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离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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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说话声,苏景才胆怯的抬头,“司徒剑!”苏景脱口而出直接叫出了司徒剑的大名。
“苏姑娘真是好记性,还记得在下。可是敢问姑娘这三更半夜的爬墙,唱的是哪一出啊?”司徒剑调侃到。
“关你屁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苏景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瞪着司徒剑,对着他,苏景根本就装不了淑女。
莫不成她是要离开将军府?看到地上的包袱,司徒剑似乎有点明白,想必与穆老夫人有关。其实他在穆耘出征期间就已经知道他和李小婉的婚事。
“看苏姑娘扭了脚,如果不嫌弃的话,不防到寒舍去休息一晚。”司徒剑有点同情的看着苏景。
“切,假惺惺!不过这样也好,就当作你吓我的补偿。”心中暗喜,今晚有着落了,但却故意白了司徒剑一眼,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拖着脚正欲跟着司徒剑,却被司徒剑一把抱了起来。
“啊,色狼,你要干什么?”啪的一声,司徒剑脸上出现一个红红的五爪印。
“苏姑娘,我是见你行动不便想帮你,你就这么对我?”司徒剑一脸的不爽,恨不得在这恼人的小妮子屁股上狠狠抽两下。“看来我还是该送你回将军府。”
“别、别!是你自己没说清楚就那什么,会让人误会的嘛。”苏景在司徒剑怀里声音越说越细,嘟着小嘴一付委屈的样子。
看着怀里的苏景,司徒剑竟然无法生她的气,那嘟起的小嘴竟让他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哎,她可是穆兄看上的人,司徒剑忙回过神,抱着苏景大步流星的朝自家走去。
司徒剑身上传来浓浓的脂粉味让苏景不得不别过脸,哼,这家伙,肯定是去烟花之地鬼混过,想着这家伙不久前还抱过别的女人,现在却来抱自己,心里像吃了老鼠屎一般恶心。
司徒剑的宅子离将军府不是很远,不稍片刻,就来到了一所大宅前,门口的灯笼依然亮着,映着门匾上那三个金黄色的大字:司徒府。
司徒剑没有敲门,却走到墙边,轻轻一跃,便进了屋内。
“你你你……”苏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剑,进自己家怎么还跳墙?
“我?我怎么了?”司徒剑的脸越靠越近,戏腻的盯着苏景,嘴里吐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酒香,喷在苏景脸上,让苏景不自觉的一阵燥热。
“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不敲门。”苏景不自然的别过脸,不敢与他面对。
“府里的人都已睡了,不想打扰他们。”说完,司徒剑抱起苏景几弯几拐,进入一个房间,放下苏景,点上蜡烛便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功夫,又推门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小瓶子。
“我帮你擦药!”不待回答,径自给苏景脱了鞋,把脚搭在他腿上,倒了药轻轻揉搓起来。苏景已经忘记了疼痛,愣愣的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左脚踝来回的揉搓,专注的神情与之前辨若两人。
擦完,看见司徒剑抬起头,苏景忙想收回眼神,却被司徒剑逮了个正着:“看你盯得这么仔细,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要不要与身相许啊?”又是这痞痞般的口气,对他所有的好感顿时全无,绷着脸转身钻进了被窝。
“不送了,麻烦从外面帮我关上门。”苏景气呼呼的道。
呵,这小妮子,还反客为主了,司徒剑摇头苦笑,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十五:知音难觅
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动了一下脚,似乎好了很多,推开门正要出去透气,“苏姑娘早。”门口站着的四个丫鬟齐声喊道。
“你们……”苏景被吓了一跳,愣眼看着这四个面如桃花的俏丽丫鬟。
“奴婢春。”
“夏。”
“秋。”
“冬。”
“司徒公子吩咐奴婢们给苏姑娘沐浴更衣。”说完拉着苏景进了旁边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个大木桶,水正冒着热气,里面还撒了些花瓣,飘香四溢。旁边的桌上整齐的放了一件粉色的衣裙,镜前还有些胭脂水粉。呵,这司徒剑还真细心!
四个丫鬟正要给苏景脱衣,一看这架势,苏景白了脸忙捂着胸口死活不让他们接近:“我自己洗,洗完了再叫你们,你们先出去!”语气异常坚决。四个丫鬟面面相觑,还是退出了房间。
褪去衣服,苏景用手轻抚上雪白的胸前,那密麻交错的鞭痕显得如此狰狞,她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洗完,穿上桌上的衣裙,粉色的丝绸贴在身上感觉滑滑的,在这酷热的八月竟然不觉得热,一看就是上好的绸缎制成,裙摆下绣了点点翠绿,再系上一条白色的腰带,苏景玲珑的曲线被完美的衬托了出来。穿好衣服,苏景把门口的春夏秋冬叫了进来帮自己梳妆。发丝在春丫头的手间穿梭,不一会,一个简单却非常别致的发髻让苏景出落得俏丽可人。至于她们化的妆,苏景却不怎么喜欢,脸上擦得太白,嘴巴又太红,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水果妆比较好看。于是叫她们把妆卸掉,拿起桌上那堆瓶瓶罐罐自己动起手来。
弄完,在镜子里照了照,还算满意,这些简单的化妆品能化出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脸上两颊淡红,眉毛轻弯,一双杏眼上睫毛微微翘起,还有那粉嫩得快要滴水的唇,像极了让人流涎欲滴的天庭仙桃。
四个丫鬟不由得愣了,这哪是刚才那位苏姑娘,她简直就像一位天外来客,圣洁得耀眼。
“司徒剑呢?”一切完毕,苏景问道。
“公子去将军府去了。”四个丫鬟有点吃惊,这位苏姑娘竟然敢直呼她们公子的大名。
听完,苏景心里大大的不悦,那家伙,准是去告密去了。
“那边是哪里,我想去看看。”推开门的时候,那不远处的荷花池和小凉亭让她眼前一亮。
“苏姑娘,那里不可以去的!”夏丫鬟赶紧挡在苏景面前为难的答道。
为什么不可以去?不就是一个亭子吗?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就看一下下。”推开夏丫鬟,提着裙摆朝亭子小跑过去,后面的四个人见状,赶紧跟了上来。
穿过一座小石拱桥来到凉亭,苏景便被石桌上的古筝吸引住了:桐木面板,筝首、尾及四周都是上等的紫檀。轻抚过琴弦,铮铮作响,极为悦耳。不由得坐上石凳,轻弹了起来,思绪也渐渐飘向好远。
“爹地、妈咪,我弹得好不好?”一曲生日歌弹完,如洋娃娃般的小女孩问坐在钢琴旁边的男女。
“好!我家琳琳就是聪明!”男人摸着小女孩的头,宠溺的道。
“呵呵……”
看着这一副温馨三口之家的画面,玻璃窗外一个瘦小的身影寂然的蜷缩成一团。
……
“哆,唻,咪,发,嗦……”
“谁让你动我的钢琴!”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跑下楼,一把将椅子上那瘦小的身子推倒,听见开门的钥匙声,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一头冲到刚进门的男人脚边:“爹地,姐姐她欺负我,她动我的钢琴!”
“叫你不要乱动你妹妹的东西,你没听到吗?!”不顾小女孩脚上流着血的伤口,自顾抱着洋娃娃上了楼……
那记忆中的痛,苏景永远也忘不了,从那时候开始,每当妹妹练琴的时候,她总是会偷偷的记下每一个音符,上了高中,她偷偷的打了几分工,目的就是为了去学钢琴,她的天赋也让教她的老师大吃一惊,不管学什么,她几乎就是过目不忘,钢琴,吉他,古筝,萧……
一曲《高山流水》弹毕,连欲阻止她的四个丫鬟都停住了脚步,听得如痴如醉。
走廊上,司徒剑竟如痴了一般,那凉亭里的苏景一袭淡粉,青丝如瀑布般从肩垂顺而下,从里而外白嫩的肌肤似是吹弹可破,而那筝,在她芊细的手指下,仿佛有灵性般飘散着仙乐,似是这筝专为她而存在。自己痴痴苦等这些年,原来真正的知音,冥冥中早有注定。
四个丫鬟已看到走廊上的司徒剑,竟吓得不轻,哆嗦着扑通全部跪下。这是公子的禁地,除了打扫的哑奴,是不允许有人靠近的,那只筝,别说是弹,碰都从未有人碰过。以前公子娶过门的夫人因为碰了这琴,结果第二天便被休了,上次有个新来的丫鬟好奇,偷偷去弹了琴,结果被砍掉了一只手。她们害怕自己的失职会被主人责罚。
苏景也看到了司徒剑,她没想到这些丫鬟竟然会这么怕他,肯定平日里不少虐待下人,想到这里,脸迅速的垮了下来。
司徒剑走到亭子里,手轻轻一挥,四个丫鬟像被赦免解脱了一般迅速逃离这里,几个小跑便没了踪影。
“你的下人怎么这么怕你?是不是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啊?司徒大首富!”苏景依然绷着脸,一出口就挖苦。
“没想到苏姑娘的琴技这么好,不知可不可以告诉在下这曲何人所作,叫什么名字?”司徒剑笑笑,他并不在意苏景的挖苦。
“这曲名叫高山流水,至于是谁所作,我说了你也未必知晓。”说俞伯牙他知道么,给他说伯牙觅知音、伯牙摔琴,他又知道么。
司徒剑没再问,走到筝前坐下,双手轻抚琴弦,一串优美的琴声随之而出,其中竟带着淡淡的愁绪。苏景有点吃惊,没想到他也弹得这般好,竟似有种觅到知音的感觉。
十六:才下眉头
“今早我去了将军府,穆兄似乎很着急,你不需要给他说一声吗?”停下抚琴的手,司徒剑对着苏景说道,话语中带着些酸意。
“你不是已经代我说了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苏景回答得不紧不慢。
“你怎么会猜到我已经告诉穆兄?”司徒剑笑了,桃花眼半弯。他的确一大早就去告诉了穆耘。“一起去大厅吧,那里还有客人呢。”
客人?应该是穆耘吧。见,或不见,苏景有点犹豫,她不是不想,昨晚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全是穆耘,可是见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会义无反顾的与自己在一起么?
最终,思念之情还是战胜了理智,脚步还是跟上了司徒剑。
果真是首富,这司徒府比将军府还大,光是这后面的庭院弯来绕去都已让苏景头晕,更别说那雕栏玉砌,就连脚下的小路都是由精心挑选的白色透亮的鹅卵石铺垫而成,如果让苏景独自走,肯定会迷了路。
弯弯转转,终于来到了大厅。看到苏景缓缓而来,早已急促不安的穆耘唰的冲了过来,紧紧的将苏景楼在了怀里。
“景儿、景儿、景儿……”现在的穆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苏景的名字。昨晚回到房里就觉得不太对劲,等再次去到她的房间,竟已经没有了人,让他熟悉的所有的苏景的东西都没有了。那时,他觉得自己像被刺中心脏般揪心的疼痛,当即叫醒府里所有的人四下寻找,未果。今天早晨司徒剑来告知,他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穆耘凌乱的头发,发红的眼睛,还有下巴一夜间冒出的胡渣,苏景心疼的双手轻摸着他的脸。这个男人,怎么让自己这般割舍不下。
穆耘弯下身,低头吻向那粉嫩的唇,深深的、深深的吸吮,缠绕着那香甜的小舌,似要把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融入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司徒剑见状,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厅,看到苏景与穆耘这般,心里竟有种莫名的难过。
良久,穆耘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苏景的唇,但搂着她的手却未曾松开。
“景儿,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是我做得不够好么?告诉我,我一定改,但是不要离开我,不要!”穆耘的表情有点痛苦,他无法想象没有苏景的日子,他已疯狂的爱上了这个随时牵动着他的心的女子,就算对她一无所知,就算她有着不堪的过去,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她不离开自己。
“耘——”靠在穆耘的胸前,苏景第一次这样叫他。
“和我一起回去吧。”话语里带着恳求。
“耘,有些事总是不可强求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过去,你不介意么?”幽幽的口气让穆耘心头一紧,原来她真的已经听到了自己和母亲的谈话,是自己伤到她了。
“景儿,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会说服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与我一起回去好么?”穆耘再次请求。
“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与你母亲商量,我想在这里多住几日。”
……
沉默片刻,穆耘开口道:“那你一定要等着我,我这就回去和娘说,然后马上过来接你!”说完,松开抱着苏景的手,朝门口飞奔而去。
十七:却上心头
“你怎么没和穆兄一块回去?”司徒剑回到大厅,见苏景还在,嘴巴虽这么问,心里却大喜。
“怎么,不欢迎我了?”
“不、不是,只要苏姑娘喜欢,住多久都没问题!”司徒剑觉得自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竟然会结巴起来。
八月,虽还未到晌午,太阳却已经炙热如火。穆耘跑回府中,后背已湿了一大片。
见穆耘回来,穆老夫人赶紧上前说道:“耘儿,一大早的你上哪去了,有圣旨到啦。”
大厅坐着的张公公见穆耘回来,从座椅上起身,尖着嗓子喊道:“穆耘接旨~”
“丞接旨!”穆耘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听见张公公这么一叫