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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缘与随-第6部分

小说: 缘与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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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人的打扰。
但秦岳知道,这不会真正影响她,已好久没有什么事真正的刺痛她了,这算什么呢。
心早已生茧,麻木,很多东西已经僵硬,墙已高筑,不容任何和事物逾越。早就习惯了掩饰,自己不在乎一切。自己不是弱者,因为还不配,不配悲伤。只是这种习惯越来越薄弱,从开始把情绪带回家时,就发现了,所以她想要重新找回这种能力,然后到了这里,她却越来越丢弃这种习惯,因为不需要。在这里真的很快乐。不需要那一切。
是的,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秦岳一人走进了客栈,朱掌柜询问道:“你哥哥呢,怎么一个人?见着恩人了?”
“认错了,他不是我的哥哥。”
“认错了?他怎么说的情况同你一模一样?那恩人是谁呀,怎么知道你的情况?”
“巧合而已……是王爷告诉他的……他太着急找弟弟了,激动了点,他以为弟弟长大了,相貌会有变化,才会把我当他的弟弟。”秦岳把掌柜的所有疑惑解开。
“哦,这样呀。”
“我进去了。”秦岳向内堂走去。
秦岳想起了苏曜,苏岂。他们骗了自己,然而自己不也一直在骗了他们吗?她仍相信苏曜和苏岂,他们只是开了一个规模大了点的玩笑。想起与他们有说有笑的时候……他们身份相比自己如此高贵,却如此的对待自己,是真实而平等的对待自己。“他们还是很好的。”秦岳已走入自己的房间,独自喃喃说道。
屋外阳光和煦,软软铺在地面。时而鸟儿雀跃,啄粒而食。秦岳走出房门,蹲下来,盯着园中的花儿发了会呆。花朵热闹而厚重,很好。然后起身,继续开始自己伟大的小二工作。

五天后,苏曜,苏岂终于来了。
“来,这个给你。”苏岂递给秦岳一个泥人,一个小老头形象。
秦岳接过泥人。“哦?”没有任何表情。怎么会送我东西呢?
苏曜微微皱眉说道,“你不就喜欢这些玩意儿吗?”她还在生气吗?
苏岂也问道:“你不喜欢?你喜不喜欢?”
他们这是在道歉?秦岳笑笑:“我觉得这个有点好看。”
“我说嘛,怎么会不喜欢。”苏岂又从衣袖里掏出了四个泥人“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又不知道你想要哪个,就多买了几个。”笑嘻嘻的递给秦岳。
苏曜也取出五个泥人,给了秦岳。秦岳看着这十个泥人,有小孩,妇人,小狗,仙人……她很欢喜。她很喜欢这些东西。
看见秦岳高兴的样子。苏曜,苏岂非常满意。
秦岳说道:“其实你们也可以买点其他什么东西,不用全部买这个的。”
苏曜笑道:“哦?其他的?那……”
但被苏岂打断了:“那胭脂水粉如何?”这也正是苏曜想说的。
“那还是不要了。”
“不过你干嘛要扮男装呢?女的不也一样吗?”苏岂问道。
“如果朱掌柜要女的我就不装男的了。”
“那做点其他的不也行。像其他女子那样什么缝缝补补的不也可以。”说完,苏岂打量了一番秦岳:“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会!”
“嘿嘿,我确实不会。”秦岳灿灿。
苏曜笑说道,“那到王府来给我当丫鬟如何?”
“伺候你?你还是当小二好。”
苏曜道:“以后呢,如你这般年纪,大多女子都已成婚。”
秦岳一直认为自己适合当个单身妈妈。恩,对,想想就觉得伟大!不过应该从哪里弄个孩子来是件不容易的的事情。而且长大后孩子又去找亲生父母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还要承担若出现不认她这个养母的情况的风险。所以秦岳就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算了。
秦岳答道:“你们两人都比我大,不也都没成亲。”
“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男的。七老八十都能娶,你看看你一女的七老八十还有人要吗?”苏岂瞅瞅苏曜,“再说,你看看我们这位王爷,他想娶谁那还不容易。只可惜他不要呀!你看我我的要求那就低很多。”又对苏曜说道:“我说苏曜,你还是有时可以将就娶几个。我不会怪你的。”
苏曜面不改色,“你要不要本王亲自来给你指婚。你似乎很急切呀!”
“哦!对呀!秦岳你不用害怕嫁不出去,叫他给你指婚,没几个不敢答应的。”
我们可以说点其他的吗?秦岳心中叹道。“我觉得吧……还是一个人好。健康,快乐,长寿。不好玩,无聊了。来,给你们玩泥人。”说着就往他二人怀里塞去一个泥人。“也将就将就当老婆吧……哦,玩够了还要还给我的。”
苏岂拿着一个牛郎,牛郎一边挑着一个孩子。苏曜则拿了一个似在翘首以盼的织女。苏曜看看这两个泥人,取过苏岂手中的,还给秦岳:“还是不要拆散他们,可怜!”
三人关系也就回归和睦。苏曜也并未询问她曾进入王府的事情,这让秦岳感到很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8

8、(修) 。。。 
 
 
深黑的天空挂着几颗星子。凉风随树而动,更是洒下一片婆娑疏影。行人的发,旌旗,屋檐的铃铛……也在飘动。
秦岳闲来无事,想逛逛夜市。叫卖哟呵声不断,人群熙熙攘攘。听人说月圆节将至,所以最近格外热闹。摊贩的货物也比平时多了不少,更是增添了不少新花样。囊中羞涩的秦岳只得挑选一些便宜的小物件作罢。但一路瞧瞧也让秦岳心中甚是愉悦。
“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声音焦灼而兴奋。秦岳心似颤了一下,这声音如此的熟悉。秦岳猛地回头。只见一女子抱着一个小女孩责怪道:“要是再乱跑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知不知道!害得娘好找!”
是呀!怎么可能呢?妈妈怎么可能来这里呢?妈妈……父母……秦岳回过头,看到天空一个朦胧的月亮。她忽然想,是不是父母看到的也是这个月亮?
时间平静,一日一日过去。从小的短发已经长长,每日简单的忙碌。来到这里已经一年,每日愉快而轻松,悲伤埋在最底下。不会释怀。
她会害怕自己会突然离开,她不想再感到孤单与悲伤,她想,自己是多自私。
但又真的好想某些人和物,她想如果父母都在这里该有多好,如果本就是属于这里的人那该多好,甚至想到如果某天突然回去,突然回到家里,想到父母会有的惊喜,激动。竟会给她要好好的过下去的激励。这是多矛盾!
她知道,其实不论怎样,她都会这样过下去的。无在乎好坏,都会度过自己的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那才是她的本质。
此时此刻。秦岳好想父母突然出现,她好像回家。月圆节?是中秋节吧!月亮圆了,该回家了。无所适从,感到永无止境。她想再听听那个声音,再次回头,想看看刚才那位母亲。但哪里还看得到,也许她并未走远,只是眼睛是如此模糊。
一人不自觉独行至河岸,坐下,看着光与影交错的河面微微荡漾。秦岳紧紧的靠着身后的树,想把自己藏起来,她突然感觉很累,想就在这里睡过去。
还是哭了,突然意识到眼泪时,秦岳没有去擦,她现在就想痛快的哭一场。她想没人会看得见的。
苏曜看到她的侧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有微微的一层光晕。他看到一滴水珠从她眼睛里流出,他发现她睫毛其实挺长的,上面有几滴小小的水珠。
她在哭。他不想过去,他觉得这一切很好看。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苏岂在一旁开口道:“她在哭。”
“嗯。”
苏岂站了会儿,“过去看看吧。”说完便提步向前。
秦岳感觉有人过来了,她斜过头看去,好像有两个人朝着她这方而来。她怔怔的看着,好像是他们。他们!秦岳赶紧捞起衣袖擦了擦脸,然后站起来。自己看不清,他们看得见自己!
苏岂仍是带着懒散的笑意:“在这里干嘛呢?”
“耍呀!”秦岳轻松的答道。
“这里凉得很,还是走吧。”苏曜说道。

一路走来,眼泪不受控制,时而落下,秦岳极力平息情绪。各种动作来掩饰擦泪。然而失落与安静怎不会不让人察觉。
行至一家酒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本以为的心绪已定,但又感觉到眼睛的湿润,秦岳举杯假装喝水,她不敢眨眼,终于眼睛那点湿润不再。她想不应该来的,应该直接回客栈去的。
酒菜端上桌。
“喝酒吗?”苏曜平静的问道。因为醉了就会现在忘记,虽然只是暂时。对她无能为力,那就当是帮她解脱。
此时苏岂仰头饮下一杯酒,畅快而淋漓,秦岳也想这种感觉,遂答,“好!”
苏曜为她斟满。先在放至嘴边尝了一尝,最后微眯了眼仰头如苏岂那般一饮而尽,入口火辣。
苏岂见状:“不要勉强,不会喝就算了。”
“没事,我想喝。”
苏曜道:“这酒烈。若还要喝,就换成别的酒吧。”她毕竟不会饮酒。
“就这个吧。不换。”醉酒是怎样的,秦岳在想。“我学着喝。”秦岳为自己倒了杯酒。省去先尝试的动作,直接一杯见底。
似乎两杯酒下肚,胆子也大起来。秦岳又径自倒酒,喝了起来,不顾这酒的味道,忘记自己真的会醉。

她知道真的醉了,强撑着想要座起来,却还是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意识涣散。
“秦岳。”苏岂唤道。
“嗯……”
“这么快就醉了。”苏曜说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苏岂问道,因为他想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其实苏曜也有这个想法。
“啊?我……我没哭呀。”秦岳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哭的。自己为什么要哭呢?
“刚才在河岸边时为什么哭?”这是苏曜在问。
秦岳满脸通红,“河边……小女孩……妈妈在找她。”
“算了,送她回去吧。她醉了,问不到什么的。”苏岂说毕,起身便欲去扶她。
“你又……找不到我家……我,不回。你知道……哪里回去吗?”秦岳挣开苏岂。
苏曜道:“你醉了。送你回客栈。”
“我没醉。等等再回去。”
“还没醉,你看着我们,看得明白我俩吗?”苏岂声音放高。
“我从来就看不清楚你们的……我一直都看不清楚,你们不知道。”高度近视的她,摘下眼镜,距离稍稍远一点,她看着都是模糊的。甚至她看不清楚苏曜,苏岂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总是在一起说话。趁着他们不注意时秦岳悄悄的戴上眼镜。那是她第一次看清二人相貌,她觉得他们看着都很顺眼,应该是长得好看的。秦岳因近视后不敢对父母说明,长久未佩戴眼睛,眼睛也是最近才去做了检查,不爱隐形眼镜,遂戴了框架。秦岳同时也很庆幸自己配眼镜配得迟,虽然在现代自从有了眼镜几乎天天都戴着,但眼睛还没变形。
“小二!结账!”苏岂强行拖拉着秦岳出去了。 
刚走到客栈外,一辆马车在三人面前停下。从马车探出头来:“二位,幸会。这是吃饱喝足准备回府。”
“瑜王这想必刚是从皇宫回来吧。王爷操劳,曜自叹有愧。”
被称为瑜王的男子嘴角上挑,笑说:“只是爚菣王您手握重兵,保国之安宁。这朝堂之事无暇顾及罢了。”
“瑜王宽厚,只是愚钝,不懂朝政。有愧皇叔之重托。”
“哈,哈。过谦了。父皇常在我等兄弟几个面前夸赞堂弟你之才智还少吗。”这时注意到苏岂一直扶着的秦岳:“这位是朋友?”
“是的,不胜酒力。”
再一看秦岳的一身装扮道:“看这装扮,能让二位称为朋友。这位公子定是有才之人吧,很有当年王叔礼贤下士之风范。”
苏曜笑道:“不及父亲。只是遇上的酒肉朋友,这地上的一个流民,却同我二人有些缘分,刚巧碰上。”
“这烂醉模样,让堂堂王爷送回去可真长面子……说来也甚不方便。”
这时苏岂开口道“瑜王说得好确实很不方便呀,斗胆问瑜王现在可有急事?”
“本王无事。”
“那瑜王可否将马车借于在下,送这位朋友回去。”
片刻,瑜王笑得更甚,“好啊,本王与爚菣王本是兄弟,如此小事有何不可。本王今晚就当赏月。李光,本王下车!”瑜王一身锦袍下得车来。
“苏岂多谢王爷。”苏岂悠悠笑道。
瑜王吩咐道“李光,为王爷驾车,送三位。”
“多谢瑜王好意,驾车卑职来就好。不劳这位兄弟。”苏岂推迟道。
苏曜继续道:“那曜就此告辞……苏岂,带她上车!”

幽暗的马车内,秦岳昏昏沉沉的,很安静。
车轮声中伴着苏岂的话语, “今天瑜王还真是一改秉性,客气不少。”
“皇叔最近看他看得紧。按现在这时辰,那些除了得令留在宫中的人早被遣散出去了,看穿着,李光必定是宫中之人。他何不趁此机会留下个好名声,省些麻烦……他谨慎些总是好的。”苏曜复又说道:“只是今天你那是又被他记了一帐。”
苏岂轻笑:“被记的那不仅是我,更会记住你吧。我说这方面你要学学瑜王,树立点自己的光辉形象。”
“我不也很谦虚。”
“今天我算是犯上,那多亏有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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