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举高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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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
“我是不做妾的,要做就做正妃。”
“做不做妾可容不得你选择,你既然想成为凤凰,那你是想嫁给太子喽?太子可是有太子妃的,嫡子都有了。”
沈明嫣眸光流转,嘴角轻翘,抚在碧绿手镯上的手没放开,“到头来以太子之位当上皇上的又有几人?想把太子拉下马的人太多太多了。”
明秀嘲讽道:“那你是想入宫为妃了?不,按你的身份,入宫顶多是个贵人。二姐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你不过是府里庶女,就算父亲看重你,可你是妾生庶女的身份怎么都不会改的,不说大姐,就连我这半个嫡女你都比不上,我很好奇你到底哪来的自信成为那蹁跹九霄的尊贵凤凰?难道是靠你倾国倾城的容貌?”
明秀斜睨了沈明嫣:“二姐有多久没照镜子了?哦——我怎么忘记了梳妆镜太小了,不够二姐照的。”
“你……”
“我怎么?二姐你今日怎么尽说些胡话,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吗?还有——”明秀从暖炕上下来,走到沈明嫣跟前,舔了舔嘴角,笑容灿烂,钳住沈明嫣的下巴,沈明嫣竟然不知道明秀的力气会这么大,“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二姐你厚颜无耻已经到了常人所不及的地步,在害了我之后竟然还有脸上门要和我合作?我可没有二姐你那么善良那么纯真那么美好,不对——”明秀逼近沈明嫣,吐气如兰。
“难道和你情同姐妹的司琴是怎么死的吗?”明秀轻启朱唇,神态娇憨,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明嫣脊梁发毛,“死不瞑目,说不定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都是你把她害死的,是你。”
沈明嫣眼睛猛缩,本能的想要挣开明秀的钳制,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粉嫩的嘴唇在颤抖,“不是……不。”
可明秀哪能让送上门找虐的沈明嫣如此轻松,稍微使劲后在沈明嫣挣扎的时候猛的放开,惯性使然下沈明嫣往后退几步撞在了圆凳上,圆凳踉跄,再退,将红木桌撞的七荤八素的,最后沈明嫣跌倒撞到桌腿才停下来。
明秀居高临下的睨着沈明嫣,“真可悲。”
沈明嫣攥紧手,这么狼狈,再也不掩饰眼底的怨毒,“你……就不怕我拆穿你?”
“呵呵,我有说什么吗?”
沈明嫣回想一下,明秀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什么,反而是她自顾自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愕然:“你算计我!”
明秀冷冷的说道:“你配让我算计?”然后扬声道:“二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起来?拂柳——”
拂柳听了声响要推门进来,沈明嫣忍着痛连忙从地毯上站起来,看明秀依旧一副娇憨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明明屋子头烧着地龙,她依旧觉得心寒背脊泛冷。
等出了屋子,外头霜露寒气扑面而来,跟来的丫鬟诺诺的样子让沈明嫣更加烦躁,可一想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司琴,明秀轻柔的话犹言在耳,阴暗院落中,沈明嫣一个激灵。
沈明嫣本就是借尸还魂,加上明秀刻意渲染,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全是各种惨状的司琴,窗外萧瑟北风,落叶飘落,都让她疑神疑鬼的,整日整日的噩梦连连,不敢闭眼。弄得潇湘馆半夜鬼哭狼嚎,阴森恐怖,连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趁她病要她命,明秀刺激沈明嫣来毫不嘴软,找个跟司琴背影有五六分像的丫鬟捯饬一番,故意在沈明嫣面前飘过,直接把沈明嫣给吓尿了。
沈明嫣倒因祸得福,短短十几日整个人又从大发面馒头干瘪了下来,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形,真是虐身又虐心。
不愧是女主,这番下来,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对月啜吟的忧愁,眉如远山青黛,目若盈盈秋水,体态若风中弱柳,态生两靥之愁,娇喘微微,如西子胜三分。身穿月牙白棉袍,飘飘兮如羽化而登仙,袅娜不可方物,让人恨不得掬在怀里好生怜爱。
“原本丰泽些而来的那点子福气也没了。”
沈明嫣抬头对上明秀含笑的桃花眼,不禁瑟缩,泪光点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明嫣实在是吓坏啦,亏得心理素质好,没有崩溃,还滋生两靥之愁,更添柔弱,盈盈楚楚,我见犹怜。
再也不自来亲热的就拉明秀彰显她的善良美好了,这点让明秀很满意,也不去撩拨沈明嫣了。沈明雅将她们的相处收在眼底,轻啜一口清茶,神色淡淡的说:“怎么明嫣回家反而清减了下来?太医给的方子不见效么?我瞧着明嫣几近形销骨立了,难道这药方还讲究因地制宜么?你素来娇弱,如今天寒下来,可得好生保养。”
大衣裳沈明嫣都快撑不起来了,这更平添了几分柔弱,柔柔道:“许是近来胃口不佳,清减了些。是药三分毒,总喝那些个苦汤汁对身体也并不多好,所以就想着改成药膳来吃。祖母年岁大了,听瑞珠姐姐说起晚上睡不着,不若让小厨房炖阿胶来吃,在阿胶里加上酸枣仁磨成的粉,再加上黑芝麻红枣枸杞,每日就寝前吃一碗,过不了几日睡眠就会好上许多的。”
瑞珠笑着应下了,“二姑娘有心了,老太太这几日夜里确实觉少,若这法子有用,老太太晚上也能多睡会儿。”
“那好呢,回头让小丫鬟将药膳方子送来,瑞珠姐姐多费心了。”
明秀冷眼旁观沈明嫣的做派,颠来倒去总是那么一套,不过这也是一种本事。余光瞥到沈明雅垂首喝茶,敛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举止自有一派优雅。
对比正彰显‘孝顺’的沈明嫣,不得不说沈明雅更胜一筹,只可惜这就是坑爹的女主定律——不管女配多优秀多漂亮,男主就是不爱,徒增伤悲。
第041章 攻城略地(二)
“姑娘,夫人出身寿昌侯府,当年曾在太皇太后面前做过几年女官,后太皇太后病逝后,夫人被皇上指给老爷做继室,这些年一直官邸,此行老爷上京述职夫人也没有跟过来。过半个月是太后千秋,太后惦念夫人才上来京城。”
拂柳仔细给明秀介绍她这位小舅妈的出身,明秀一直以为舅舅没有续娶,谁知道搞了半天还有个继室。
陆夫人上京来,明秀作为外甥女自然得过去拜见,先做好功课,去了陆府还没见到陆夫人,反而是先瞧见高头马上的陆旭尧。
一瞬间明秀脑海里闪过‘灰小子与后妈’的故事,就连陆旭尧策马而立,凤眸含笑,在明秀看来都成了‘强颜欢笑’。
完全不知道被臆想成陆小可怜旭尧的大表哥,端的是陌上年少足风流:“表妹来拜见母亲?表哥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在明秀看来又成了‘落荒而逃’,叹息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表哥我都懂得。”弄的拂柳一头雾水。
陆夫人是个恬淡而宁静的女人,性情偏于冷清,周身静谧,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想想也是,寿昌侯兵败自裁,从此寿昌侯就没落下来,入宫为女官,过了待嫁的年纪后又做了继室,成婚八年都不曾有孕。如果寿昌侯尚在,照陆夫人这样的家世完全可以做王妃,或是嫁给门当户对的宗室子弟。
明秀对小舅妈的印象十分好,对陆夫人冷冷淡淡的态度亦不在意,明媚的笑脸让原本冷清的正房多了几分暖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当明秀用心去讨好一个人时,很少有人能抵挡住,她说话进退有度,灿烂明媚。
等到了临走时,陆夫人眼底多了几分温和,浅淡犹如一幅画,饶是明秀也不免在心里赞道:这才是真恬淡,仿若静水,又富于智慧,愈久弥香。
“舅母可别嫌我烦,我肯定会多来打扰舅母的,在家实在闷得慌,实在不如在舅母身边自在,心里头也跟着平静。”明秀露出俏皮的笑,穿鹅黄色绣碧竹滚白狐毛棉服,小脸明媚娇润,就是初冬萧索里的一抹亮色,让人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过几日,太后召见陆夫人,不知为何也召见了明秀。
慈宁宫里,除了太后外,还有顺太妃和一位明艳秀美的少女陪着。
随着传旨的太监进了慈宁宫正殿,行了跪拜礼,太后命人将她们扶起,赐坐。
——陆夫人少时便在太皇太后身边,即便许久不曾入宫,却并不怯场。明秀之前得了古嬷嬷的教导,来时又被陆夫人指点了一番,举止不失分毫。
太后年纪大了,身边儿最喜欢有年轻的孩子说话,见明秀礼数周全举止进退得宜,不免暗地里点了点头,对陆夫人说道,“这么些年你模样还是没变,还是当年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齐整模样儿,这些年你可好?”
陆夫人眉眼浅淡,多了几分温和,恭敬的回了,一来一回也显出太后对陆夫人情分不同,过了会儿才对一直乖乖的做低眉恭顺样的明秀招手:“丫头,你过来。”
明秀一派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太后下首是顺太妃,顺太妃是蒙古出身,入宫后未有子嗣,同太后感情却好,笑着说,“这姑娘模样生的好,规矩也是好的。”汉话并不是十分流利,还带着些蒙古语的别扭。
今日明秀穿着乃是一身雪荷色竹叶纹样云锦长袄,外罩浅玫瑰粉羽纱对襟比甲,腰细身长,明眸璀璨,流光溢彩,眉目间娇俏灵动,如四月新花,娇媚可爱。
“好生齐整的孩子!”太后拉着明秀的手,对陆夫人说,“你当年可比不过你家外甥女。”
明秀装羞涩却也大方任人瞧,站在顺太妃身侧的明艳少女打量明秀,见众人都夸她,心生不满,插话:“太后,姑奶奶你们不知道吧,前不久在木兰围场上,这位沈姑娘可厉害着呢,骑马射箭都赢了曹布德呢,娜仁本来也想和她比试比试,可沈姑娘说比试一回儿得要五十两黄金呢,还拿皇上赐的玉如意吓唬娜仁呢。这回儿娜仁找到机会,可得和她比一场。”
明秀突然觉得躺着也中枪,回头仔细打量娜仁,和曹布德一样明艳动人,眉梢间带着高傲和不屑。
明秀觉得有趣,貌似她没有得罪这位蒙古郡主吧,怎么一出场就迫不及待的给她一耙子。
太后道:“可有此事?”
明秀舌灿莲花,原本有七分趣味的事儿到了她嘴里也变成了十二分,再加上并不拘谨,放得开,绘声绘色的将木兰围场上的事经过艺术加工后描述一通,最后懊恼道:“谁料到第二天她们都来找奴才比赛,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们非得要吃苦瓜,奴才不好拒绝,只好拿皇上赐的玉如意当那‘尚方宝剑’,皇上天威隆重,左右她们都大不过皇上去呢。”
明秀是在贵族妈妈圈中长大的,自然知道说什么话能哄得上位者开心,再加上她生的漂亮,又是晚辈,说话有趣,慈宁宫里欢声笑语,太后拉着明秀的手笑的合不拢嘴:“敢情皇上成了你这丫头的挡箭牌了,哀家瞧娜仁是不服气了,可强扭的瓜不甜,哀家倒头回知道这俗语还能这般用呢。”
顺太妃和稀泥说让她们俩退下玩耍,娜仁嘀咕了两句蒙语,才不甘情愿的退出了慈宁宫大殿,刚走出大殿外就高傲道:“你不过侥幸才赢了曹布德的,你们汉人就是狡诈,哪里像我们蒙古直爽,不来那些弯弯道道的,有能耐的就和我正大光明的比一场。”
弱爆了!我说姑娘你发难就发难能不能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而且咱们这才出了慈宁宫大殿啊亲!
“你的意思是我赢曹布德赢的不光彩喽?”
“当然!”
“……那场比赛是皇上亲自评定的,如果你对比赛结果有任何质疑的话,应该向皇上申诉,找我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吧。”
“你强词夺理!”娜仁指着明秀的鼻子尖忿然道,明秀笑的愈发灿烂:“娜仁郡主不知道吧,你用一根手指指着我的时候,可是有三根手指指向你自己的,当然前提是你算数还可以。”
娜仁脸色涨红:“我要和你比一场。”
“我拒绝。”
“你凭什么拒绝?难道你怕啦?还是你不敢和我比?”
激将法对明秀没用,见娜仁一脸得意,心里无奈,和个娇蛮姑娘一般计较太掉价了,笑盈盈冲着娜仁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非得要和我比试,我也知道答应你了。这样吧,咱们就比射箭。不过规则我来定,咱们俩站百步远,头顶苹果,互相射箭,我啊保证能够一箭射穿它,还不伤你一根头发丝,怎么样啊敢不敢和我比?”
娜仁脸色一白,扬声道:“哪有这样比的?我可没有听过这样的比法。”
明秀耸了耸肩,无奈道:“看来你是不敢喽?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你主动认输了,那这场比赛就算了。”
“谁,谁说我不敢了?”
“要比赛什么?”威严的声音传来,明秀和娜仁连忙恭敬的行礼,昭和帝眉目慈和:“起磕吧。”
娜仁脸也不白了,也不结巴了,“回皇上的话,娜仁见着沈姑娘想和她来一场公平的比赛,谁知道沈姑娘提出了诡异的比赛规则,娜仁看沈姑娘根本就不愿意和娜仁比赛呢。”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昭和帝显然还记得明秀,“沈家丫头,说说什么规则?”
明秀将规则讲了,跟在昭和帝身后的九皇子忍不住笑了,这丫头摆明就是不想和娜仁比么,想吓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