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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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殿尘面对她突然的抽离,皱眉;“你反悔了?”
聂瑶珈心想,奇怪,为什么这种毒还没有发作?
骆殿尘抓过她,在怀里热吻她,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刺客。
骆殿尘狠狠的说:“早不来晚不来。”他只好放开聂瑶珈出去查刺客。
聂瑶珈像摆脱厄运一样解脱,她看着沉华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将门窗合好,在外守着,怕刺客潜入。
突然,聂瑶珈的眼前出现一道人影……
有太多的事,就发生在一瞬间,刺客很快被打退,可没有被活捉到一个,骆殿尘看着宫里,怀疑着什么。
索性,他回到钟轩殿,总觉得自己要回到另一个地方去,可是为什么想不太起来呢?
公公见他拍着头苦恼的时候,说:“皇上,您刚才在沉华宫贵妃娘娘那里。”
“什么贵妃?”他直觉得的反应。
公公哑然。
不管怎样,骆殿尘还是说去看看。
推开沉华宫的门,骆殿尘和太监们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聂瑶珈。
有一个小太监过去试试聂瑶珈的鼻息,大惊:“贵妃没气了!”然后他朝着宫外大喊:“贵妃娘娘遇害啦!”
骆殿尘看着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好像和他有些关系,可是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其它事情都好好的,唯独死掉的这个女人他记不清了,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完全忘记了。
“这个女人……好好安葬吧。”
“是。”太监们急忙收拾。
骆殿尘捂着自己的头,好像有些事情被一片片的删掉了,他怎么拼接都不能想起来。
黑漆漆的宫外,几个黑衣人跑着,到了安全的地方,聂瑶珈取下黑面纱,看他们一眼:“你们是谁派来的?”
她在沉华宫遇见一个人影,和她一模一样,那人只让她换上黑衣服,假装是刺客一起逃脱。
其中一个蒙面人说:“我们是不毁宫的人,你放心,明天所有沁国人都将知道,贵妃娘娘已经遇刺身亡了,你可以解脱了。”
聂瑶珈想了一会儿,“那倾痕呢?他还在宫里。”
“谁说我在宫里。”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聂瑶珈转身,栾倾痕也是一身黑衣,正朝她笑着。
“怎么回事?”
栾倾痕走过她,“假死的英容马上会回来,她扮成你的模样已经骗过了沁国人,而宫里也有一个栾倾痕在,他是不毁宫的人,英容也为他易了容,暂时代替我在沁国吧。”
“原来这是你安排的!”聂瑶珈打了下他的肩膀,佩服他。
“从此,你以聂瑶珈的身份回来,就不再是沁国的贵妃了,因为他骆殿尘是不可以娶聂瑶珈的。”栾倾痕觉得事情就这样简单啊,他怎么现在才想透。
聂瑶珈也安心的投入他的怀中,转念一想,正好,骆殿尘以为她死了,想必他的毒已经发作了,就在她自己的唇上沾上那种可以让人忘掉最深刻感情的毒药,骆殿尘亲吻她的时候就中了毒。
他或许已经开始忘记聂瑶珈是谁了。
沁国皇宫
素绾照顾骆殿尘,太医说他总是迷糊的样子,她不放心守了一夜。
骆殿尘醒来,看素绾的脸色很差,就说:“你还是回宫休息吧,朕只是累了点。”
“我怎么能放心?我知道瑶珈死了,你一定难过,我也是,她怎么会……”说着,她的眼泪落下来,一夜之间,聂瑶珈遇刺被害,她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她。
“你在说那个妃子?朕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啊,只是觉得认识,但朕也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难过。”
素绾怔住看他,难道他是受刺激太大了,才将瑶珈忘记了?她去握住他的手,罢了,忘记了就不必那么痛苦了。
不毁宫
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不毁宫内暂住,英容已经跑回来,说,已经将后事办妥。
聂瑶珈还谢谢她,为了逼真,英容的腹部还是刺伤的,只是不深而已。
薜晚烟则驾着马车回来,聂瑶珈看到的竟是阮秀芜,青悦和雪浓的到来。
他们都住进不毁宫内,像大团圆一样在一起说着事情聊着天。
聂瑶珈问薜晚烟:“你们宫主呢?”人都到齐了,可是织锦总是不出现。
“呃……他有事要办。”
“噢。”聂瑶珈点点头,不再追问她。
饭后,阮秀芜把聂瑶珈单独叫到一间房里。
“无论命运怎么折磨你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倾痕把你的话放在心里,所以我想求你劝劝他,回去继续当皇上。”
“什么?他不是姓骆吗?”虽然知道阮秀芜醒来了她很高兴,可是栾倾痕说他是沁国的人啊,现在是什么状况?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已经将他的身世告诉他,他是卉国人,是栾祖祺的亲儿子,根本不是沁国骆天普的儿子。”
聂瑶珈的身子僵住,栾倾痕先是放弃了皇位,说自己是沁国人,为了能与她相见,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说什么,是怕他又要去完成他的责任而放弃她。
这个傻子,不止做皇帝会身不由已,作一个普通人也经常会有啊。
聂瑶珈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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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秀芜感激的点点头,还提到墨亦,“他还是坚持和我通信,知道倾痕是他的亲哥哥,就一直要把皇位还给他。”
“对墨亦来说,能恢复自己的身份,卉国人肯定了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聂瑶珈所认识的墨亦从来不是贪恋权势的人。
“你也如此了解他。”阮秀芜拍拍她的手背。
聂瑶珈浅浅微笑,“如果倾痕要重登皇位,我看会很难。”
“为什么?”
“当时他声称你是醒来,说他的身世是沁国人,现在他又怎么能登上皇位?要怎么填这个坑?”说来说去,聂瑶珈感觉难过,栾倾痕之所以这样做,多半是因为自己。
“做娘的就是在孩子危险之时挺身而出的人,我会当着文武百臣的面承认自己对倾痕说了谎,是怕揭开先帝偷跑出宫的罪责。”
“这样说,恐怕还是不能让人心服,他们会说,是卉国人是你们说的,不是卉国人也是你们说的,要他们怎么放心。”
阮秀芜听聂瑶珈的话,愁眉道:“那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滴血认亲吧。”
阮秀芜眼睛一亮,“对啊,倾痕和墨亦。”她安心一笑。
半夜才回房的聂瑶珈,独自在通道里,今夜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或是她回到现代,或是栾倾痕无法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他们会因为种种因素再离别。
分分和和,他们还可以经得起折磨吗?当你尽全力找到彼此,想在一起却还是被命运捉弄而分开,谁也会感到疲惫,那颗驿动的心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还会爱多久呢。
聂瑶珈不知道答案,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了,她还想这些悲伤的事情做什么呢?
刚要回房,看见雪浓背着包袱出来,见到聂瑶珈,略显惊讶。
聂瑶珈上前问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声点,我们出去谈。”
她们一起来到不毁宫的外面。
雪浓说:“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为什么要走呢?”聂瑶珈知道她没有亲人。
雪浓抿着唇,眼睛也有些湿润,笑道:“我不想在这里困扰着你和栾倾痕,当我知道紫凝就是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当初我不喜欢紫凝,是以为她没有资格得到栾倾痕的爱,可是换成你,就是我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了,自始至终,我都认定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不想争不想夺,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也该想想我自己的人生了。”
“对不起。”聂瑶珈声音很低,她的出现,让许多女人成了输家,一无所有,锦美人,袖贵妃,筱妃,杭问语,还有雪浓,还有薜晚烟。
雪浓摇着头:“你千万别这么说,爱情里哪有谁对谁错呀,我……我要离开,但不想和大家告别,怕自己哭出来。”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
雪浓含泪一笑,对她挥挥手,趁着黑夜匆匆走掉。
聂瑶珈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眼前浮现过雪浓的一切,她与她,缘尽于此了。
回到房里,栾倾痕躺在床上已睡熟。
聂瑶珈蹑手蹑脚的脱下外衣,轻轻躺下,撑着单臂看着他,她喜欢看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婴孩一样可爱。
忽然一只手在她背上游移,她轻轻打了栾倾痕一下,“居然装睡。”
栾倾痕睁开眼,“等你很久了,去做什么啦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他略有不满的表示,眼中是宠溺。
“雪浓走了。”她还是觉得告诉他的好。
栾倾痕沉默一会儿,点着头:“她也许已经想好了,我也无法给她想要的,她离开,我想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聂瑶珈靠在他怀中,想静静睡去。
可是……栾倾痕的手一直不安分,她抓住他的手,“你不想睡觉啦!”
“想,不过更想……”他轻轻闪动着睫毛,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睫毛有多好看似的。
聂瑶珈发现他渐渐靠近自己,一会儿就将自己压在身下,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便让他含住了双唇。
次日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阮秀芜夹了块肉片放在栾倾痕的碗里,栾倾痕却一直吃着别的菜,没有动碗里的肉。
大家都看得出来阮秀芜很难过,饭也吃不下了:“我……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一离座,栾倾痕吃饭的筷子停顿一下。
聂瑶珈盛了一碗饭和菜推到栾倾痕面前。
“你干什么?”栾倾痕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哼哼,麻烦你将这碗菜送给伯母啊。”聂瑶珈一脸假笑的说。
薜晚烟站起来:“主上您吃饭吧,我去送。”
“哎,你吃你的。”聂瑶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震得大家愣住。
薜晚烟想怒不敢怒,就看着栾倾痕。
聂瑶珈看栾倾痕的时候又挤出笑容来,“来,你去送她才会吃嘛,伯母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一定要劝她多吃点啊。”
栾倾痕轻叹,看着聂瑶珈一会儿,站起来端着碗朝阮秀芜的房间走去。
青悦见了,都想竖大拇指,“你还蛮厉害的,他可是当过皇帝的人哎,就算现在不是,骨子里也傲着呢,他却听你的劝。”
“其实他也担心伯母,明明很关心,可是却装作冷漠,我只是顺了他的心意,推了他一把而已。”聂瑶珈高兴的吃起菜。
薜晚烟坐下,将头埋得很低,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看出来栾倾痕的心底是怎么想的,她输给聂瑶珈,这次是心服口服。
栾倾痕敲响阮秀芜的门,推门进去。
阮秀芜见了他,赶紧抹干眼泪,笑着说:“你怎么不和他们好好吃饭呀。”
“你的病也没好,再吃点吧。”他将碗筷放在桌上。
阮秀芜看到他亲自送饭菜过来,心里感动,“我……我会吃光的。”是儿子送给她的饭菜,她怎么肯剩下。
栾倾痕低眉,没有再说什么,临走时说:“趁热吃吧。”
阮秀芜捧起碗,满足的笑了。
(特别感谢张为民送给灵儿的金牌,蛮重噢,所以灵儿要加油写好绣花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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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碗筷以后,聂瑶珈与薜晚烟洗碗,青悦在外面擦桌子。
薜晚烟对聂瑶珈说:“其实这些可以让不毁宫里的人做。”她是向来不擅长做家务活的。
“自己动动手,不靠别人,也很好啊。对了,我一直没有见到你们宫主织锦,他去做什么了呀。”
“主子的事我哪里知道。”薜晚烟就是不告诉她。
“你有见过织锦长得什么样子吗?”
“没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瑶珈笑起来,“随便问问而已。
薜晚烟抬眼瞧着她,“当你还是唐双的时候,我要你给我为宫主配药,让宫主忘记他心爱的女人,可你还是阻止了,现在想想,你阻止的对。”她若有所思的说。
“对吗?织锦也有爱的女人啊,我真想见见,当时我只是觉得本人自愿想忘记才可以啊,万一他很想记住她呢?想起心爱的人还是会很幸福的笑呢?”刚一说完,她敛起笑容,她为骆殿尘吃了忘情的药,也是没有经过他的意愿,自己虽然是在自保的情况下逼迫无奈,可是她确实剥夺了骆殿尘爱她的自由。
……
共度的日子一直平静,春色撩人,外面的风已经温和了许多,完全褪去了冬天的寒意。
两个月过去,他们一直在不毁宫里,几乎没有外出过。
阮秀芜的身体渐渐恢复,与栾倾痕的关系虽然没有得到缓解,不过栾倾痕对她不再回避什么。
聂瑶珈安于这种平静的生活,只到最近几天,她的身体一直像要抽离,她像是有两个思想一样,精神备受煎熬。
而这时,薜晚烟带回一个消息,骆殿尘突访卉国。
不毁宫也紧张起来,平时不常见的紫衣人和红衣人频繁的来往多起来。
大堂内,薜晚烟告诉栾倾痕:“我们查清楚了,骆殿尘这次来卉国,是因为他的皇后有了身孕,特意带她来卉国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