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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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皇帝率领的大队人马才晃晃悠悠地到了洛阳。
太子率了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
也不知皇帝是真的满意,还是被稠方大师给调教的没了脾气。
总之,皇帝很高兴,夸了太子,夸了宰相;夸了御史大夫;夸了百官;最后才夸了忠义王裴天舒。
本来还想夸夸林枞的;据说林枞痛失挚友;哭病了。
皇帝一听赫赫有名的颜御医挂了,还怪庆幸的。嗯;是的;和林枞有关系的御医,虽说还没有证据指明那御医和裴天舒关系怎么样,但还是早挂早安心。
如此一来,还颇大度地没有计较林枞的不迎接之罪,又颇痛心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颜御医挂了,是万民的悲哀。
裴天舒没吭声,就是垂下了头,默默地撇了撇嘴。
回家就跟裴小七说,你被追封为烈士了——万民齐悲哀。
裴小七这两天终于不用跟后宫的一群怨妇打交道了,天天整他的各式研究去了,结果……有点儿失眠,直接影响了脑袋的正常运转,阴恻恻地一抬头,问:“你说什么?”
这脸色憔悴的直接成了菜色儿。裴天舒一怔,没好意思再给他添点刺激,干笑道:“没……没什么……”
第二天,就把谭中秀派来给裴小七打下手。
谭中秀才真是个烈士,括弧这里的烈士指的是而好名义不仕进者,世谓之烈士。指的是有气节有壮志的人。
这混小子一听裴天舒又给他找了个师父,死活不愿意来,站在裴小七的院子外头,还敢振振有词。意思是我师父虽丑,可那也是我师父。我师父虽然心地不怎么好,可我既然拜了师那就得认。现在我师父虽然挂了,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父亲死了再找一个父亲的道理。
然后……
谭中秀被裴小七给揍了一顿,罚他一边蹲马步,一边晒草药,还说草药要是晒不干,还得挨揍。
谭中秀哭着看了看天,你妹,今天是个大阴天啊大呀大阴天。大着胆子,嚎了一声:“没有太阳,你让我用嘴巴把药草吹干吗?”
揍了一顿蠢徒弟,困意来袭的裴小七一开门,又阴恻恻地说:“这是个好主意。”
谭中秀:“……”师父,我又有了一个比你还凶残的师父。算了,不说了,让我好好地哭一会儿先。
别以为这样就算完哦少年。也不知是裴小七还是裴天舒,把谭中秀的那句比喻学给了谭清听。
就是那句“哪有父亲死了”。
然后,谭中秀又被他爹给胖揍了一顿。
据说,一向温厚的谭清拿着藤条,站在院子里吼了一句:“老子还没死呢。”前院里等候着看病的病患都吓得抖了三抖。
一连几日,谭中秀来上学都是挂着彩,心里头怪难过的,都是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就他点儿背呢。
后来,一看姗姗来迟的代王。噗哈哈,乐了。终于有人和他同命相连,一样的点儿背了。
是的,没错儿,代王也挂彩了。
代王咬牙表示,全拜裴天舒所赐。
裴金玉那儿不是让裴筝找裴天舒去了,还特别交代了裴筝一句,什么都可以说。是的,没错儿,连她是卫长公主转世也可以说。关键在于,也得裴天舒会这样问啊。
基本上是在表明一个态度,她爹就是她,得一样的敬着。
然后,裴筝真的什么都说了。嗯,连代王带着七里和八骏进宫见程雪慧的事情也说了。
裴天舒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终于在昨天寻了个由头,叫了代王单独谈话。还自动带入了校长的身份,谁让你一个找关系托后门进来的二等差生,带着我特别培养的学生到处乱跑的。学坏了怎么办?你负责?被人抓住了怎么办?你来救?
先不说缘由,在演武场上来了个一对一单练,男人间的对决。
这看似很公平,实际上很不公平的好嘛!一个是正值壮年,一个是还没成年,就算芯子是老的,搁不住配件太新,力量和速度远远不如人的好嘛!
代王是空有一身技巧,躲过了前半场,却因为体力不济,没有躲过后半场。
前半场居然被个混小子扯平了,裴天舒那可是憋了老大的火气,后半场一逮住机会将他一顿好揍。
揍完了才说原因。
代王觉得冤死了,那是你女儿让的好嘛!
裴天舒也学裴小七,阴恻恻一笑,说的很赖皮,“反正你讨好了我女儿,就得得罪我;讨好了我,就得得罪我女儿。”
代王:“……”‘几年不见’,这家伙已将不要脸的属性练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还真是不容易啊。
代王本来想请病假的,顶着一张猪头脸乱跑,实在是过不去他那颗曾经当过帝王的心。
转而一想,裴天舒揍他的时候,专门朝脸上招呼,可不就是打了这个主意。那他就……偏不。
我就顶着一张被你揍了的脸乱跑,还得让你女儿知道是谁揍了我。
切~~玩阴的,我又不是不会。
看见同命相连的人,谭中秀实在是激动,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到了代王的跟前问:“哎哟,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问完了还不忘自动交代:“哎哟,我这是被我们家老爷子给揍的。”
大家都稀罕啊,代王又没有老爷子,就有一个皇帝二伯,谁不知道宠他宠的要命!
代王心说,这是被那个她的老爷子给揍的。虽然他心里不愿意承认,但瞧裴金玉那小样承认的没有一点儿压力。到时候,他俩一结合,不管他愿不愿意,裴天舒都得是他的老丈人。
昔日的战友兼属下,摇身一变,成了他老泰山。
一想到此,想太多心很塞的代王叹口气,却还是只能在嘴上道:“嗯,那什么,我走路摔的。”他是预备着要让裴金玉知道没错儿,可没预备着让其他人知道啊,他那颗曾经做过帝王的心还是很要面子的。
刘元枫笑的肚子疼,说他:“你得有多大水平,能摔成这样。”
刘如松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补充:“一定是这样,摔了个狗吃屎。”
代王也学裴天舒,笑的很阴森,在心里道:老子吃你。
众人笑了一阵儿,散了。
一直等到下学,也不见裴金玉来问他。代王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
裴金玉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事?”
代王陡觉委屈,心说,有事儿,被你爹揍了,求安慰。
可要是这样告状太太掉份了,代王只好默默地挪了挪,眼巴巴地看着斯人走远。唉,何者慰藉!
正躺在裴小七的床上治扭伤的裴天舒,听了汇报,哼哼一笑,骂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去告状啊。先不说你告了状,老子准备怎么修理你。单只说,你告了状,老子的女儿会怎么看你,要是不呸你一脸就不配当老子的女儿。哼,跟老子斗,嫩点儿。
正得意着呢,没防着手捧热膏药的裴小七,一把将膏药摁在了他的腰上,还使劲揉了两把。
顿时,杀猪一样的嚎叫啊!
人呢,有时候真是不服岁月如梭都不行,不过是揍个臭小子,如今竟已经力不从心。
哎哟,别说了,腰不好是肾虚。
男人都有这个病。
皇帝他也是男人啊,为啥他就可以连夜御数女。
皇帝表示,这多亏了菩萨娘娘的神药,从此腰好背好腿脚好,还有一杆金枪老不倒,实乃是人生的至高境界也。
要不是总碰见扫兴的女人的话。
什么仙姑,呸。
当然是斗不过菩萨的。
皇帝最近喜欢上了新游戏,就是快乐到极处的时候,喜欢掐着别人的脖子出气。
月圆之夜,和慧真道长合了体,这一掐就不要紧,慧真道长成了第八个突然暴毙的后宫女。
裴金玉得到消息的时候,惊讶坏了,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仿佛总有人说她是个见死不救的。
得到一手消息的裴天舒却说,这可不是她说想救就能救了的,说不定拼死拼活的救了,还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怨来怨去,或者只能怨命。
为啥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查来查去,终于查到了程雪慧的故里。村里的人都记得老程家有一个特别水灵的丫头,因着当年的一场山洪,被当作献礼献给了当地有名的神巫。
无独有偶,穆秋霜也是因着那场山洪,被当作献礼献给了神巫。和她一同被献的还有哥哥穆秋寒。
且她们的家乡离得并不远,都叫做峡口,属于武陵辖下。
武陵的神巫,裴天舒以前也认得一个,叫做祝山,跟随林青峦做了随军的巫医。
听说神巫善于使用巫术控制人心,他和裴小七因着好奇偷窥过祝山的作为。
什么善于控制人心的巫术,不过是一种需要定期服用药物的慢性毒品。裴小七当时就说过,此药无解。服的多了服的久了,得死;忍着不服,还是得死。
本想着祝山一死,会少害不少人,如今看来,所谓的神巫是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后继有人的。
☆、第74章
裴天舒特别将人聚在了一起;说了这个调查结论。
被聚集的人员有裴金玉、七里、八骏,还特别大度地连代王也一块儿叫来了。
反正,他就是不叫代王,代王也能从他女儿那里知道一切。
如今叫来了,倒是少了他女儿的一茬事。
代王表示,很心塞。这不是生生地毁掉了他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嘛!
裴天舒:呵呵。
要的就是这效果不是!他们家的防御级别又更改了;以前是防火防盗防赵王,现在是防火防盗防双王。是的;赵王和代王,合称双王。
赵王那儿还没婚;一样也得防啊。
代王这儿离得近,是防不慎防啊。
裴天舒正琢磨着自家闺女的事,也忘记了安慰安慰那才死了娘的俩小子。
想想真是怪寒心的;听说,最后就落了个一张草席卷身的下场。
哪怕再不喜她,也忍不住唏嘘一声。
八骏落了泪,七里这个正儿八经的儿子,却一滴眼泪也没有。至于神情,那要是哈哈笑的就是神经病。自然是悲伤夹着愤恨,愤恨夹着不甘,不甘又包裹着熊熊燃烧的复仇之心。
七里握紧了拳头想,他要杀了神巫,杀了皇帝,杀杀杀。
冷不丁的就挨了裴金玉一巴掌。
长公主亲自动手打人,除了已死的庄贤秀,活着的人里就属七里最有运气了。
连代王都不过是被糕点砸了那么一砸,肉碰肉的“亲密接触”,他个抖M倒是想要,也得人家长公主愿意打啊。
当然,代王是个抖M,可不代表七里也是。
长这么大虽然有时过的不尽如意,可并没挨过谁的打啊。别说是程雪慧了,就是这几年跟着裴老太太过日子,那裴老太太也就是对裴天舒不好,对七里那叫一个殷勤。
一巴掌下去,七里彻底毛了,噌一下跳了起来。
然后,走神的裴天舒顿时不走神了,也跳了起来。好嘛,还是慢了人家代王一步。
比她亲爹跳起来还快的代王,已经横在了七里的面前。
裴天舒这会儿顾不上和代王计较,只在心里说,这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敢还手打他女儿吗?
八骏抹了把泪,拽了拽七里的袖子。
这时候,只听打人的人特别淡定地说了一句:“七里,别瞎想,做什么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我今日打你,就是让你明白,你如今连我这一巴掌之仇都报不的了,又何况是其他的。”
裴天舒就说嘛,他家的小怪物,哦不,他家的小天使脾气不好,但从来都很讲理,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拢了拢袖子也淡定地说了一句:“报仇你们没空,得先去你们小七叔那里。”
干嘛?
得系统的检查检查身体。一,看看体内有没有被人喂了毒;二,尤其是七里,就算没被人刻意喂了毒,可他娘身体带毒,谁知道会不会通过血液乳汁什么的遗传与否。
听裴小七说了,此毒甚为霸道。譬如说,男子带毒,与其交合过的女人必受影响。以此类推,女子带毒亦是。
所以说,如今的皇帝身体已被影响,怪不得会性情大变。
还有,就连他大哥的死,说不定也是因着睡了程雪慧而起了变故,触发旧疾,才一命呜呼。
再所以说,上床有风险,没套需谨慎。
想到此,裴天舒忍不住看了看七里,眼神怪怪的。
七里和八骏寻了个课业繁重的理由,暂时从建信侯府搬到了武陵长公主的府邸,就住在裴小七的药园里。
此处不仅偏僻,守卫还最是森严,且守在药园旁边的还都是些暗卫。
自从七里和八骏每晚泡起了药浴,连谭中秀也不回家了,更不会没事儿喳喳叫着说不要这个师父了,专心致志地给裴小七打起了下手。
离家之时,谭爹损他道:“三儿,你的气节呢?喂狗了!”
谭中秀还是振振有词:“切~我还不是为了我那两个同窗弟弟,要不然……哼哼!”
谭中秀那里忙活的热火朝天,裴天舒那儿也没闲着。由于七里交代,他娘曾经传了个没字的信给裴金玉,裴天舒又准备找他女儿谈话了。
谈话的内容分为两部分。一,没字的信里头都写了什么;二,都是谁教她的那些个传信的隐晦手段。
第一部分谈话异常的顺利,裴金玉当即就交代了,信里头就两个字“巫医”。这信息此时已经无用,反正裴天舒已经锁定了祝山那支神巫,从头开始查起。
至于程雪慧说的其他事情,裴金玉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