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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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薜晚烟告诉栾倾痕:“我们查清楚了,骆殿尘这次来卉国,是因为他的皇后有了身孕,特意带她来卉国探亲,可是我们觉得他一定还另有目的。”
“素绾有喜了?”聂瑶珈倒是替她高兴,没有自己在他们之间,她终于得到幸福。
栾倾痕眯着眼睛,“他绝不会单纯的来探亲,只是借了素绾怀孕的幌子,派人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让墨亦提防着他。”
聂瑶珈留意着栾倾痕的变化,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卉国,他自己以为是为了报他父皇的恩情才继承皇位,可是这么多年,他已经成为了卉国最高的统治王者,一个守护卉国的帝王。
他该回去继续成为皇帝的,不该只是躲在这里。
聂瑶珈心里默默决定下,心里有些小小的酸楚,而且身体不断传来警告,她会不会要马上离开这里了呢?
卉国皇宫
墨亦身着一身龙袍看着奏折,疲累了便看着墙上挂的那幅栾倾痕亲手画的聂瑶珈画像,他没有想到自己靠看着画来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知道他们全在不毁宫,他没有去看过他们一眼,怕一旦去了,就不想离开娘,离开聂瑶珈。
虽然,她的身边不需要他,可他愿意当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这里的龙床他睡不舒服,晚上梦里除了国家大事就是国家大事,终于体会到栾倾痕在这个位置有多累,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等栾倾痕想通了,他一定要将皇位奉还给他。
司徒冷进宫面见墨亦,他说:“明天一早,骆殿尘应该就会到宫里了,我已命人加强了防备,他万一……”
“朕知道,可在卉国他不敢乱来的。”墨亦与骆殿尘也有不少恩怨了,想起他的时候,身上的伤疤就疼起来,骆殿尘给他的,他怎么会忘记呢?
司徒冷点点头,退下了。
……
聂瑶珈独自在房间里,她的头很痛,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撞击她。
栾倾痕进来,发现她的不对,马上扶她坐下,“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聂瑶珈紧紧去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抓住自己的手,不要让自己离开,“我怕……我只是怕……”
“怕什么?”栾倾痕迷惑起来,令聂瑶珈害怕的是什么。
“倾痕,我希望你能继续当皇帝,正视你的内心,为卉国谋福。”聂瑶珈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交代事情一样。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你好好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栾倾痕扶她躺下。
聂瑶珈伸手想触摸他的脸,他却离自已有些遥远。
栾倾痕握住她伸出的手,笑道:“你怎么啦,不要想太多知道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聂瑶珈听完他的话,假装安心,闭上了眼睛。
栾倾痕悄然走出房,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痛苦的走掉,在聂瑶珈眼里,他看到她复杂的心思,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他们之间了,只是还没有到来。
也有想过,她是不是会消失掉,像上次一样让那个胸无点墨的皇后回来,可他不敢往下想,失去她,他会怎么面对。
……
骆殿尘与素绾乘着华丽的金色马车从卉国皇城门缓缓进入,沁国此次只有少数侍卫军护驾。
紫銮殿
墨亦为了大局还要亲自迎接骆殿尘,两人一见,客套了一番后,墨亦便下令大摆宴席,要为沁国皇帝接风,二是为素绾回国探亲表示欢迎。
宴会开始,已是黄昏,一盘盘菜上桌,宫女们倒上美酒。
歌舞与奏乐不绝于耳,却是在粉饰太平。
卉国大臣都知道骆殿尘此次不知道是抱着什么目的,所以宴席上也没有放松过。
骆殿尘举起酒杯先敬墨亦:“其实新皇登基时朕就该送份大礼表示祝贺的,这次特意带了重礼,恭贺您。”
墨亦也敬他:“那朕就收下了,今日希望沁国皇帝与皇后玩得开心。”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一饮而尽。
墨亦见歌舞告一段落,便借着机会说:“想必沁国皇帝有件还不知道,朕也是刚刚得知了此事,各位卉国大臣也不知道,现在朕将此事告知大家。”
“噢?难道您要娶皇后了?”骆殿尘略玩味的说。
“并非如此,事实上,前皇帝栾倾痕真正的身世是卉国先帝的皇子,是朕的亲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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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一片晔然,这事怎么搞的嘛,一会儿这样,一会儿说那样,大臣们脸色各个都不怎么好看。
骆殿尘的脸色一变,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玩笑有些说大了。”他心里还嘲笑墨亦说话也不分场合。
墨亦站起来,走在席间,郑重的说:“栾倾痕之所以退位,称自己是沁国人,是误会了沁国先帝的一幅画,他以为他是沁国人,所以才退位,那个时候阮氏并没有醒来。可最近阮氏清醒,才告诉了栾倾痕真相,他确实是朕的亲皇兄。”
席间某位大臣气愤的站出来:“皇上,我们可是亲耳听他承认是沁国人,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是啊,怎么回事呀。”
不少大臣议论纷纷起来。
墨亦一摆手,令大家安静下来,“阮氏之所以没有告诉大家栾倾痕的身世,是因为当年先帝犯了一个罪,就是私逃出宫与她会面,阮氏是为了保护先帝的名声,现在她不得不说,因为栾倾痕错把自己当沁国人了。”
“原来如此啊。”
“是这样啊。”
大臣经过分析,觉得确实有道理,渐渐开始接受。
骆殿尘自斟过一杯酒,玩弄着酒杯,哼笑道:“这么说,朕要请栾倾痕离开沁国了?”如果事实是这样,他倒也乐意,与栾倾痕同在一个皇宫内,他混身不舒服,他们注定是敌人,他可以放了栾倾痕让他回卉国,然后,与他一较高低。
墨亦呵呵笑着说:“其实栾倾痕就在卉国,朕打算过几日接他们进宫。各位大臣!若是你们还不相信,我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滴血验亲。”
骆殿尘的杯子突然掉了,酒洒了一桌。
什么栾倾痕在卉国?那他沁国皇宫里的那个栾倾痕又是谁?他拾起酒杯,紧握在手心里,看来墨亦和栾倾痕是串通好了,他宫里的那个栾倾痕可能真是个假的,可恶!
墨亦的心里挺解气的,笑着自倒一杯酒,面朝大家,“来!今天朕很高兴,希望与皇兄早日相见!”仰头饮尽。
歌舞又上来,墨亦坐在上座上,几日以后,他就可以见到聂瑶珈了,当然还有娘,以及栾倾痕。
骆殿尘在偏殿住下,素绾见他喝得醉了,就扶他到床上休息。
虽然素绾没有去宴席,不过她通过下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骆殿尘是沁国人,她害怕他与卉国人有什么事发生。
骆殿尘醉得不醒人事,他好像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他伸手过去抓,想要看她的脸,却就是抓不到她。
然后猛得醒来,怔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回到了偏殿中。
“皇上,素绾差人煮了醒酒汤。”素绾为他脱下鞋子。
骆殿尘的一只拳猛得敲打着床被,“我竟然被人骗了,宫里的栾倾痕是个假的!假的!”
“别放心上,他是卉国皇室中人,早晚也要送他回来。”素绾希望开导他。
“早晚有一天,朕会攻进这个皇宫里,要这里血流成河!朕只要……只……只要养足了兵马……一定……”他开始渐渐睡去。
素绾安静坐在床榻边,骆殿尘就没有想过,她是卉国人啊,她在中间有多难做。
不毁宫
薜晚烟捏着一封信匆匆转交给栾倾痕,门没有关,聂瑶珈在门外不巧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墨亦怎么把我的身世说出来了呢!”栾倾痕恼他怎么这么急,而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他预感的事情正在慢慢展开。
薜晚烟说:“他信中还提到,要您回宫,把大家都接回去。”
栾倾痕皱眉,“可是……我不能回去。”
聂瑶珈倚在门外,不‘能’回去,却不是不‘想’回去,看来她是栾倾痕的牵绊。
薜晚烟明白栾倾痕,没多说什么,“主上还是请好好考虑一下,墨亦他交代我,务必请您回宫。”说完,她走出屋子,却看到聂瑶珈。
聂瑶珈作一个禁声的手势,薜晚烟拉上她的胳膊就走。
到了不毁宫外,风声啸啸传来,野草随风一波一波像海浪一样。
薜晚烟叹气后说:“你打算怎么办呀。”
聂瑶珈拔一颗草,拈在手里,“让他回宫,大家都是这样希望的吧。”阮秀芜是,薜晚烟和墨亦都是,大家都觉得,栾倾痕不成为帝王太可惜了。
“那你就早些劝他回宫啊,不要再犹豫了。”
“我会的。”聂瑶珈想露出点笑容却笑不出来。
薜晚烟摇着头:“我知道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可是主上是皇帝你们也可以在一起啊,一点也不矛盾,除非你介意他的三宫六苑,可他只宠你一个,也该满足了,或许你还会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呢。”她聂瑶珈怎么会知道得不到栾倾痕的爱的那些女人有多心酸。
“放心,我不会那么自私的。不过……我想见一个人。”
“谁?”
“你们的宫主,织锦。”
薜晚烟愣住,脸上一阵慌张,“你要见宫主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啦,你只要帮我通传他,说我在不毁宫的水云间等他。”
“什么水云间?哪里?”
聂瑶珈神秘一笑,“他知道的。”
薜晚烟不服气,“主上在不毁宫,你却要见我们宫主,未免太不收敛了吧。”
“是吗?那……我叫上栾倾痕一起去见织锦好了。”
“哎!非见不可?”薜晚烟皱眉问。
“是,非见不可。”聂瑶珈肯定的回答,就负手离开了。
当晚,聂瑶珈就站在密室外,直到看着地上多了一道人影,她笑,“神秘的宫主终于出现啦。”
织锦从黑影中出现,那白色的面具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诡异许多。
“你为什么要见我。”
“你先打开这里呀,我好像没什么力气总是打不开它。”
织锦走过去,轻松的打开机关,与她一起进入。
“哇!”聂瑶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见到小屋,听着风铃声音清脆悦耳,高兴的欢呼起来,在油菜花田里张开双臂。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聂瑶珈回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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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3125字)
织锦转过身背对她,“你可知道,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没有活在世上的。”
“我敢赌一次,你不会杀我。”聂瑶珈绕到他的面前,双手缓缓的伸向他,触到他的面具。
织锦没有阻止,而是让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聂瑶珈解下来,双眸含着浓浓的爱意,嘴角上扬,“真的是你。”
她看到的织锦不是别人,正是最熟悉的栾倾痕。
她想起交换质子的时候,织锦曾冒险进入沁国要救她,可惜没有成功;他是带自己进水云间的人,他与她一起在青楼骗崇远贺……当薜晚烟希望给织锦服下忘情药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了,让薜晚烟这么用心的人除了栾倾痕,还会有谁?
后来发现只要栾倾痕在,织锦就不会出现,她更加肯定了。
栾倾痕翻下披风的帽子,弯弯的发露出来,他弯起手指勾了勾她的俏鼻,“你真是吃定我了。”
“是啊,你这辈子注定要败给我了。”聂瑶珈开玩笑的说。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这么有自信啊。”
“当然。”
栾倾痕看她忍不住笑,认真的问;“你说,怎么识破我的。”
“那还不简单啊,薜晚烟的眼睛都说出来啦。还亲自从我这里拿了忘情药差点喂给你喝,真是好险。”不然栾倾痕一定会忘记自己的。
栾倾痕长叹一声:“哎!当时我若知道面具的人是你……后来就不会那么坎坷了。”
“可是,你为什么是不毁宫的宫主?”聂瑶珈觉得当一个皇帝也够累的了,还要当一个宫主。
“是父皇当年留下的,在景心殿里有条密道可以通向不毁宫我住的房间,父皇说,当一个皇帝有无数人在蒙蔽我的眼睛,太多的事有黑暗的一面,所以他建成不毁宫,把一些可靠消息传达给我,我就不会朝一个昏君迈进啊,不过,不毁宫打探消息也是一流的,都是为卉国好。”
“你父皇想得好周道啊。”聂瑶珈真想见见逝去的先帝。
栾倾痕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不管我是谁,你都爱我对不对。”
“看看吧,不一定噢。”聂瑶珈也勾起他的下巴。
栾倾痕快速的吻了她的唇一下,“我再让你说一个不字试试!”
“你……我偏要说……唔。”她的唇被他封住,忘情的深吻。
两人立在花田,没有人打扰,相拥相吻。
只到久远的吻结束,栾倾痕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了,他说:“你偏要说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吻你嘛。”
“才……才不是。”聂瑶珈摸着自己被吻肿的红唇,眼神闪烁。
栾倾痕无声的笑了。
……
他们携手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