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多香。”
十四站起来:“好,你要什么?我便为你采什么?如果我是一朵花,估计你也会连根拔走。”
惹得她咯咯笑:“男人哪有把自己比成花的,你顶多只能算是草,女人是花,男人是草。”比如校花校草之类。
十四采了满满一怀,她招手让湖青过来将花抱住,叫她拿一些到听雪宫,让宛宛赏玩,自个带了一些到未央宫去,在未央宫里,有她的房间,他说听雪宫是宛宛母妃以前所住,她要做贵妃,不能住在那里,要住就住在未央宫或是建章宫,等藏爱宫做好再搬进去。
他还真是注意身份这些问题,但是要封一个贵妃,岂是那么容易,还要很多的手续,她倒是没有向他求名分,他就是要把这些冠在她的身上,就是要压得摆脱不了,她想要不认命也不行。
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她会带着菊花回宫,她一向不太喜爱的,是因为它的二方面,她都不喜欢,隐逸是她所想,可她无法做到,至于那不详的一面,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喜欢的。
配上一些长长的绿枝儿,几种色胡乱地插在一起,还搬了一个瓷瓶到他的书桌上。
楚天一踏进未央宫的大厅,就闻到菊花的香味,几外的大花瓶中似乎还随意地插上了二三枝,先前尊贵的翎毛不知所终,他皱起眉:“周公公,为何将花换了,朕不喜欢这花。”
周公公一躬身:“皇上,是向昭仪所插的花。”所以他们都不敢阻止,皇上对她是千依百顺。
果然他一听,眉头都跃上了喜色,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晚歌开始为他扮状这些了吗?那娴雅独处的菊花,看起来也摇曳多彩,顺眼多了,幽香阵阵的,原来不是不喜欢这花,而是他从来没有细看过这些。他的爱,终于没有白费,她还是有回应了,忍住喜色,他放下手中的菊说:“昭仪呢?”这个小心肝宝贝啊,总是不按理出牌,不经意地还会让他有着无限的惊喜,那怕这些是她无心之举。有些距离会让她认识到他的重要吗?这倒是好事。
周公公小声地说:“向昭仪大概在书房睡着了,刚才还在那里看书来着。”
他大步朝书房而去:“朕也该去处理些政务了,别吵醒了昭仪。”
“皇上,那晚膳呢?皇上先前已允了姬妃娘娘,去玉姬阁用膳。”他尽责地提示着。
他挥挥手:“你去转告一声,朕今晚在未央宫用膳,让姬妃不必等朕,还有今天晚膳素一点。”
周公公笑着:“莫少了笋,是吧!皇上。”
他笑了:“你倒是会揣测朕的心意,去办吧,你吩咐下去,看吃什么能让昭仪怀上朕的骨肉。”
周公公恭敬地说:“奴才明白,皇上的心意,奴才都放在心上。”他挥挥手,让守在书房门口的几个宫女退下。
她睡得好沉,在一张软椅上,手上还抓着书卷,半开的书卷遮住一半的脸,只露出如扇子般的长睫毛,细细浅浅的眉,光洁如玉的额,鸟丝如绸般地荡在一边的椅栏上,真厉害,居然这样也能睡得着,脚曲放在一边的椅栏,横坐着也睡了,他喜欢这样自然的她,半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安然睡着如同花中仙子一样。
欲想抽走她手中的书,让她好好安睡,她咕哝一声眨了眨眼醒来,好大一会脑子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雅的姿态,脸一红赶紧站起来:“皇上,臣妾失礼。”
他一手顺着她的发,含笑说:“何有失礼之处,朕喜欢看这样的你,不过这样睡,脖子会痛的。”在他的脖子上一捏,晚歌果然痛叫一声,含嗔地看着他。
“朕让人搬贵妃椅进来,让你躺着看,更舒服。”轻轻地揉捏着她的颈,看到桌上方,那开得正艳的花,他又心花怒放了:“这花是你插得吧!还不错,闻起来很香。”
“放上花,皇上累了,看着也能休息一下眼睛,不会产生视觉疲惫,而且还可以清新空气,闻起来神清气爽的。”她就喜欢在房里放上花,在现代,她也有买花的习惯,喜欢花的香味围绕着,很轻松,又安神。
“朕要赏赐你。”他倾下头轻吻着她的颊。
晚歌回头一笑:“该赏赐的是十四,这是十四的功劳,都是他采的,臣妾不过是把花带会宫来。”
似乎在云端的心让她一击,无奈的叹气:“真想要你为朕心甘情愿做事,真难啊。”
“皇上,你想要臣妾做什么啊?”她努力的睁大眼睛:“臣妾为皇上捶捶肩,让皇上处理政事,快快处理完,臣妾才有饭吃。”
捏捏她的鼻子,无奈地坐下,他要的不是这些啊,不要她刻意地讨好他。
翻开折子,细看一下,又赶紧合上脸色深重地说:“晚儿,让周公公陪你去戏园看看戏。”
晚歌摇摇头,双手还小力的捶捏着他的肩,叹着气说:“皇上,何必让臣妾走开呢?皇上看到了,臣妾自然也看到了,皇上要怎么解决,臣妾无权过问。”
那是一个奏折,四王爷意图谋反的奏折。
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他一叹气,拦腰将她抱住,坐在他的脚上,眼如火地注视着她:“你如何看待此事?”
她轻轻地挣扎:“皇上,这是政事。”
看着她脸上的变化:“不是瞧见了吗?倒是可以说说,朕几时反对过你谈论政事,你是特别的,你可知。”她一眨眼,波光一流动,他都能看到些端倪。
晚歌一抬眼,对上他漂亮的眸子,不躲不藏地说:“皇上,政事就有治理政事的手段,家事有处理家事的手段,臣妾不知皇上会用哪一种。”他在探测着她,她知道。
“军事上来说,不得不防,那就是削掉他的职,去掉兵权,当然最好的还是斩草除根,杀一儆百。”
晚歌心一紧:“那如果是家法之类的呢?”
摸着她的脸,他轻声说着:“他是朕的亲四弟,亲手足,有所谋必有所求,尽可能的满足他,或能召回他的心,为我大月朝效力,如若不能满足他,就废了他的封号,召他回京,软禁着,你说,朕要选择哪一种呢?”把玩着她的发,似是满不在乎地询问她的意见。
晚歌捉住他的手,他依然是多疑的皇上,她摇摇头:“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必有方法处置不是吗?”
“你倒是把朕看得那么胸有成足,岂知这事在朝上让人团团乱。”
她笑着:“皇上是皇上,别人是别人,皇上的事,皇上能解决。”
“你啊。”他无奈地笑,用力亲她的脸:“就是这般的了解朕,说说你的见解吧!”
见他放松了心,晚歌轻声说:“皇上,这只不过是传闻而已,如果是契丹散播的消息,为的只是皇上废了四王爷,那么定都攻起来,就轻而易主了。”
“倘若不是呢?”他眼含着笑意说。
“倘若不是,皇上也有办法,莫要伤了臣妾的脑筋,早生了白发。”反正烦的不是她,她只要做一个金丝雀便好了,什么也不用管,这种日子很悠哉,也可以说是幸福,可是她很怕,怕很快就腻了这种日子。
他手把弄着她的乌丝:“晚儿岂会有暮成雪的时候,朕看见你的时候,实在月色楼里,十四叫住你,你往上一看,这容颜就陷进了朕的脑子里,尤其是这滑如水的乌丝。”
“原来皇上那么早就打着臣妾的主意了,怪不得,臣妾如何躲也躲不过皇上,可皇上还真是可恶,竟然在杏园调戏臣妾,用钱打发臣妾,虽然臣妾是冲着那十万两赏银去的,但也要靠真本事赢回来。”没有了相互的猜测,推开了心防,他们还是可以很轻松地相处。
他哈哈大笑:“晚儿不是不甘示弱地打了朕一巴掌吗?”
“我,我的手根本没有力气的,岂会打疼你,谁叫皇上要污辱臣妾。”她有点羞赫。
抓住她的手细看,纤细如玉的手上,什么也没有,淡红的指甲也是自然的美,不是艳红红的蔻丹,爱怜地亲亲:“晚儿指甲可长着呢?朕的脸上可是有了细痕,回宫里,便有人问起了。”
“那皇上怎么说?”她睁大眼好奇地问。“皇上会说,是一只猫抓伤的吗?”
“朕叫它们统统住口,不得再提这事,你要是一只猫啊,也是一直花猫。”
“皇上,红颜也有老的一天,就如皇上所说的,皇上都快三十了,臣妾现在才十六,几乎是臣妾的一半啊,呵,朝如青丝,暮成雪,那也是一转眼的事,以后还多的是美人的出现。”然后他会逐渐的忘了她,红颜未老恩先断。
“朕要惩罚你。”他哈着她的胳吱,让她笑得直躲:“原来是嫌朕年纪大了,朕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喘息着,眼眸如丝,脸上还带着红晕,让他总是忍不住要将她揉到心窝里去,点点她的额:“朕喜欢你吃醋,以后多吃一点,朕赐你一个醋娘子的封号。”
她摇头,含笑不语,那么难听,她才不要。
“那朕赐你一个醋夫人。”话一说出口,他马上噤声。他和她都一惊,醋和楚都差不多,皇上也是楚,楚观云也是楚,只是楚观云之妻可称如楚夫人。
刚才的笑闹声消失无踪,晚歌还得装着含笑一样看他:“皇上,为何总要赐臣妾一个醋呢?臣妾不喜欢吃醋,皇上不如快些处理政事,臣妾肚子要饿了,不然臣妾就先吃饭了。”
他回回神:“哦,那可不行,朕只怕你又偏食,去看一会书,再等朕一会儿。”他放开她。
晚歌娇嗔地看着他:“皇上只会管住臣妾和宛宛,皇上自个还不是,不爱吃的,就夹给了宛宛。”
“看来晚儿是想朕再惩罚一下。”他挑起眉。
扮个鬼脸,她往书架那边钻过去,轻灵的如烟一般,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菊香还是她的香味,都迷惑着他,良久才飘出一句话:“晚儿才不要。”
这是一件好事,她越来越不怕他,而且在他的要求下,越来越不守着本份,就是喜欢这种相处啊,恬静自如的像是天经地义一样,他翻开奏折,认真的批示着,而她在找着她喜欢看的书,书房很大,可以让她消磨足够的时间,不会闷着她,打开刚才合起的奏折,他沾沾墨汁,在上面写上回京二字。
他要他认清,晚歌只爱他一人,晚歌是属于他的,四王爷如果喜欢的,后宫有很多新秀,可以赐给他。
晚歌看着一排排的精装卷书,那么多,什么种类都有,天啊,他竟然还看一些房术之类的,晚歌脸羞得通红,赶紧塞出去,手指扫过这些书,却看到最里排,靠着墙的地方,有个长长的木盒子,探宝的精神来了。
她小心的拖了出来,这不会是装着什么宝藏的地方吧!或是他小时候玩的弹珠之类的事。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幅画卷,轻轻地展了开来,还没来得及一看,他的声音就响起:“晚儿。”
她一惊,画卷差点没撕破,心虚地看着,并不见他往这边来的身影,小声地应着:“皇上,叫臣妾有事吗?”
“没事,朕叫叫你,看你在不在。”他的声音相当愉悦。
真是的,没吓死她,怎么有点神经质啊,她不再难不成还会羽化成仙。
哇,好漂亮啊,一身粉黄的宫装妃裙,纤如柳的腰肢,如玉的发绾成鬓,点点的珠玉点缀着,亮丽而灵美的五官,似乎有些强颜欢笑的眸子,有着意思无奈,有着一些害怕,这画师可真厉害,连微微吹动起散乱的发丝也都画得清细。这个女人,正是在耶律烈那时所看到的,前契丹王妃月色,契丹王登基才二年不到,就缠绵病榻,一躺就是三年,其间是一直未娶,只有一样是草原上的雄鹰,风采英勇,他只带过一次王妃回契丹,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如果所料的准确,这是一个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可是为什么死了呢?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楚天怎么下得了手去杀她。
多美啊,她的指尖在画卷上滑动着,和她不一样的美,她是艳丽无双的,只怕要比景妃和姬妃还要美上十倍,这黄色的衣裙,是特别制的吧,上面的珍贵,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得雍容华贵。宛宛和她多相似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那么爱宛宛,那就是很爱月妃,为什么要杀了她呢?她支起脑子思索着。
“晚儿。”他叫她了。
这次是她漫不经心地应着:“嗯,晚儿在呢。”对了,月妃家还有人在,只是不再朝中为官,在月城必能找得到,当初可是月城第一大家族凌家。画卷上还有他的落笔,月色满天华。
那是他当初一款情深落下的吧,有她的名,也有他的,爱之深,就恨之切,也许是月妃的死因,那宛宛呢?纸包不住火,宫中还有契丹人的奸细,迟早有一天,不至宛宛于死地,也会揭露出来,他会不会如杀月妃一样,将他最心爱的宛宛也×嚓一声啊。
她心一惊,匆匆地放好画卷,惊惧还留在心头。步了出去,印入眼眶的,依然是他挺拔而又认真的样子。感应到她在看他,他回过头一笑。
这笑中,有着溺爱和宠爱以及温柔,他不会那么残忍吧!无论如何,她也要想法子保住宛宛的,那么天真而又可爱的公主,有好吃的还不忘要留给她呢?
“不看了,朕也快好了,再等朕一会。”他柔声说着。
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