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那临床的的窗棂被扣响时,秦岳所有感受均被消散,途留下紧张,她狠狠侧头,脱了苏曜的唇,面红耳赤,呼吸起伏。
苏岂隐带笑意的声音悠悠传来:“你们也好了罢,公主就要过来了!”停了会,不闻屋中声响,又道:“可别装睡!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个房子隔音还是好,只是过来时,听着些了声音,我猜是秦岳,就没来打扰你们,过这窗口时,又刻意听了下,顺便就听到了……我也不是那种爱偷听的人,只能说我耳力好,就听去了那么几个字!不过现在你们看,我不给你们报信来了吗,免得待会你们一着急忙不过来……以公主性子,你装睡也没用,管你真睡假睡,她非得见你起来才可……哎!我说你们听我说没有,公主越来越近了,快点从床上起来!”
秦岳双颊酡红:“……”想挖地三尺藏起来,不,越深越好……
苏曜安慰她,“以后我们报复小黑。”
作者有话要说:
46
46、当笙国的文人骚客 。。。
当笙国的文人骚客为这场仅持续一年便消除笃国,统一天下的大胜战颂歌时,朝堂上却是一派严肃。苏曜发兵本最开始就未得皇帝许可,而如今对笃国皇室的处置,特别是对笃国公主封邑的赏赐更是丝毫未报朝廷,虽然上任帝王赐予老王爷对于军事方面可直接授官赏地的权利,且苏曜继任之后依旧如此,可之前做决定时无论老王爷还是苏曜皆会上奏朝廷以示尊重,得到许可之后再行事,而如今苏曜种种作为不顾朝廷无视帝王颜面。于是乎,臣子们透亮的明白了,苏曜摆明了就是对新帝不满!现如今苏曜大军在握,他这凯旋回京背后究竟是何心思?凭着这浩浩大军,夺位轻而易举!众臣子开始猜测与惶恐,甚至有人私下里怪罪“太上皇”曾经对苏曜的纵容。现今的皇帝曾经的太子苏晋与几名看穿人情或老或少的臣子明白,苏曜绝对无心皇位,而他是否将其从现今皇位拥有者手中夺下便就未可知了。
终于,次年初春,在臣子们的忐忑中,苏曜回来了。
那日苏曜很得皇令,将军队分散回各处,自己领了些重要将领前去面圣。不明苏曜心思,难免担心有诈,皇帝已是做好防范。
到了朝堂上,臣子们了然道,他哪会如此听好,皇上幸好早有准备。而最后发现皇上的准备多余了,因丝毫未有作用。
苏曜见了皇帝不拜不叩,那些将领跟着他也是如此行为。有一臣子气急,怒斥苏曜无礼!却见苏曜嘴角弯起轻佻的笑了笑,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皇帝从皇座上掳了下来,瑜王见状立马上前,怒道:“苏曜,你做什么!放了皇兄!来人,护驾!”却见那宫门口的护卫一动不动。瑜王恨极,上前要与苏曜相抗,却被那些将领制住。其中一人大喝声:“来人。”就见披甲军士鱼贯而入,压住已是乱作一团的朝臣,有人出言控诉苏曜不忠,罔顾太上皇恩典。可苏曜如未听见一般,丝毫不顾。
如今的皇帝苏晋强制镇定道:“你欲何为?”
苏曜的笑渐渐消失,眼眸如要洞察所有一切般的幽暗与精明,侧头注视苏晋缓缓而坚定甚至有着戏谑道:“你是不是应该很熟悉我这个把戏?皇叔不就这样自愿的当上了太上皇?然后却连上皇还没当上就驾鹤西去,你是太悲痛了还舍不得报丧吗?!我悔没让皇叔看到我没死!”
此言一出,苏晋并瑜王惊恐的看着苏曜,臣子们一片哗然。臣子们议论纷纷,难道他们叩拜如此之久的皇帝是篡位而来?养病深宫的太上皇早已不再?苏曜早就知晓事实,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皇?而苏曜说他“没死”难道现在这位皇帝为夺皇位曾经谋害苏曜?
然后听苏晋大喝道:“父皇病重朕受命任之,正大光明!”
“你不逼宫,皇叔会被你气得重病而死?!我当真希望皇叔只是病重,还没有被你埋在哪个乱岗上头!”
苏晋狠狠的盯着苏曜道:“你凭什么说此言?”
苏曜嗤笑一声,“以你现在境况,就算我拿不出什么凭证,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那又如何?为何总花那么多心绪在我身上?可如今你看吧,我的依旧是我的,我还可以要更多,而你的呢?若是你当真光明正大得了皇位,皇叔心愿将皇位传给你,那我认你这个皇帝!”
当臣子们为这场皇室纠纷唏嘘不已,同时也认定苏曜却也拿不出什么可证之物时,却见着苏曜于左右吩咐道:“请栋宇公公入宫,宣旨。”莫不是留有先皇遗旨?
苏晋与瑜王不再言语,只因深知大势已去。
不多会,栋宇从宫外被接入宫。苏曜从怀中取出一暗黑卷轴,递了过去。栋宇恭敬接过,颤颤巍巍的打开,大殿中森然的安静,栋宇年老,却仍是中气十足,一字字清晰庄严,响彻辉煌大殿。
栋宇乃先皇近身内侍,是先皇极宠信之人,十有八九的臣子信了苏曜。而有一老臣在栋宇念完之后要求观看,苏曜允了。栋宇将圣旨持于手中,展开在老臣面前,老臣最后叹道:“此乃先皇真迹不假!”说罢,跪下来,高呼万岁,其他臣子见了,纷纷跪下,叩首而三呼万岁。
瑜王不顾百姓安定暗通笃国,太子为私欲谋害苏曜,臣子们想,废太子,贬瑜王,发配北漠,不得回京,不论之后逼宫一事,仅凭这两条足矣!
先皇那时本就下旨废了太子,如今太子当上皇帝那也是“废”字了得!而下一任君主,便该苏曜自立了吧,可却听苏曜道:“先皇口谕,立皇三子苏蹊为帝!”
苏晋不再是皇帝,而苏沪也不再是瑜王,他们被拘于各自府内,不日后去往北漠。支持苏晋一派开始缄默,同谋者量刑而处。先皇灵柩移入皇陵,仪式庄严宏大,栋宇自请为先皇守灵。新帝登基大典也将于半月之后举行。
如此一震惊全国的政变算是彻底结束。
那日,苏曜于宫中,遇见先皇的第三个儿子,年仅九岁的苏蹊
苏蹊问:“皇兄们当真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苏曜看着眼前的小孩回道:“应该不会了。”
苏蹊点头,稚嫩的答道“恩,我想也是的。”
“哦?”
“蹊儿一想便知道会是这样。”
“皇兄之事可会怨我?”
“不会。皇兄之作为不可容。”
苏曜笑笑。
又说:“堂兄定会是个好皇帝的。”
苏曜笑着说“我是王爷,不是皇帝。”
“蹊儿希望皇兄来当,而且蹊儿私下我听夫子们议论说,这的皇位实则是堂兄您让给我的。”
“我不是皇叔的儿子,当然不会当。莫听夫子们的胡乱议论。”
“夫子说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不论血缘关系。堂兄就是很厉害的人,一定会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为什么不当呢?蹊儿就很喜欢堂兄来当的,就算是论血缘,堂兄你我本就是一族,血脉相依,不是父皇的亲子又怎样,我们都有同样的皇爷爷的呀,如果当初是王叔当的皇上,那现在,堂兄不也就是皇帝了?”
苏曜笑着说:“蹊儿比我更合适。”
“为何蹊儿合适?”
“我认为蹊儿就是夫子说的有能力的人,现在就如此聪慧,将来定会将国家治理的很好。蹊儿,不是喜爱山河风光,不是曾说想要自己把这美好的山河握在手中好生爱惜,让当中的百姓生活的很好,除去那些不好的,要治理的很好。”
苏蹊记得,当他说这些时父皇脸色慢慢的凝重,最后却又和蔼笑亲亲摸着他的头说:“是呀,以后可要帮皇兄治理这万里江山。强大我们笙国。”可他发现父皇好像不喜欢他这样说,于是也就再没说过,却不想原来父皇将这话告诉了堂兄。
“那堂兄以后呢?”
“当然我还是去做我的王爷,以后堂兄定会帮助蹊儿,保护蹊儿的山河。”
苏蹊认真的说:“好,蹊儿一定会当个好皇帝,天下百姓,祖辈山河,一定当个好皇帝。就算是堂兄将皇位给我的,蹊儿一定不会辜负了堂兄。谢谢堂兄。”
“不该谢我,这本就应该是你的。”
“蹊儿知道,堂兄不喜朝堂之事,也是不愿当皇帝的原因,以后定会尽力做好,不给堂兄带来麻烦,不会总是叨扰堂兄的……哦,蹊儿绝不是像皇兄他们那样防着堂兄的……”
“我知道,我不会看错。”
之后秦岳曾问过苏曜,“以后他长大了忌讳你怎么办?”
苏曜说:“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将手中的权利慢慢分散下去。”
“若他仍旧担心,你凭着威望,登高一呼,便全都听了你,怎么办?”
“倘若如此,我又有什么可忧惧的。”
秦岳于苏曜书房无意见着了当时给苏曜的另一道圣旨时,秦岳惊愕难言,最后似幸运的对苏曜说道:“幸好你不去当皇帝。”
圣旨道,苏曜若是有意凭此登基,若是无意,皇位由归属由他决断。所以苏曜所做的一切,秦岳能理解,因其中有这一份厚重的叔侄情义。
作者有话要说:
47
47、秦岳终于归于客栈 。。。
秦岳终于归于客栈,客栈众人欢欣鼓舞。
于众人言谈中秦岳发现自瑜王一事之后,众人就已认为她与苏曜的关系已是如今的关系,秦岳也不多解释她与苏曜到底何时是这种关系,反觉得很好,像如今这般,她以后也省了再向众人说明她与苏曜的关系这一道。而至于暮和与赵乐何时变成了可成亲的关系,秦岳倒是颇好奇,暮和支吾着不愿多说,赵乐则笑嘻嘻的说,人生总充满着许多不可预知性,秦岳接受这种解释。
客栈被打理得颇好,生意愈加好了起来,自从盈利足够之后,众人便不再要老管家发的工钱各自均是从那盈利中扣除,不论物价上涨,工钱照旧,再除去客栈经营开支,余下的钱便留与了秦岳,现在由暮和保管。秦岳在欣慰的同时觉得她这掌柜当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那天与苏曜和苏岂在城中闲逛时,遇着了瑜王。那日正是瑜王去北漠之日,瑜王正被一群将士领着从瑜王府出来,秦岳一行恰巧路过。
看不出瑜王的情绪,秦岳只是觉得他如以前那样身姿挺拔,行走之间看不到任何失意的丧气。而瑜王似也看到了秦岳,甚至向她走过来,一旁的侍卫上前阻拦,苏曜站出来摆手示意侍卫退下,领头侍卫认得苏曜,得了令。
秦岳好像看得瑜王在对她微笑,直到走近了,瑜王真的在对她笑,再没了那时的嘲弄,纯粹的自然的对她笑。秦岳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而瑜王笑容依旧和煦,好像融化了那些锋利,秦岳突然觉得瑜王不“凶”,他以前也这样笑起来多好,秦岳想这才是瑜王的笑吧,不再夹杂其他情绪,自然而然,仅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在对她笑,秦岳终于也对瑜王笑了笑。
瑜王离近了秦岳,看了眼与秦岳有些距离的苏曜与苏岂,默了瞬,缓缓道:“觉得若是当初真娶了你……挺好的。”有时无意中想到秦岳,她让他感到平平静静,淡然舒服,他会恍惚的产生不明白,皇兄错了,为何还要那样死心的帮他?为何如此敌对苏曜?因为与皇兄的血脉亲缘?因为苏曜拥有了他作为皇子都未得到的权利?好像都是原因,可又不足够,他只觉他生就如此,从小根深顽固,将他牵扯而为。
秦岳看着瑜王如今的境地,自然真心的笑回道:“时间久了你便会觉得我无趣。”
瑜王笑,“是么?苏曜如何认为?”
“不知道。”
“你那时在王府偶听下人提及你,说你整天都不说话,想来你本是沉默少语之人,对我更是无话可说罢,何况你应是把我当做可恨之人。”再又自嘲的笑着问秦岳:“恨吗?”
秦岳摇摇头。
“不是吗?那之后我对苏曜所为呢?我确是想要他的性命。”
秦岳仍旧摇了摇头。从瑜王第一次将她绑进破庙,再到迫她成亲,以至于后来谋害苏曜,她从未想过“恨”这个字,“恨”太过重大,或许不足以“恨”更或许这些事最终都未造成她不可接受的结果,秦岳想当有些事果真得到了其谋划者所想要的结果时,秦岳想她一时仍旧想不起“恨”,她不是太过善良,而是会很疼,疼到忘乎所以。她不能接受她真的嫁与瑜王,且与他有夫妻之实;她更不能接受苏曜与苏岂的死,她永远不会接受他们不在的这样的事实,直到疼痛蔓延全身将她麻痹。直到在疼成了陪伴她的日常时,或许她便意识到了“恨”可她恨的是太子苏晋,他才是这其中算计最多的人,他才是真正狠心伤害了先皇,决心要了苏曜与苏岂性命之人,无论他的一切所思所行,无论他的是非理由,若是苏曜苏岂不在,若知道了恨,秦岳想她会恨绝那人。
“真心未有过?”
“确实没有,这不能全怪罪于你。”
瑜王笑得更加灿烂道:“果真应当娶了你当妃。”
秦岳笑笑不语。
瑜王继续道:“如若我还是那个王爷,当真可与苏曜争一争。”
秦岳见他仍是玩笑,接道:“王爷你只是一时兴起。”
瑜王渐渐敛了笑,面色逐渐沉重道:“我去拜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