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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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地看她一眼:“晚歌,你知道朕多爱你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她不知道,还是点点头:“知道,晚歌心里也是有皇上的,请皇上相信。”
轻吻着她的耳根,他似有些痛苦地说:“不是因为你哥哥,不是因为我困住了你想保护的人?”晚歌摇摇头,明亮的眼眸看着他。他有些满足:“晚儿,叫我天,我喜欢你叫我天,叫我夫君。”
他今天好古怪,莫不是昨日的刺激还让他紧张兮兮吧!她还是依言叫着:“天,夫君。”
软软长长的声音响起,让他闭上眼,只怕她会恨他,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叫了,他贪心地看着她:“多叫几声,朕好喜欢听,从你口中叫出来,朕听了好高兴!”就像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是皇上,他连独爱她的资格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上,他连想去救她,为她冒险的资格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上,他还是得到了她。这个皇上的身份,也让她辗转游离不安,不敢爱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从打赌的那时候起,或是在杏园之时,他就知道了,四弟眼中的占有。她是独处高清的花,让每个男人都为她疯狂,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留下她的心。
发上的梅花香味袭来,他从迷惑中醒来,端起暖热的牛乳凑到她的唇边:“喝下去,再吃点东西。”
她柔顺地喝着,一只眼偶尔还看看他俊朗的脸。喝到一半就饱了,凑到他的唇边,小声地说:“天,你也没有用早膳吧,喝一点,晚儿喝不下了。”
要是平时他二话不说就会帮她喝下去,可是今天他却推开了,摸着她的脸说:“晚儿,不要恨我!记住,我是爱你的,我对你做的事,永远都是以爱你为目的的。”
她脸色一变:“天,你怎么了?你想做什么?”热热的感觉从腹内升起,她觉得脸也热乎起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真的不对劲,似乎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这牛乳里必是下了什么药。
他亲亲她的脸蛋:“很难受是吗?对不起,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很快我就不会让你难受的了。”
“不要用爱来伤害我,你们兄弟二人,为什么一只都要这样,我很累。”她叫了出来,想推开他,竟然无力,全身热得让视线有些看不清楚。
紧紧抱着她的头,他小声地说:“别怕,这不过是春药而已。”
春药!该死的,他竟然对她下这么下三滥的药,为的是什么?迷糊中,又听见他叫:“周公公,宣观王到这小侧厅候旨。”他抱着她,往里面的寝室而去。
她紧紧地拉着自己的发,绾发的珍珠撒了一地,拉回一丝神智:“我会恨你,恨你恨死你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如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朕不是要让谁看见你失态,朕是想要让他听到,你是朕的女人。”
爱疯狂了,偏执了。他的火热,他的独宠和她的泪,都焚烧在一起。衣服一件件地滑落了下来,她听见了情欲中自己哭泣和心碎的声音。楚观云要她正视对他的感情存在,以兵力和定都的安危来威胁他让出她;他要让楚观云听见,他和他上床的声音,要让他知道,她是他的。两个男人执着的爱,一步步要把她推向灭亡。
躺在床上的她,了无力气,像是个破布娃娃,任寒气将她侵没。任他如何的道歉,她的泪水都止不住。为什么,总是把她当成武器,来伤害,来炫耀?
压在枕间的红梅已是残败不已,为什么他们要逼她,为什么她要出在下风,让他们逼着,把她当成什么了?为什么她不可以逼他们放开她?
他和他,在侧厅里,争得很激烈,很大声,但她却觉得与她无关一样。她坐在窗前,闭上眼,让冷风吹着她还有些晕胀的脑子,好累,好累,跳下去能一了百了,但是她不是弱女子,为什么要选择死来逃避,他们算什么?从此,她心里不要再去想他们的事情。两个过分的男人,总是拿着爱来说,一直都在做着伤害她的事。
门让人撞开了,冲进来的不是宫女,也不是楚天楚观云,而是十四。他心疼得看着她缩着身子在窗下:“晚歌。”他轻轻地叫:“那里冷。”
还是真心关心她的十四,一瞬间,她觉得,这里还是有些属于她的。十四永远不变的关心就是她的,和外面那些争吵声多相对啊,他们甚至没有来关心她会不会跳楼自杀呢?毕竟是古代的女子,让人听到这样的羞事,心碎和心恨中,难免会想不开,一死了之,就什么也解脱了。
她幽幽亮亮的看着十四,像是看到生命中的一抹火光,那般绚丽!她笑了,那笑美得如梦如幻,像不切实际的云中花,水中月,美得有些妖邪:“十四,你会看轻我吗?”
十四的眼里流出热泪:“我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晚儿,心中最美最美的晚儿。”抓起一边的衣服,将她包住:“晚儿,想哭就哭,不要忍着。”这样的晚歌还笑,让他更是心疼啊。
她直直地望着他的眼:“我该哭吗?不该笑吗?你听,外面的两个人,互说着不应该,两个口口声声说爱我比生命还重的人,都这样地伤害我,难道我不该笑吗?”
“晚儿。”十四更心疼了。
她一笑,抹着他脸上的泪:“别哭,十四!你哭什么哭啊,你要是再哭,我就哭给你看了。他们都是笨蛋,他们谁也不会占有我的心,更别说懂我的心。”
他赶紧停住,挥挥头赶走心酸:“我不哭,只是苦了你了。晚歌,想通也算是好事,以后不必再心累。”
“嗯,”她点点头:“所以我听他们吵架,听得很舒服。”一声一声能把她的爱打得更薄。
十四竟无语,两个都是他所敬重的哥哥,为什么都要这样来伤害晚歌?晚歌在宫里学着慢慢适应,慢慢将希望收翼起来。可是四哥咄咄逼人,让晚歌要正视他,要选择他!他知不知道如果皇兄一怒,会杀了晚歌的,甚至他不惜要谋反。那么晚歌的存在,皇兄必定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太了解皇兄对晚歌的独占欲了。
而他敬重的皇兄,竟然做这样的事,太让他失望了。晚歌是一个有感觉有思想的人啊,这样对待她,叫她以后如何不心痛。以爱为名,其实都在伤害她!
刺耳的声音还在想着,他忍不住冲过去。看着两个反目的兄长,他痛楚地叫道:“皇兄,四哥,够了!你们是不是要逼死晚歌才心甘情愿啊?四哥,你以为你这样做,晚歌会喜欢吗?你以为用这样的手段来得到晚歌,她就会高兴吗?皇兄,你将晚歌囚在身边,她一样也不高兴;你这样对她,她更是心痛。是是非非皆因是她,真是把她逼死了,四哥和皇兄,争的又是什么啊?你们都只顾着自己的伤,自己的痛,有没有想过晚歌,她比你们更累!”
十四的一番话似乎打醒了二个没有理智可言的人,楚天更是想冲进去看看晚歌怎么样了。
晚歌巧笑嫣然地步出来,脚步轻盈如云。在她的脸上,看不到泪,看不到恨,更不要说看到爱。他宁愿她恨他,至少恨中,还会有爱的因素存在。
“晚儿!”楚观云也惊愕地叫着。楚天瞪了她一眼:“晚儿是朕的晚妃,朕的女人。”
“没有权利,你如何得到她!得到了,却不肯让她自由。她想要的,你为什么不给她,还说爱她,她爱的是自由!”楚观云也不甘示弱地说着。
如今他手里有着让皇兄退步,以及和皇兄相抗衡的兵力,如何有怕可言!
“皇兄,四哥!”十四头痛地叫着:“不要再争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发觉,话题越走越远了吗?”
晚歌笑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何必再争!你们给的爱,我承受不起;欠你们的,我已经还清了。”摸摸脸蛋:“我还真是个祸水,让兄弟反目。”
“晚歌!”两人急急地叫。
她摇摇头:“观云,欠你的吻,我还过了;天,欠你的爱,我也还过了。从此,两人我都不爱!”她轻轻地说着,字字如云那么得轻,却敲打在两人的心中。
她一步步地踱下楼阁,她不喜欢这里,从没有进宫开始,她就讨厌后宫!而今却是如噩梦一般甩也甩不掉。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什么是二个都不爱,他困惑了,他是至高无上的君王啊,要向她低头吗?她一定要爱他的,一定要。
“皇上。”太后慈祥地看着他:“你有心事?”
“太后。”他叹口气轻问:“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慈和,这么开朗?”
太后摸摸他的手:“有什么感觉?”
他不解地摇头:“太后为何这样做?”
太后将茶捧到他面前,含笑地说:“皇上是为情所困,是吧!如果这是情人的手抚在脸上,你会如沐春风,如果这是你恨的人,你会觉得这是在嘲笑你,如果是母亲的手,就会觉得是温暖。明白了吗?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皇上,为大月创造出来的平和繁盛是从所未有的。”
他有些了然,低下头:“太后,朕也不想这样做,朕也不想手足之情破裂。”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和解,他依然是那般的一意孤行,为晚歌做着最后的斗争,他说,只要晚歌,他会让她笑,让她幸福,让她自由。这些他能做的不多,可以幸福,可以笑,却不可以自由。最酸涩的是,观王说会让晚歌再爱上他,什么也不顾了。疯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何止是晚歌,他也很累很累。
太后双手抚着他的头:“皇上,别逼自己太紧了,也别逼晚妃太紧了,一根弦,能拉多长啊,再这样逼迫,她会承受不了,皇上最后也不想看到伤心的结局吧!”
在太后面前,他可以尽情地放松自己,比和自己的母妃还要亲,太后识大体,慧眼看天下:“太后,你说朕怎么办,朕好爱晚儿,朕舍不得她受伤,可是每次朕都要忍不住伤害她,朕也不想观王变成这样。”
“不如放了她。”太后轻轻地说:“三者都有好处,只是,皇上委屈你了。”
他痛苦地按着头:“太后,我放不开。”
“皇上,你还有心结解不开,世事,看开了也就那么回来,你已经陷到里面去了,与其困住她,不如让她自然留在宫里,爱是不可以强求的,我知道皇上是放不开手,倒不如隔开一下,让她有个缓冲时间,至于四王,皇上该怎样做,还是怎么做,唉,本宫也无话可解了,无情不似多情苦,多情总是伤人肠。”
“我明白一些事了,太后。”他似是轻松了很多。
太后慈和地一笑:“有空多去看看太妃,她不容易啊,快过年了。”
他笑笑,母妃只会争,只会要,越走越远,他已经没心情去看她了,去一次,就烦一次,他怕最后自己看见亲母妃,会觉得面目可憎。
“皇上,多些仁慈,多谢宽仁,对你,对大家会更好的。”这样的皇上,就不会满脸的烦忧。
他笑笑:“母后多保重。”周公公撩开厚重的帘子让他出去。
满天的风雪扑天盖地地而来,遗世而独立的藏爱宫,那么孤独。
他站在远处,只能远远地看着,这里有一个女子,倾国倾城,绝色无垠,有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只是他伤了她,重重地伤了她,要怎么样,才能弥补呢?
宛宛一跟喳呼的声音传来,他眼前一亮:“周公公,现在有什么花开,去采点新鲜的来。”
“有水仙花,还有报岁兰开得都艳丽。”他小心地说着,避开梅花不讲。
“宛宛,”他朗声叫住,蹲下身子抱住那小人儿,亲亲她的红通通的小脸蛋:“去哪儿呢?今儿个用功了没有?”他心爱的公主,也许只有宛宛才会让她开心一点,让她重新正视他。
宛宛小手指刮刮他的下巴:“父皇,好痒,宛宛很乖,都做完了,宛宛想看看姐姐,姐姐好久没有来看宛宛了。”
“姐姐最近心情不好,宛宛要多逗姐姐笑,过几天过新年,宛宛想要什么?父皇赏宛宛什么?”
“真的啊。”宛宛睁亮眼:“宛宛不要去下棋,念诗,宛宛要学马,要唱歌。”她巴着手指点着。
楚天点点她的脸:“好啊,那就看宛宛的功夫了,父皇是和姐姐吵架了,要宛宛帮帮父皇。”
宛宛咯咯笑:“父皇又长胡子了,好扎人,不要扎宛宛。”
“皇上。”周公公恭敬奉上还带着风雪之冷的报岁兰,后面几个宫女还捧着几盆含苞欲放的水仙花。
青白的水仙花清香宜人,淡淡的清芬,嫩黄的花蕊,她必会喜欢的,那报岁兰很美,兰花娉婷生姿,秀丽独然,在风雪中,也依旧开得多姿多彩。
借着这些,他抱着宛宛沉重地登上藏爱宫二楼,他知道,她挪了房间,唉,都是他啊,伤她如此。
“皇上万岁。”几个宫女小声地行礼。
他打个手势让她们小声:“晚妃呢?”
“娘娘正在睡觉,奴婢们不敢打扰了娘娘。”
唉,她真的永远也不要原谅他吗?没有再幽禁她,可是别说出来走走,就连楼阁都没有下去过一步,他让十四多来陪陪她,可总是说她在睡觉,睡能避得了什么?晚歌。
那窝在长毛毯上,盖着丝被的不正是她吗?多想拥住她,摇醒她。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