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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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这样可以的。”
“天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好歹也要添一床被子呀。”聂瑶珈叫了人,却没有人进来。
她走出去,看见院里的几个宫女正在把弄着手里的胭脂,似毫没有听见屋里的叫唤。
“你们,不长耳朵吗?”聂瑶珈站在门口发话了。
几个宫女看见她,藏起手里的胭脂盒,倒也有些怕她,可是她们心里也有些疑惑,听说她早不是皇后了,现在恐怕是个身份不清的女人了。
小安子也看不过眼了,“喂,问你们怎么不添床被子!”
其中一个瘦宫女上前一步说:“筱妃说她不冷,也没吩咐呀。”
聂瑶珈走过去,挑眉,边走边围着她转,最后还是停在她眼前,“那我现在吩咐了,你拿,还是不拿。”
瘦宫女有些怯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聂瑶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好,既然你们耳朵都不好使,那不如别要耳朵了。”
聂瑶珈走出几步,喊来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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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的刀一用。”她抽出一个侍卫的剑,向几个宫女走去。
瘦宫吓得马上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们知错了!”
“现在知道本宫是皇后了?可是有没有听说过,皇后最喜欢折腾不听话的宫女了,可以慢慢折磨你们的,但现在本宫没功夫,把头伸过来,顺便给你们打个折,一人割一只耳朵吧。”
她拿着刀向一个靠过去,宫女们吓得在地上向后退,哭声惨极了。
筱妃从床上出来,看着这一幕不禁好笑。
皇后真是会吓唬人,正是这一刻,她便真的看见聂瑶珈抓过瘦宫女,割破了她的一边耳朵,鲜血直流,她吓的摊软在地上。
聂瑶珈将刀一扔,“哼,这下大家耳朵都好使了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拿被子来。”几个宫女哭着,爬着出了院。
筱妃摇摇头:“皇后,不必为我这样的。”
“你这样任人欺负,我看不过眼,你身体不好,但是气势不能低,要常给她们脸色看看,不然就像刚才那样登鼻子上脸。”
“皇后的个性真是我最希望有的,可是,我也就这命了。”
两人坐在院里的小花园里,坐在木椅上,小安子找来了点心,放在桌上。
筱妃说:“皇上……你有去见他吗?”
聂瑶珈摇摇头。
“他的身体也不好,你要多去关心他啊,毕竟他是为了你。”
“为我?”聂瑶珈想不通。
“你居然不知道!墨亦没有对你说起吗?倒也是,我当初也是苦苦求他,墨亦才说的。你在沁国出了事失明了对不对。”筱妃要告诉她,栾倾痕为她什么事都肯做。
“是,吃了药,很快好了。”
“那不是药的问题,你能几天好起来,都是因为皇上为你用内力疗伤,他却因此受了内伤,听墨亦说,脸色一直苍白的……像没有血一样。”
聂瑶珈回忆那几天,怪不得他一直躲着见自己,她苦笑,眼泪有些疯狂,不间断的落下,栾倾痕,就是一个大傻瓜,总是爱默默的为她做一些事情,让她觉得欠了他好多,好多。
这,是爱吗?他是爱她的吗?那雪浓呢?她该不该纠结在这里?像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难题,也许,去问问他,亲自问问他……
不,聂瑶珈的理智被抽回,一次的舍弃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也不属于这里,不可以留下任何情感,伤人伤已。
筱妃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无动于衷,“他需要你,到现在身体还不好,如果换作是我,夜夜照顾,我都甘之如饴。”
聂瑶珈看着她,这么爱他的女人却得不到他的爱,难怪,会染上重病,也许都是因心病而起,“筱妃,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筱妃好奇的看着她。
聂瑶珈看了看周围,“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
“皇后!你在……你肯定是中了邪气了。”筱妃不敢相信的说着。
“不,我很正经的对你说,这个身体是聂瑶珈的没错,但我并不是真正的皇后,你也知道皇后的突然转变,那只是因为我占据了这个身体。和皇上的种种,爱上他,并非我所愿。也许哪一天我会身不由已的离开这个身体,回到未来,如果我对皇上,又突然离开,他会伤心我对他的舍弃吧。被舍弃的滋味我尝过,很难受。”
筱妃一直消化着她说的,站起来,“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可是皇后,你日后就打算和皇上僵持下去吗?男人,不会永远对一个女人有耐心的,更何况一个帝王,你日后要怎么办?”
“你的担心是对的,我没有办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所以,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计划也许不如变化快,她多想也无际于事。
回自己寝宫的聂瑶珈边走边看着许多宫女的眼神,她们想看她的样子,又低下头不敢看。
她昂首阔步的继续走,问:“小安子,薜晚秀还在宫中吗?”
“回娘娘,她嘛,皇上有时候召见她,但只是很短时间就出来了,她在这宫里既不像嫔妃,又不像是个宫女,太后曾想把她送出宫呢,只是皇上让她留下来了。但最近这些天,真是没见着她人。”
聂瑶珈心想:明明是他的属下,不知道他又让她办什么事去了。
走着走着,经过景心殿外,想起筱妃求自己的事,她希望将牢中的司徒冷放出来,他一直被关到现在,惩罚也够多了,筱妃说她已经不再介怀,司徒冷家中还有父母,儿子在牢中,他们二老也一定相当难过。
小安子看着聂瑶珈犹豫不决的徘徊着,壮着胆子喊:“皇后娘娘求见!”
聂瑶珈瞪他,但林公公已马上跑出来,相当恭敬的说:“娘娘请。”林公公可是见过栾倾痕如何关心聂瑶珈的,她不在的时候,皇上会写满屋子的字,上面无非皇后的名字。
聂瑶珈只有硬着头皮进去,小安子在外面摊软在地上,松了口气,傻笑起来。
栾倾痕一板正经的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眼睛却不停的看着门口,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真的让他猜不到了。
聂瑶珈进来,便与他对上目光,然而看他低下眉去,专注于书写,不禁苦笑,栾倾痕还是栾倾痕,依然淡定自若。
栾倾痕一直等着她说话,抬眼看她,她却站在门口那里不动弹了。
“你有何事。”声音虽平淡,也有些无奈,终究他成了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臣妾来求皇上,能不能宽恕司徒冷,将他放出来,我去筱妃那边看过了,她说司徒冷已经受到处罚了,更何况当时他也是被人陷害。”
栾倾痕的心里更加闷了,但不表现出来,“你找朕,只是为了这件事?”他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
聂瑶珈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近看他的脸色确实很差,内伤竟是这么伤人,她的眼底透着心疼,可是她却强笑出来,装得那个没心没肺:“除了这事,我没有理由再来找皇上啊。”
栾倾痕什么话也没说,就是死死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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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别过脸去,她能感觉他的眼神里是失望,是难过,是愤愤难平,是纠结,这些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团熊熊大火向她扑来,然后,她的心也被灼伤了。
“请皇上恩准。”
“好,朕准了,然后呢,你对朕再也无话可说了吗?”
聂瑶珈只能摇摇头。
雪浓正巧端着香茶进来,撞见他们二人,行色有些拘谨,“皇上,皇后。”
她因为紧张,所以进门槛儿时不慎被裙摆拌倒,整个人就要摔到地上。
聂瑶珈正打算扶她,没想到栾倾痕更快一步,将她搂在怀中,茶杯瞬间落地,碎了一地。
雪浓一见,离开栾倾痕的怀中,跪在地上说:“是奴婢不小心,这就尽快收拾。”她慌忙的捡地上的碎片。
栾倾痕轻轻叹息,“不要捡了,你去休息吧。”
雪浓将碎片篼在自己处层的裙里上,静静退下。
然而这一切,在聂瑶珈看来,是关爱,是心疼,他们之间流露着一股暧昧,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局外人,该离开的,不是雪浓,而是她。
聂瑶珈黯然转身,被栾倾痕拉住手腕:“你刚来,这么快要走?”
“其实不该来,看到不想看到的。”她推开他的手,还是离开了。
一步步走下石阶,风吹乱了她背后的发,她命令自己把栾倾痕的一切统统忘掉,带她出游,在海棠树下起舞,为保她救了父亲,为治她眼睛耗损内力,为带她回卉国,千里寻她……也许还有好多他的好,自己还都不知道或是忘记了,可是,只能将这些埋藏。
栾倾痕,一个帝王,会只爱她一个人?雪浓在他心里,也有位置吧。
所以,她暂不想自己会不会穿越回去,就是爱,她要的也是唯一。
栾倾痕直直的望着她消失在视线,垂下头,伤痛难挡,嘴角溢出血丝,含着苦笑闭上了眼睛。
聂瑶珈心神恍惚的走着,直到撞见一个人,太后。
“给太后请安。”
太后拉过她,“来,和我一起到桥上,本宫有话对你说。”
两人站在桥中央,太后便起了头:“瑶珈,本宫相信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聪明能干,但是女子最重要的是声誉,你到沁国的事在卉国百姓之间流传成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再也不适合皇后这个位置。”
聂瑶珈安静的听着,不流露任何想法和思绪,“太后不用说,瑶珈也自知,即使清者自清,也难睹悠悠之口,所以,太后请定个日子,罢了我的皇后头衔吧,让我与我父母远离这里。”
太后意外她这次肯这样罢休,有些过意不去了:“身在帝皇家,命运总是折磨人,你不要怪本宫不顾及情面。赐你们大宅和银两,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的。”
“那谢过太后了,瑶珈等着您取走凤冠,告退了。”
浮尾宫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凄凄沥沥,听得人心都酸了。
聂瑶珈将凤冠与霞披整理好,还有胸前佩戴的沁雪玲珑玉佩,哪次遇到栾倾痕再还给他。
坐起,身子一晃,她自己像脱离了身体,心跳得极快,一瞬间,她像有两种意识,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揪着心脏处的衣服跑到门外,沁凉的雨淋湿了她。
“带我回去呀!回去呀!为什么一次次给我这样的感受,却不把我带回去!”聂瑶珈跪在雨水里,任雨滴打着自己的脸。
小安子打着伞正从外面回来,见她跪在地上,忙过去扶她。
……
五日后
沁国传来消息,骆天普的朝代已经过去,他驾崩了,骆殿尘很顺利的继承皇位。
但是,骆殿尘除掉了几个兄弟,待遇好点的也是软禁终生。
而素绾也在他登基后第二天便大婚,听说是骆天普的遗诏,当百官宣读,一个是迎娶素绾,封为皇后,二是永远不可迎娶任何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
话说,这第二条令百官上下百思不解,可是聂瑶珈懂。
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明白,骆天普的苦心,也好,聂瑶珈不仅可以摆脱骆殿尘,也会和栾倾痕说再见,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一切,该放下了。
沁国
得到了天下骆殿尘却没有想像中的快乐,他身着龙袍走在大殿中央,昨夜他大婚,素绾是很美,可他冷言相对,说素绾只不过是一个维持和平的工具。
可是素绾说,宁为工具,换来和平,心甘情愿。
十二个字,让骆殿尘气极,他觉得素绾就是栾倾痕调教出来的,都是伪装。
大婚洞房,他要了素绾,素绾告诉他,在卉国有一天曾见过身为质子的他,从那以后,她就希望可以成为温暖他的人,不再让他的影子孤单。
骆殿尘披上衣服,不屑的离去,除了聂瑶珈,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牵动自己的心了。
是的,唯独少了她,所以他现在才不快乐。
公公进来禀报:“皇上,有位自称卉国大皇子的人求见。”
“栾沛离?他怎么来了,他不是疯了吗。”
骆殿尘一个眼神,公公立即明白,将栾沛离带进来。
栾沛离还是行了礼,“见过皇上,恭喜皇上登上帝位,又娶美人妻。此次来,我不想拐弯抹角了,我想与沁国联手对付栾倾痕。”
“兄弟相残?呵呵。”语气里有些嘲讽,但他自知,前几日他也刚刚害了他的手足。
“他根本不是我的亲弟弟,想必您也听说过,他的母亲当年怀上他是不明不白,只是我父皇顾念情面,才认了他。”
“联手可以,可是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第一,我的舅舅还在卉国为官,他作咱们的内应,第二,我的人已经查到栾倾痕的母亲没有死,她正躲在一个镇上,到时抓她来威胁,还可以逼她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不就可以让他退位了吗?”栾沛离的眼神里充满着血腥,心里早已燃起杀戮之火。
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